211.她想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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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抑製劑要嗎!
沈韞在醫院忙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他接聽電話隻有幾秒,沈韞當即便臉色凝重的回了句“我知道了。”
沈韞迅速掛斷電話,立馬推開辦公室的門朝外跑去。
沈韞跑到樓下,安夏被幾個護士緊急的從外頭推了進來,沈韞立馬圍了過去問“怎麽樣?”
護士說“腿骨折了。”
護士又說“她腦袋上還有傷,不知道什麽情況。”
沈韞說“先送進檢查室。”
沈韞說完,立馬推送著安夏去檢查室。
安夏已經嚇到完全昏迷過去了,沒有半點的反應,額頭上全是血。
向青霜在聽到安夏出事的消息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她立馬從家裏趕了出來,等她趕到醫院時,安夏已經做完骨折手術從手術室內出來了。
向青霜撲了過去大喊了一句“安夏!”
安夏還沒醒,還在昏迷的狀態。
向青霜完全不知道安夏的情況,揪著一旁的沈韞問“怎麽回事?安夏怎麽回事?!怎麽不醒?怎麽突然之間出了這樣的事情?!”
沈韞立馬對向青霜說“您別急,安夏暫時的昏迷不醒而已,再過一會兒應該就會醒了。”
沈韞扶著向青霜,向青霜去看安夏,臉上竟然戴著氧氣麵罩,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過度蒼白,可怕極了,向青霜又撲了過去,哭著說“安夏,你怎麽了!”
安夏被推送進了病房。
差不多半個小時,安夏緩緩轉醒了,她半睜著眼看向四周,向青霜快速圍了過去,低聲問“安夏,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安夏似乎有些沒回過神來,她定定的看著向青霜,看了許久,始終都沒有反應。
這時,沈韞也圍了過來,皺眉喚了句“安夏。”
安夏目光又落在沈韞身上,眼神有些呆滯。
向青霜以為是出什麽問題了,她大哭著,輕晃著“安夏!你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
是在醫院,安夏看到了沈韞,也看到了慕青,向青霜,原來她沒有死。
安夏的手動了動,好半晌,她緊握住沈韞的手,沈韞低頭看去,也立馬緊握住。
安夏說“我、還活著……”
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話。
向青霜哭聲止住,聽見安夏的說話聲後,她也死攥著安夏的手,她說“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電梯怎麽會壞啊?安夏!”
安夏說“媽媽,是她,是她在害我。”
“你說什麽?”向青霜皺眉,看著安夏。
安夏說“她要害我,她同我一起的,可是突然間她就不見了,電梯開始往下墜,從十幾樓一下墜到七樓,七樓的時候,又開始往下,這次墜到一樓,我身子被重重撞擊著,我以為我死了。”
安夏在說這些時,語氣依舊充滿了恐懼,那種恐懼,連她臉上表情都是痛苦的,似乎還沒從那下墜的幾分鍾回過神來。
她感覺到,那一刻的自己離死亡真的太近了,仿佛就隻隔著一雙手,稍稍一拽,她就沒了。
沈韞在一旁,沒多少表情的聽著。
向青霜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麽了,她隻問了一句“安夏,你真確定是她?”
安夏哭著說“媽媽,是的!真的是她!”安夏想到什麽,又恐懼的說“不,不,她是想要我死,想殺死我,媽媽!”
安夏的手死抓著向青霜。
向青霜感覺到她的恐懼,也緊扣住她手,她冷著臉說“我打個電話。”
向青霜從安夏病床邊離開,安夏太沒安全感了,那電梯給了她很大的心理陰影,她又立馬又害怕的看向沈韞,她手死抱住沈韞,在他懷裏哭著,她說“沈韞,她太可怕了,她簡直就像個神經病,她居然想殺了我。”
沈韞抱住安夏,低聲安撫說“安夏別多想了,已經沒事了。”
他雖然在抱著安夏,安慰著安夏,可視線卻並落在安夏身上,臉上表情也依舊沒多少情緒。
安夏在沈韞懷中哭的極其的慘。
真的太可怕了,那一瞬間。
向青霜在外麵打電話,在安夏出事後,安夏被工地的工人發現,緊急撥打120送來了省醫院,而兩個經理都留在那調查安夏電梯墜樓的事情。
向青霜查問那邊的情況。
那邊的經理支支吾吾,不敢怎麽回答。
而向青霜卻知道了答案,她沒有多問,電梯不可能無緣無故往下墜的,而且安夷還消失的那麽巧合,兩個經理都同時不在。
唯獨安夏一個人在那所電梯內。
這還用多問嗎?
向青霜冷聲說“這件事情,你們該怎麽報告就怎麽報告,我們是不會插手的。”
向青霜掛斷了電話。
向青霜這時又給安清輝打了一通電話。
在電話響了三聲後,在辦公室內的安清輝接聽“青霜,什麽事。”
那件事情,工地那邊還不敢往上報,所以安清輝還不知道那件事情。
向青霜沉默了幾秒。
安清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怎麽了。”
向青霜說“安夏今天去工地出事了,電梯往下墜,骨折了,她現在在醫院。”
“什麽?”安清輝聽到後,當即皺起眉頭。
向青霜又立馬說“不過,你不用擔心,安夏現在沒事了,情緒都穩定,不用擔心。”
安清輝竟然沒有多問事故的情況,隻是對向青霜說“你好好照顧安夏,我等會過來看她。”
向青霜說“好,你去忙吧,我隻是同你說一聲。”
安清輝說“嗯,你去照顧安夏,一定要醫院仔細檢查,身體有什麽情況,立馬告訴我。”
向青霜說“好的。”
兩人同一時間掛了電話,向青霜這通電話裏,沒有提過半句安夷。
而安清輝在掛斷電話後,立馬給總部的項目部經理打了個電話,那邊的人一看來電,便腿軟,看來這是不得不往上報的情況,王經理立馬接聽電話,當即喚了聲“董事長。”
安清輝問“什麽情況?電梯怎麽無緣無故墜下去?”
王經理也不再做隱瞞,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敢有任何隱瞞了,出了這樣大的事情,電梯從七樓墜到一樓,還隻是骨折,真的算是很幸運了,那樣的情況出人命都有可能。
那邊同安清輝一五一十匯報著,安清輝在那聽著。
良久,當那邊匯報完成後,安清輝才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他陰著眉頭深深歎了口氣。
接著,他將手機丟在了桌上。
向青霜打完電話,便回了病房。
安夏正在沈韞懷裏哭著,沈韞在看到向青霜進來了後,便鬆開了安夏,對安夏說“安夏,別哭了,已經沒事了,你母親進來了。”
安夏眼睛紅腫的看向向青霜,她哭著問“媽媽,到底是怎麽回事?您查明白了嗎?”
向青霜自然清楚了怎麽一回事,她朝安夏床邊走去,她對安夏說“安夏,你為什麽要單獨跟她一起上電梯?你為什麽不等等王經理和其餘人呢?”
安夏當時隻是單純的不想在她麵前失麵子,在她激了一下的情況下,便跟著進去了,可能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要殺她,以前都是小打小鬧,而這一次,她竟然直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安夏沒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而向青霜又怎麽會不明白情況呢。
她說“你離她遠點,你爸爸現在讓我們回來,她非常嫉恨我們,她詭計多端,你不要跟她有任何的接觸你知道嗎?”
安夏哭著說“她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嗎?!如果我不是因為幸運的話,七樓掉到一樓怎麽會隻是骨折呢?估計這時候我早就死了!她難道不怕嗎?!”
向青霜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真是讓人出乎意料。
沒想到她會過激到這個程度。
她對安夏說“你不要再去靠近就行了,你跟著你爸爸派給你的那個人就行了,你記住了嗎?”
安夏哭著問“這件事情爸爸知道嗎?”
向青霜說“你爸爸應該是知道了,等你爸爸來解決。”
安夏說“爸爸會怎麽做?”
向青霜說“不知道,但是我想,你爸爸這麽疼你,應該會解決的。”
有些話,因為沈韞在,向青霜也不敢說的太過露骨,所以比較克製,也沒什麽過分的話說出。
她看著安夏纏著紗布的額頭,她一把抱住安夏,在那安慰著她。
安夏的哭聲簡直要止不住了,那種死裏逃生的感覺,讓她如今都無法平靜。
沈韞隻能在一旁站著,看著母女抱成一團。
而安夷,早就從工地回來了,她在房間給她的娃娃換著衣服,那些被傭人從安夏搬出來的娃娃,堆積在她掛著白色蕾絲簾的公主床上。她的沙發上。
許多,許多,多到連她睡的地方都沒有。
江媽並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她隻知道安夷今天回來的很早,下午的時候,她端著替安夷燉的湯上樓,在來到安夷的房間後,見安夷正坐在床上,江媽端著湯過來,對床上的安夷說“安夷,江媽媽燉了你愛喝的雞湯,你先喝點。”
安夷知道江媽媽進來了,她沒有看江媽,隻是嗯了一聲,便繼續著手下的動作,給手上的布娃娃換著裙子。
江媽媽將雞湯想要放去桌上,可是太多娃娃了,根本就挪不開腳。
江媽媽知道安夷很寶貴這些東西,也不敢踩到它們,小心翼翼選著空地走著,等來到茶幾邊上後,她在茶幾上挪開一塊空地,將雞湯小心翼翼放了上去。
江媽媽覺得娃娃真的太多了,連行走都不方便,而且全都雜亂無章的放在那,江媽媽說“安夷,我們把這些娃娃收拾下吧?這樣您臉睡的地方都沒有。”
安夷說“不要,她們就喜歡睡在那。”
她不許江媽媽收。
江媽媽說“可是你怎麽睡覺?”
安夷不回答,依舊專注的玩著手上的娃娃。
江媽媽覺得這幾天安夷性子很怪,以前她說什麽,安夷至少都回答的,可是如今,江媽媽同安夷說話,有時候安夷不會回的。
江媽媽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叮囑安夷“那雞湯放在茶幾上了,安夷你要記得喝了。”
安夷依舊沒有回。
江媽媽歎氣,便從安夷房間離開了,等江媽媽一走,安夷抱著懷裏的娃娃,躺在了床上,她拉了下被子,將她和床上的娃娃,全都蓋住,這幾天她都是這樣睡的。
娃娃鋪滿一床,而她就睡著一小塊地方。
向青霜和安夏那段時間一直都待在醫院,而沈韞自然上班的時候,都會去照看下安夏,她腿如今都不方便,行動基本上離不開人。
安夏一直都在等著安清輝的反應,可誰知道他來看安夏的那天,連這件事情都沒有提過,隻是讓安夏好好休息,而且他還同安夏說,他已經同醫生仔細詢問過了,隻要好好休養好,她的腿就會恢複原樣,不會留什麽別的問題的。
安清輝心疼,是真的心疼安夏,可是在導致安夏成為這樣的事情上,他卻閉口不提。
也沒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
安夏真是又氣,又不知道該如何好,因為向青霜同她叮囑過,她不能再去告這樣的狀,若是安清輝沒有說,她也就不要提。
安夏經過上次的事情,哪裏還敢胡亂告狀,她隻能心裏窩火。
安清輝抽著時間在醫院陪了安夏一天,到走的時候,都沒有跟安夏提過半個字。
沈韞晚上去看安夏,安夏一臉的不高興,沈韞走到她床邊,笑著說“怎麽了?一臉的不高興?”
沈韞剛從病室內出來,身上穿著白大褂,他今天晚上得要值班,所以也就沒有下班,他緩慢的在安夏床邊坐下。
安夏看著他說“我爸爸今天來醫院看我了。”
沈韞嗯了一聲,便問“怎麽?”
安夏說“他竟然半點都沒有提那件事情,他這是什麽意思?沒個交代嗎?當時我媽媽被他直接驅趕出去了,而現在呢?他做了什麽?”
顯然安夏是相當不滿的。
沈韞未在這方麵多說什麽,隻是握著她的手安撫著她說“行了,你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先別想那麽多了。”
安夏說“我能夠不想這麽多嗎?現在好了,我們的婚事,因為我腿的問題,又一次被推遲,這難道不是問題嗎?你媽媽那麽期待高興,可我這邊總是出狀況,總是出問題,我真是沒辦法跟你家人交代。”
沈韞笑著說“不用急,任何事情都是以你身體為重的,我們的婚事也不會因為你手上而受半分影響,放平心態就可以。”
安夏可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說“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爸爸在想什麽,我覺得他表麵上像是很疼愛我,可實際上,他其實很包庇安夷的,而且你看,都出了這樣的事情,爸爸都沒反應,要是我今天死了呢,他是不是也就草草了事?”
沈韞麵對安夏止不住的氣憤,他繼續安撫著“不要多想了。”便又問安夏“我給你削蘋果怎麽樣?”
安夏真是委屈死了。
她看著沈韞,還好沈韞對她依舊如初。
安夏看著沈韞,便點頭說“好,那就削點蘋果吧。”
沈韞笑著,便拿了一個蘋果在那給安夏削著。
安夏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就出院了,她在醫院真的住不慣,可今年卻一次兩次的進醫院,真是見鬼又邪門,安夏回去休養。
不過在回去的前一天,安夷過來看安夏了,當時沈韞正在病房陪著安夏。
安夷進來時,正在給安夏倒水的沈韞停下動作,看向門口進來的人。
安夏當時極其的激動,坐在床上大聲問“你來做什麽?!”
安夷站在門口,笑著看向病床上的安夏,她說“我來看姐姐啊。”
安清輝和向青霜去了安夏的主治醫生那,因為要出院了,所以兩人今天去了醫生那,聽醫生的交代,傭人在給安夏收拾東西,沈韞停在那看著。
而向青霜和安清輝正好從外麵走進來,兩人看到站在門口的安夷,也都停下。
這時,安夷感覺有人在身後,她轉身,看向安清輝,便立馬喚了句“爸爸。”
向青霜看向安清輝,安清輝在看到安夷後,反應平平,他說“你怎麽來了。”
安夷說“我來看姐姐的。”
安清輝朝前走“今天不用上課?”
安夷說“今天是特地抽時間來看姐姐的。”
安清輝朝著裏頭走,未在說什麽,而向青霜跟在安清輝身後,未跟安夷打招呼。
安夷看著他們進去,也跟在他們身後。
到達裏頭,安夏情緒還相當激動,不過此時沈韞端著水杯在安夏床邊,暫時分散了安夏的注意力。
不過當她喝完水,沈韞拿著杯子,從她麵前移開後,她看向跟在父親安清輝身後進房間的安夷。
她臉要多冷就有多冷。
向青霜看著安夏,讓她注意自己的表情。
是的,現在可不是再拿這些事情,再攪的時候。
安清輝若是不提就證明,他不想提,你若是非逼著他給個說法,對他們未必是好的,向青霜就算是同他同床這麽多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想的,但是她知道,他這麽久不提,那就是打算把這件事情當成不知。
安夏如果執意要個說法,那就是自討沒趣。
安夏因為被向青霜摁著,隻能沉默著,沒有說話。
而安夷跟著進來後,她來到安夏病床邊,正好是沈韞身邊,沈韞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從病床邊移開,去了別處。
安夷看著安夏打著石膏的腿,她皺眉且充滿擔憂的問“姐姐怎麽會摔到腿的,怎麽這麽不小心,當時我應該跟著姐姐的,可是沒想到姐姐先下樓了,沒有等我。”
安夏緊捏著手,看著安夷那假惺惺的麵孔,她真的有一種狠狠伸手,甩在那張臉上的衝動。
可是她沒有,她隻是抓著床單,冷冷的看著她。
安夷卻依舊不知道收斂,她似乎對她打著石膏的腳感興趣極了,她說“姐姐疼嗎?是不是走不了路了?姐姐從小漂亮,這樣打著石膏,腿真的好難看哦。”
安夷真是句句話,都在戳安夏。
這時,最先開口的不是安夏,反而是安清輝,他怒斥了安夷一句“夠了,你這說的什麽話?會不會安慰姐姐?”
安夷聽到安清輝的話,她看向安清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清輝的怒斥,她有點害怕的縮了縮。
當然也不過表麵的害怕而已,她就是來刺激安夏的,她又說“爸爸,我不說就是了,反正姐姐一直都很漂亮,就算是腿現在打著石膏,沈韞哥哥,也是很喜歡姐姐的,不是嗎?”
她勾唇看向一旁站著的沈韞。
沈韞對於安夷的目光,以及安夷的話,他回答“這對安夏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安夷嘴角的笑容擴大,她收回視線說“還好姐姐腿沒有徹底斷掉,不過我想要是徹底斷掉,就算是截肢,姐姐也一定是最得沈韞哥哥喜歡的。”
安夏的手越抓越緊,像是要將床單給抓破了。
向青霜這時出聲說“安夷,姐姐現在沒事,你不用擔心她,這次事故,多虧了菩薩保佑,讓她免於一難。”
安夷說“嗯,姐姐一直運氣都很好。”
安清輝說“你姐姐明天就出院了,你先回去吧。”
安夷的話,剛才可沒半句安慰的話,仔細一聽,就知道,句句若有深意。
安清輝發話了,不讓她待在這,安夷自然乖乖聽話,她立馬說“那我在家裏等姐姐回來,讓江媽媽給姐姐多燉點骨頭湯,這樣恢複的快。”
安清輝沒說話,向青霜也站在那看著,沒人再理會安夷。
安夷自然也沒有在裏頭多停留,又看了一眼安夏,轉身便朝裏頭走了。
在裏頭給安夏收拾東西的傭人,隨著她,送著她去外頭。
等她走到房門口後,安夷又停住,朝病房內的沈韞看了一眼,她扭過頭,便笑著離開。
沈韞卻像是沒注意到她的視線一般,正好擋在安夏麵前,阻擋了安夏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