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惹禍和闖禍的區別【4000、求收藏、推薦、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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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不背汙點,其實秦澈就不怎麽太在乎。

    可是重生一次,穿越一次,還有係統。

    還要活得這麽擰巴、憋屈,也著實沒太大必要。

    最關鍵的是,秦澈現在有——薛詩詩。

    這才是秦澈的底氣。

    曾經頂尖的三品武夫,半步二品。

    現在就算實力跌落一點,那也比一般三品強。

    俗話說,好徒弟,就是師傅的膽。

    現在有了一個好徒弟,為啥要委屈自己呢。

    雖然這徒弟,現在好像腦子有點問題。

    但是這並不耽誤實力。

    這個之前,秦澈已經測試過了。

    黎夏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縣令那邊知道,秦澈可能會要這些東西,所以早就已經準備妥當,就等人來取了。

    “卷宗你都看過了吧?”秦澈讓黎夏把卷宗,放在一旁,對黎夏問道。

    這種事,黎夏不自己看一遍,那就不是黎夏了。

    黎夏點了點頭。

    “說說你的看法?”

    黎夏沉吟了一下坦言道:“從卷宗來看,如果沒有黃文才詐屍的話,這純粹就是一個意外。所有的人證和無證,都可以證明,整個過程並沒有人碰過黃文才。”

    這也是讓黎夏比較惆悵的地方。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發現一點什麽。

    可是看了一圈下來,她什麽都沒發現。

    “所以如果讓你判斷的話,你更傾向於妖邪作祟或者術法殺人是嗎?”

    黎夏並沒有違心,而是直接點了點頭。

    看到黎夏點頭,秦澈反而是輕笑了起來:“連咱們這種專業人士,都懷疑是不是專業人士做的,看來這是遇到高手了。”

    “希傅,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沒有見過他的什麽三老婆,當時我在現場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其它鬼物。並且當時,那黃文才的魂魄都開始消融了,不可能有冤屈。”洛洛激動的說道。

    秦澈安慰著都要哭出來的洛洛,道:“師傅當然相信此事與你無關,何況這事是衝著師傅來的。”

    “衝著師傅來的?!”

    黎夏幾個人,目光都看向了秦澈,不知道秦澈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這事是衝著秦澈來的,那為什麽死的是黃文才。

    黃文才,跟秦澈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明月閣跟黃府,甚至都沒有任何的交集。

    看著徒弟們一個個表示不解,秦澈解釋道:“這事看上去是死了一個黃文才。

    不過背地裏的真正目的,則是為了試探我的虛實。

    旱魃的事情告了一個段落,根據穆逢春的反饋。

    隻是弄死了一個旱魃,以及幾個控製旱魃的人。

    相比於旱魃來說,硝化棉的事情,才是關鍵。

    弄個旱魃,不過就是按圖索驥,找一批人,散在全國,養幾個屍體。

    就算真的出了問題,死個把無關緊要的人。

    可是硝化棉這個涉及到的人就非常的多,

    可能涉及半個朝廷。

    因此他們是打算利用黃文才,來試試我的成色。

    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如同督天院說的那麽神。”

    秦澈解釋完,洛洛依然犯迷糊。

    她覺得這事太繞了。

    洛洛看向薛詩詩小聲的問道:“師妹,你知道師傅在說什麽嗎?”

    薛詩詩平靜的說了四個字:“拋磚引玉。”

    秦澈聽了薛詩詩的點評,也轉向了薛詩詩。

    秦澈除了用兵法忽悠薛詩詩以外,還會穿插三十六。

    拋磚引玉,就是秦澈給薛詩詩講過的。

    這個詞用在這裏,雖然感覺有點怪異。

    但是說用詞不當吧,也不能說不當。

    因為仔細的咂摸一下,好像還真是這個意思。

    而且秦澈覺得,自己也當得起這個‘玉’。

    “詩詩說的也不算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秦澈點評了一下。

    “師傅,所以他們才要想辦法散播那些謠言,抹黑我們。目的就是逼我們,不得不出手。”黎夏把事情前前後後捋順了一番,倒是把整個脈絡給捋清了。

    順著自己捋出來的脈絡,黎夏繼續往下分析,道:“如果師傅你必須出手,那就一定會離開明月閣。

    到時候師傅你不能破解此案,還則罷了。如果師傅你當真破了此案,他們就極有可能對師傅你發動刺殺。”

    “什麽,他們還有刺殺希傅!”洛洛雖然依然沒弄明白事情的脈絡,可是聽到有人要刺殺秦澈,她第一個表示不行。

    秦澈把飄起來的洛洛,拉了下來,點點頭對黎夏道:“你繼續。”

    黎夏接著往下分析:“以我們表現出來的實力,他們對師傅你的預判,應該是在四品或者頂尖五品。

    所以他們如果刺殺師傅你的話,至少會用兩個四品,或者一個頂尖四品。

    三品應該不可能,各個體係的三品,都是頂尖存在。

    執行暗殺,不太可能。

    就算是四品,其實我都覺得不太可能。

    大概率應該是幾個頂尖的五品高手。”

    說到這裏,秦澈就打斷了黎夏。

    因為秦澈太知道,黎夏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黎夏接下來肯定要說自己的實力有多廢了。

    “希傅,這麽可怕,要不我們跑吧。”原本還比較亢奮的洛洛,聽完黎夏的分析之後,果斷認慫。

    秦澈一臉無所謂的,道:“不要緊,別忘了,我們有一個三品。”

    秦澈說完,所有人都看向了薛詩詩。

    薛詩詩依然是那不太聰明的樣子。

    看到大家都看向她,她反而有點局促。

    對於品級,薛詩詩還沒太多的概念。

    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厲害。

    再者說秦澈在門中,也盡量回避這個事情。

    因為秦澈擔心薛詩詩問:為什麽自己都三品了,秦澈還沒品。

    這樣,秦澈就尷尬了。

    事情都分析完了,應對的辦法,也是現成的。

    現在要做的就是破局。

    而這個局的關鍵,就是黃文才的死。

    為什麽是黃文才死,而不是別人死。

    其實這個對秦澈來說,不要緊。

    而且相對好猜一點。

    既然要把事情鬧大,那必須死一個有影響力的人才行。

    隨便死個販夫走卒,就算真的發現是冤案,縣令也未必在乎。

    可是黃文才的死,那就不一樣了。

    如果發現是冤案,而縣令又無法解的話,那一定會找秦澈。

    黃文才並不是該死,隻是他所處的這個位置,讓他不得不死。

    接下來秦澈開始快速的翻看那些卷宗。

    所謂卷宗其實就是幾百人的口供。

    把單純吃瓜的那些人的口供,先排除在外。

    秦澈把目標,鎖定在距離黃文才三米內的人。

    遠距離弄死黃文才,這個必然會留下術法的痕跡。

    秦澈不覺得,這會是術法做案。

    因為秦澈覺得,就算硝化棉那些人真想弄自己。

    也不會用術法。

    術法留下的痕跡太多,暴露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所以秦澈更相信,這是一個人為的事情。

    最終秦澈拿出了三十幾份卷宗,交給了黎夏:“你再去一趟縣衙。讓縣令把卷宗上所有人都調查一下,他們家最近有沒有什麽突然的收入。

    著重就是這一摞裏麵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額外的財物收入,最好去家裏查。

    如果沒有的話,你回來的時候,把所有相關人等,包括黃府的黃冊,全部帶回來。”

    黎夏應了一聲,就按照秦澈的吩咐又去縣衙了。

    這一次黎夏是帶著秦澈的命令而來,縣令自然是非常的配合。

    畢竟這事,如果解決不好的話,他也非常的麻煩。

    他這個縣官也不是做一輩子的,朝廷每年都是要考核的。

    尤其是新帝繼位以來,那考核的相當嚴苛。

    絕對不容半點作假。

    能不能坐穩他這個縣令的位置,還真就看黃文才這個事,處理的如何。

    縣令命令縣衙全員,一百多人,按照秦澈所說,全部散出去調查。

    黎夏跟著一撥人,著重的調查了秦澈給的那三十幾個人。

    一直忙活到了深夜,卷宗上的326人,全部查了一遍。

    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的財務有問題。

    他們的家裏,也都仔細的搜過。

    並沒有發現,藏著的大額金銀。

    大夏是有銀號的,可是如果是贓款的話,一般還是藏在家裏安全一些。

    而且大夏的銀號,普通老百姓基本用不著。

    隻有商號或者那些大戶,才能用得上。

    找了一圈下來,一無所獲,黎夏也提出了要黃冊的請求。

    縣令自然答應,立刻命人找來相應的黃冊,讓黎夏帶走。

    黎夏把黃冊帶回來,秦澈就知道,在錢的上麵沒有收獲。

    秦澈讓黎夏,把自己要的那三十五個人的黃冊找出來。

    大夏的黃冊,就是後世的戶口。

    不過比戶口記錄的詳細的多。

    不僅僅會記錄你的遷入遷出,上麵還有你需要服徭役納稅等等一係列的內容。

    把這三十五個人的黃冊查驗完畢,秦澈又把黃府的黃冊,全部查驗了一遍。

    所有黃冊全部看完之後,秦澈已經基本上心中有數了。

    隻是秦澈現在還沒有想明白,那些人究竟是如何作案的。

    卷宗秦澈已經看過一遍,所以秦澈腦海中已經可以想象出畫麵。

    黃文才那天是去正常收租。

    那條街上黃府有不少房產出租。

    黃文才是從一個酒肆收租出來,走在街上,突然天降大雨。

    黃文才是打算,往街對麵一個自家的鋪子跑去避雨。

    黃文才的身後跟著的是一個黃府下人,跟黃文才的距離大概有一米五。

    然後黃文才的右邊是一個同樣避雨的貨郎,距離大概一米多。

    黃文才的左邊並無他人。

    然後再遠一點的還有五六個人,都是準備避雨混亂奔跑的人。

    不過因為直到黃文才的身份,所以當時大家都跟黃文才保持了距離。

    黃文才是自己跌倒,然後摔在了破碎的酒壇子上。

    這就是一個完全無接觸的殺人事件。

    秦澈現在要弄明白的,就是他們究竟怎樣在無接觸的情況下,把黃文才給弄死了。

    “希傅,我給你揉揉肩吧。”洛洛飄進來看著捏眉頭的秦澈說道。

    對於洛洛的好意,秦澈還是無福消受。

    秦澈的身子骨還是虛點。

    實在受不得,洛洛的好。

    “你有什麽想說的你就說吧。”秦澈對洛洛問道。

    洛洛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裙鋸,道:“希傅,這一次洛洛是不是又給你惹禍了。”

    “不算,該來的總會來的。”秦澈寬慰洛洛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次事情,就不讓你出門的。”

    洛洛聽了秦澈的話,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我就知道,希傅對我最好了。那希傅,我再跟你坦白一個事情,我又闖禍了。”

    “…………”秦澈。

    “說說吧,又闖什麽禍了。”

    洛洛,道:“希傅,我聽五師姐說,黃文才的第三房小妾是枉死的。而且據說還是被黃文才逼死的。

    所以我就想著會不會真的是她做的,因此我就去找了一下,那個小妾的墳墓。”

    秦澈問道:“你把人墳扒了?”

    洛洛搖搖頭:“我沒扒她墳,我把她給打了一頓。不過我沒抓住她,被她給跑了。”

    秦澈聽到洛洛說的這話,倒是驚訝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黃文才的小妾,真的變成了鬼了。”

    洛洛拚命的點點頭。

    這個倒是有些出乎秦澈預料。

    因為按照秦澈所預料的,這個小妾死了就死了,應該不會真的變成鬼。

    不過現在變鬼就變鬼吧,並不會影響秦澈的判斷。

    “還有別的事情嗎?”

    洛洛扭捏了一下,道:“希傅,那個小妾跑之前說,她一定會去告發咱們。說是咱們串通她謀奪黃府財產不成,想要殺鬼滅口。”

    嗬,這下好了。

    本來人家隻是懷疑,明月閣貪圖黃府的銀錢。

    可是沒有證人,現在主動蹦出來一個證鬼。

    這下子明月閣想把事情給洗清,難度可就太大了一點。

    而且這擺明了是逼著秦澈用最快的速度破案,否則的話,那這個案子,就輪不得秦澈來破了。

    到時候輪到誰來破,那還真的不好說了。

    輪到的人,必然針對明月閣,這個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

    洛洛一臉不安的看著秦澈道:“希傅,我不是真的惹禍了。”

    秦澈安慰洛洛說道:“你沒惹禍,就是闖禍了。所以以後為了防止闖禍,我們乖乖待在家裏。不闖出去,就不能闖禍了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