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炎帝六賢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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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後。

    田言一騎絕塵,來到了炎帝六賢塚前。

    神農祖師神像威嚴的注視著下方的一切,不倒的石像經曆無數歲月,佇立至今,風沙在石像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

    石像望著炎黃子孫。

    從炎黃二帝的時代到如今,一直如此。

    隻是不知道他還能屹立多久。

    畢竟沒有什麽是永恒不滅的。

    田言抬頭,一隻手抬起,宛如白玉精雕細琢而成的藝術品一般的手背遮住了刺眼的陽光,讓她能細細的觀察一下星空。

    太陽高懸九天之上,陽光毒辣至極,同時又有幾大片白雲飄在空中,千變萬化之間,是千奇百怪的形狀。

    位於炎帝六賢塚入口上方的圖形標誌中間一個大圓,大圓下側半周均勻圍繞有六個小圓,全部再由一個下半圓圍起來成一個整體。

    大圓代表炎帝神農氏或農家整體;圍繞的六個小圓代表“六堂”,圍起來代表農家團結一體;下半圓代表土地,地澤萬物。

    這是農家弟子的聖地。

    藤蔓和旺盛的樹木生長在崖壁上。

    田言一身星藍色鶴氅裘,袖口寬大,衣服上繡著錦繡的日月星辰,山河社稷,頭戴青色綸巾。

    這一次還是女拌男裝。

    胸是平的那一種。

    而且新皮膚帥到冒泡。

    她的腰間這一次隻是掛著一柄普通的青銅劍,這種劍在農家隨處可見。

    那柄裝飾劍不便宜,一會兒八成是要交手的,打壞了就不好了。

    她可以直接回到農家,但她選擇一種更加合法的方式。

    更重要的是在農家先賢麵前混個臉熟,刷一刷少年天才的人設。

    憑她的功力,以及對地澤二十四大陣的理解,雖然不可能打敗農家六大長老,但是通過原著中陳勝,吳曠兩人所收到的哪個級別的考驗綽綽有餘。

    至於六大長老會不會對她下殺手……

    田言一揮衣袖,邁步向著炎帝六賢塚內走去。

    大展宏圖,就在今日!

    ……

    炎帝六賢塚內。

    曆師、兵主、禹徒、弦宗、藥王、穀神六位長老分六個方向坐在塚內。

    他們六人佩戴九星珠草,金屬麵具遮臉,身著樸素的棕黃色布衣。

    六人身軀巍然不動,仿佛六尊任憑風吹雨打,卻依舊屹立不倒的神像一般。

    就像陰陽家代代相傳的名號一般,他們六人也放棄了屬於自己的世俗的身份和名號,傳承農家六賢之名。

    他們在炎帝六賢塚中潛心修煉,研習地澤二十四陣法。

    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田言纖瘦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農家六大長老眼前。

    六人各自將視線投向田言。

    是個生麵孔,以前從沒見過的生麵孔。

    田言一身瀟灑的星藍色鶴氅裘,頭戴綸巾,氣質出塵,同時腳步沉穩,氣息綿延深厚,顯然是內功極為深厚之輩。

    同時,在幾位長老的感知中,田言還很年輕。

    這樣的少年天才讓幾位長老皆是眼前一亮。

    六位長老的站位圍成了一個六邊形,田言走到六邊形的正中央,直麵六大長老。

    “年紀雖輕,可卻氣息沉穩,你是何人?”六位長老之中,位於田言身後的一位長老開口詢問道。

    他有種直覺,獨屬於強者的直覺。

    這少年的實力隻怕比之他們六人之中任何一人都有過之無不及。

    這少年看起來隻怕才十幾歲。

    這等天賦……

    不出世的天才啊。

    “農家烈山堂弟子田言,見過諸位長老。”田言左手持長劍,同時對著六位長老行了一禮,而後伸出右手,攤開手心,裏麵是象征著她身份的六星珠草,翩翩有禮道。

    “六星珠草?”位於一邊的兵主長老在心底暗暗道。

    七星珠草已是堂主的身份象征,六星珠草在一堂之中僅次於七星珠草。

    “田言?烈山堂?”一位長老喃喃自語道,甚至還有些震驚。

    他一身氣勢極為深厚,盤腿而立,顯得高深莫測。

    田言麵前這六個老怪物每個人有著相當可怕的內功,武功,以及近乎無解的合擊能力。

    六人氣勢各有不同,可又隱隱連在一起,有意無意的釋放著,幾人雖分毫未動,卻已然給人極為可怕的壓迫感。

    但田言恍若未聞一般,優雅的站在六人組成的包圍圈中,那可怕至極的壓力仿佛對她毫無影響一般。

    原著之中,僅是幾人出手之時的風壓,便已然讓陳勝,吳曠兩大高手抬不起頭來。

    “田?言?”那剛剛開口的長老眼皮猛地一跳,一字一頓的道,似是想起了什麽一般,轉而問道“你與田猛是何關係?”

    言這個字,以及田言不俗的氣勢,以及年齡,都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人。

    萬章描繪的那個人。

    魏言。

    但他們還有更大的疑問。

    他們固然知道萬章的大名,也從他口中得知了萬章在找魏言的事情,可在他們心底,多少還是覺得萬章誇大了那魏言的實力。

    無他,萬章描述的太過誇張。

    一個十幾歲,乳臭未幹的娃娃能有逼近萬章的功力?

    便是那莊周,白起,也不可能!

    “回諸位長老,田猛正是家父。”田言平靜的道。

    “果然。”幾位長老在心底都暗暗的道。

    這波叫根正苗紅。

    反正田猛已經死了。

    她殺的。

    而且田言到現在都並不清楚這六位長老誰都是誰。

    “田猛如今如何?”那長老猛地起身,看向田言問道。

    這一個月來他心悸的厲害,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與他有關的不好的事情,那就隻可能發生在農家了。

    他們幾人閉關於此,潛心修煉,不問世事,他很少會有這種感覺。

    “弟子剛剛回到大澤山,尚不清楚。”田言“如實”答道。

    “唉,好吧。”頓了一會兒,那長老歎了一口氣,而後又一次坐下了。

    “曆師長老,不必擔心,大澤山中,還沒人能翻起風浪。”又一位長老開口道。

    他們雖然不問世事,可卻沒完全不問世事,一切還是以農家為重。

    “第二個問題,你與那萬章口中的魏言有何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