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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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4
    沢田綱吉是被頭顱深處的麻木和鈍痛喚醒的。
    睜開眼,他不適的皺了皺眉,房間昏暗壓抑,像極了某些夢境的場景。青年捂著嘴壓下生理反射帶來的幹嘔,又用手使勁的按壓著太陽穴。
    他睡了太久,頭暈腦脹,以至於另一個人的手代替他自己給他按摩,被人扶著半坐倚靠在了床頭,他才後知後覺裏包恩沒有離開。
    眼前被裏包恩用手掌遮住,片刻後,沢田綱吉聽到了窗簾電動滑軌運轉的聲音。
    投進房間的光線讓他隱隱鬆了口氣,身體緊繃的肌肉放鬆,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大腦的血液供應在殺手先生的按摩和微量晴炎刺激下很快恢複,頭顱的鈍痛和身體的不適消失,但他的嗓子卻突然像卡了魚刺一樣發不出聲。
    因為沢田綱吉恍然發現自己的第一反應是裏包恩怎麽能轉性放任自己睡懶覺到這個時間,然後猛地被自己這種理所應當的依賴心理弄得心煩意亂。
    明明是想要不再束縛他們放他們自由的,可嘴上說著遠離,潛意識還是有意無意的依賴靠近著。
    實在是……太糟糕了。
    沢田綱吉拿下了裏包恩溫暖的手。
    棕發的青年背著身,不去看身後的那個人,他脫下睡衣,嚴謹的把襯衫扣子扣到脖頸,西裝三件套對他來說是標配,他也早已能熟練的把領帶打成一個漂亮的溫莎結而不受裏包恩嘲笑。
    他閉了閉眼,終歸還是長歎出一口氣。
    「不想說點什麽嗎?」沢田綱吉回身問道。
    垂著頭的棕發青年就像在等待著被審判。
    不管是指責,還是什麽別的,就算是最糟糕的被全盤的再一次否認,他也不會退縮。
    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裏包恩,我知道你不會認同我的,」沢田綱吉抿著唇,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說不下去,「但我……」
    「我……」
    反反複複幾次,青年看起來就像被逼迫著要去做出什麽生離死別的決定一樣,嘴唇張開又閉合,一句話就是說不出口。
    裏包恩:「……」
    那天的深情告白好像被這個蠢貨完全忘記了,殺手心想。
    他不擅長溫情的時刻,也不擅長把心中的愛戀那麽直白的述之於口,結果他難得的真情流露就這樣被這個笨蛋遺忘了,或者是刻意的因不相信而忽略。
    嗬……
    可真有你的,沢田綱吉。
    裏包恩在心裏冷笑出聲。
    世界第一的殺手先生撫摸著列恩微涼的鱗片,強忍著把列恩變z75指向某個人腦袋的衝動。
    在幹脆如這個蠢貨所願強權壓迫、還是用盡自己畢生的溫柔去耐心化解這兩個選項中猶豫了一瞬,裏包恩還是不得不承認,雖然鑽了牛角尖的蠢綱讓他生氣,但也絕不可能就這麽放棄對人不管不顧了。
    畢竟他可是最優秀的……某個稱呼在他口中轉了片刻,舒而消散。
    畢竟他可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伴侶,沒有之一。
    伴侶的職責,當然包括了對另一方的教導、指引和不離不棄。
    「你想讓我說什麽,我的教父,」裏包恩隻穿了睡袍,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敞開著胸口的模樣還是因為他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沢田綱吉手指一顫,視線垂得更低。裏包恩有幾分不滿,他煩躁的說道,「睜開眼睛看著我,沢田綱吉,你做得到拋下所有人一走了之,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跟我說話嗎?」
    這不是令澤田綱吉熟悉的裏包恩,世界第一的殺手先生總是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脾氣,所以綱吉幾乎沒有直麵過這樣尖銳的對
    著他發脾氣的殺手先生。
    裏包恩在生氣,而且是壓抑著的,像隨時都會噴發的火山那樣的怒火。
    「是什麽讓你覺得我一定會反對你?」
    裏包恩也從床上下來,氣息危險身姿挺拔的男人帶來的壓迫感也是無人能及的。
    「手給我。」裏包恩走到沢田綱吉麵前,命令道。
    沢田綱吉不自在的把手往後縮了縮,但這是沒用的,他還是被殺手攥住手腕,牽引著坐入了相鄰的單人沙發。
    「阿綱,我隻重複這一次,我說過,你的回答就是彭格列的回答,你的意誌就是彭格列的意誌,這也代表著我的,」無論是在黑曜第一次說出這句話,還是現在又一次的重複,每一個時刻裏,裏包恩都帶著無比的認真,「我不會妥協,也不會為了反對而反對,我總是在讚同你,或者被你說服。」
    「就算是你為了打倒白蘭所製定的假死計劃,如果那個時候的我還活著,我也不會反對你那樣做。」
    裏世界的教父幾乎是在顫抖著,他不可抑製的抬起頭,睜大的褐色淺眸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水潤。
    「我相信你的判斷,也相信你的能力,」裏包恩的手覆蓋上了沢田綱吉的,「我有句該在那個時候告訴你,卻一直沒能來得及說的話,阿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被同伴簇擁著的教父不缺少肯定和讚同,但他真的太少太少在這件事上得到全然的支持了,他甚至不敢去問同伴們的看法,那些帶著痛苦和失而複得的眼神,讓他有著沉重的負罪感。
    沒有辦法控製腺體,沢田綱吉丟人的用手背遮住了臉頰,溫熱的液體從他麵部滑過,鹹苦的味道侵|入他的口腔。
    他閉著眼努力平複著胸口莫名的酸澀,情緒凶狠的外湧,棕發的青年隻能狠狠的咬住自己彎曲起的指節。
    不行,完全沒有長進,一看到裏包恩就會心安,被肯定就會情緒激動,但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他不能再做一個萬事都有人可以依賴的「廢柴綱」。
    「裏包恩,你真的不會說別的話來……指責我嗎?」
    沢田綱吉還是沒忍住像個傻瓜一樣的再度問出口了。
    他知道不該這樣,可沒有辦法去控製。
    他是溺水者,不斷的掙紮著嚐試著觸碰到能讓他浮起的木板。
    世界第一殺手很想壓一下自己的帽子,可惜他沒有帶著。
    指責,他當然會去指責,但不會是現在,不會是沢田綱吉亂想的原因,也不會是針對沢田綱吉一個人。
    他們都有錯。
    沢田綱吉第一次的假死尚且可以算作是背水一戰放手一搏,但第二次毫不留餘地的離開,就是愚蠢的逃避。
    而他也無能的沒有發現他的教父的想法。
    他沒能讓澤田綱吉選擇活下來,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失敗之處。
    教父的眼淚和努力壓抑的小聲嗚咽是燒蝕人類肌理的硫酸,刺痛,也讓裏包恩清醒。
    這個時候趁虛而入的話,沢田綱吉估計連抵抗的想法都不會有,裏包恩想道,如果他在這時候要求留在沢田綱吉身邊,沢田綱吉大概也隻是會猶豫和沉默,不會拒絕,之後再讓綱吉慢慢接受守護者也不成問題,可他不屑於選擇這樣投機取巧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的做法。
    裏包恩有把握對沢田綱吉做出一生的許諾,也有把握在他的看護下,總不會讓他的教父再度落入當時的境地裏。心結可以用時間化解,守護者回歸後可以迅速鎮壓裏世界,幫沢田綱吉坐穩教父的位置,解決掉那些動蕩和隔三差五的暗殺,看起來是個利益最大化的最優解。
    但這樣,沢田綱吉是一定會麵臨重塑人格般撕裂的痛苦。
    殺手的目的是讓他的教父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裏有任何一點再度放棄自己生命的想法,而不是簡單粗暴的幫他坐穩裏世界教父的位置,也不是什麽別的原因。
    他隻是希望他能活下去,活的久一點。
    所以裏包恩不會那樣做,就算沢田綱吉現在在動搖。
    殺手握住了教父的指尖,一個吻落在教父先生的手背。
    你的靈魂在無聲的對我求救。
    你希望我來阻止你。
    那麽我來了。
    我決不允許你繼續軟弱墮落下去。
    「你想從我這裏聽到什麽呢?」裏包恩收回思緒,再一次的重複道。
    「貶低伴侶到一無是處的地步可不符合我身為殺手的美學,更何況,我從未那樣看待過你,」裏包恩分開沢田綱吉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要我含情脈脈的給你吟詠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來證明我對你的愛意和讚美嗎?」五
    「為你獻上帶著西西裏朝露的紅玫瑰,在裏世界所有人的見證下——,」裏包恩忽然笑起來,帶著不該出現在殺手身上的過量柔和,他深邃的雙眸是那樣深情,以至於幾乎沒有人會去懷疑他此刻的告白包含了多少濃厚的愛意,「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從未有過信仰之人皈依於彭格列的十世教父。」
    隻有你能讓我臣服。
    裏包恩在腦海裏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他發現自己居然詭異的有點心動。
    該死的,世界第一的殺手暗自嘖了一聲,現在可不是想這些高調的宣告歸屬權的方式的時候。
    結果隻這樣一段話,沢田綱吉就嚇到落荒而逃。
    沢田綱吉確實是在逃避著,他與裏包恩本就親近的過分,他也在刻意的回避著不想去麵對一次又一次的親吻,隻要裏包恩不直白的挑明一切,他就可以繼續當個縮頭烏龜,可裏包恩這次的言語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超過了。
    這已經完全超過了沢田綱吉的設想。
    他無法想象那樣的話居然是出自於裏包恩之口,那簡直比最恐怖的虛幻怪談還要可怕。
    而且明明他隻是認罪一般的希望有人能夠狠狠的罵他一頓,他不明白裏包恩為什麽能把話題歪倒那個方麵。
    沢田綱吉也不明白為什麽在那之後,事情居然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彭格列的警戒和他心裏的防線如同虛設,裏包恩總是能避開所有人來到他的屋外,他做不到讓裏包恩在外麵等待整整一晚,每一次都是因為超直感敏銳的發現世界第一殺手的蹤跡,掙紮許久還是不得不邀請人進來。
    年輕的首領也一次次的在殺手離開之後煩惱著,叮囑自己下次絕對不能放人進來,可到了下一次,又是循環往複。
    所以他隻能接受了裏包恩隔三差五的拜訪。
    萬幸的是,從那一次裏包恩不那麽裏包恩的說出那些話之後,對方再沒有過任何出格的言行或舉動,這讓沢田綱吉多少好受一些。
    是夜,教父的窗外又多了一片被月光投注的陰影。
    沢田綱吉在伏案工作。
    他在處理跟密魯菲奧雷有關的內容。
    世界重啟之後,有尤尼和她的母親艾莉亞的製約,加上白蘭已經不是過去的白蘭,並不用擔心密魯菲奧雷會再一次的引發戰爭。但白蘭突然申請成為彭格列的同盟家族,還是讓沒有守護者協助的沢田綱吉忙碌不堪。
    尤其是在他不能直接與白蘭見麵,最起碼是明麵上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些事情的前提下,工作量大大增加。
    所以他短暫的陷於忙碌中,而忽略了窗外的一切。
    這讓裏包恩很不滿。
    使用了一點對世界第一殺手
    來說手到擒來的專業技巧,裏包恩避開了窗邊的監測,推開窗戶進入了屋內。
    「誰?!」沢田綱吉反應迅速的回頭,被他握在手裏的那把由裏包恩贈與的左輪手,正直直的對著它的前主人。
    「……裏包恩?」
    沢田綱吉的麵孔上短暫的浮現名為錯愣的情緒,隨即,他下意識低垂錯開又恢複與人對視的視線,讓裏包恩敏銳的察覺到了——沢田綱吉有事情瞞著他。
    「抱歉裏包恩,今天有些忙,我沒有發現你已經來了,」在世界第一殺手的眼皮子底下,沢田綱吉不敢去做一些小動作,唯一能慶幸的是裏包恩進來之前,他剛好翻過文件的一頁,把密魯菲奧雷相關的資料蓋了起來。教父很快的平複好自己的心情,麵部掛上遮掩的笑容,說,「你要咖啡還是茶?彭格列自己的種植園最近送來了一批新的豆子,或許會是你喜歡的口味。」
    「十二點半,深夜,殺手和教父的私會時間,」裏包恩帶著一點腔調描述著。殺手很喜歡一些情|趣般的形容,他本是想說偷情的,但鑒於沢田綱吉過於薄的臉皮,以及殺手先生暫時還不想再次體會對方的饑不擇「路」,落荒而逃的結局,他隻能短暫的放棄了這個誘人的說法。但他可沒有輕易放過沢田綱吉的理由。裏包恩嘴角上彎,浮起一抹讓綱吉熟悉的令他發顫的冷意,說,「但你在過去從未這樣幹脆的邀請我喝一杯咖啡,阿綱,你今天似乎有些奇怪。」
    棕發青年的心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為什麽會覺得我奇怪?」教父還是有能力保持冷靜,他沒有把慌亂表現出來,隻是歪頭輕柔的問道,「你不喜歡我做這種事嗎?」
    「……,」裏包恩短暫沉默,道,「不,當然不,但是沢田綱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
    「會被我視為邀請。」
    沒等沢田綱吉慶幸裏包恩沒有往他隱瞞了什麽的方向想,對方伸過來的貼在他臉側的手掌,就燙的他再次心跳加速。
    「不……裏包恩你在說什麽……」
    沢田綱吉羞恥的漲紅了臉,他想掙紮,可他身後就是那些資料和文件,甚至印有白蘭的大名和密魯菲奧雷的徽章紙頁,隻要被人輕易動動桌麵,就會立刻從那些鋪開的雪白的紙張間露出來。所以他的話音,他的那些否認自己不合理和在裏包恩手下掙紮的動作,都隻能漸漸軟化下來。
    炸毛的小獅子突然就變得溫順極了。
    教父閣下抓住了裏包恩想越過他按在書桌上與以支撐的手,他看起來像是不得不捧著裝有熱水的玻璃杯、想要脫手又隻能忍耐的模樣,僵著脊背把那隻總想往後觸碰書桌的手按在自己腰上。
    沢田綱吉背對著書桌,與裏包恩麵對麵,停頓片刻,隱忍的說道:「不要……弄亂我的文件。」
    他居然默認了裏包恩的說法。
    隻要能不讓裏包恩看到那些東西,就算……也可以忍耐吧,暴露出軟肋的教父無助的想著。
    「哦?」裏包恩是故意使壞的,他就是在報複沢田綱吉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自己,他說道,「看來那是很重要的東西。」
    「恩、恩,」沢田綱吉胡亂應答著,他在思考不讓裏包恩發現那些東西對策的時候,突然被對方作亂的手指打斷,他的呼吸急促起來,「等等,裏包恩!我、不……」
    這種程度,果然還是不行。
    他沒有辦法做到的,像是獻祭一樣的獻出所有,任由自己陷落於對方的掌控。
    但沢田綱吉拒絕的有些晚了。
    應該說,裏包恩本身就對沢田綱吉有著毫不掩飾的欲,是各種方麵的。
    而沢田綱吉居然敢把殺手唯一的一點善心拋掉,不知後果的打開了潘多拉
    的盒子,放出了海中瓶裏的魔鬼,像小紅帽一樣愚蠢的打開門走進了狼外婆。
    那一點點推拒與反悔是微不足道的。
    裏包恩不想用一些低俗的y|魅的詞匯去形容沢田綱吉,可他俯視著,在沢田綱吉大膽的做出那樣的真的是邀請的舉動之後,隻能看到年輕的首領的那雙在月光下好看的宛如琥珀的眼睛,還有那張應該被情|欲沾染被人掠奪被欺辱的淡色嘴唇。
    沢田綱吉的脖頸有種無法形容的纖弱感,他單薄的肩膀,勁瘦的腰肢,筆挺的雙腿,纖細到一掌環握綽綽有餘的腳腕,還有他純粹潔白無瑕的靈魂,他帶著懵懂與逃避的表情,一同在世界第一殺手的心裏構成了一個狎昵的字眼——欲拒還迎。
    如果讓他自己咬著襯衫叼起來,會不會直接被嚇到進入超死氣模式?裏包恩無不惡劣的想著。
    沢田綱吉總能激發他心裏那些卑劣汙穢的情緒,就算他有著絕佳的自控力。
    當然,現在殺手先生隻是含住了教父的唇。
    舔舐,刮擦,還有虎牙不收斂的刺破皮膚,所有一切都加諸在了那一個人的身上。
    平日裏,外表冷清高不可攀的教父已然變了模樣,他的脊背已經繃成易折的弧度,掙紮著伸出的手臂輕易的被人攥住,熱流從耳垂湧動到臉頰,沢田綱吉身軀的每一寸都好似被另一個人霸道的氣息封鎖,他幾乎要被裏包恩過於旺盛的荷爾蒙淹沒。
    人的意誌對生理反應的影響太小,教父哭紅了眼眶也無力改變什麽,他羞恥到了極點,接吻的水聲伴著他喘不過氣來的嗚咽細細密密的在窗前響著,身體發軟,他沒有辦法的抓緊了裏包恩的西裝,不慎發出而出的尾音總會讓他遭受又一陣的折磨。
    他是真的後悔了,一步錯步步錯,他所承受的這一切還隻是裏包恩興之所至的開胃菜,隻是親吻和一點點愛撫,甚至都沒有深入的做些什麽。
    沢田綱吉痛恨起了自己鍛煉出來的好體力,他恨不得直接昏過去不用繼續麵對這一切,可惜他做不到,他的身體早就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更更過分的是,裏包恩居然還用晴屬性的火焰注入他的身體,讓他根本沒有除了清醒的承受以外的任何逃避的做法。
    掙脫不開,放棄抵抗,結果又被人得寸進尺。
    等裏包恩放開他之後,沢田綱吉眨著被欺負到眼尾泛紅的濕潤雙眼抱膝蜷縮成了一團。
    甚至裏包恩向沢田綱吉靠近,他都會不自覺的害怕著畏縮。
    實在是被人欺負的太過了。
    裏包恩有些強硬的把沢田綱吉抱起來,他們坐在沢田綱吉不久前還在辦公中使用的那張椅子上,暫時被喂飽了的饑獸饜足的晃了晃尾巴,大尾巴狼殺手先生抬起首領的下巴,轉而指尖掐著綱吉的臉頰上下觀察,看的沢田綱吉不自在極了。
    在綱吉徹底出離憤怒之前,裏包恩突然說道:「我還以為會被你用死氣之炎凍成冰塊。」
    沢田綱吉心底突然咯噔一跳。
    「但我沒想到,原來……」裏包恩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原來你喜歡粗暴一點的。」
    「咳、咳!!什……?!」沢田綱吉的聲音都因為這句話而嚇到破音了。
    「難道不是嗎?」裏包恩十足的氣定神閑,他隻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沢田綱吉,視線看起來像是在靜靜地看向那張還算整潔的辦公桌,似乎思索著什麽。殺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正視自己欲望並不是壞事,你無需對此感到羞恥。雖然我有些意外你居然這麽開放……和大膽……,但是阿綱,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我還是樂於為你效勞的,我親愛的小教父。」
    「當然,如果你有別的理由……我也願意聽你解釋。」
    世界第一殺手看起來是無端無意的加重了「別的理由」這幾個字,但這還是讓沢田綱吉猛的心中一緊。
    「不……,我沒有別的理由。」
    他能怎麽辦!他能怎麽樣!他有的選嗎!
    為了隱藏秘密,教父隻能欲哭無淚的悲憤著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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