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四 盧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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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
哈利小聲喊著赫敏的名字,她看起來都有些…瘋魔了。
也不知道是她那不可思議的課表導致的,還是剛剛結束的owls考試導致的。
看到她沒有反應,哈利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啊…”
赫敏迷惑的抬起頭來,看著哈利,“怎麽…怎麽了?”
“那個,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哈利小心翼翼的問著——赫敏的狀態原來越差了,這是先前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不用了…但是…那個…”
赫敏精神恍惚的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法把心裏藏著的最大秘密說出來。
他們的教授,方方麵麵都極其優秀的盧平教授,居然是個狼人!
本來就作息混亂的她,在生生的吞下這個秘密之後,更加精神萎靡了——這件事情帶來的指控太嚴重了,她甚至違規的使用了時間轉換器來觀測那位教授,但無論如何去看,無論如何去想,那位教授,都是一個狼人…
‘我該和哈利他們說這個秘密嗎?’
‘我該向院長舉報嗎?’
‘我該和誰商量,誰又能確保知道這件事之後不會隨意傳播,讓它造成不好的影響呢?’
無數的思緒糾結起來,讓她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察覺到哈利好像發現了什麽,赫敏找了個借口離開,甚至連答應他們倆的作業都差點帶走,心神慌亂的在城堡的走廊四處遊蕩起來。
“抱歉,格蘭傑小姐,”一個聲音突兀的從牆體上傳出來,把赫敏嚇了一大跳。
她好不容易定下神來,才發現那個突兀出現的聲音來自一位幽靈——確切點,是她們格蘭芬多的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
因為赫敏一直為學院帶來很多加分的原因,這位學院幽靈一直都對她很友善。
“你好,爵士。”
“你好像在尋找什麽,格蘭傑小姐——是有什麽東西丟了嗎?”
赫敏原本想找個借口騙一下這位熱心的幽靈,但是最終還是猶豫著放棄了。
城堡內說不定就有什麽能解開疑惑的房間呢——畢竟已經有一間神秘的有求必應屋不是嗎?
“我有一些,小問題…不知道該和誰商量…”
她斟酌著不透露最重要的訊息,以保護自己的教授盧平不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傷害——作為被斯萊特林羞辱的所謂‘泥巴種’,她比其他人更能體會盧平隱瞞身份的原因。
“那是不是和教授說的秘密,因為它有特別壞的影響…”
“不能和教授說…”
尼克猶豫起來——“這樣的地方哪怕霍格沃茨都不存在,不過如果你願意聽一位嚴守秘密的人給你的建議的話,我建議你去找威廉教授。”
“威廉教授?”
“是的,他樂意為每個逝者解惑,而且從來不把那些秘密對任何人吐露,他是值得信任的。”
他肯定的說道。
想了想,他又補充說道,“而且他擅長處理各種問題,校長們信任他,他也足夠強大,可以麵對城堡內的問題!”
“威廉教授嗎?”
“對的,沒錯,”差點沒頭的尼克認真肯定道。
——
“威廉教授,這樣的話,難度怎麽樣?”
盧平坐在威廉對麵,把一份卷子推過來。
他們坐的辦公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owls原題,周圍的地麵則是威廉自己弄出來的一些參考卷子。
在和鄧布利多進行了一場短暫且重要的談話之後,他原本就傾向於留下來的心就變得更加堅定了,因此,他開始積極參與進了期末卷子的編輯工作之中,甚至主動要求學習如何揣測那些出題人的心思。
“給四年級的話,我記得他們不少因為過激獲得零分的,按你弄出來的比例算分數有點太低了,我建議再降低一些難度。”
威廉迅速計算了下四年級的分數,提出的自己的建議。
他非常樂意分享給其餘教授出卷子的一點點小技巧,無論是哪位教授。
敝掃自珍大可不必,學生們成績提上來是好事——霍格沃茨雖然在英國沒對手,但是全球那麽多魔法學校又不是不存在競爭,明年不就要舉辦三強爭霸賽?
“咚咚咚。”
就在威廉就那些題目修改下會明顯降低難度提出意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小心的敲響了。
“請進。”
威廉剛剛拔出魔杖準備弄些防禦性措施的時候,盧平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就在威廉好奇的看向盧平的時候,盧平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好像不是他的辦公室?
不過門已經被打開了,赫敏小心翼翼的把腦袋探進來,臉上掛著重重的黑眼圈以及疑惑。
然後,她像是被火焰燒到一樣迅速的收回了腦袋,把威廉看的一愣一愣的——什麽情況,你這樣的話,我風評會被害的!
仔細審視了下,確認自己衣著沒有任何不得體的地方之後,威廉看到了地上的卷子。
‘好吧…是有點嚇人的。’
威廉搖搖頭,拍了拍手,隨後,卷子開始飛起,整齊的堆疊在了另一張桌子上。
“威廉教授不看你的臉,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是一位年輕教授的——”
盧平搖搖頭,“說真的,就這一手,隻能在年邁的教授們身上看到。”
“多考幾次試你就熟悉了,盧平教授。”
威廉一邊玩笑式的回應著,一邊衝著門外大聲喊道,“進來吧,格蘭傑小姐,試卷我已經收拾好了。”
然而,和他想的不一樣,赫敏怯生生的走了進來,拿出了書目,“抱歉,盧平教授,我去了你的辦公室,發現你不在…”
她翻開了書的一頁,那是一個特別偏僻的詛咒。
這個解釋相當說的通,盧平坐在辦公桌的另一邊,嘿嘿笑了起來。
自己的學生問別的教授問題,這種事得不到解釋的話,哪怕是盧平這樣的老好人都會覺得有點難受的。
“那就我來回答吧,”
威廉道,“順帶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題目,能難倒我們三年級的第一。”
“嗯,非常有意思…老實說,格蘭傑小姐,我現在懷疑你可以通過owls考核了,這個詛咒很多五年級學生都不會涉獵到。”
威廉手指在桌麵上劃了一下,一張羊皮紙自動飄了過來,落在了他的手指旁邊。
“這其實算是一個變種咒語,有點類似變形術裏邊的——”
威廉手指點在羊皮紙上,飛過來的墨水團快速在羊皮紙上構成一各個字母,將威廉說的話記錄下來。
…
“大概就是這樣。”
威廉簡要說了幾個難點,衝赫敏點點頭,“明白了吧?”
“明白了,謝謝教授。”
“沒關係,非常有趣的東西,如果有問題可以再來。”
威廉笑著回答道。
“威廉教授,那是我的學生。”
盧平裝作不滿的抱怨著,順帶將一道題目的難度降低了些。
“哦,抱歉。”
威廉毫無誠意的看著盧平,同樣開玩笑似的壓低了一點點聲音,“有問題可以再來。”
——
“現在…怎麽辦才好?”
赫敏走在走廊上,一臉遲疑——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過來準備找威廉教授報告盧平教授是狼人的事情,但是盧平居然也在!
簡直像是噩夢一樣…她該找誰商議呢?
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自己言語中的大漏洞來,連忙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然後絕望的拉出了時間轉換器——她需要回到過去去一趟盧平教授的辦公室,以便讓那邊的油畫來證明自己真的去了盧平辦公室,而不是隨口編出來一句謊言。
轉換中,她不由得發出了悲鳴…又得使用一次!!!
頂著難受,她算計著時間跑了一次盧平的辦公室,然後找了一間空教室坐下來看書——接下來的時間裏,她將會猶豫著穿越小半個城堡來到威廉教授辦公室…
“梅林的襪子…威廉教授真的…”
她趴在桌上,感覺精疲力竭,但是思緒不由自主的就開始亂飄起來。
威廉教授真的不知道盧平教授是狼人嗎?
每次月圓的課程,都是威廉教授帶著卷子過來月考的——三年級學生抱怨了一陣子,但是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畢竟那位威廉教授資格老,成績又擺在那邊,非要搶走一天去月考盧平教授肯定攔不住。
她最開始也是因為這個才不再繼續懷疑盧平的,但是情況越來越不對了啊…
他們甚至還在同一個辦公室裏邊一起出卷子!威廉教授真的不知道事情真相嗎?
——
“格蘭傑同學,格蘭傑同學!”
大清早上,帶著一肚子困惑的赫敏在睡夢之中就被舍友吵醒了。
這是相當難得的事情——雖然她的性格在女生中不怎麽受歡迎,但是學霸人設加經常性給學院加分使得她在寢室中不會遭到直接性的欺淩。
雖然這不排除霍格沃茨的學霸都很能打的原因,但她是的確沒有在睡夢中被人喊醒的經驗——這也是她精神近乎崩潰卻還能堅持的重要原因。
還沒等赫敏問出發生了什麽,一張報紙突兀的就出現了。
“快看這個,快看!”
【致我們偉大的英雄——‘打擊手’盧平!】
“上邊說了,盧平教授是狼人!”
魔音入耳,赫敏甚至都沒顧及睡相就接過了報紙,順著舍友手指指向的一段開始讀起來。
“…是的,我怎麽可能不記得盧平呢?他從來不怕吃苦,一直都在打擊犯罪的前沿上,他甚至多次匿名在那些可能違法的地方尋求工作,然後尋找那些我們需要的證據。”
“…前往霍格沃茨前,他還一直在猶豫,他擔心傷到那些孩子,好在我們有狼毒藥劑,但是那東西用他開玩笑的話說就是‘像是煮了一鍋混合起來的多味豆。’”
…
“在霍格沃茨工作期間,我們的打擊手盧平盡職盡責,得到了教授們的一致喜愛,我們的著名魔法自衛術教授李·威廉表示,他非常認可盧平這位新同事,並表示在學生實訓戰鬥方麵,盧平教授的教育更為優秀。”
“‘盧平教授是為極為優秀的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教授,他相當的盡職盡責,有些時候我惡行了去廚房找一點食物的時候,都能看到盧平教授辦公室的燈光沒有熄滅——我想,大概這就是他能迅速適應教授的職位並做出成績的原因吧。上次我們搞了一次聯合測試,他負責的學生裏邊出現了非常多實戰測試滿分獲得者。’”
“威廉教授高度評價盧平教授,並表示,‘說真的,如果盧平教授能繼續任教下去的話,恐怕那些布斯巴頓的家夥很難就自衛魔法上在國際領域和我們繼續競爭了…’”
…
“好吧,盧平教授是狼人。”
赫敏點點頭,然後看著舍友,一臉淡定的躺下來,把毯子拉上來,“我知道了,我睡覺了。”
她再費盡心思糾結這個就讓她考試不及格!她現在就像好好睡一覺!
——
“威廉,明年還有三強爭霸賽呢!”
亞當斯在餐桌上拿著報紙,樂嗬嗬的開著玩笑,“最近你可離法國遠點,我怕你要一路決鬥著回來。”
報紙用了鄧布利多、福吉、威廉、一些前打擊手等等的發言記錄,從各種層麵上表達盧平教授的可靠和可控——狼毒藥劑在報道中被數次提及,斯內普教授不情不願的上新聞了。
但所有的言論中,威廉說的話攻擊性最強——布斯巴頓招收的學生中大部分來自法國,雖然麻瓜世界和巫師世界的聯係沒那麽密切,但是兩邊的確和麻瓜世界一樣,算世仇了…
世界最出名的羞辱動作比中指,就是英國和法國搞出來的。
“反正上次交流我也沒去法國那邊…”
威廉接過報紙開著玩笑,“不說點震驚全場的話,他們估計要忘記我們的對手了。”
扯上這個大旗,留下盧平這件事就變得有必要起來了——輸誰都好說,輸給布斯巴頓的巫師?
怎麽可能,說壓他們一頭就要壓他們一頭!
光是證明無害怎麽比的上有好處呢?
這話鄧布利多和福吉肯定不能說,但他一位普普通通的教授,說了就說了,教授比較自己教出來的學生的成績有什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