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上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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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聖賢莊內。

    田言寢室。

    飛霜將食盒放在桌子上,隨後單膝跪倒在田言麵前。

    “卑職將近些天來在小聖賢莊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掩日,卑職有罪。”飛霜對著麵前的田言顫聲道。

    田言通過察言觀色,發現飛霜並沒有說謊,隨後就不在使用察言觀色,睜開了雙眸。

    飛霜作為屬下有很多的小聰明,這讓她很討厭,但是她今天站在這裏,將一切都告訴了她,那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掩日作為羅網天字一等的殺手,他詢問飛霜,飛霜是根本沒有能力拒絕的。

    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一個人不可能毫無瑕疵可言,隻要她還忠誠於自己就夠了。

    所以,當然是選擇原諒她。

    不原諒也沒辦法,現在沒有別的人可以用。

    “嗯,我知道了。”田言淡淡的回了一句。

    “多謝驚鯢大人。”飛霜大喜過望道。

    因為這說明她躲過了這一劫,起碼不用擔心被人秋後算賬了。

    就算接下來有掩日和驚鯢相爭的那一天,她也能夠有更大的可能性保全自己了。

    “那不知日後,如果掩日繼續問起有關您的情報,卑職該如何是好?”飛霜跪地對著田言詢問道。

    “那就如實回答,我們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田言平靜的對著飛霜下令道。

    “卑職明白了。”飛霜對著田言一禮道。

    “好了,沒什麽事的話,你退下吧。”田言從床上坐起,對著飛霜擺了擺手道。

    “是,驚鯢大人,飯菜容易涼,您慢用。”飛霜對著田言最後一禮道,隨後就退了出去。

    飛霜這個人,還是很有用的,雖然心思多,但同樣很機靈,外加天賦不錯,通過察言觀色,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其功力在精進,即便這種進步相對於田言這一級別的存在不過是從螻蟻成長為更大的螻蟻。

    但飛霜這個人,培養一下,能夠成為羅網殺字級的殺手。

    而對於她的安排,田言也早就有了想法。

    在未來,吳曠會化名“老金”,潛伏進入共工堂,他是農家在羅網的臥底,同樣又以臥底的身份臥底農家,而田仲這個人看似不起眼,可實則與多方勢力都有勾結,相比較幾乎沒有腦子的田虎,和田蜜,他很顯然是更致命的毒刺。

    讓飛霜去看住他們兩個心懷鬼胎的家夥,在完美不過的決定。

    默默的走到桌子前,伸出一雙玉手打開食盒。

    裏麵裝著好幾盤豐盛的菜品,有烤雞,還有幾樣看著色澤鮮豔,但她叫不出名字的菜品,有葷有素,有湯,可謂是豐盛至極。

    真是驚喜。

    飛霜真的很會做人。

    看著那烤的外酥裏嫩,色澤金黃,散發著讓人垂涎欲滴的香氣的,還躺著油滴的烤雞。

    田言忍不住用內力掰下一個雞腿,細細的品嚐了一下。

    真的是一種超滿足的感覺。

    至於為什麽用內力,倒不是她懶,用內力做這些小事往往更加更加的費力,費神。

    但是卻可以起到很好的鍛煉效果,而且練成了以後還很帥。

    靠著這樣的堅持和努力,早晚有一天她能成為一代絕世高手。

    原著之中,伏念和張良,顏路下棋時,就是用內力扔的棋子,當時這本事可把電視機前的田言饞壞了。

    反正她一身經脈通暢,從小到大也沒受過什麽損傷經脈的傷勢。

    用過午餐後,田言倒在床上,開始了今天的午睡。

    這是隻有在小聖賢莊內才能擁有的美好生活啊。

    等到她離開了小聖賢莊之後,以後睡覺的時候怕是都要睜著一隻眼睛了。

    下午的課程是“射”,就是射箭能力,儒家先賢希望靠著這種方式鍛煉學生的體魄,修養他們的品格。

    而且這種課外課,相比較主課課,也更加的收眾學生歡迎。

    來到了練習“射”的靶場,田言發現一些儒家弟子已經等在了這裏,包括授課老師張良。

    “師叔。”張良平靜的一拱手,對著田言見禮。

    “嗯。”田言回禮。

    可她卻不知道如何稱呼張良。

    她的年齡遠遠比張良小,叫他師侄顯得太過別扭。

    “師公。”

    “師祖。”

    一眾儒家學子們也紛紛見禮,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田言也一一回禮。

    因為儒家重視“禮”,這是對於長輩應有的禮節,所有人都必須遵守,哪怕田言比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要小。

    經過上午子行的事件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了掌門萬章代師收徒,如今他又多了一位同輩的師弟。

    而他們的師尊伏念,便是受了這位師公的指點,才得到了一個契機,借此機會閉關突破。

    即便有田言這位“長輩”在,一眾弟子們也都躍躍欲試,就像過去大家爭先恐後的上體育課一樣,儒家的眾學子們也很喜歡上“禦”,“射”,“劍擊之術”這類的課程。

    又過了一會兒,一位弟子手持名冊,上前點名,隨著一個個名字被點到,點名完畢,那弟子恭敬的將手中的名冊遞給了麵前的張良。

    “師叔,點名完畢,一眾學生都已經到齊了,無人遲到。”那弟子恭敬的道。

    “嗯,很好。”張良伸手接過名冊,微笑道。

    他依舊是那一身天藍色的儒服,長發飄揚,麵如冠玉,身姿挺拔,瀟灑不羈。

    當然,他們的點名是不包括田言的。

    誰讓她輩分高呢。

    “那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張良溫潤的聲音響起。

    隨後,他微笑著把目光投向了使勁往後麵躲的子行。

    “子行,你且出來。”張良溫柔的對有些緊張的子行道。

    聽到師叔點名,自知“在劫難逃”的子行隻得乖乖從人堆中出來。

    剛剛廢了多大勁擠進去的,出來的時候就有多難過。

    “子行,我聽說你上午上課時與魏言師叔坐而論道?

    你有如此的才華,伏念師兄怎麽沒告訴我們?”張良平靜的開口問子行道。

    子行一臉的窘迫之色。

    旁邊的眾弟子已經有忍不住笑出聲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