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夾著尾巴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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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如狂暴巨獸般踐踏而來的空智在蕭寧的一甩之下,急速衝來的身體不由得戛然而止,又在下一瞬間往來時的方向倒飛而去。
身後隔了丈許遠的空聞和空性兩人見狀,盡皆麵色大變,電石火光之間,他們不由自主地運起全身功力,伸出雙掌,想要接住飛過來的空智。
卻哪裏知道,就在甫一接觸到空智的那一瞬間,一股無法想象的巨力從空智身上發出,猶如隔山打牛般,擊在二人的身上。
隻聽得“哢嚓哢嚓!”數聲響起,卻是空聞、空性兩人的四隻手臂在這股巨力下,盡皆被擊得折成兩節。
“啊!”
三人不由得同時痛呼一聲,身子倒飛了出去,直到數十丈之遠,堪堪摔倒在了真武大殿門口。
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負手站在大殿正中央,那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蕭寧。
一時之間,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喘,現場瞬間變得針落可聞。
在他們三人倒飛出去之後,其他的少林僧人立即圍了上去,將他們攙扶了起來,止血的止血,喂藥的喂藥,灌輸內力為他們療傷的也有。
一時間,殿中數百人皆是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還在消化這勁爆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電石火光之間,少林四大神僧之一的空智神僧就倒飛而去,而另兩名神僧空聞、空性也是被餘勢擊飛,三人俱都倒地不地,身受重傷。
造成這一戰果的,卻僅是武當山上的一名弱冠少年。
“嘶!”
盡管在場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他們之間的交手過程,卻不妨礙他們心中充滿了無邊的驚駭之色。
少林寺四大神僧,威名滿天下已有數十年之久,乃是江湖中舉足輕重的絕世大高手,算得上是少林寺擺在明麵上的頂級戰力。
然而,如今卻在武當山上折戟沉沙,威名掃地,成為這武當小師叔初入江湖的第一塊踏腳石。
難怪人家剛才那麽狂妄,卻是有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本領。
也對,有本事的人狂妄那叫個性。
沒本事的人狂妄就是傻逼了。
想及於此,在場群雄看向蕭寧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莫名的神色,有震驚、有恐懼、有敬佩,還夾雜著一絲興奮。
他們既恐懼於蕭寧的修為,卻也有許多人的內心深處,為有人挑戰少林寺泰山北鬥的地位而興奮!
“咳咳…”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沉悶的咳嗽聲打斷了眾人的沉默,卻是空聞方丈發出的聲音。
在幾名圓字輩弟子一番施為之後,空聞終於是恢複了神智,他睜開眼睛,虛弱的說了兩個字:“回山!”
圓音、圓業等人雙手合十:“謹遵方丈法旨!”
領頭的圓音向眾人施了一禮,道:“抱歉諸位,我少林先行撤退!”
他轉頭看向殿中那道如神似魔的身影,張了張嘴,滿臉苦澀,想了想,說道:“張真人、蕭真人,此行是我少林失禮了,日後再來向二位真人賠罪!”
留下了一句場麵話,圓音大手一揮:“走!”
一眾少林僧人七手八腳的抬起三位少林神僧,魚貫而出,轉瞬之間就離開了真武大殿。
做為武林泰鬥的少林寺,一行人在吃了個啞巴虧之後,卻是一句狠話都不敢留下,就匆忙離開。
領頭人走了之後,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心生去意。
武當派竟然還隱藏有一位疑似武林神話級的存在,而他們這些人中,大多數人上山的目的並不純粹,萬一惹得這位存在不快,今天怕是走不出武當山了。
想到這裏,他們立時感覺如坐針氈,哪裏還坐得住?
一旁未曾出聲的何太衝冷汗直流,暗暗捏緊雙拳,心中後怕不已,好在自己沒有強出頭,否則,方才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何某人了。
想罷,他站起來,拱了拱手,咳嗽一聲,神情不自然的說道:“張真人,蕭真人,晚輩想起家中還有點事情,嗯…嗯…我等就此告辭了!”
張三豐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恕不遠送。”
蕭寧卻是理都沒有理他。
何太衝也不尷尬,他招呼了一聲,便帶著門下弟子快步走了出去,隻是他的樣子,像極了落荒而逃。
昆侖派的人走了之後,崆峒五老也站起身來告辭,隨後,仿佛約好了一般,在座的江湖群雄陸陸續續的向張三豐、蕭寧二人告辭。
不一會兒,原地便隻剩下了峨眉派的人沒走。
靜玄師太站起來,雙手合十道:“貧尼靜玄,拜見蕭真人!”
此時,一眾外人都走了之後,靜玄才正式和蕭寧見禮。
蕭寧點了點頭,拱手回禮道:“見過師太!”
隨後,一眾峨眉派弟子向蕭寧施禮,看向他的目光中,都透露出一絲崇拜之色。
“張真人,此間事了,我等也要回峨眉向師尊複命,就此告辭。”
閑聊了一會,靜玄向張三豐提出告辭,再三挽留無果,張三豐便同意了下來。
人群中的紀曉芙低下頭,不敢去看殷梨亭,在離別之際,她咬了咬牙,低聲道:“六哥…我對不起你!”
殷梨亭被她這句話弄得摸不著頭腦,問道:“紀師妹,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紀曉芙牙齒咬住了下唇,隨即放開,唇上已出現了一排深深齒印,幾乎血也咬出來了,顫聲道:“六哥,我…我不知道怎麽和你說,你的恩情,我…我隻有來生再報了。”
殷梨亭覺得此刻的她很是生分,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驚呼道:“紀師妹,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啊!”
紀曉芙卻是掩麵而泣,不敢麵對他,緊跟在靜玄的後麵,快步走出大殿。
殷梨亭張了張嘴,訥訥無言。
待峨眉派一行人走遠之後,蕭寧走上前去,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安慰道:“六師侄,很明顯,你的心上人變心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麽?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殷梨亭聞言,滿臉的不可思議,瘋狂咆哮出聲。
蕭寧歎了一口氣,說道:“師叔騙你做什麽,我觀那紀姑娘雙眉已開,眼睛也不再清澈,很有可能已經委身於人,與人私訂終生!”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師侄你和紀姑娘的婚事,不僅是師侄你一個人的私事,更是我武當與峨眉兩派之間的大事,師叔我又豈會胡言亂語?”
張三豐聽到他們的話,走了過來,看向蕭寧的眼神中充滿了詢問之色,蕭寧輕輕點頭,表示他說都是實話。
見到眾人都不說話,殷梨亭如遭雷擊,渾身顫抖不已,他喃喃自語道:“我不信,你們都是騙我的對不對?紀師妹怎麽會背叛我…我不相信…”
其餘的宋遠橋等人畢竟是過來人,顯然也看出來了不對,聽了殷梨亭的話,一個個臉色不自然。
張翠山走上前,攬著殷梨亭的肩膀,溫聲安慰。
張三豐仰天長歎:“唉!造孽啊!”
今天這百歲壽誕可謂是一波三折,天下群雄齊聚武當逼問五弟子,好不容易由小師弟出手,將這夥人趕下山,卻又發生了這種事。
就在這時,殷素素卻大叫一聲:“啊,無忌,你怎麽了?”
張三豐一驚,連忙問道:“怎麽了,孩子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