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我還有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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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抑製劑要嗎!
安夷竟然連遲疑都沒有,在程世雄問的時候,她直接同程世雄說“知道。”
接著,她主動朝前走近,停在程世雄的桌前方。
起先程世雄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麽,直到她拿起桌上的一支筆,然後主動在紙張上寫下一串地址。
程世雄便拿起那串地址看了一眼,好半晌,他說“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程世雄拿起桌上的紙張看了一眼,接著,他目光掃向安夷。
就這樣把她的親姐姐和後母交到了自己手上,真是狠角色啊。
程世雄用打火機將那張紙條點燃,之後丟棄在了地板上,任由它燃燒著。
阿磊在外麵等了許久了,見安夷終於出來了,立馬朝她走了過來,安夷問“我的房間在哪。”
阿磊說“我現在帶您過去。”
在外麵顛簸了好幾個月的安夷,終於暫時在這邊住了下來。
程世雄似乎暫時沒有打算離去,所有人都停留在這,安寨紮營,一切似乎都已經相對安全了下來,大家也沒再那麽警覺。
不過別墅內外的防守,卻依舊是嚴格的,程世雄的人,二十四小時在外巡邏。
晚上這裏安靜到能夠聽到大片鳥叫聲,甚至蝙蝠房屋上,撕扯著嗓音鳴叫聲。
大家現在都不知道程世雄要往哪裏去,還有他們得在這待多久。
待了差不多一個星期,阿磊想著也待的夠久了,而且似乎都沒有要走的打算,阿磊便跑去找虛哥朝他詢問“我們得在這待多久。”
虛哥說“目前這邊是安全的,什麽時候走,還得看老爺的決定。”
阿磊問“老爺有辦法救老大嗎?”
這是阿磊最擔心的問題。
虛哥說“陷如今,正在想辦法,急也沒用。”
是啊,得從巡捕手上撈人,這可談何容易。
阿磊本來還想仔細問之後的打算時,外頭忽然開進來一輛車,阿磊立馬禁聲了。
守衛將門給拉開,那輛車從外麵開了進來,停在了別墅的院門口,車上有兩個人押著兩個人從車上下來。
阿磊看到那兩個人,他表情立馬一驚。
向青霜母女被押進了大廳。
安夏惶恐的望著大廳四處,這裏的一切都陰森森的,向青霜和安夏被押著帶著朝樓上去。
就在安夏和向青霜都在四處打量的時候,安夏和在樓上張望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安夏大叫了一聲“媽媽!”
向青霜看過去,她一眼便看到站在二樓的安夷。
安夏在那尖叫“媽媽!是她!她竟然在這裏!”
向青霜看到了。
而樓上的安夷自然也看到了她們,她整個身影被大廳頂端的垂下的水晶燈遮擋住了大半,可安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站在那,似乎也不打算躲。
隻是沒太多情緒的瞧著。
而安夏和向青霜被拖著朝樓上走去。
安夏和向青霜到達樓上,這才清晰的看到安夏,但是依舊隔了一段距離,很快,安夏和向青霜便被程世雄的人押進了程世雄的房間。
他們兩人才被拉進去,立馬便被兩柄手槍,各自頂著腦袋。
安夏和向青霜母女兩瞬間都不敢再動,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程世雄坐在書桌前,瞧著他們,打量著她們。
他對身邊的人說“把手機給她們。”
虛哥拿著一台手機走了過去,他將手機塞給了安夏,對安夏說“打過去吧。”
安夏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她遲疑的看著麵前的手機。
那人再次加重音量“我讓你打過去!”
安夏腿在哆嗦著,扣著她手的那個人,在虛哥將手機遞給她時,很是快速的將她給鬆開了。
安夏抖著手,緩緩從那人將手機給接過,她手指的僵硬的在屏幕上點著。
虛哥在她身邊低聲說了句“視訊,不是電話。”
安夏很快便點上視訊。
就在視頻邀請朝那端發送過去後,視訊很快被人接聽,沈旭東的臉從手機屏幕上跳了出來。
安夏一看到是沈旭東,便再也不管不顧周遭的情況和環境了,在那大叫著“沈伯伯!救救我們!你快救救我們啊!”
安夏的聲音相當的急切,在那急切的同沈旭東求救著。
而沈旭東在視頻內看到呼救的安夏後,並不驚訝。
他甚至都沒有回應安夏,隻是在視頻內說了句“另一個呢。”
虛哥看向不遠處的程世雄,程世雄朝虛哥揮手,示意他給他看另外一個。
虛哥又將視頻轉向一旁的向青霜,向青霜沒有說話,麵對著鏡頭看著,她身後有人鉗著他。
沈旭東皺眉,他對著手機說了句“讓程世雄接!我有話要跟他說。”
虛哥便拿著手機朝程世雄走過去,程世雄接過手機,讓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臉,他笑著問沈旭東“看清楚了嗎?”
沈旭東說“你提要求就是。”
程世雄知道,現在這母女兩對於他來說相當的重要,因為安清輝一定是握著籌碼在手上,他不會那麽傻,會把所有的一切全都交代的,如果沈旭東顧全大局的話,這個叫交易他是一定會做的。
所以程世雄現在一點也不著急程凱的處境了,他說“把我兒子放了,我就把這母女兩交給你,一換二,相當值當。”
沈旭東說“怎麽交換。”
程世雄說“隨便,我說的很清楚,我隻要我兒子,他們不能少一根的寒毛。”
沈旭東在視頻內冷著臉,不過很快,他便將視頻切換了視角,將攝像頭對準了一個人。
是坐在那,銬著手銬的程凱。
“兒子!”程世雄一看到程凱,激動的立馬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
而程凱在聽到手機那端傳來程世雄的聲音,也立馬喚了聲“爸爸!”
程世雄仔細查看著程凱的狀態,還好,沒什麽變化,看上去也沒受什麽傷。
沈旭東隻讓程世雄看了一眼,很快他便將攝像頭切了,對著自己,他說“瞧見了吧,人沒事。”
程世雄的手緊捏成拳,他說“怎麽換。”
現在是他問了。
沈旭東說“定一個地方見麵。”
程世雄說“在哪。”
沈旭東說“之後再告訴你。”
程世雄說“沒問題。”不過很快程世雄說“沈旭東,如果一旦我發生有半點不對勁,那這個交易誰都別想完成。”
沈旭東說“一言為定。”
程世雄笑著,他說“我還有個要求。”
現在安夏和向青霜對沈旭東來說相當重要,一個程凱算什麽,就算是槍斃了他,對這件案件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所以如今程世雄無論提什麽,他都答應。
沈旭東說“你說就是。”
程世雄倒沒有別的什麽要求了,他是替別人提的,他嘴角勾著笑說“那就是安清輝必須到場,有人想要見他。”
沈旭東遲疑了幾秒,不知道在那端想什麽,不過很快,他便說了句“可以。”
程世雄說“那就這樣了。”
程世雄最先掛了視頻。
手機屏幕瞬間就黑了。
沈旭東握著手機沉默了好半晌,他看了一眼扣在那坐著的程凱,程凱朝他陰沉沉冷笑,他便對下屬說了句“看好他。”
沈旭東便從審訊室內離開。
他去了別的地方,他再次來到另一間房。
是安清輝的所在地,他推門走了進去。
安清輝正在下著手下的棋。
沈旭東在那站了一兩秒說“安夏和向青霜找到了。”
安清輝當即停下手,看向沈旭東,不過很快他便說“你說吧。”
沈旭東也不跟他繞圈子,直接對他說“人現在在程世雄手上,他要他兒子,而有人要見你。”
“見我?”
沈旭東說“是的。”
安清輝嘴角勾著神秘的笑,他問“是我那寶貝女兒吧?”
沈旭東說“那邊沒有明說。”
安清輝說“沒問題,她既然這麽想見我,那我就讓她見見。”他又問“交換的地方定了嗎。”
沈旭東說“還沒有。”
安清輝說“定在k市的陂角嶺的耶穌教堂怎麽樣?”
沈旭東說“為什麽會在那?”
安清輝說“因為人少,安靜。”
其實位置定在哪,對於沈旭東來說,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事情,是安清輝的交代。
他說“你的呢。”
安清輝說“我現在還沒見到人,你要的我自然給你。”
沈旭東說“我勸你還是先告訴我。”
沈旭東要的是安家背後的組織基地,而這個基地,隻有安清輝知道,其餘人都不知曉,這也是當初他為什麽會被追殺的原因。
這是安清輝的籌碼,他怎麽可能會在現在告訴他。
安清輝說“我得見到人才行。”
沈旭東便不再逼問安清輝,他說“那就見到人再說。”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便朝外走。
而安清輝手上執著棋子,在棋盤上落著棋。
他笑著,那絲神秘的笑,始終未從他嘴角退卻。
走到門口的沈旭東停住,回頭又看了安清輝一眼。
他盯著安清輝嘴角的笑,良久,終於從裏頭離去。
沈旭東回到了沈家,老太太和老爺子全都回來了,當初風波未過,沈旭東和沈洵德怎麽都不肯讓老太太和老爺子回來,如今風波總算是停歇了,所以便將兩人接回來了。
家裏燈光亮堂,因為老爺子老太太回來,沈家的人都齊聚一堂,屋內是歡聲笑語。
又加上沈洵德身體康複的差不多出院了,也算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所以蘇杭如今天頗有要大操辦晚餐的意思。
沈韞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替他父親沈洵德掌管著企業,今天也難得在家,他是老太太心頭肉,老爺子也相當器重,老太太一直拉著沈韞在身邊坐著。
而沈洵德如今見沈韞將沈氏的一切打理的相當好,破有借助老爺子的指令,讓沈韞接手自己的一切意思。
老太爺倒也沒怎麽理會,在他認為個人有個人的追求,他也不是那種捆綁人的老古板,幾次忽略過去。
沈韞非常清楚父親沈洵德的意思,他沒有像以前那般直接拒絕,老太爺沒重視,他也多說。
一屋子的人在那聊著天。
沈旭東從外麵走進來,看到這幅畫麵,他笑了。
將外套丟給傭人。
他喚了句“老太太,老爺子,在家呢。”
所有人聽到沈旭東的聲音,全都朝沈旭東看過去。
這個家最忙的人應屬沈旭東了,老太太老爺子從承德回來,也就今日碰著他人了。
沈韞在聽到沈旭東的聲音後,也看向沈旭東,。
沈旭東便朝著老爺子走去說“您最近在家裏住的可慣?”
老爺子可沒什麽好臉色給沈旭東,他說“你忙著公務,哪裏還有時間來問我這些?”
沈旭東哈哈笑著,他說“您年輕時候不也這樣嗎?我接您班而已。”
正當沈旭東同老爺子說著話,他的目光掃到一旁的沈韞,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閃躲。
反而沈韞主動喚了句“二叔。”
沈旭東笑著說“忙不忙最近?”
沈韞說“今天比較有空。”
沈旭東說“家裏好不容易一起吃個飯呢,自然得有空。”
沈韞感覺到了沈旭東眼神裏的怪異,他笑著,未再說話。
沈旭東便忙著同老爺子嘮嗑去了,躲避沈韞,躲避的很明顯。
一家人熱熱鬧鬧吃著晚飯,吃完晚飯,沈旭東電話響了,便去樓上接聽了。
等他接聽完電話下來,客廳內竟然沒人了,沈旭東左右看著,正奇怪著呢,沈韞的聲音傳來“他們在外麵喝茶。”
沈旭東忙說“哦,那我去瞧瞧。”
沈韞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不過很快,他起身站了起來,喚了句二叔。
沈旭東停住看向他。
沈韞朝著他走了過來,他站在沈旭東麵前說“您有什麽話跟我說嗎。”
沈旭東能有什麽話跟他說啊。
他想了一會兒,指著外頭說“我出去一同喝茶。”
沈韞又喚了句“您還是說吧。”
沈旭東隻能又停住,他沉默了半晌說“她出現了,在程凱他父親那。”
沈韞說“我知道。”
沈旭東又說“她要見安清輝。”
沈韞眼神凝住,他看著沈旭東。
沈旭東並沒有注意到沈韞眼裏的情緒,他又說“他們拿向青霜和安夏交換程凱。”
沈韞問“什麽時候。”
沈旭東說“下個星期。”
沈韞又問“所以安清輝會去見嗎。”
沈旭東說“去。”
“是嗎。”沈韞若有所思的回著。
他又說“我想見她一麵。”
沈旭東皺眉他說“沈韞,我不太讚成。”
沈韞說“二叔,你們不交手吧。”
沈旭東說“應該不交,隻是換人,雙方都有益處,沒必要,一個程凱在我們手上左右不過是槍斃而已,沒多少價值。”
沈韞說“那就沒問題了。”
沈韞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說,他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他腦海內,回蕩著他那次去見安清輝情景。
沈旭東朝沈韞看去,他歎氣。
之後他去了外頭。
在同沈旭東談完條件,安夷很快便從門口轉身離開了,她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此時安夏和向青霜正好被押著出來。
安夏正好看見進房的安夷,之後她們不知道被帶去了何處。
差不多兩天,沈旭東那邊便定了地址。
汪虛是相當擔心的,同程世雄說“老爺,怎麽能讓他們定位置?要是有埋伏呢?”
這一點程世雄是一點也不擔心的,在這個時候,他沈旭東還不敢搞這一套,他很清楚向青霜和安夏對於沈旭東的重要性,程凱是沒價值的,他殺了程凱,他就殺了向青霜母女,那麽,沈旭東就滿盤皆輸。
程世雄說“埋伏?他不敢的。”
他哼笑。
他眼神裏全是期待,他說“那一天一定會很精彩的,倒是我們什麽都別管,隻管帶著離開就行了。”
汪虛問“那安……小姐呢?”
“她?”
程世雄說“不歸我們管了,隻帶著程凱走就行了。”
汪虛連忙點頭。
兩方約的是下個星期。
因為是在陂角嶺,而陂角嶺是在k市,離程世雄他們所在的市很遠,所以在時間確定下來後,程世雄便帶著大部隊從這離開,開始趕往k市。
自然帶上了向青霜母女兩。
車子趕了兩天到達k市,他們所給的地址後。
程世雄的人在那四處看著,包括程世雄,到處均是一片草地,未見有建築物。
程世雄的下手說“老爺,這哪裏有教堂?”
程世雄也立在那看著,他說“再繼續找。”
之後所有人再次上車,車子從這片空地開離,也不知道繞著這塊地開了多久,忽然前方一片茫茫的大霧中,出現在一棟建築物。
汪虛說了句“老爺!教堂!”
程世雄坐在車內看去,還真是一座教堂。
汪虛問“他們怎麽把地址定在這?”
程世雄也覺得奇怪的很,位置定在哪不好,非得定在這?
汪虛問“要不要先派一批人過去探探?”
汪虛深怕會有詐,程世雄直接說“不用。”
之後車子便沒有停頓,繼續朝前開,而另一輛車內的安夷也瞧見那座大霧中的教堂了。
車子在教堂前停下。
所有人都下車,他們左右看了看,很明顯,沈旭東他們還沒來。
汪虛問“我們要不要在外麵先等?”
程世雄說“先進去探探。”
接著程世雄便帶著人進去,阿磊正跟在安夷身邊,他看向安夷,安夷也跟著一起進去。
一群人便朝著那座灰沉沉的教堂內走去。
到達門口,那教堂的門是半關著的,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總給人一種感覺陰森森的。
汪虛看了程世雄一眼,汪虛便走過去,直接將門給用力推開。
門開了後,亮堂的耶穌教堂便映入所有人眼中,本以為裏頭會同外頭一般灰沉沉,可裏頭卻保持的相當幹淨,似乎是有人專門在這打掃一般。
一直跟在後麵的安夷,竟然脫離人群,在四周四處看著,她仰著頭圍觀著這裏頭的一切。
程世雄看向她,見她脫離了人群,倒也沒說話,也沒阻止,所有人都在那觀看著。
雖然是個教堂,可是教堂後麵還有房間,安夷竟然朝教堂後麵的房間走去。
汪虛立馬說了句“等——”
汪虛想要製止,可是安夷已經直接進去了。
程世雄便說了句“跟著吧。”
所有人便又跟著安夷一起去了教堂後麵的房間。
可是到達後麵,卻發現有個地下室入口,安夷停在入口處。
程世雄也皺眉的盯著那入口,心想,這是什麽鬼地方。
正當他在心裏如此想著時,安夷竟然又朝著那地下入口走去。
汪虛這次大喊了一聲“安小姐!不可以隨便進去!”
可是安夷理都沒有理他,直接進了那入口。
所有人都開始遲疑了,這地下入口可不比外頭,鬼知道裏頭有什麽,汪虛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人都進去了。
程世雄皺眉想“跟著吧。”
接著他也朝著那個入口走去。
所有人見程世雄進去了,便也隻能一並跟著,等進了那入口後裏麵還有長長的一條路,也不知道在一個隧道裏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了一間房間,房間內燈光無比的亮。
而最先進來的安夷,站在一個鐵籠前,而鐵籠內正趴著一個什麽。
程世雄停住,所有人也全都停住。
安夷目光朝著那鐵籠內的生物緊盯著,趴在那的東西,身上披著破爛的東西,很難分辨出來是個什麽。
直到一個腦袋緩慢的抬了起來,有人驚呼了一聲“是個人!”
因為有人看到了那人的頭發,以及腳,可是沒人看清楚他的臉,因為他的臉被雜發覆蓋住了,隻從頭發的縫隙中,可看出一雙眼睛。
那人也正盯著安夷。
兩個人相互對看著。
安夷歪著腦袋打量著他,她的手忽然激動的抓住了鐵籠,安夷嚇的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那人在鐵籠內用力的搖晃著鐵籠,所有人都嚇到了,安夷同樣也是。
汪虛問“這是個什麽人!”
程世雄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是個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