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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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抑製劑要嗎!
    沈韞懷中抱著一個東西,他抱著進了酒店。
    一旁的人紛紛側目,沈韞隻是抱著人朝前走,懷中的人在他懷裏縮成一小團,她整個身子被衣服蓋住一大半,包括臉,隻露出了一雙腿,在外麵。
    其餘的部分,都被沈韞小心翼翼照顧到。
    沈韞帶著她去酒店前台,前台看向沈韞懷裏的人,話說,姿勢有點怪異,像是抱著一具屍體一般,因為懷中的人根本沒有什麽動靜,也看不見臉,隻能看到腿露在外麵,而那條腿還沒穿鞋子,光裸裸的。
    沈韞拿出身份證,對前台工作人員說“麻煩開一間房。”
    工作人員不知道他懷裏的人是個什麽情況,便試探性的問“您……懷中的人有嗎?”
    沈韞說“她沒有,忘掉了。”
    這時,外頭的士上下來一個人,是一個傭人,她匆匆朝這邊走來,迅速將幾樣東西帶了過來,對沈韞說“沈先生,我把東西都拿過來了。”
    沈韞聽到那傭人的聲音,抱著懷裏的人轉身回頭,趕來的人是江媽。
    氣喘籲籲的,她到達沈韞麵前,便將東西都遞給他。
    沈韞從江媽手上接過,他說了句“謝謝。”
    江媽的東西送到了,她卻下意識看向沈韞懷中的人,她想問情況的,可是她是偷偷出來的,若是現在不趕回去,被知道了,那就完蛋了。
    江媽想了想說“那、那我先回去了。”
    沈韞說“嗯,您路上慢點。”
    江媽立馬說“好的。”
    她又看了一眼沈韞懷中的人,看不見臉,不知道什麽個情況,江媽急死了。
    沈韞對她說“人沒事,您回去吧。”
    江媽聽了,便忙點頭,也不在這繼續停留了,便迅速朝外走。
    外麵正下著大雨。
    而沈韞拿著那些東西,從裏麵拿出了安夷的身份證,同自己的證件放一起,他對那工作人員說“現在可以了嗎?”
    聽剛才兩人的對話,人是活的?
    或許是喝醉了酒呢?
    工作人員也沒有再多問,拿著沈韞和安夷的證件進行登記。
    登記好,開好房後,便將證件遞給了他。
    沈韞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便拿著東西抱著懷中的人朝電梯走。
    走到電梯門口時,沈韞停住,他的手將外套往下撥了撥,女孩的臉露了出來。
    他笑著,手充滿愛憐的撫摸著女孩的臉,很快他將女孩的臉護在手心,像是在護著一件稀世珍品,然後便朝電梯內走。
    前台的工作人員在那驚呆“是個女孩,活的,我靠嚇死我了。”
    另一個同伴在驚呼“那位男士好帥啊,溫柔儒雅,天啊。”
    電梯門開了後,沈韞抱著懷中的人去了一間房間門口,他拿著卡將門刷卡,便推門走了進去。
    接著,他將懷中的人輕輕放在床上,她睡著了,睡夢中都是不安。
    沈韞拂了拂她發絲,便去開了房間的暖氣,然後去浴室,他拿了塊毛巾出來,便坐在床邊替她擦拭出血的雙手,他擦拭的小心,緊接著,又替她擦拭著細瘦的雙腿和小腳。
    等一切都完畢後,沈韞替她蓋好被子,便在床邊坐下,然後手輕輕拍著床上的人。
    很快,她的不安消散了,她漸漸睡的越發沉了。
    第二天,安夷是被水的沸騰吵醒的。
    安夷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她眼睛還沒睜開,身子便坐起了,她看向不遠處。
    不遠處正坐了個男人,在翻看著手上的書,桌上正沸騰著香味四溢的咖啡,外頭是陽光正好的晨光。
    沈韞放下手上的書,然後側臉看向床上躺著的人,笑著說“醒了。”
    安夷看著他,在看到他後,她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又躺下,蜷縮在了床上。
    沈韞便將沸騰的咖啡機關掉,然後將壺端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在那喝著。
    房間內是溫暖陽光,空氣中散發著馨香的。
    安夷翻了個身,繼續在那睡著。
    沈韞也沒又去打擾她。
    不過在他喝完手上那杯咖啡後,他拿著一套幹淨的衣服走了過去,走到了床邊,他將床上的人抱了起來,便抱去了浴室。
    她依舊在他懷裏瑟瑟發抖,害怕極了。
    她說“不要去醫院,不要。”
    沈韞聽到她的聲音,她說“可以,但是我們今天得去做一件事情。”
    安夷在他懷裏抬著頭看著他。
    沈韞也低眸看著她,他說“不去的話,我把你送回去。”
    他這句話說的很淡,淡到像是在任由她選擇。
    她害怕極了,她依靠在他懷裏。
    沈韞便拿著新裙子替她穿著,替她穿好後,外麵還給她穿了一件溫暖的外套,接著又替她將亂糟糟的長發打理柔順了,便將她從洗手台上抱了下來。
    沈韞便牽著她朝外麵走。
    安夷害怕極了,寸步不離的挨著他,走在他身邊。
    沈韞帶著安夷進電梯。
    電梯了許多的人,安夷抱住他,臉埋在他懷裏。
    沈韞的手撫摸著她腦袋,他感覺到了她的恐懼和緊張。
    之後電梯開了,人都出去了,沈韞才牽著安夷出電梯。
    這次前台的工作人員,看到昨天那位男士牽著一個活物下樓了,那活物完全不像是昨天那般被抱在懷裏一點動靜也沒有,今天穿著一條幹淨的裙子,綢緞一般的頭發,還被人細心的辨了發,發上還卡著一枚紅色夾子,她緊緊的粘著那位男士。
    那位男士牽著她,不緊不慢的帶著她朝外走。
    到達車旁,她停住,男士是將她抱上車的,替她係好安全帶,之後他才轉身,上了另一邊。
    車子便從酒店門口開離。
    銀白色的車子緩緩停住,之後沈韞鬆開安全帶,看向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緊盯著外麵,盯著門上方的一行大字,民政局。
    沈韞沒再看她,最先下車,然後將車門拉開。
    她不動,她坐在那捏著安全帶。
    沈韞說“不想下車是嗎?正好,我把你送回去,你是想回安家,還是醫院?”
    安夷迅速解掉安全帶,從車上下來,然後下車。
    沈韞將車門關上,便牽著她的手,朝民政局裏頭走。
    沈韞嘴邊含著一絲很淡的笑。
    兩個人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從裏麵走出來,走出來後,他帶著她上車,之後車子便從民政局離開。
    安家那邊找人快找翻了,程家那邊同樣也是,安夷就這樣,在醫院不翼而飛了。
    程凱對著剛從外麵找了一圈回來的一一批人問“人還沒找到嗎?安家那邊怎麽樣?”
    那些人說“安家那邊也是一樣,人仰馬翻。”
    程凱罵了句媽的。
    人怎麽就丟了,到底是誰帶走的?難不成真是那老巫婆把安夷帶走了?
    程凱在屋內四處走著,他人脈廣,可如今什麽人脈都用盡了,也找不到安夷。
    到底能夠去哪裏呢。
    這邊的安家,也找了一晚上好,安清輝問助理“人還沒找到?”
    助理說“沒有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看到人,程家那邊也找了一個通宵。”
    人可不能丟!
    安清輝說“依舊給我去找!”
    助理立馬點頭說“是,安董。”
    而這邊的沈家,沈韞的車開進了家裏的院子,車子挺穩後,沈韞牽著一個人從車上下來。
    傭人正要去院子內打掃,一看到沈韞回來了,並且還是帶著一個人回來的,傭人立馬朝裏頭跑。
    蘇杭如正在廚房內,傭人匆匆跑進來對蘇杭如說“夫人!沈韞回來了!”
    蘇杭如一聽,便放下手上的東西說“回來,就回來,你這麽慌亂做什麽,又不是第一次回來。”
    蘇杭如朝外走,可是等她到達外頭時,沈韞手上牽著一個人正好進大門。
    蘇杭如腳步立馬頓住,她看著門口同樣停住的沈韞。
    沈韞牽著人從外麵,當著許多傭人的麵,走了進來。
    他立在蘇杭如麵前。
    蘇杭如看著他手上牽著的人,這是什麽意思?
    蘇杭如又將視線落在沈韞身上。
    沈韞問“您吃早餐了嗎?”
    蘇杭如下意識說了句“還沒有。”
    沈韞說“我有點事情想跟您說。”
    蘇杭如的視線再次警惕著安夷。
    這時,沈韞的父親,放下手上的報紙,朝門口看了過來。
    沒多久,安清輝的助理在離去二十分鍾後,再次回到安家,匆匆上了樓,江媽端著早茶,在那掃了一眼。
    助理連門都沒敲,進了安清輝的書房,他對著裏頭書房內的安清輝說“安董,安小姐現在在沈家,他是被沈韞帶著了。”
    安清輝手上的茶盞,猛的一下從他手上脫落,摔碎在地下。
    他冷聲問“在沈家?”
    助理說“是的。”
    助理回答的很肯定。
    那盞茶摔在了他的褲子上,安清輝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在褲子上擦著,他問“怎麽會被他帶走。”
    助理還有話沒說完,他在那靜默了幾秒,便又說“安董,有件事情,我可能要跟您說下。”
    安清輝的手停住,他看向助理。
    助理說“沈韞帶著安夏小姐去了民政局,兩人是領完結婚證去的沈家,沈家那邊完全鬧翻了。”
    門忽然被人推開,安夏站在門口。
    安清輝和他的助理,全都看向門口處。
    安夏臉色煞白。
    沈家簡直要鬧翻天了。
    沈洵德氣的,掃了桌上所有的碗,他怒聲問沈韞“你們現在立馬去民政局把離婚證給領了!這件事情,我是不會承認,也不會讓她進我們家的門的!以前不可能,現在更加不可能!不然你就滾出沈家,我就當從來沒有你這個兒子!你也永遠都別再給我進這個家門!”
    沈洵德的怒氣,簡直要衝天了。
    沈家的人,全都立在那,沒人敢說話。
    而沈韞就一個人坐在那,麵對的是沈洵德的怒火,桌上食物的殘渣,粘稠的粥和菜,地下是一地的碎片。
    可是這麽多人,隻有沈韞至始至終是很平靜的,麵對父親的話。
    沈韞對沈洵德說“父親,我希望你接納我們,我們已經結婚了,她也已經成為我的妻子。”
    安夷坐在沈韞的房間內,房門是開著的,正好可以看到客廳內的一切。
    她坐在那,側頭朝外麵瞧著。
    而沈洵德在對於沈韞那句話,氣的簡直要暴走,他用絕對命令的口吻,給沈韞下死命令“我是不會承認的,我還是你父親一天,這件事情,就不可能發生在我們沈家!你現在立馬給我去解除婚姻,去民政局!立馬!”
    他立馬對秘書吩咐“宣耀,給我去辦理,用最快的速度,不要預約排什麽隊!直接走最快的路!”
    沈韞忽然從椅子上起身,站在沈洵德麵前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