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為我是教授。”
    “原因相當簡單，因為我是教授，所以我可以找個借口來扣分——但對不在乎分數的人來說，這件事好像也沒有什麽的大不了的，所以學校有著補充的設定，關禁閉。”
    “同樣，就像我們這節課開始時候說的，你們認為我過分的時候，完全可以向麥格教授反應。”
    “小的事情麥格教授當然不會管理，但是這種因為帽子扣分的事情，顯然太過滑稽了，麥格教授肯定找我半天麻煩。”
    “所以，蘇西同學為自己學院贏得了四分，嗯，帽子隻是教學道具而已，我前邊的話隻是開玩笑——當然，可愛不是。”
    一來一回算是加了兩分，幾近於無。
    “嗯，你們看，新教授可不是因為帽子扣分的教授——但不是人人都用帽子開玩笑的。”
    “我希望你們每個人在出去後都記住一句話——人類比黑魔法更危險。”
    “實習時候，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的遇到好的上司，有的上司苛刻，有的上司貪婪、有的上司，嗯，好色。”
    男生女生們同時發出竊笑。
    “嗯，不是開玩笑的，好色的巫師有的是，不然你們以為迷情劑是怎麽發明的？”
    “要我說，迷情劑這東西比奪魂咒都要危險的多，奪魂咒你們誰知道？”
    “教授，我知道，三大不可饒恕之一。”
    性急的學生直接說了出來。
    “非常棒的回答，不愧是七年級的學生——但因為你沒有舉手，所以不加分，順帶一說，其實本來我也沒打算加分的。”
    學生們顯然適應了威廉這種穿插吐槽的方式，回答的學生連爭論的欲望都沒有，笑嘻嘻的聽著威廉接著說。
    “嗯，三大不可饒恕咒，這種東西聽名字就夠讓人害怕了，但迷情劑這種存在呢，聽起來既不危險又不可怕，像是溫順的綿羊，甚至因為冠上愛情的名頭之後，讓人還有些期待。”
    “但我不得不告訴各位的是，每年都有因為男巫試圖對女巫下藥被魔法部抓起來。”
    “男生們也別覺得自己不會受到影響——女巫下藥的案例更多，但因為女巫對男巫使用迷情劑不犯法，除非男方極度反抗並起訴才會宣判，並且是以投毒罪名起訴的。”
    “當然，單論罪行的話，顯然把我們這節課的主題跑偏了。”
    但學生們顯然並沒有這個覺悟，顯然迷情劑的趣聞對他們這個年紀孩子更有意思些——哪怕這些孩子即將進入魔法界工作，但他們目前隻有十七歲。
    在他們強烈要求下，威廉不得不多講了些。
    “嗯，好吧，隻稍微講一點點。”
    威廉稍微清了清嗓子。
    “咳，單是巫師的話就太黑暗了點，我來講個稍微不黑暗些的。”
    “你們誰知道魔法所？”
    “好像是日本那邊的魔法學校來著？”
    下邊的學生用不確定的語氣小聲的回答道。
    ‘很好，看來你們不知道，這邊的故事可以編了。’
    完全沒有準備迷情劑相關資料威廉扯出一個監獄裏聽過的一個故事。
    “嗯，魔法所附近有它們那邊獨有的神奇生物，我相信你們學習過半人馬、巨人、魚人之類的智慧生物，當然，這個分類並不符合確切定義，但也差不多——總之，魔法所那邊有種長著狐狸耳朵和尾巴的神奇生物，叫玉藻前。”
    “這種神奇生物有著比魅娃還要強烈的愛情魔法，當她看中一位男子後，無論對方是麻瓜還是巫師，都逃避不開那個愛情魔法，被她帶回去，養在家中，為他提供吃食，提供娛樂，提供住宿，提供正常人需要的一切，然後可怕的事情將會發生在男子的身上。”
    “把他殺死，挖出心髒？還是吸收靈魂？”
    學生們開始小聲討論起來，過了幾分鍾，威廉才宣布了真實答案。
    “然後這個男子將會被養成廢物，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做出什麽成就來。”
    學生們臉上不由得露出失望的態度來，但有幾個人與眾不同的露出羨慕的表情。
    “好了，如果再說這些沒用的，我們可能得留課後作業了，我可不希望你們帶著作業去實習去。”
    “言歸正傳，你們要是被施法的話，可未必能遇上玉藻前這種神奇生物，下場可慘得多。”
    “我們的課程名字既然叫做巫師自衛魔法學習，肯定是要以保全自身為第一基礎的。”
    “保護自身可不僅僅需要魔法，更需要應對困難的能力——欺壓新人是某些職場的惡習，簡單些是派你去跑腿、倒茶倒水、撰寫文件什麽的。複雜些的話，更是什麽神奇的要求也有。”
    “就像開始時候我做的那樣，不過他們掌握的不是分數，而是你的工資、職業前途甚至更多的東西。”
    “我相信你們或多或少的對這些都有過了解，但是大概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如果遇上了該如何去麵對。”
    “很遺憾，開學的第一課，要給你們講這些不怎麽讓人開心的東西，但這是你們將要麵對的，也是魔法世界真實存在的。”
    “這本來應該是霍格沃茨畢業後的第一課，但是原諒我把它提前了，我覺得這樣做你們會有更好的準備來應對那些事情，好了，下課——我希望你們認真考慮下可能遭受的職場欺淩，作為我們下節課的討論內容。這節課沒有作業，下周見。”
    威廉趕在下課鈴打響前做完總結，並鬆了一大口氣。
    ‘差點把課題轉到另一個方向去，還好刹車了。’
    雖然另一條路更重要，但是那些並不是第一節課該上的，先解決生存，後追求理想。
    “教授再見！”
    ……
    絡絡不絕的告別聲不斷在門口響起，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教授，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話的人是位格蘭芬多。
    “嗯？有什麽疑問嘛？”
    “嗯，教授。為什麽您給蘇西把分數加回來了，但是寧芙扣掉的分數還沒有補回來啊？”
    門口悄悄探出幾個頭來——顯然不服氣的不隻是這個格蘭芬多。
    “你說這個啊，”威廉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來。
    “因為寧芙同學真的說我壞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