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紅白通吃

    對於德國和南京國民政府的軍火交易，林漢並沒有阻止破壞，反而是暗加力促成。在他看來，宋子文這夥人比常凱申還不如，買再多的武器不過是另一個運輸大隊長，心裏反而很欣喜炮黨的人手中的槍全是德械，和他援助紅軍的槍械子彈口徑一致，將來繳獲後補給更方便了。

    由於“屁股問題”，宋子文在常凱申手下當買辦控製軍火進口時，可以不管國家死活隻顧中飽私囊猛啃這棵大樹，常凱申是這夥人捧起來的代言人，他對此隻能睜一眼閉一眼。

    但現在宋子文不能再這麽幹了，現在他自己這個大洋買辦已親自披掛上陣，當上委員長了。身份和地位的變化，令他滑稽地變成是“最痛恨買辦們在軍火進口時亂來傷害政權的根基”的人，從前嘴大樹的做法變成是在啃他自己的肉了。

    加上漢娜和希特勒命令在中國的軍事顧問適時的賄賂和遊說軍方，軍方一致反對再添新的步槍種類增加後勤補給的麻煩，這筆英、法兩*火貸款最後被迫取消，替換成了火炮等其他物資。而漢娜和林漢都很高興地看到南京國民政府的槍械口徑，開始以德械為主。

    在這場軍火大交易中，最高興的人是希特勒，他借此以很好的價格，清理掉了大量舊式步槍，讓德國的國防軍可以輕鬆換裝。德國陸軍總部對新式g32半自動步槍的性能十分滿意，隻是由於造價較高，軍方囊中羞澀難以大量裝備。賣掉這一大批舊槍械後，有了錢的軍方已預定了三萬條g32半自動步槍給軍隊換裝。此時的德國還在受凡爾賽條約限製，隻能保留十萬陸軍，換裝三萬條半自動步槍無疑能大大提高陸軍士兵的戰鬥力。

    得到英美支援的宋子文緩了一口氣，但進口的武器雖然及時到位了，但軍隊訓練，軍官培訓都需要時間。所以和紅軍的談判還在裝模作樣的進行著。

    和將紅軍視為死敵死仇的常凱申不同，宋子文在心裏也隻是將對方視為和閻錫山、李宗仁類似的另一支軍閥勢。由於商人投機的天性，他其實在心裏也不太想和紅軍死嗑下去。自從第四次圍剿啃壞了牙齒之後。盡管拿到了英美等國的援助，他在心裏也不過是想借此保住現有的地盤罷了。

    宋子文宋委員長需要時間擴軍恢複元氣。紅軍同樣也需要時間消化新得的地盤，雙方都不太想打的情況下，戰事也就暫時平息下來，彼此間開始了互相試探對方底線的談判。

    所以接下來的幾個月，一直到1933年春節之前，雙方的戰事就開始平息下來。紅軍借著冬季農閑的時候開始拚命地練兵。前期的戰鬥紅軍繳獲了大量槍械，軍隊的數量再次擴張，平均的兵員素質反而下降了。秋收已過，冬季農閑的時候無疑最好的練兵時間。而這段時間，從林漢身上拿了不少好處的漢娜也開始履行先前的承諾。遊說希特勒秘密地派出一批軍事素質過硬的德國教官進入蘇區，教導紅軍各種軍事技能，如各種火炮的使用，暴風突擊隊的戰術等等。

    當然，為掩人耳目。這批人的身份全打著“共（蟹）產國際”派來蘇區的軍事顧問的旗號。和曆史上一邊倒地支持常凱申反（蟹）共不同，這個位麵在漢娜的勸說建議下，小胡子是兩邊下注，吃完甲方吃乙方：一邊在往南京國民政府那邊大派軍事教官教訓軍隊，另一邊同樣往蘇區大派教官。

    套用後世一部著名電影裏類似的台詞評價這事：法西斯的子彈賣（送）給共（蟹）產（蟹）主義打擊法西斯。

    對於這種看似別扭的行為，希特勒甚至是參與的容克軍官團都沒有意見。原因很簡單，正是因為紅軍幹掉了南京國民政府十幾個師。裝備損失嚴重，宋委員長才會砸鍋賣鐵地瘋狂滿世界采購軍火補充損失，鳥盡弓藏的道理德國人並不難理解。軍火是消費品，真的讓紅軍被白軍剿滅了，以後德國的軍火賣給誰啊？

    另一個讓希特勒無法拒絕“援共”的原因，卻是江西蘇區能對德國提供最珍貴的資源：鎢礦和稀土。

    所謂“援共”也不過是字麵上的說法。實際運作中蘇區紅軍還是要用大量的礦產和黃金外匯作為交易。經過四次反圍剿作戰，中央紅軍根據地已擴張到江西大部，湖南一部分，以及閩西北地區。在紅軍控製區內，江西南部盛產鎢礦。福建西北的龍岩上杭革命老區盛產稀土和黃金。本來曆史上1932年時上杭的礦藏還未被發現，但林漢這個穿越者卻非常清楚這裏的礦產分布——因為他本人就是上杭人，“紫金礦業”這麽有名的公司在上杭挖礦的地點他這個本地人清清楚楚。去年進入蘇區後，他早早地就把礦區的確切位置告訴了紅軍層上層，而後不久紅軍就開始在上杭采礦。

    鎢是極重要的戰略資源，而江西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鎢礦所在地。優質的穿甲彈的離不開鎢，各類的機床車床的切刀鑽頭更需要鎢，發動機的製造材料同樣也需要鎢。至於稀土，其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知道了未來曆史的希特勒知道未來的和英國的戰爭將持續很久，不管怎麽樣德國都會象一戰一般麵臨長期海上封鎖的難題，在這種情況下，盡可能多地囤積這類戰略資源是必須的。

    再說了，付給德國人的黃金和外匯，其實是林漢自己偷設的“小金庫”，左手交右手，由漢娜中轉，裝成是紅軍付款給德國人以瞞騙希特勒，對漢娜極度信任的希特勒對此沒有絲毫懷疑。那些賣掉大量軍火的容克軍火商，同樣也不會和錢過不去，多惹事去調查資金來源。

    所以，在“國家主義”比什麽主義都重要的指導思想的作用下，加上林漢和漢娜這兩個穿越者在中間搞鬼攪渾水，中德之間，就出現了這麽奇葩的“紅、白通吃”的現像。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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