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晨。

    萊克在餐桌這邊喝著手上的咖啡，看著手上的報紙，在經過幾天的豆漿油條後，斯凱還是選擇了傳統的聯邦早點。

    畢竟，她已經習慣聯邦早點了，豆漿油條對於東國人而言是必備品，但對於斯凱而言則是興趣來了品嚐的小吃罷了。

    斯凱喝著自己的牛奶，想了想，抬頭看向萊克：“那個……”

    萊克頭也不抬：“什麽？”

    斯凱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萊克：“萊克，你昨天說的那個養母是……塞弗不是瑞秋吧？”

    萊克說道：“當然不是，相信我，瑞秋的電腦技術和我一樣的糟糕，不對，還比我好一些。”

    他反正是沒有辦法在半個小時內鼓掏出一不需要排版的新聞報道的，瑞秋可以。

    斯凱嘴巴成了o型：“兩個人？”

    萊克似乎想到了什麽，放下報紙，看去坐在對麵的斯凱，笑道：“你想表達什麽，斯凱？”

    斯凱依舊搖頭，然後組織了一下語言看向萊克：“那個……你和瑞秋，還好嗎？”

    萊克想了想：“事業蒸蒸日上，剛剛度假歸來，蠻好的。”

    斯凱看著萊克還在裝糊塗，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忍住挑明，隱晦的說道：“萊克，你不是阿拉伯國籍吧或者什麽摩門教徒吧。”

    萊克眉毛一挑，笑了笑：“斯凱，我會認真考慮你給的這兩個建議的。”

    對啊。

    老子怎麽就沒有想到還有換國籍這一騷操作呢？

    萊克看了看腕表，將杯中咖啡喝完，起身拉起自己的外套，臨走時，朝著斯凱道了一聲謝謝。

    斯凱張大了嘴巴。

    等到斯凱回過神來的時候，萊克已經離開家了。

    沃特法克？

    我都幹了些什麽？

    斯凱忍不住的閉眼，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如果她知道一些東國成語的話，那就是什麽狼狽為奸，或者什麽出謀劃策了。

    這下好了。

    斯凱感覺，將來如果她師傅問起來的話，她已經沒啥可以選擇的地方了，除了幫著萊克隱瞞，好像別無其他辦法了。

    我的天，我都幹了些什麽？

    斯凱哀嚎了一下，連原本奶香奶香的牛奶，此時此刻，都變得不再具備任何吸引力，一下子，在萊克的那聲謝謝之後，瞬間食欲全無。

    萊克食欲很好。

    甚至……

    在回國土大廈的時候，開著保時捷特別定製，擁有著防彈車窗全身銀色獨一無二掛牌lknb的保時捷卡宴去了一趟唐人街，打包了一盒甜豆腐腦，這才回到了國土大廈。

    驗屍房中。

    模樣萌噠噠，看上去白白的，一點兒都看不出有吸血鬼影子的奧利維亞此時此刻，麵無表情，環抱著雙臂的怒視著萊克。

    她很生氣。

    而且，她也有理由生氣。

    平時，用不到她的時候，萊克也偶然過來找她說說話，順便帶一碗豆腐腦過來，但那是鹹的，愣是她說了許多次，她喜歡甜的，結果萊克依舊不為所動，堅持買鹹的。

    但需要用到她的時候，看看今天的豆腐腦，甜的，而且加的糖估計都占據豆腐腦的一半了。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奧利維亞看來，萊克就是個典型的渣男，用不到她的時候，直接無視她的意見，等用到她的時候，各種噓寒問暖，從善如流。

    這就不對。

    當我是什麽啊。

    工具人嗎？

    萊克微笑著，將手上展開的豆腐腦遞了過去：“麗芙，這是甜的。”

    奧利維亞傲嬌的冷哼了一下：“不要。”

    萊克湊近：“聞聞，甜的，我特地單獨買了一包白糖和一包紅糖。”

    奧利維亞的小鼻子動了動，直接閉眼，側臉到了一旁：“不用，我現在喜歡鹹的。”

    萊克嘴角抽搐：“別鬧。”

    他之所以之前給奧利維亞買鹹豆腐腦的原因很簡單，萊克是鹹黨，喜歡甜的都是異端，他是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奧利維亞從甜黨的陣營中叛變過來。

    至於今天？

    今天純屬意外，那賣豆腐腦的表示，鹹的蘿卜丁沒了，要等等才過來，萊克沒辦法，隻能打包了一碗甜豆腐腦。

    哄了半天。

    奧利維亞這才半推半就的接過豆腐腦，放在自己的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然後再次板著臉，將豆腐腦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然後朝著萊克指著凍的跟鐵疙瘩一樣的屍體：“你想都別想，我不會碰那個玩意。”

    說著。

    奧利維亞指著自己塗抹著最新口紅的小嘴道：“看看，我這是牙齒，賴以生存的牙齒，不是什麽金屬粉碎機，而且，這家夥已經被別人碰過了。”

    萊克將手上的資料遞給奧利維亞：“這些全是屍檢報告。”

    奧利維亞接手，走到位置上，坐下來，翻開著手上的屍檢報告。

    過了一會兒。

    奧利維亞合上資料，有些好奇的看向萊克：“這屍檢報告，不對吧。”

    萊克聳肩：“這就是我要弄清楚的，有人跟我說，說什麽裏麵的檢測出來的什麽東西，隻有兩三年，而這跟這個屍體的年紀不一樣。”

    奧利維亞走到屍體那邊，帶上手套，盤弄著屍體的腦袋，然後，抬頭看了一眼萊克。

    下一秒。

    啪的一聲。

    直接將屍體的大腦袋給打開了，露出了裏麵空空如也的腦殼。

    “腦子呢？”

    “在這。”

    萊克走出房間，彎腰，帶回來一個塑料袋，然後將泡在福爾馬林的腦子取了出來。

    奧利維亞頓時一愣。

    臉色頓黑。

    “不要！”

    “拜托。”

    “不要。”

    奧利維亞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萊克：“想都不想，你會吃過期的並且泡過福爾馬林的豆腐腦嗎，我真想對著你的脖子來一口。”

    這個混蛋。

    真就把她當做工具人了嗎？

    好吧。

    雖然這些年在萊克的庇護下，過的蠻好的，但，這不是將她當做工具人的理由。

    萊克摸了摸下巴：“那怎麽辦？”

    奧利維亞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知道，還有，這個家夥誰啊。”

    屍檢報告上麵是沒有任何名字的。

    萊克隨口說道：“巴基·巴恩斯。”

    奧利維亞瞬間愣住了：“誰？”

    萊克說道：“巴基·巴恩斯，不過，應該是個克隆人來著。”

    奧利維亞：“……”

    作為一名血統純正的聯邦人，如同所有的人都聽說過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的事跡一樣，很明顯，奧利維亞也聽說過美隊的好基友巴基·巴恩斯的。

    可是……

    奧利維亞走到屍體的邊上，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和紀錄片中的不一樣啊。”

    萊克聳肩道：“剃掉胡子，加上頭發的話，還是很接近的，有興趣了？”

    奧利維亞回神，看去萊克，翻了一個白眼：“那也沒有，浸泡過福爾馬林的腦子，就跟沙拉裏麵放了芥末一樣。”

    萊克說道：“我下個月給你找十個腦子？”

    奧利維亞翻了一個白眼。

    萊克想了想：“十個漂亮年輕妹子的腦子？”

    奧利維亞這才考慮了一下，看向萊克：“真的，什麽時候？”

    萊克聳肩：“一有消息，我就把屍體拉回來，我保證。”

    紐約人多，死的人也好，漂亮妹子死的概率也很高，畢竟，紐約的夜裏是極其不安全的。

    奧利維亞低著頭想了想。

    過了一會兒。

    奧利維亞走了過來，取走萊克放在旁邊的玻璃罐罐，朝著自己隔離出來的一個休息室說道：“不準進來。”

    萊克舉手：“我尊重你的隱私，麗芙。”

    就跟萊克在知道奧利維亞是僵屍，需要食用腦子保持人性之後，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一樣，萊克對於奧利維亞怎麽食用腦子更加不感興趣。

    也許……

    等到漢尼拔什麽時候跑到紐約來犯案，抓住漢尼拔之後，奧利維亞和漢尼拔也許會有共同的語言。

    萊克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索性先離開這裏，回到自己辦公室了。

    中午時分。

    萊克接到了奧利維亞的電話。

    下樓。

    奧利維亞臉色有些難看的朝著進來的萊克說道：“你給我的是誰的腦子？”

    萊克皺眉：“這屍體的啊，怎麽了。”

    “這不是。”

    “什麽？”

    奧利維亞做了一個幹嘔的表情：“這是個流浪漢的腦子，上帝，該死的記憶，我能夠清楚的記得，這個家夥是怎麽吃垃圾堆裏麵那些腐爛的食物，天啦，我快吐了。”

    說著。

    奧利維亞起身，跑進了自己的休息室，抱著自己的垃圾桶，在那邊幹嘔著。

    萊克臉色有些微妙的看著驗屍台上巴基·巴恩斯的屍體。

    腦子和身體不配套？

    被掉包了？

    誰幹的。

    萊克摸了摸下巴，直接取出電話，撥打了托尼·史塔克的電話。

    “喂。”

    “怎麽了？”

    “當時，驗屍的時候，你在不在場。”

    “……不在，怎麽了？”

    “腦子不是原裝的。”

    “什麽意思？”

    “意思是，腦子被人掉包了。”

    “……”

    正在史塔克工業大廈頂層辦公室的托尼·史塔克放下手上的酒杯，走到落地窗那邊，說道：“確定嗎？”

    萊克聽著休息室裏麵還在幹嘔中的奧利維亞的聲音，嗯了一聲：“當時，負責屍體檢查的有哪些人，或者說，誰取出腦子的？”

    托尼·史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