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權力之路,如行刀山火海(新年快樂)

字數:4872   加入書籤

A+A-




                      大澤山。

    蚩尤堂。

    一棟頗為豪華的建築之中。

    房屋內眾人分主賓落座。

    田虎一身紫衣,“虎魄”擺於桌上,他大大咧咧的坐於主位之上,一手拿著青銅酒樽,猛地一飲而盡,瞪著兩隻明亮的大眼睛,威嚴而霸氣的掃視著堂下眾人。

    左邊第一位是田蜜,她一頭紫發,紫衣遮露的恰到好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風情萬種。

    右邊是空的,一人無有。

    梅三娘立於大堂正中。

    門外有幾名田虎心腹的農家弟子把守。

    “田仲呢?他怎麽還沒來!”田虎猛地把酒樽拍在桌子上道,砰地一聲,嚇得旁邊的田蜜身形一顫,心跳都慢了幾拍。

    “二當家,他……也……也許還在路上。”田蜜有些顫顫巍巍的道。

    這位絕色美人這副受了驚的模樣是那樣的讓人感覺我見猶憐,可田虎根本無心欣賞。

    他現在正在暴怒之中。

    田虎猛灌了一樽酒,又自斟自飲了一杯,借著酒勁,他一下子就上頭了。

    “來晚了?在路上?

    我看他是做了什麽壞事,心虛不敢來了吧!”田虎猛地站起身咆哮道。

    他一身氣勢爆裂如餓虎,仿佛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

    這他媽的,他剛上位,農家田氏一族扛把子的位置還沒做熱乎呢,田仲就捅了這麽大的簍子,大澤山的天都快被捅破了,這誰受得了?

    雖然不知道俠魁去了哪裏,現在還沒回來,不過這事兒要是捅到俠魁哪裏去,能有他好果子吃?

    田猛失蹤不久,就出了這種事,這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啊。

    “阿言呢?

    怎麽她也沒來,她也在路上嗎?”田虎轉頭看向堂下的梅三娘道。

    “大小姐她來不了了,如今烈山堂事物都是我在代掌,二當家可以先和我說。”梅三娘直直的道。

    她性子直,雖然地位遠不如田虎,可她如今是代表著田言在外辦事,自是不能卑躬屈膝。

    那打的是大小姐的臉。

    田虎是大小姐的二叔,大小姐對田虎也頗多尊敬之舉,這不假,可這不代表田虎就有資格對著田言頤指氣使,像對待下屬那樣對待大小姐。

    因為田虎根本就沒這個資格。

    論實力,田氏其餘三堂高手加起來也不夠烈山堂打的,這還是在大小姐不出手,她和師兄上的情況下。

    大小姐可是能闖過炎帝六賢塚,接下六大長老的地澤二十四陣法的絕頂高手。

    論勢力,這一段時間來,在大小姐的授意下,他們把販賣精鹽的很大一部分收入都分給了農家烈山堂的弟子,包括此舉在內的這些德政讓烈山堂弟子現在極度擁護田言,其在堂內的呼聲遠超其他堂主。

    一句話。

    誰跟大小姐過不去,那就是和他們過不去。

    雖然大小姐還沒正式接任堂主之位,但其威望已然遠遠超過了烈山堂曆代堂主。

    田猛,田虎?

    能發錢嗎?

    不能?

    抱歉,不認識。

    烈山堂如今上下一心,眾誌成城,典慶又在結合農家地澤二十四陣法和披甲門武功,魏武卒練兵法練兵,準備練出一支精兵,論戰力,也在逐漸超越其他五堂。

    大小姐本身宅心仁厚,足智多謀,又武功極高,你田虎是什麽?

    “放肆!

    你就是這麽跟我說話的嗎?!田言她人呢!”田虎又是一拍桌子,猛地咆哮道。

    田虎一身內力匯聚於周身,氣勢如虎,形成猛烈的風壓,向著梅三娘壓去。

    梅三娘悶哼一聲,微微向後退了幾步,田虎的內力相當深厚霸道,壓在她身上仿佛一座高山壓頂一般,讓她有些寸步難行之感。

    “二當家,息怒啊。”田蜜嚇得花顏失色道,這猛烈的風壓也壓的她十分難受,她連忙看向田虎為梅三娘求情。

    “息什麽怒?一個個的,還把我這個二當家放在眼裏嗎?!”田虎語氣有些惱羞成怒的道,麵色猙獰,但還是一轉身,將氣勢收了回去。

    梅三娘頓感身上一輕,長出了一口氣。

    他惱火田仲不守規矩,惹下了大麻煩,卻也惱火田言的種種行為。

    之前說的好好的,什麽田家的事,唯二叔做主之類的,現在呢?

    烈山堂販賣新鹽賺取暴利,又將大量的錢分發給了堂內弟子,他想去找田言商量一下相關事宜,結果呢?

    他這個這個大侄女主意大的很,他這個二叔能做個什麽主,到後來他甚至連田言的麵都見不到!

    除了烈山堂弟子生活水平大幅上升以外,其餘五堂都收到了極大影響。

    道理很簡單,不患寡,而患不均,什麽東西都怕比較。

    而這時,共工堂堂主田仲,終於來到了此地……

    ……

    某處破敗的村落。

    此地硝煙已然消散,戰火也已經熄滅,存留於地的,是一片廢墟和斷壁殘垣。

    一個小女孩途徑此地。

    這小女孩一頭白發,一身素色衣衫,小臉精致,麵色冷冽的經過破敗而荒涼的村落。

    這裏早已空無人煙。

    曾經發生過的戰爭摧毀了這裏的一切,馬上,這片土地上還會發生新的戰爭。

    將殺戮和死亡推向新的。

    她還年幼,不懂為什麽一定要戰爭不可。

    難道一定要用殺戮和死亡來決定事情的結果嗎?

    她真的不懂。

    但她卻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這個世道下,弱者的下場。

    還記得曾經,一位素未蒙麵同胞對她說過的話

    “嘿,丫頭,知道魏言公子嗎?”

    “他可是信陵君魏無忌的兒子,讓暴秦都為之忌憚的人!”

    “信陵君可是我們魏人的驕傲!”

    “信陵君……魏言……定要……為我魏人報仇!”

    “丫頭,將來怎麽死……也千萬別……餓死。”

    他已經死了。

    他就是餓死的。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啊,每一步都這麽的讓人舉步維艱,每一眼都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她要去道家。

    為了尋找自己的道。

    秦。

    穎川郡。

    新鄭。

    一座城,裏麵是以流沙組織為首的韓國叛軍,外麵是將整個新鄭圍的死死的,以大秦相邦昌平君為首的秦國平叛軍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