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崩潰的懺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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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一幫人笑著圍觀那個叫蒙頓的新人的時候,威廉開始躲在一邊研究起那個所謂的係統來。
    首先,在他低聲呼喚的時候,這個係統就會以透明的屏幕浮現在他麵前——哪怕他緊緊的靠著牆壁都是如此。
    目前來看,係統一共是四個麵板,【個人麵板】【抽卡麵板】【倉庫】【成就】。
    沒顧得上其它,威廉首先溝通了個人麵板。
    【李(lee)·威廉】
    【年齡;17歲】
    【人類】
    【巫師】
    【魔力水準;正常成年巫師】
    【專長:魔法2、口才1、學習1、算術0、語言0……】
    (先天天賦最低為1,最高為3,後天訓練最高為0。)
    怎麽看最後一行備注都是嘲諷。
    姑且不算前邊有關魔力水準連個數字都沒有的事,單就整個個人麵板沒有一個加號這件事就很是能說明問題了。
    顯然深藍給我加點這種事不可能發生了。
    那個口才1讓威廉陷入了沉思,合著他能靠故事混起來還不單單是監獄娛樂匱乏的原因?
    伴著疑惑,他順手點開了倉庫,裏邊孤零零的躺著那張【臨陣脫逃蒙頓】。
    不過現在點開之後,卡牌上又多了些人物訊息。
    蒙頓格斯·弗萊奇(敬畏):偷竊2、魔法1、隱蔽1、溝通1……。
    特卡未解鎖,典卡未解鎖,友人卡未解鎖、未知卡xn未解鎖。
    霍,合著還是個小卡池,根據係統解鎖那會的提示來看,大概還能在這個蒙頓身上開幾個寶箱出來?
    關掉倉庫,發現成就頁麵全是一條條灰色問號後,威廉幹脆切到了抽卡麵板。
    很好,依舊沒有任何提示。
    再花十分鍾把所有麵板每個角落可能存在半透明字或者微小的幾乎看不到字的地方掃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任何提示,也沒有任何禁止,一切功用都得猜測。
    這比做了限製還要糟糕——但該用還得用。
    話雖然這麽說,但威廉絕對不會使用那張逃脫卡逃出阿茲卡班的。
    這倒不是因為牢房裏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而是因為他刑期就剩一年了,現在逃出去又會被魔法部通緝又會被攝魂怪追殺,完全得不償失。
    “小威廉,幹啥呢?躺著一聲不吭的,丟了錢心疼了?我跟你說,聽我的,趁著下次大放風拉幫人你給他們來那麽幾段,丟的那點加隆馬上就回來了。”
    大個帶著一臉收不住的賤笑,把頭伸到了威廉邊上,依舊攛掇著。
    威廉沒好氣的推開他,這模樣提把刀半夜蹲巷子裏沒有不掏包的,偏生幹的是這種中介的活,實在是讓他懷疑當初打擊手們抓人抓錯了。
    “還審著呢?”
    “早著呢,才編了八十條就出重複的了,九指抽了兩下,正努力編瞎話呢。”
    誰都知道新來那個是在編,但是大家都不在乎,攝魂怪把快樂吸走了,那就多找點樂子,欺負新人是傳統了,反正能進阿茲卡班的貨色,九成九不是什麽好貨。
    此刻,一幫子圍觀的人中,新來那位咬著牙說了自己的第九十一條罪名。
    “那個,我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跑去女生宿舍偷窺。”
    口哨和果然如此的起哄聲中,充當神父的九指笑容滿麵的回應道:“你會被原諒的,還有什麽要說的嘛?”
    新人長吐一口氣,然後又緊張起來,開始絞盡腦汁編下一條來。
    “女生宿舍?男生是進不去女生宿舍的!”
    在所有人都滿意的當口,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駁斥來。
    眾人齊齊側目,被盯著的那位下意識的縮了縮屁股,然後仰起頭來,不服氣的爭辯道:“看什麽看,我試過。”
    這次他成功逃避了挨揍的命運。
    一幹圍觀人群雙眼精光四射不懷好意的盯住了一臉懵逼的蒙頓。
    “嘖,好嘛,讓你懺悔是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還敢繼續騙我們?”
    九指裝出來的一臉正氣憋不住了,裝起凶來,指著威廉旁邊的大個嚇唬起人來:“看到那邊的沒?進來兩年了,打死三個犯人,那幫攝魂怪嚼吧嚼吧就把骨頭埋那邊牆下邊了,連刑期都沒加!這是阿茲卡班,死個把人正常的很!”
    這種話對沒進過監獄的人來說殺傷力高的很,兩手哆嗦著整個人直接抱頭坐那邊了。
    “大哥,你們接著揍我把,我連小時候偷懶不換內褲都說了,我實在是沒啥罪行可交代的了啊!!!”
    夾帶著哭腔的喊聲,把圍堵著的眾人逗樂了一片,簡單走了個過場揍了一頓,扔了塊抹布就讓擦馬桶去了。
    蒙頓連反抗的欲望都沒有,勤快的就衝著馬桶跑去了,九指樂嗬嗬的指點著,順帶把自己的行李移了出來。
    一幹合不攏嘴的犯人也沒了繼續訓新人的欲望,湊一堆後摸出套石頭打磨的巫師棋來,一堆人守著個畫出來的棋盤擺開了架勢——棋子上沒魔法,就是過過幹癮。
    威廉沒和他們擠一堆,看了看牆腳邊和馬桶較勁的蒙頓,最終放棄了再給對方壓力的打算——一大堆未解鎖的卡牌就明晃晃的擺著呢,唯一可能的變動就是情緒了,敬畏上邊還有好多情緒呢。
    但可著一隻羊褥羊毛著實有點過分,對方不是東西這事也就是卡牌上的提示而已,可以當做參考,但不能全信,都聽話成這樣再整人就太過分了點。
    就在他把目光收回來的時候,牢頭盯著威廉發話了。
    “怎麽,小威廉你覺得整的太狠了點?”
    你到底從哪裏看出來的?
    威廉下意識的想翻個白眼,最終還是收回去了——覺得太狠了是正常人設,還想整更狠點這話說出來估計全牢房的人都會當睡前笑話聽。
    “好了,看你憋屈那樣——在這所監獄一多半的人是人渣,那個蒙頓以前手腳就不幹淨,進來受點教訓是應當的,你小子也是命好,犯的罪沒人嫌棄,長得看著舒服,沒受整,他那樣的貨色,不給點教訓過幾天能把別人床都翻空了,切。”
    牢頭搖搖頭,以極度不屑的語氣結束了說教,躺在枕頭上合上了眼——他今天從外邊弄來了一大堆貨,又在各個牢房做了不少交換,早就累了。
    其他人見狀也把聲音壓到了最低。
    隨著時間流逝,月光偏離了窄小的窗口,整個牢房陷入昏暗之中。
    阿茲卡班的又一個夜晚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