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賊船上了豈容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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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找來的大夫驗過了,確認那是一種迷藥,能迷惑人的心智,做出一些不妥的舉止來。

    商博文再無話反駁。

    人證物證確鑿,謝進就是想偏向商博文也沒法,圍著的老百姓一個勁地嚷著無罪,無罪。

    事到如今,謝進也隻得判宋諭無罪。

    至於幕後主使謝進不想找,想也知道背後牽扯的水有多深,一個搞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到頭了,於是象征性地詢問了句,“你可知那人是誰?”

    “民女不知。”小慧說。

    想也知道會是這樣,謝進正要說押後再審,卻聽小慧又說“可民女知道她離開時候坐的是那家的馬車。”

    謝進頭又開始疼了,簡直恨死眼前這個丫頭了,正想如何收場的時候,那邊商博文著急問道“快說是哪家,找到他老子非宰了她不可。”?

    “她坐的是定遠侯府的馬車。”

    此言一出,四周再次嘩然。?

    當然,最驚訝的莫過於宋思齊了,“我們宋家的?這怎麽可能……”

    李子莫比他年長幾歲,知道人心險惡,不由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慧繼續說“那個女人應該是個夫人,眉心長了一個紅色的梅花痣……”

    “梅夫人。”不等她說完,宋思齊就猛地叫了出來,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由於此時比較安靜,所以堂內堂外都聽到了。

    “梅夫人?難道是宋弘文的那個梅姨娘?”商博文呆在那裏,若有所思,早沒有了之前的誌得意滿。

    不知誰喊了一句,“既然知道是誰,那還不派人去拿。”

    謝進抹了一把冷汗,隻得命捕快去拿人。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捕快押著一名夫人回轉,那夫人長的千嬌百媚,萬種風情,當真是少有的尤物,看的百姓眼都直了,誰都不願意相信她會幹出這些事來。

    後麵跟著的還有玉錦,宋思齊看到忙圍上來,“怎麽這麽容易就抓住了,她沒有逃嗎?”

    玉錦冷哼了聲,沒回答。

    “到底如何,你倒是說話啊?”兩人都快急死了,尤其是宋思齊,他是真不想自相殘殺的事發生在自己家裏。

    李子莫開口,“這還用說嗎?定然是那梅夫人得知不好要逃,而被這玉錦姑娘給攔了下來,他要翻案,自然提前想到了這點,又怎麽可能不做準備。”

    宋思齊喃喃地說“也就是說真是大房下的手。”

    何元青歎了聲氣,拍拍好友的肩膀。

    梅夫人衣衫有不少破損,臉上也有血跡,外形雖然狼狽,但神情卻表現的很是鎮定,小慧看到她,頓時臉顯恐懼,“就,就是她。”

    “小姑娘,你記錯了人吧?”梅夫人嫣然一笑百媚生,“我可不記得認識你,他們說你是瀾月樓裏的人,我一個嫁了人的婦道人家怎麽可能會去那種地方?”

    “她若是沒見過你,又怎知道你的麵目特征?一個婦道人家會有你這種身手?再說,你若是沒做,又為何拘捕?明顯是心虛,”宋諭句句戳在點上。

    梅夫人嗬嗬笑了兩聲,“諭少爺真是不簡單,為了脫身,竟不惜捏造事實,還試圖把我們大房拉下水,這是想把我們大房置於死地啊,我們大爺不就是嫌你惹禍不想讓你回家嗎?你也沒必要如此心狠趕盡殺絕吧,大爺這也是為了整個宋家,你不顧忌我們大房,至少也要顧忌下家族吧。”

    周圍紛紛議論起來。

    李子莫望了下四周,“這梅夫人不簡單呢,三兩句就把矛盾引向了宋諭身上。”

    何元青皺眉,“是不是說她若死不承認旁人也拿她沒辦法?”

    李子莫看向始終麵帶笑容的宋諭,“除非還有證人證明,才能定罪。”

    “那還會有證人?這種事都是秘密進行的,怎麽可能弄的人盡皆知,有小慧一個證人就已經萬幸了。”

    李子莫望著堂上那抹單薄的身影,“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他什麽都想到了,應該不會遺漏這一點吧,否則一切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

    宋思齊和何元青聽了,均是一驚,不由望向玉錦。

    玉錦說“看我做什麽?我的任務就是不讓她逃了,其他一概不知。”

    見她不像說謊,這些人隻好望向堂上。

    堂上的梅夫人口才的確了得,連宋諭都不得不佩服,“小慧若不足為證,那救她的人呢?瀾月樓的護衛應該不會是我找來做偽證的吧,人家可拿有你的證據。”

    梅夫人臉色不由一變,突然跪倒在地,“我認罪,可我做一切都是受了我夫君的指使,我一婦道人家又豈敢做這些。”

    去抓梅夫人的時候,就已經把宋武請了過來,聽到梅夫人指證,謝進隻得宣宋武上堂。

    宋武是有官身的人,是不能草草定罪的,所以謝進宣他上來,也不過是不疼不癢地問幾句話,牽涉到官員,是要上報的。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宋家大爺宋武上來就把罪給認了,周圍圍觀的百姓頓時議論紛紛。

    宋思齊氣的想上去捶他。

    何元青也是氣憤不已,唯獨李子莫卻是眉頭皺的死緊。

    案子原本應該到此為止,把人收押之後,再往上報等候處置,可正在這個時候,堂外有人喊冤,說他夫君冤枉,有冤情詳陳。

    謝進把人召到堂前,宋武一見來人,立馬怒斥,“你來做什麽?給我回去。”

    大夫人並沒看他,反而似有若無地瞅了旁邊的宋諭一眼,這才麵向堂上,“夫君其實是受她指使,而並非是夫君指使她,還望大人查明事實,不要冤枉了人。”

    謝進這會兒都已經快麻木了,按道理來說,審案都是他這個主審官掌握節奏,可今天卻是完全不受控,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一個突變接著一個,“你的夫君已經承認了。”

    “是,這些都是我做的。”宋武忙說。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替她遮掩,她心思不純。”

    “這裏有你什麽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可有些事你擔當不了。”大夫人衝他吼道,“大人,這些信件可以證明。”

    “你……”宋武不由睜大了眼睛。

    梅夫人臉色大變,怒斥宋武,“你不是說那些都銷毀了嗎?”

    大部分信件是銷毀了,但有一部分信件,他還是留下來了,想以備不時之需,可到頭來他還是沒拿出來,因為顧忌孩子們的安危,卻不想被大夫人給找了出來,“你糊塗啊,你害死孩子們了。”

    “糊塗的是你,你既然知道他們心狠手辣為何還要聽他們的?”大夫人質問。

    麵對夫人的質問,他竟一時回答不出來。

    他跟他們合作,一方麵是被利益蒙蔽了眼,另一方麵也是不了解他們的行事作風,等了解之後已經晚了,賊船上了之後,又豈是那麽容易下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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