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小心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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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華子愕然的看著台上霸氣宣言的楊逸,他怎麽都沒想到平時如此和氣,溫和的道友,還有這麽強勢的一麵。

    最讓他感到震驚的,是楊逸那一身深厚的法力,就算是他修道二百多年,也是遠遠不如的。

    一般修行之人,每日納靈氣入體,轉化成法力,但一個人不可能一天就做納靈氣入體轉化成法力這一件事。

    還有術法的修煉,以及其它雜七雜八的事耽擱,因此,一個人一天納靈氣入體的修煉時間是有限的。

    所以,那些號稱修煉一百多年的修士,體內能有五十年的法力,就已經算是非常刻苦的苦修士了。

    而楊逸卻是不同,他這一身四百多年的法力,乃是那種一刻都不停止,四百年隻做一件事,那就是納靈氣入體轉化法力。

    此乃是實打實的四百多年苦修得來的法力厚度,不參合半點雜質。

    青華子震驚的,便是不知楊逸如此年紀,是怎麽煉出這一身磅礴無比的法力。

    同時,他也放心了下來,之前擔心楊逸剛剛突破地仙,麵對那些人吃虧,才出言相助。

    此刻得知楊逸法力如此渾厚,明白他是有底氣說出這一番話,便放心的坐了下來,靜看事態發展。

    其他人也是一臉震動看著台上大發神威的道人,為他那一身渾厚無比的法力感到驚奇。

    同時心裏又滿是疑惑,不知楊逸小小年紀,怎會擁有如此法力?

    但他們卻並未多言,反而是靜靜的坐在原地,目光玩味的看著散人區域,等著看那些人如何應對。

    那些出聲附和之人沒想到楊逸如此魯莽,竟然敢在這種場合,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動手。

    此刻,他們臉色難看,一邊阻擋著楊逸的法力拍打,一邊心裏也暗自懊悔。

    本來他們得知楊逸隻有十歲,便以為他年幼好欺,想白得一門涉及萬物母炁的法門,誰知碰上了硬茬子。

    現在還被人出言挑釁,霸氣的邀請他們一起上台論法。

    四周這麽多人看著,他們就算再不顧及臉麵,也拉不下臉皮一起上去圍攻的。

    楊逸臉色肅然,目光冷冽的看著眾人,繼續挑釁“剛剛不是要讓貧道交出法門嘛?此刻貧道給你們機會,讓你們一起上台論法卻無人敢上來?

    莫不是一群隻敢躲在陰暗角落,耍些見不得人手段的鼠輩?”

    聲音宛如驚雷,傳遍四方,讓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此刻的楊逸霸氣無比,心裏全無懼意,隻求一戰,他要用實力說話,讓所有質疑的聲音閉嘴!

    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場會不管眾人表現得在和氣,但內裏隱藏的,還是修行界的鐵律,要用實力來說話。

    隻有把他們打怕了,自然無人再敢說質疑他的話。

    麵對楊逸的挑釁之言,一群人怒不可恕,眼中滿是怒火的盯著他,恨不得立刻飛上去殺了楊逸,一泄胸中怒火。

    但現場的情況,卻無一人也敢動手,一來是他們還要點臉麵,做不出在這眾目睽睽下,一起圍攻一人的事情。

    二來,便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單對單,不是楊逸的對手,上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種種原因,導致無一人敢上台去與楊逸論法。

    其他人可不清楚他們的心裏的顧忌,他們看見的,是楊逸霸氣側漏,壓得無人敢出聲說話的場麵。

    這導致許多年輕的女弟子看向楊逸的眼神都變了。

    “哇,這位道長好霸氣啊!”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弟子,美眸中滿是仰慕之情,輕聲細語的說道。

    “怎麽,你看上這位道長了?”身旁的女弟子湊到她身前,一臉笑意的問道。

    她也不含蓄害羞,直接點頭承認。

    “喲喲,你昨天不是說,隻喜歡大師兄嘛,怎麽今天又看上這位道長了?”身旁女弟子取笑道。

    聞言,她一臉嬌羞的伸手打了另一名女弟子一下“你要死啊,被人聽見了怎麽辦?”

    倆人打鬧了一會兒,她怔了怔神情,搖頭道“看上了又如何,人家道長這麽年輕,就能有如此高深的修為,一看就是專心修行之人,根本看不上我……”

    似她如此想法的女弟子,還有許多,而血氣方剛的男弟子們,心裏的想法,卻是大丈夫生當如此!

    至於那些宗門領隊之人,全都靜靜的坐在原地,坐看事態發展。

    連主持法會的通微真人,都是坐在原地,一臉笑意的看著霸氣側漏的楊逸,似乎並不打算阻止。

    他不想出手阻止,但有人卻希望借他的手,來懲治楊逸。

    “怎麽,此人莫非是純陽宮之人?他在這裏胡亂叫囂,攪亂法會正常舉行,純陽宮也不出手阻止,就在一旁看著?”剛剛隱藏在人群中,煽風點火之人又出聲說話了。

    此人隱藏在人群中,試圖用言語給純陽宮施加壓力,從而逼通微真人出手,懲戒楊逸。

    見有人出聲質疑純陽宮處事不公,通微真人也不惱怒,從台下消失,出現在宣講台上。

    他笑嗬嗬的看著隱藏在人群中穿著黑衣的男子“這位道友此言差矣,清鬆小友並非我純陽宮之人,之所以不出手阻止,並不是老道包庇他,而是規矩如此。

    曆年法會中,不乏有人出聲質疑宣法之人所講的法門,此乃是常有之事。

    而宣法之人邀請質疑者上台論法,也是常事,總不能隻許你等出聲質疑,而不許台上之人證明他法門的真實性吧?

    所以,老道不出聲阻攔,並不是包庇清鬆小友,而是規矩如此,老道隻是按照往年規矩行事。”

    通微真人這一番話,可謂是滴水不漏,直接將他的打算落空了。

    此人以為自己的算計萬無一失,卻不知在這等大修行者眼中,他那些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麵。

    隻能臉色難看的躲在人群中,不敢再出聲多言。

    然而,通微真人卻是並不打算放過他,反而是笑嗬嗬伸手指著躲在人群中的他“那穿著黑衣的道友,對,就是你!”

    好似生怕別人看不見,通微真人將他身旁之人移走,獨留他一人在那。

    “嗬嗬,道友,你可還有什麽疑問嘛?若是還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一一說來,老道一次性告訴你。”

    臉上熱情無比,言語之中好似一個古道熱腸的老人,但做的事,卻仿佛將那人扒光了一樣,赤果果的露在了眾人眼前。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此人身上,頓時讓他手足無措,臉色也一陣紅一陣白,不斷變換。

    楊逸先是看了那人一眼,記住了他的模樣,隨後目光轉向麵色和藹可親的通微真人,心裏感慨道。

    “這才是真正的老陰貨啊!”

    這一手,堪稱殺人於無形,完全將那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而對通微真人有所了解的宗門長老,都是用著可憐的目光看著那身穿黑衣的男子,感歎道。

    “你惹誰不好,非要惹通微這老陰貨,不知道他報仇從不隔夜嘛?竟然還想算計他,拿他當刀使,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通微真人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是那黑衣男子在背後煽風點火,又指著他,一臉笑嗬嗬的道。

    “那位道友,老道記得剛剛就屬你質疑的聲音最大,年輕人精力好,嗓門大,真是讓我這垂垂老矣的老道士羨慕不已啊。

    依老道看,不如就由你一人代表他們上來,與清鬆小友論法,你看如何?”

    他這話,看似是在詢問那人意見,卻是用著不容反駁的語氣。

    接著,不等那人回話,便轉向楊逸,語氣卻是溫柔了許多。

    “清鬆小友,不知你可有什麽不同的意見?”

    他這一番安排,實則是為楊逸好,生怕楊逸年輕氣盛,熱血衝昏了頭腦,真要邀請眾人一起上台圍攻他。

    楊逸也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他今天就是要告訴眾人,他楊某人不是那種讓人欺負了,不敢動手之人。

    但通微真人如此偏幫他,若是不領情,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沉思了一會兒,便拱手道。

    “真人,不如這樣,小道先與那位道友論完法後,其他人若是還有不同的意見,不如讓他們一個個上來,小道與他們依次論法!”

    聲音不大,卻堅定無比,話裏的意思,就是要打到無人敢質疑為止。

    通微真人見他拒絕自己的安排,不竟不惱怒,反而目光露出一絲欣賞,隨後對那台下的黑衣男子笑道。

    “道友,你還在等什麽,快上來吧!”

    那人臉色一慌,急忙道“真人,在下……”

    然而,還沒等他話說完,就被通微真人伸手止住了。

    “放心,有老道在此,並不會發生意外,此次法會乃是盛事,老道豈會容許有人死去?”

    他將死這個字說的很重,楊逸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不允許有人死去,但卻允許有人受傷。

    論法嘛,收不住手腳,導致人受傷,乃是常有之事,誰也不能說什麽。

    反正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人沒有死,都是論法受傷的正常範圍。

    在場許多人都聽出通微真人話外之意,也看出他是有意偏幫楊逸,但卻沒人出聲幫那黑衣男子說話。

    因為這種躲在背後煽風點火的無恥小人,是最遭人討厭的,自然無人幫他鳴不平,都是冷眼旁觀。

    然而,那黑衣男子卻是不願意上台,因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而且聽通微真人的話外之意,恐怕自己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他自然是不願上去的。

    黑衣男子拱手行禮道“真人,還請容在下……”

    通微真人又打斷了他的話,根本不讓他說,反而臉色一沉,肅聲道“怎麽,你是在懷疑老道處事不公平?”

    顯示,他還在記著此人之前說純陽宮處事不公的話。

    “晚輩不敢,不敢!”黑衣男子神情緊張,連到不敢。

    “既如此,那就上來吧,休得耽擱大家時間,還有許多人等著上台宣法呢!”通微真人沉聲。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黑衣男子也知一場論法,他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由不得他做選擇。

    如此,他咬了咬牙,心中一狠,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宣法台上。

    通微真人見他上台,也不廢話,直接道“你二人就上空中去論法吧!”

    說完,便消失在台上。

    黑衣男子眼神怨毒的看著楊逸“在下就來領教領教道友的手段!”

    楊逸對那怨毒的眼神視而不見,用著淡淡的聲音說道“定不會讓道友失望!”

    話音剛落,倆人同時飛上天空,相隔一百米,互相對視了快起來。

    楊逸心念一動,將體內法力轉換成銳利特性,用著地煞術“生光”,凝出一把金色光劍提在手中。

    隨後直接將大量法力灌入金色光劍中,頓時金光璀燦,耀眼奪目,還有一股讓人無法直視的銳利之意,彌漫開來。

    “嗡嗡!”

    劍鳴聲嗡嗡作響,驚天的氣勢衝霄而上,攪動風雲,還在不斷攀升。

    在眾人眼中,楊逸手中提著的已經不是金色光劍了,而是一座巍峨大山。

    “不是煉氣士嘛?怎麽變成劍修了?”有人皺眉疑惑。

    有一白發白須的老者看著漂浮在空中,發絲亂舞,衣角獵獵的道人,出聲問著身旁美若冰霜的女子“凝兒,你看此人如何?”

    那女子臉色冷漠,氣質冰霜,一雙美眸盯著空中看了一會兒,回道“劍勢驚人,但不夠純粹!”

    說的,就是楊逸所學太雜,不是純粹的劍修,沒有鍾情於劍,隻是將劍當成了一種手段來對敵!

    老者含笑撫須,對於女子的點評,並沒有出聲回答,反而是靜靜的看著空中。

    那黑衣男子見楊逸氣勢不斷攀升,也知不能放任他如此聚勢下去,便想先下手為強,直接打斷的聚勢。

    隻見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杆青色神幡,灌入法力後,雙手抓起神幡,對著楊逸一揮。

    霎時間風卷殘雲,狂風呼嘯,飛沙走石,一道神風向著楊逸攻殺而去。

    此神幡名為巽風幡,乃是一件中品法寶,催動此神幡一揚,能喚來宇內神風一道。

    此風名為巽風,能飛沙走石,卷人拿物都是等閑,平常仙家都對之懼怕不已,十分了得。

    而這黑衣男子竟能有此法寶,想來是有些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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