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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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抑製劑要嗎!
程凱這邊已經找不到安夏他們任何的蹤跡,這幾天其實他都有四處在找。
可是結果都不是太理想,程凱那幾天一直都在想,合作的人,合作的是哪一方麵?和他們程家合作的人多了去了,他父親說的是哪一方麵的。
忽然,程凱皺眉,目前為止,誰會要向青霜母女?
安清輝?
安清輝不是在醫院嗎?
程凱猛的從沙發上起了身,他便從家裏出去,他的小弟問“你去哪?”
程凱說“去醫院。”
程凱坐入車內。
這麽急,誰住院了嗎?
當然小弟雖然是這樣想,還是很快的隨著程凱坐入了車內,車子便一路往外開。
等到達醫院後,程凱帶著人下車,便直往安清輝的病房趕,等趕到那時,門口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程凱讓小弟去開門,小弟走了過去,將門用力一推,裏頭空空如也。
程凱站在門口問“出院了嗎,人?”
小弟說“沒有呢,老大,人不是數一直都在醫院休養嗎?”
程凱站在那鐵青著臉沉默著,緊接著,他拿出手機給程世雄打了一通電話。
“什麽事。”程世雄在電話那端問。
程凱說“我隻問您一件事情,把安夏母女劫走的人,是不是安清輝。”
程世雄聽到程凱這句話,難得的在電話那端停頓了幾秒,然後便問“你知道了。”
果真如此。
他又問“他是什麽人。”
程世雄也不打算瞞他,對程凱說“說個相當有緣的事情,我才知道,我們的貨,百分之九十走的都是安氏的渠道。”
“你說安家?”
程世雄哼笑著說“是不是出人意料,我竟然也是才知道這件事情。”
程世雄靠在那抽著雪茄說“不過,你也別驚訝,安清輝這個老狐狸,可能是知道情勢不對了,把這個爛攤子甩給了他那小女兒,自己帶著大女兒和妻子跑了,所以我讓你不要再追著不放,雖然你們被耍了,不過如今的情況對於我們更有利,偌大的安氏,他就丟了個小女兒在那,你隻要掌控住她那個小女兒,安氏的一切,對於我們來說,不就是隨便攝取嗎?她那個小女兒,也真是倒黴,碰上個這樣一個親爹,同樣是女兒,一個用來疼,另一個用來給自己金蟬脫殼的,估計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她爹給賣了吧。你小子得去燒高香拜菩薩了,碰上我這樣好的爹。”
程凱才知道,竟然是這麽一回事,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安清輝提早就布置好的,內定了安夷,又不同向青霜母女說明,讓向青霜母女同安夷爭著。
竟然誰都沒察覺這一切的問題,連他都沒察覺,當時完全被向青霜母女的一切給蒙蔽過去了。
也就是說,安清輝現在帶著向青霜他們逃了。
程凱半晌都沒吭聲。
“本以為他是個膽大的人,沒想到孬種成這樣,當時是我高看他了。”程世雄冷笑說“逃了也好,他現在這個小女兒,更利於我們所控製,你讓她把證詞咬死點,別再出什麽岔子。”
程世雄見程凱半天沒吭一句話,便加重語氣問“你聽見老子說的了嗎?”
程凱皺著眉頭,好半晌,回了句“是。”
程世雄便掛斷了電話。
程凱聽著裏頭的斷線聲,之後他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
他站在那沉默了幾秒,又打了一通電話。
安夷喂了一聲。
程凱說“安夷、你、你在哪呢。”
安夷說“我在家。”
聲音正常,聽不出來有什麽。
他不知道安夷是否知道安清輝已經不在這的事情,他說“你沒去安氏嗎?”
安夷說“有點累了,在家休息。”
程凱說“我來找你。”
她“嗯。”了一聲。
程凱掛斷了電話,當即便朝醫院外走。
當他到達安家時,他在大門口看到了兆敘,現在程凱不確定兆敘是誰的人,可能是安清輝的,也有可能是貨源那邊的,兩人雙方都未有交涉,程凱掃了他一眼後,便朝著樓上走。
等到達安夷房間,安夷正趴在床上,程凱推開門,站在門口朝裏頭看著,良久,他輕聲喚了句“安夷。”
安夷聽到程凱的聲音,便從床上抬起臉看了他一眼,在看到是程凱後,她又躺了下去,沒多少反應。
程凱走了過去,走到安夷床邊,他真的不敢相信,安夷如果知道了現在這一切會有什麽反應。
當然他也不敢說。
隻低聲問“是不是感冒了?”
安夷看著他,並沒有回。
程凱忽然將安夷從床上抱了,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他說“安夷,對……”
他很想說對不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可是目前他唯一能夠想到的話,隻有這些,隻是這些話,到他嘴邊,他還是沒有完全說出來。
安夷在他懷裏,沒有動,也沒有掙紮,整個人相當安靜的任由程凱緊抱著。
程凱很小聲在安夷耳邊說“不要害怕,我、我、我們去抓娃娃好不好?”
安夷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的亮光,像是陷入了一片灰暗。
對於程凱的話,她仍舊沒有半分的反應。
程凱立馬將安夷鬆開,然後看著她。
這時江媽從外麵推門進來,她正要說什麽,可沒想到程凱竟然會在裏麵,坐在床邊,她愣了幾秒,不過很快,她忙端著薑湯說“小姐肯定是那天晚上著涼了,我燉了點薑湯,趕緊喝了吧。”
江媽媽端著薑湯過來,程凱對江媽說“我來吧。”
便從江媽手上接過,他拿著那碗薑湯便去喂安夷。
安夷定定的看著程凱。
程凱說“你喝了好不好,安夷,我們去抓娃娃啊,等會。”
安夷竟然還是沒有動,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程凱皺眉。
可他還是輕輕喂著安夷,安夷往下咽著,她將薑湯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程凱小心翼翼喂著,他真沒喂過人。
在看著安夷將那一碗薑湯徹底喝了下去後,程凱這次終於放下心來。
程凱在喂著安夷喝完薑湯後,便對一旁還在等著的江媽說“你出去吧,我陪著她就好。”
江媽看著安夷,遲疑了會兒,便說“那……好。”
江媽出去後,程凱便抱起了床邊的小黃狗,在安夷臉上蹭著說“你看,多可愛,它可喜歡你了。”
小黃狗像以前的小黃一般,瘋狂的舔著安夷的臉,舔著安夷的鼻子和安夷的臉頰。
程凱在那逗著安夷開心著。
沈家這邊的調查,就連東子和薛棋那邊都調查過去了,東子和薛棋,都知道沈家最近的情況,對於調查人員的詢問,東子和薛棋都如實的同調查人員說著。
薛棋的說辭和安夏的說辭一模一樣,都否認了那一切,她們都說,沈韞和安夷很早之前便有聯係了,不管上明麵上,還是私下的,之後發生的一切,均和強暴這一類無關。
薛棋甚至還同調查人員說,對方一開始就是抱著不單純的心思靠近的沈韞。
調查人員又問“那當初巡捕局是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的嗎,沈家可否用了私權?”
薛棋說“當時是她自己放棄追究的,巡捕局都是正常辦公辦案,並未因為沈家的關係,而給了任何特殊。”
調查人員問“你們確定。”
薛棋說“我們相當確定,當時我們都在場,我所說的一切,我都可以負責任。”
東子也在一旁說“當時我們確實都在場,巡捕局確實沒有給任何的特權,都是正常的辦公辦案,也確實是對方放棄了追究,主動同巡捕局說的。”
調查人員做著筆錄說“好,感謝你們的配合。”
詢問完成,東子和薛棋也站了起來,之後兩人便被工作人員送離,一直送到樓下。
工作人員才離開。
而薛棋和東子在那站了一會兒,東子問薛棋“沈家能夠度過關卡嗎?”
薛棋說“沈韞家不可能存在這些問題的,隻要沒問題,就應該沒事。”
東子說“我們知道沒問題,可也擋不住別人誣陷陷害。”
薛棋說“我們現在也沒辦法,隻能盡量配合調查,現在千萬不能讓那邊咬定了這件事情,如果是咬定了,光這一點,那之後所有的一切全都脫不了幹係。”
東子皺眉。
差不多過了兩天,調查人員又來了安家,進行調查。
安夷當時依舊臥病在床上的狀態。
調查人員上了樓,然後坐在了安夷床邊,對安夷進行詢問“您依舊確定之前所說的一切對嗎?”
調查人員再次對安夷來進行確認。
安夷躺在那看著他們。
對於他們的詢問,安夷起先是沉默,接著,她說了句“不是。”
她竟然說了一句不是。
調查人員相互看了一眼,便看著她。
安夷說“是假的。”
“他沒有,強——”
突然門被推開,兆敘和傭人端著茶水進來,安夷看向兆敘。
傭人端著茶水過去,放在其中一個公務員桌邊,可是剛一放上去,那杯茶便跌落在調查人員的身上。
那調查人員立馬起身。
傭人手忙腳亂的抽了紙巾過去說“對不起不對不起,我手笨,我給您處理。”
那調查人員整個褲子都是濕的,紙巾擦,也無濟於事。
傭人便說“我送您去浴室吧,那裏有吹風機。”
那調查人員看了傭人一眼,便又看了同事一眼,她歎了一口氣說“好吧,我先去處理下。”
她同事也在此時站了起來說“我幫你。”
兩個人便由著傭人領著,一起進了安夷房間的浴室。
程凱在安夷床邊站著。
安夷冷冷看著他。
兆敘說“您剛才想說什麽。”
安夷未回答他。
兆敘笑著說“還請您深思熟慮之後再說話。”
他用很輕的聲音提醒著她。
不過很快,兆敘忽然伸手,從西裝的裏格內拿出一樣東西,安夷起初並沒有看清楚是什麽,因為光線很暗,而兆敘上半部身體的影子也將他手上的東西給籠罩住了。
直到安夷定睛看了許久,他手上的東西在她眼裏愈發清晰,她才發現那是一張照片,而照片上是一個女人,那是安夷的媽媽!
安夷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兆敘看著她的反應,低低的笑著說“如果您還想見到她,那麽,接下來,請您,老老實實的回著。”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裏頭的吹風機聲音停止,而兆敘也將那照片放入西裝內,像是什麽都沒發生,去了一旁,站在安夷床邊。
那兩個調查人員從浴室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