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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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街選好址後,薑舒窈特地去看過,不算繁華地段,但附近居民多,且大多是手裏不會太拮據的百姓。
開市肆讓林氏嚐到了成就感的美妙,所以在小吃街上更是下了血本,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
但至於銷量怎麽樣,到底能不能像市肆一樣成功,無論是林氏還是薑舒窈都有些忐忑。
夜晚薑舒窈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衣裳摩擦床單發出輕微的響動。
謝珣覺淺,被響動吵醒。
薑舒窈正琢磨著明天小吃街開張的事,忽然感覺一陣陣柔軟清涼的微風從肩側吹過。
她轉過身子,發現謝珣不知何時醒了,正拿起了床頭的扇子為她打扇。
她有點茫然,看向謝珣。
謝珣感覺到她的視線,道:“確實是挺熱的,過段時間就好了。明日我讓人夜間在屋角放些冰盆。”
薑舒窈笑了出來,忽然就沒那麽焦慮了:“我不是熱得睡不著,隻是在擔憂小吃街的事情。”
謝珣停下打扇的動作:“有何好擔憂的,你的手藝如此厲害,酒香不怕巷子深。”
“總歸是第一次嚐試,且價格也不便宜。”
謝珣又開始給她扇風,力道輕柔:“現在先別想了,趕緊睡吧,明日你先去那邊看看,我下值了就過去陪你。”
風吹在身上清爽又溫柔,人相處時在細節上格外容易被觸動,薑舒窈心頭一軟,想和謝珣說些什麽,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不用打扇了,我不熱。”她道。
謝珣頓了一下,怕她熱,又怕她乍熱乍冷著涼,隻好把扇子放回床頭。
薑舒窈看著黑夜裏他模糊的身影,不知怎麽的挪不開目光,感慨道:“謝伯淵,你人真的挺好的。”
謝珣躺回來,聽到這話輕笑了一下。
他喜歡冷著臉,不常笑,但是笑的聲音十分好聽,似泉水撞擊鵝卵,讓薑舒窈感覺耳根癢癢的。
他道:“那我還得更努力些才行啊。”
他這句話語義含糊,似調笑,又似表白示好,聽得薑舒窈心頭酥酥麻麻的,忍不住胡思亂想他到底什麽意思,會不會感知到了自己那股莫名其妙的悸動。
雖然她依舊和剛才一樣思緒萬千,但這回卻很快地墜入了夢鄉。
翌日下午,薑舒窈出府前往小吃街。
林氏已經開始顯懷了,但精神卻比以往好上幾倍,待薑舒窈從馬車上下來後,一口氣兒沒等她喘,拉著她就往裏走。
她聲音洪亮,顯然十分興奮:“快來看看,我讓他們都備好了,你要不要嚐嚐?我總擔心味道與你做的相差太遠。”
薑舒窈安撫她:“怎會?若是嚴格按照食譜做的,不會有差的。”雖然中國人做飯講究手感,擱調料時常用“少許”“適量”“一大勺”這些詞來描述量,但薑舒窈特意讓人做了量勺和量杯,學習現代加盟店一樣,全部按照標準用量做菜,就是為了保證味道的一致性。
林氏也想到了這點,爽朗地笑了:“也是也是。”
薑舒窈憂心的卻不是味道,而是古代能否適應小吃街這種模式。她將自己的擔憂一一分析給林氏聽,徐氏又成了安慰的那個人:“怕什麽,大不了虧些銀錢,這點銀錢咱們林家還是耗得起的。”
到了酉時,夏夜天還正亮,但林氏已經吩咐管事讓各家店鋪提前把燈籠掛了起來,怕一會兒來不及。
薑舒窈見她這麽有信心,壓力更大了。
林氏雇來的人手都是手腳麻利常幹活的,管事的吩咐傳下去,立馬就開始動手做菜,不一會兒香氣就飄了出來。
因為之前這條街封路翻新動作很大,不少人都在瞧熱鬧,所以今日下午移開了路障,掛上了大字招牌後,便都知道這邊開了一連串市肆。
之前在碼頭開市肆,也是靠著百姓口口相傳和香飄十裏的味道,所以這次林氏也沒有刻意宣傳,有信心能靠味道吸引來食客。
但小吃街整這麽大一番動靜,人們一看就覺得價格昂貴,反而不敢進來了。
香氣逐漸往外飄,有辣的有鮮的,引得街頭街尾路過的百姓探頭探腦。
沒人叫賣,沒人進來,小吃街在一片香氣籠罩下顯得更加冷清了。
林氏在二樓坐著,端來茶盞悠然自得地品著茶,看上去是一點兒也不擔心的樣子。
薑舒窈壓力更大了,她比林氏想的要多一點,在林氏眼裏這隻是把賣新奇吃食的市肆攏成一條街,而她卻知道這是現代化商業模式和古代吃食行業的碰撞。
此時人們若想吃些驚喜的飯菜,一般都會去酒樓消費,雖然價格不低,但大氣有檔次,有消費的快感;若是想從家常飯中換換口味,就會選擇價廉的食攤,飯食算不得講究,但能管飽。小吃街兩邊都沒挨著,是純粹的以美味為賣點,屬實是一種挑戰。
時間漸漸推移,有好奇的路人進來看了一圈,見到招牌上寫著的比普通市肆高的價格和新奇的吃食名字,雖然香氣濃鬱,勾得人饞蟲直冒,但誰都不願做第一個嚐試的人,怕花了冤枉錢。
薑舒窈坐不住了,拎著裙擺下了二樓,往小吃街裏繞了一圈。從人們的交談中可以聽出他們確實對食物很好奇,但不願意掏錢嚐試,於是打算回二樓,希望林氏能讓大家試吃一下,還有什麽開業酬賓都該弄起來。
都怪她一心撲到美食上,忘了營銷這一點了,幹巴巴地開著市肆,全靠味道撐,哪能撐得住。
還未邁出腳,身後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響,薑舒窈回頭一看,就見一連串馬車駛了進來,在街頭處停下。
丫鬟從馬車上下來,放下馬凳掀開簾,一眾貴女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這麽一大群人一來,小吃街頓時熱鬧了起來。
“怎麽回事?這是哪?”有人問道。
“是啊,咱們不是去酒樓嗎?京城什麽時候在這處開酒樓了?”
“看著不像,倒像是市肆。”
“誒,你聞見味兒沒,好香啊。”
打頭那倆馬車飄下來一位青衣美人,隔著戴著帷帽也能感受到她清冷出塵的美貌。剛才還嘰嘰喳喳的貴女們紛紛安靜下來,問她:“清書,這是怎麽回事啊?”
葛清書微微掀起帷帽一角,吸一口食物的香氣,語氣透著愉悅:“當然是來吃呀。”
她們一愣,猶豫間,葛清書已先一步踏入小吃街:“我保管這裏比酒樓滋味好。”她走了幾步,想起什麽,回頭道,“對了,你們商量著去酒樓就好,不用管我。”她吩咐了車夫後忘了給其餘人說了,導致一群人全跟在她馬車後麵來了小吃街。
貴女們嫌家裏憋悶,組了個詩社,隔三差五出來聚聚,有時不想吟詩作對,便借著詩社的名頭去逛街買首飾,玩兒一下午再去酒樓吃一頓,所以她們下意識以為晚飯應該去酒樓。
如今見葛清書進了小吃街,有的有些猶豫著不想在這種街邊小市肆吃飯,有的忍不住好奇跟了上去。
薑舒窈見葛清書聘聘嫋嫋地朝自己走來,在不遠處站定,薑正想和她打招呼,葛清書忽然轉了個身。
她撩起礙事的帷帽看著身後市肆的招牌,又轉過頭來看另一邊市肆的招牌,嘟嘟囔囔道:“吃哪個好呢。”
說完以後,她停頓了幾秒,忽然大步朝薑舒窈靠近。
原來剛才沒看見自己啊,薑舒窈撓撓頭,對葛清書綻開熱情的笑容:“你——”
剛吐出個音節,葛清書就從她身邊飄走了。
步履匆匆,如一陣清風,用一種平淡無波的高冷語氣念叨著:“好香啊。”
薑舒窈:……
她飄走後,後麵一大波香氣縈繞的貴女們跟著與她擦肩而過,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進來了聞起來更香了。”
“怎麽沒人買呀?”
“你看看那個,麻辣燙是何物?這個煮串又是什麽?”
薑舒窈從她們中間艱難路過,追上了站在米粉店前糾結的葛清書。
“你怎麽來啦?”她出聲道。
葛清書回神,轉身看向薑舒窈,驚訝道:“咦,你也在?”她見薑舒窈沒戴帷帽,便撩起了帷帽,“上次你寫信說過小吃街今日開業。”
薑舒窈隻是與她寫信閑話,完全沒想過她會特意趕過來捧場。
還未道謝,就被葛清書挽住了:“這些店裏售賣的食物聞著都很美味,你快給我介紹介紹,我挑不出來。”
薑舒窈便從麵前的米粉店介紹起,道:“這家店賣的是米粉,米粉以大米為原料製成,形似麵條,口感柔韌,薄、爽、滑、亮、軟,有湯底配菜碼的,也有臊子幹拌的,爽滑入味。”
還未介紹完,葛清書已一錘定音:“就吃這個了。”一頭鑽進了市肆。
薑舒窈被拋下了,正想跟上,卻被身後遲遲趕來蜂擁而至的貴女們擠開了。小二沒見過世麵,一看這一大群貴女丫鬟們,頭都不敢抬,引著她們上二樓,有屏風格擋,勉強算是雅間。
眾人落座後,取來牛皮紙做的菜單一看,便陷入了苦惱。這麽多種類,挑哪個才好呢。
葛清書麵上一點苦惱糾結的神色也沒有,數了數在場的人數,又點了點菜單:“那就一樣來一份吧。”
米粉口味很多,江西、湖南、雲貴川等各地風味不同,但核心無一不是米粉的柔滑嫩軟,鮮香入骨。
店裏上菜很快,一碗碗香味各異、配菜不一的米粉端上桌,熱霧繚繞,香氣彌漫。
葛清書把放在自己的麵前那碗米粉拖到麵前來,對眾人道:“大家都吃麵前的那碗吧,免得挑不出來,省了麻煩。”
貴女們連忙嘰嘰喳喳拍馬屁,誇讚她聰穎,但沒說幾句話後便熄了聲,隻因米粉實在是太香了,聞著這味兒,舌根口水壓不住,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
她們拖過米粉的碗一看,米粉如玉般嫩白,薄如蟬翼,細如絹紗,浸泡在或淺或深的湯底裏,三鮮色清,葷雜色濃,菜碼量足,攪拌開來,鮮香四溢。
米粉與米線雖然原料都為大米,但製法不同,口感上有差異。米線講究滑爽筋韌,而米粉多為柔綿軟糯。筷子挑起米粉,明明滑嫩至極卻不會夾不住,軟趴趴地耷拉在筷子間。
無論剛才眾人對這種普通小市肆有多少顧慮,米粉一入口,所有的想法卻被妙不可言的滋味衝散了。
米粉極軟極嫩,入口軟糯,吸飽了汁水,滿滿一嚼,湯底的鮮鹹味在口中綻開。口感輕薄細滑,卻很能掛出湯汁,仿佛米粉的嫩軟糯香全是被湯汁充飽了一樣,不像麵條一般,若是煮過了,雖然口感軟融入味,但卻坨成了一團,失了美味。然而米粉在做到了軟融入味的同時,卻能保持水煮不糊湯。
湯底很鮮,有排骨湯、雞湯、大骨湯,有些口味隻著重鮮,清透純粹的鮮如一陣清風拂麵,渾身上下都透著柔綿的舒展。鮮味到了一定程度,便會泛著微微的甘甜,清新明爽,很好的突出了米粉的醇香米味,清鮮的湯汁加上帶有淡淡甜味的米粉,哪怕是從小習慣少食的貴女,也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吃個不停。
才開始還是挑一口吃一口,一板一眼,節奏明確,到了後來就變成了埋著頭,把脖子往前伸,嘴唇剛剛碰到軟滑的米粉便輕輕用力一嗦,飽滿的汁水漸到上下唇,米粉如綢緞一般細滑柔順,一抿一嚼,帶著無盡的鮮和暖意滑下喉嚨。
難怪有人稱吃粉為“喝粉”或者“嗦粉”,很難想象米粉能保持爽滑軟綿,糯香柔韌的同時做到口感彈牙,夾起不斷不碎。
米粉的菜碼或者說是餡十分豐富,無論是普通的肉片、肉絲,還是肥腸、羊雜、雞雜、排骨等,每一樣都能做到味無腥膻,適應了米粉的口感後,偶爾挑點餡入口,雞雜香脆勁道,葷香濃鬱,肥腸柔韌耐嚼,越嚼越醇,既豐富了口感,又不會奪了米粉的風頭。
除去主打鮮的清湯,還有用草果、茴香、花椒、陳皮等多種草藥和香料熬製的鹵湯,味道豐富,滿口都是溫和又跳躍的奇香。
配上油餅更是一絕,往湯裏一泡,油餅充分吸收了湯汁以後外皮油脆,內裏卻是吸飽了湯後沉甸甸的柔嫩麵餡,一咬,嘴巴像接不住源源不斷湧出來的湯汁似的,連油炸的餅皮也變得無比醇香。
在座的誰不是高傲的貴女,平日裏喜吃素清鮮菜,口味不敢食重了,生怕身上染上味道,但此時此刻竟就一個小小的油餅爭奪了起來。
“給我分一半吧。”
“欸,你不是吃了一個嗎,怎麽又夾呀?”
“你不是不喜油膩之物嗎,平素食個豆酥也嫌油膩,何苦跟我搶這一塊。”
葛清書不管她們如何爭奪,擦擦嘴,優雅起身,叫小二打包一份幹拌米粉帶走,畢竟在她們麵前連吃兩碗會暴露本性的。
剛才屁顛屁顛跟著的貴女們見她走了,有些猶豫,但你看我我看你,還是打算不跟了。
“清書胃口小,咱們不一樣,吃飯要緊,別把自己餓著。”
“正是這個理。”
幹拌粉用竹筒打包,裏麵墊了蕉葉,帶著絲絲清香,由丫鬟捧著。葛清書從二樓下來,吃飽喝足想起薑舒窈來,一肚子誇讚憋的慌,連忙出店上街找她。
因為剛才一群貴女的湧入,總算有食客願意嚐味了,第一個吃了就有第二個,一個接一個,生意逐漸紅火,滿街一片熱鬧擁擠。
丫鬟為她開道,她繞了一圈,沒見到薑舒窈,正想離開時,看到了薑舒窈的背影。
葛清書急走過去,撩起帷帽,喊了一聲:“舒窈!”
薑舒窈回頭,她身旁站著的人也回頭了。葛清書卻以為她們隻是走的近了,並不是熟人,於是幾步走過去,挽住薑舒窈:“你怎麽回事,剛才我上樓,一回頭你就不見了。”
她說完,忽然感覺氣氛不對勁,往側邊一看,發現剛才被她擠開的美人正豎著眉,眼神不善地盯著她。
薑舒窈被那群貴女擠走後,一出門就遇到了攜子女前來的徐氏和周氏,小孩兒們被丫鬟管事帶走吃飯去了,這兩位就由薑舒窈招待。三人吃完後,便想著回馬車上等孩子們回來,正要上馬車,被葛清書叫住了,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葛清書臉色不變,對徐氏和周氏點點頭,問道:“這是?”
薑舒窈連忙將她們互相介紹了一番。
葛清書跟著的下人去牽馬車了,徐氏便道:“葛小姐不如上我們馬車一起等。”
本以為她會婉拒,卻不料葛清書微微點頭,說話不疾不徐:“那就多謝了,正巧我與舒窈有一肚子話要說。”
周氏掃了徐氏一眼,徐氏回以一個不在意的眼神。
四人依次上了車,葛清書坐好後,先與徐氏周氏熟稔地來了一套交際常用開場白,大家都是在常出入宴席的主母貴女,你一言我一語,行雲流水,但氣氛卻格外的僵持詭異。
等三人住了嘴,薑舒窈才出聲:“清書,你覺得味道怎麽樣?”徐氏和周氏和她一起用膳,自不必她再多過問。
葛清書側頭:“極好。隻可惜你書信上提到的吃食那麽多種,今日我卻隻能吃一樣。”
薑舒窈正要說話,周氏先接了話茬:“書信?葛小姐與窈窈常有書信來往?”
葛清書迎上她的視線,忽然微微翹起嘴角:“是。”
兩人視線相撞,周氏感覺到了挑釁的意味,挑起半邊眉:“這樣啊,看來今日開業也是書信中所提及的?。”
葛清書氣定神閑,語氣不鹹不淡:“正是,今日我們詩社小聚,散了便來這邊了。”
“詩社?”周氏似乎有點驚訝,“葛小姐不愧是京中第一才女。”
葛清書目光掃過薑舒窈,見她看著自己,神色愈發從容:“盛名不敢當。”
周氏身子依在車壁上,神態有些吊兒郎當,笑道:“真是巧了,我記得這京中第一才女的名頭曾經可是大嫂的,隻是後來她懶倦了,不想出門交際,這名頭便旁落了。”
徐氏終於開口了:“這些虛名提起來做甚?”
周氏看她一眼,兩人視線交匯,決定一致對外。周氏道:“對了,似乎詩社也是大嫂舉辦的呢。”
徐氏道:“一時興起罷了。”
葛清書看著她們,垂眸斂下眼底神色,忽然抬手挽住薑舒窈,把她往自己身邊一扯,笑道:“確是是很巧呢,舒窈,你說是不是?”
徐氏周氏的視線和葛清書的在空中對上,一時之間似乎有火花迸射。
薑舒窈:……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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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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