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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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抑製劑要嗎!
晚上沈韞參加完晚宴回去。
傭人從裏頭走了出來,走到沈韞身邊,在他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麽。
沈韞聽了,便朝著正對麵的房間走去,他到達裏頭,安夏躺在床上,正掙紮著起來,在看到沈韞後,她特別著急的說“沈韞,沈韞,你回來了。”
這兩天她已經恢複很多了,沈韞說“感覺怎麽樣。”
沈韞臉上沒有笑,也沒有別的,語氣很淡的問著安夏。
安夏哭著問沈韞“我媽媽呢,我媽媽呢!沈韞!”
她終於有精力問沈韞這些了。
沈韞對安夏說“她換了你。”
安夏怔怔的看著沈韞,她說“你說什麽?”
沈韞並沒有再次回複她。
安夏忽然便要從床上要爬下來,沈韞問“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媽!”
“你覺得你現在過去還有用嗎。”
“難道我就不管我媽了嗎?安夷現在就是個瘋子,她對我都這麽恨了,何況是對我媽媽!她一定會把我媽給殺掉!”
沈韞說“你現在過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勸你,不要亂跑。”
安夏聽到沈韞這句話停住,她看向沈韞。
“她要是敢傷害我媽,我一定會讓她有好下場的!”
安夏對沈韞如此說著。
她又說“她現在跟著程凱,和程家成了一丘之貉,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根本不需要我們怎麽樣,她自己就會嚐到惡果,得到報應!”
沈韞忽然語氣不明的問了安夏一句“你希望她得到怎樣的報應。”
安夏想都沒想,對沈韞說“她無惡不作,十惡不赦,她應該被千刀萬剮!”
沈韞笑了。
安夏聽到沈韞的笑聲,看著沈韞,她說“你笑什麽?難道不應該嗎?”
沈韞淡聲說“沒什麽。”
沈韞說”你好好休息。“
他便要離去。
安夏問“你要去哪裏?”
沈韞走到門口了,他停住,對安夏說“回房。”
沈韞說完,便出了房門,留給了安夏一個稍顯冷漠的背影。
沈旭東正好回來,見沈韞正好從安夏房間出來,便問“安夏怎麽樣?”
沈韞扯著領結,對沈旭東說“應該沒事了吧。”
沈旭東說“你臉色不是很好。”
沈韞說“有點累,沒事。”
沈韞便進了自己房間。
沈旭東看了一眼安夏房間,又看了沈韞的房間,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吵架了?
沈旭東便走了進去,去了安夏房間。
安夏正安靜的坐在床上,她還在想沈韞剛才的笑,他什麽意思。
正當安夏沉思的時候,她感覺有人進來,抬頭,發現是沈旭東,她立馬喚了句“二伯。”
沈旭東走到安夏床邊,詢問“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
安夏看到沈旭東就哭,她說“二伯,我媽媽、”
沈旭東其實也挺喜歡安夏這個孩子的,他說“先別想那麽多了,既然你回來了,我想這也是你母親希望的,你更應該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她擔心才是。”
安夏哭著問“二伯,你可以救救我媽媽嗎?”
她手拽著沈旭東的衣服,哀求著“現在隻有您能夠救我媽媽了,求您幫幫我行不行。”
安夏苦苦哀求著。
沈旭東看著安夏,他歎氣“安夏,我想幫你,但是你得幫我才行。”
安夏稍止眼淚,有些不明白沈旭東的話。
沈旭東說“現在關鍵時候,不是我們想不想救你們一家,而是你父親,想不想救你一家。”
沈旭東重重歎息著“你家裏的情況,你應該基本都已經了解,現在我們沒有任何理由行動,因為我們目前什麽證據都沒有,唯一能夠救你母親的辦法,就是你父親出現,一旦他出現,我們有了證據便可行動,如果我們一直沒有進展,你母親就不知道要在那被困多久,甚至什麽情況都可能會發生。”
安夏哭著問“那我現在能夠做什麽?二伯。”
沈旭東說“告訴我們父親現在所在的位置。”
安夏立馬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走散後,我就不知道他在哪,何況我們現在還分開了這麽久。”
沈旭東說“電話呢。”
安夏卻瞬間不說話了。
沈旭東知道安夏應該是有安清輝聯係方式的。
“安夏,你必須明白現在的形式,你想要你父親躲一輩子?而你母親雖是都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時間不等人,你必須爭分奪秒,你明白嗎?隻這樣,你們一家才能安全抽離。”
安夏的手抓緊著身下的床單,安夏不蠢,她隱隱約約知道家裏出了什麽事情,爸爸為什麽要帶著她們離開,她也非常清楚,沈旭東說的動聽,可實際上,一旦她父親安清輝出現,他還會有活命的機會嗎?
無論哪一方都是死,怎麽可能會有活路。
沈旭東說“安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們不保證你父親以後的路會怎樣,但是你至少能夠保證你母親是平安無事的,如果你下不了這個決心,並且不聽我們的,如此隻會把你母親給搭在裏頭。”
沈旭東也不逼安夏,隻是給時間讓安夏考慮。
安夏的抓著床單的手,幾乎要把床單都摳破了。
這時,傭人端著藥進來了,看到沈旭東在裏頭,便停住。
沈旭東便對她說“給安夏小姐先喝了吧。”
他便也從安夏房間離開了。
傭人將藥端去安夏麵前,小聲說“安夏小姐,您趁熱喝了吧。”
安夏手撐著身子在那,哭的整個身子都在聳動著。
沈旭東去了沈韞房間,沈韞剛洗完澡從房間內出來。
沈旭東問“今天你是不是見到她了。”
今天的晚宴沈韞代替他父親前去,沈旭東看到報紙上的
沈韞停下擦頭發的手,看向他。
他“嗯。”了聲。
沈旭東說“安夏其實也挺可憐的。”
沈韞在椅子上坐下,沒有應答沈旭東。
第二天,安夷去了向青霜那。
向青霜的待遇可比安夏好多了,坐在那毫發無損。
她閉著雙眼,在感覺有人進來後,她緩慢睜開眼看向麵前的人。
很快,她笑了兩聲,又閉上。
安夷就什麽都不做,隻是站在那看著她,也不說話。
向青霜說“怎麽,還沒見到人嗎。”
“我媽媽是不是還活著。”
向青霜再次睜開眼,看向安夷。
她覺得好笑,問“你在開什麽玩笑?”
“是不是還活著。”
安夷又再次問。
向青霜覺得她簡直在天荒夜談,而且還病的不輕。
她說“死了,早就死了,你是不是有什麽癔病?死的都能夠自己想象成活的,她精神病發作跳樓身亡,現在屍骨都化了,你還能認為她活著?”
安夷說“她真的死了是嗎。”
向青霜罵了她一句“神經病。”
安夷垂下眼眸,竟然也沒再問向青霜,便從房間內走了出去。
向青霜坐在那看著她,簡直覺得她就是神經病,瘋瘋癲癲的。
安夷走到外麵,在那自己問自己“真的死了嗎……”
很快,她自言自語著,繼續朝前走著,
安夷回到安氏,她問秘書“兆敘還沒回嗎?”
這已經是他去後的第五天了。
秘書說“兆助理現在還沒消息呢。”
還沒消息。
安夷依舊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安靜的等待著,她看著窗外。
忽然,就在這時,辦公室內的電話響起,秘書正好在桌邊,正要去接。
安夷問了句“誰打來的。”
秘書說“好像是兆、”
秘書的話還沒說完,安夷飛快的從沙發上下來,然後朝著辦公桌邊跑去,她立馬抓起電話,放在耳邊。
甚至還沒等安夷多問,兆敘便在那端回答安夷“沒有找到,安小姐。”
“沒有找到?”
兆敘說“我們被耍了。”
耍了。
安夷聽到這句話,將話筒從耳朵上拿開,用力往桌上一摔。
秘書在一旁害怕的看著。
她冷笑“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是嗎。”
程凱的車來到安氏樓下,他從車內出來,接到了一通電話,程凱放在耳邊。
電話內傳來一句“沒有邊境,人沒尋到。”
程凱停住,沒尋到?
這是被耍了嗎。
這向青霜可真是不怕死啊。
程凱接到了消息,便掛斷了電話,他朝著安氏大樓走去。
安夷此時正站在辦公桌邊靜默著。
這時門開了,程凱從外麵走了進來。
安夷立回頭看去。
兩人都沒說話。
程凱看著安夷眼裏失望的眼神,她朝著程凱跑了過去,站在他麵前說“我們找不到爸爸了嗎,她還是不肯告訴我他的消息嗎?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
程凱說“不要急,我們會有應對的方法的。”
安夷冷笑說“那她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安夷轉瞬間,臉上是傷心,是失落,她等了這麽久,等來的竟然又是一場空。
一場空呢。
他們相互保護著,把她排除在外,為什麽她沒有媽媽,為什麽她的媽媽死了,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愛安夏。
為什麽?
竟然還敢耍她是嗎?!
他不肯出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