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權臣不是你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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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墨風晚猛然回過神,“哦,沒事了,你去忙吧。”
淩虛疑惑的看了眼墨風晚也沒多想抬腳離開了。
二樓
淩虛叩了叩淩若水的門,“淩姑娘,九小姐來了。”
屋內
幕楚瀟聽著屋外的聲音不禁瞳眸微動。
他看著淩若水,“墨風晚最近在忙什麽?”
淩若水順手拿起妝奩中的簪釵,隨意將墨發挽起,“我怎麽能知道她忙什麽,都按照您說的,要什麽給什麽。”
幕楚瀟走到矮幾前跪坐在蒲團上。
矮幾上的紫砂壺中烹煮著恩施玉露,香味繚繞。
幕楚瀟端起紫砂壺沏了杯茶水,“她問你要什麽了?”
“要人。”淩若水搖著白羽扇離開了屋子。
幕楚瀟聽著關門聲,淡定的垂眸飲茶。
屋外,淩若水搖著白羽扇閑庭信步的走下樓梯。
她看著坐在角落的墨風晚自然的勾起唇角,“九小姐。”
墨風晚聞聲看去,隻見淩若水摸著自己的鎖骨朝她走來。
墨風晚見狀,她攏了攏自己的淺色褙子,“淩姑娘每日都這般繁忙,本小姐都準備走了呢。”
淩若水搖著白羽扇嫵媚而笑,“九小姐今日來了都不去找我,莫不是嫌棄我不成?”
墨風晚抽了抽唇角。
她迎著淩若水走去,“本小姐可不敢,淩老板這麽大的生意,隨便在背後使使絆子都夠我吃一壺的。”
淩若水自然而然的牽起墨風晚的手,“九小姐長得這麽惹人憐愛,我可不忍心使絆子呢。”
她一下下的撫摸著墨風晚的手背,小姑娘的手軟軟嫩嫩的,猶如新生嬰兒的小手般綿順細膩。
墨風晚不著邊際的拂開淩若水的手,“我今天來拿人。”
淩若水的手搭在墨風晚的肩頭,“九小姐總是這般,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本姑娘嗎?”
墨風晚笑意盈盈的拂開淩若水的手,“本小姐沒時間。”
淩若水撚著指尖,“淩虛,去將晉姑娘帶來。”
墨風晚立馬伸出手,“等一下。”
她笑看淩若水,“我還想找你借兩套女裝。”
淩若水手持白羽扇掩唇打量著墨風晚,“九小姐連女裝都沒有嗎?”
墨風晚順手摸了把淩若水凹凸有致的鎖骨,“女裝我有,你這樣的女裝我沒有。”
站在二樓簾子後麵的少年看著一樓角落裏發生的這一幕。
若是不仔細看,定然以為二人動手動腳是你情我願的。
少年抬手摩挲手中的珠簾,晦暗不明的丹鳳眼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樓,淩若水哂笑,“九小姐的穿衣風格是何時變的?”
墨風晚訕訕,“我有用。”
淩若水也不追著問,她搖著白羽扇嫵媚道:“跟我來吧。”
墨風晚跟著淩若水走上樓梯,珠簾後麵的幕楚瀟還未來得及回到屋子,就被墨風晚看見了。
墨風晚訕訕。
她原本想躲著幕楚瀟的,誰知道竟然又碰到了。
她恭敬的行了萬福禮,“帝師哥哥。”
幕楚瀟看了眼墨風晚,聲音冷冷的問道:“九小姐沒時間去帝師府,卻有時間來一攬芳華,這是在告訴本座被嫌棄了嗎?”
墨風晚連忙上前兩小步,她抬頭看著幕楚瀟,“帝師哥哥,我保證沒有。”
幕楚瀟聞言不語。
墨風晚三指起誓,“我發誓,我保證沒有,我要是嫌棄帝師哥哥就……”
她突然停了下來。
幕楚瀟挑眉,“就什麽?怎麽不說了?”
墨風晚咬了咬牙,“我以墨府上下百餘人的性命保證,我沒有嫌棄帝師哥哥。”
幕楚瀟聞言勾起唇角,那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看著墨風晚,“你真的不怕嗎?”
墨風晚聞言連忙低下了頭,她囁嚅:“怕。”
淩若水站在墨風晚的身後難得緊張的看著幕楚瀟。
她家主子對九小姐說話的語氣又寵又撩,簡直太令人心動了。
幕楚瀟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小姑娘始終低頭,靈蛇髻上精致的發簪在微微晃動。
他淡淡的說了聲,“本座知道了。”
語畢,他勾起唇角轉身推門而入。
墨風晚不明所以的看著幕楚瀟的背影,淩若水上前柔聲,“看上大權臣了?”
墨風晚猛然回頭,“權臣不是你家的嗎?跟我有什麽關係?”
淩若水聞聲不禁抽了抽唇角。
她若是嫁給一個幕楚瀟這樣心情陰晴不定的人,她還不如立個貞節牌坊呢。
她搖著白羽扇跟著墨風晚而去,“九小姐,你就不覺得大權臣跟你說話語氣都不一樣嗎?”
“他不是一直都是這個語氣嗎?”墨風晚歪頭看了眼淩若水。
淩若水搖著白羽扇嫵媚一笑。
二人走到南邊角落的一間屋子,淩若水輕輕的推開了門,“隨便挑。”
墨風晚站在門口大驚失色的看著屋內。
一整間屋子裏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裳。
淩若水搖著白羽扇笑看墨風晚,“九小姐看不上?”
“沒。”墨風晚木訥的走進屋子。
淩若水還真是不差錢,光是一個季節的衣裳就占據屋子的四分之一了。
墨風晚的指尖輕撫過衣衫,絲綢麵料柔順至極。
她笑說:“淩老板都這般有錢了,還總是想要訛詐我。”
淩若水倚靠在門扇上,手中漫不經心的搖著白羽扇。
她穿過琳琅的衣衫看向墨風晚,小姑娘長得真是標致,難怪她家主子能看上呢。
“我呀,也缺錢呀,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需要拿錢買開心。”
墨風晚順手拿起一件淺色的夏季襦裙,襦裙是標準的琵琶袖,領口是淩若水的穿衣風格。
她看著手中的輕紗襦裙笑問,“淩老板的開心就是這一屋子的蜀繡嗎?”
淩若水嫵媚而笑,“本姑娘的開心還有你呀。”
墨風晚訕訕。
她順手拿了兩件夏季的衣衫遞給淩若水,“本小姐要這兩件,讓你的人今夜送去花間閣。”
淩若水接過墨風晚手中的衣裳,淡淡的說了聲,“三百兩。”
“沒錢!”
若是從前,墨風晚定然會砍價,可是現在她看著一屋子的蜀繡衣裙,她覺得淩若水不缺銀錢,沒必要給她。
淩若水笑說:“九小姐還真是卸磨殺驢呀。”
墨風晚頭也不回的說了聲,“淩老板願意當驢?”
淩若水的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
她看著墨風晚的背影不滿的說了聲,“九小姐懟人還真是厲害。”
“淩老板要價可真是厲害。”墨風晚走到樓梯口時,那位晉姑娘正等著她呢。
墨風晚回眸一笑,“淩老板,我走了哈。”
淩若水搖著白羽扇目送墨風晚離開。
她算是明白了,她在墨風晚這裏一分便宜也討不到。
不過,她還挺喜歡這個姑娘的,總能陪她鬥鬥嘴,日子也沒這麽乏悶了。
墨風晚走後不久,幕楚瀟負手走出屋子。
他冷目看著淩若水手中的衣裙並未言語。
淩若水搖著白羽扇喚來淩虛,“送去墨府花間閣。”
淩虛拿著衣裙正準備下樓時,幕楚瀟冷聲,“等一下。”
他看向淩若水,“這是墨風晚要的?”
淩若水不置可否。
幕楚瀟從淩虛的手中拿起衣裙看了眼,他的臉立馬陰了下來。
他將手中的衣裙扔給淩若水,“去成衣鋪買兩件送過去。”
淩若水抱著手中的衣裙不禁抽了抽唇角。
她看著幕楚瀟的背影輕歎一口氣。
這時,幕楚瀟突然駐足,“日後在墨風晚麵前管住你的手。”
語畢,幕楚瀟負手大步離去。
淩虛見幕楚瀟離開,他看向淩若水,“若水姐姐,這怎麽辦?”
淩若水搖著白羽扇漫不經心道:“買兩件送過去,實話實說。”
暮色時分。
一個長著娃娃臉的男子走進花間閣。
浮生從未見過此人,“你找誰啊?”
“這是九小姐要的衣裳。”淩虛雙手舉起衣裙。
屋內的墨風晚聽見院子裏的動靜連忙走出屋子。
她喜滋滋的接過手中的衣裙卻發現不是她挑選的那兩件。
“淩若水是不是拿錯了?”
淩虛將一攬芳華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知墨風晚。
墨風晚聞言雖有些生氣,但是她也不能把幕楚瀟怎麽著啊。
她看著手中的衣裙,明日就是墨琉出嫁的日子了,她現在也來不及換了。
“行,我知道了,給你家老板知會一聲。”
是夜。
寧臣鬆哼著小曲穿過墨府的紅漆遊廊。
暮秋的夜風夾雜著絲絲冷意,鬢角的青絲迎風起舞。
他才走進花間閣,就被墨風晚拖進屋子。
墨風晚將兩件女裝扔給寧臣鬆,“快試試合不合身。”
寧臣鬆一臉嫌棄的看著懷裏的女裝,“晚晚,咱能不能……”
“不能!”
寧臣鬆展開手中的衣裙,他真的好嫌棄啊。
“晚晚,我不……”
墨風晚看著寧臣鬆,“你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
墨風晚坐在桌邊沏好茶水,“你若是不穿,本小姐就找人來幫你換。”
“別,我自己來。”
寧臣鬆走到床榻邊放下帷帳,很不情願的開始換女裝。
他要不是為了銀輝閣百分之一的銀錢,他才不做這麽有辱尊嚴的事情呢。
良久。
寧臣鬆穿著一身女裝出現在墨風晚的麵前。
燈火下,寧臣鬆麵賽芙蓉,貌似天仙,凹凸有致的身姿令人垂涎。
墨風晚起身走到寧臣鬆的麵前眉眼處是藏不住的歡喜。
“還是女裝適合你,桃粉色襯的你多好看呀。”
寧臣鬆甩了甩寬袖,“還是男裝舒服。”
“明天就穿這身。”墨風晚的小臉上劃過一抹狡黠。
次日一早。
墨府上下都在忙著墨琉出嫁的事宜,整個墨府沒有一處是安靜的。
墨風晚還沒睡醒呢,就被外麵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她帶著起床氣說了聲,“浮生,外麵怎麽那麽吵?”
浮生挑起簾子走進裏屋。
她將帷帳掛在金鉤子上笑說,“今日大小姐出閣,府裏難免吵了些。”
墨風晚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一個庶出排場未免有些大吧。”
“誰說不是呢,大老爺高興的不得了呢。”浮生在衣櫃裏為墨風晚挑選衣裙。
墨風晚躺在床榻上突然想起了前世。
她出嫁那日,她爹也很高興,那時她還單純的認為她爹的心裏是有她這個女兒的。
現在看來,擺明了是他在為墨琉高興。
也不知道身為陪嫁丫鬟有什麽可高興的,做個妾也能讓她這個爹高興成這樣。
墨風晚慵懶的起身。
浮生拿著嫩黃色的襖裙走來,“小姐,快入冬了,該穿襖裙了。”
墨風晚看了眼襖裙,“今日穿香妃色的那件吧。”
浮生拿著香妃色的襖裙走來,“小姐平時最喜歡嫩黃色了,今日怎麽突然換了?”
“換換風格。”
墨風晚邊穿衣裳邊問道:“寧臣鬆人呢?”
浮生笑說,“寧小姐在院子裏呢,感覺……好像不太高興。”
墨風晚抿唇一笑並未言語。
她坐在銅鏡前拿起妝奩中的寶葫蘆耳墜為自己戴上,又用寧臣鬆教她的方法塗抹口脂。
片刻後,一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出現在銅鏡中。
“浮生,讓寧臣鬆進來換衣裳。”
“好嘞。”浮生連忙走出屋子,“寧小姐,我家小姐請您更衣。”
寧臣鬆躺在吊床上慵懶的說了聲,“都說了多少次了,稱我寧公子。”
浮生訕訕。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她淺笑,“寧公子,我家小姐請您更衣。”
寧臣鬆躺在吊床上長歎一口氣,“天要絕我啊~”
墨風晚聽著院子裏的聲音,她隔窗大聲道:“浮生,今日將院子裏的吊床收了,秋千也收了。”
寧臣鬆聞聲連忙起身罵罵咧咧的走進屋子。
“墨風晚,老子幫你那麽多,現在連吊床也要給我拆了,你太過分了。”
墨風晚起身從木施上拿起衣裙扔給寧臣鬆,“更衣。”
“不更。”寧臣鬆生氣的別過臉去。
墨風晚哂笑,“行,那銀輝閣的銀子……”
她瞥了眼寧臣鬆。
寧臣鬆很沒骨氣的接過墨風晚手裏的衣裙,“我換,換還不行嗎?”
他拿著衣裙朝著床榻走去。
墨風晚看著輕紗帷帳緩緩散開。
她輕笑,“同樣都是女孩子,你那麽害羞做什麽?”
“沒什麽。”寧臣鬆的語氣中寫滿不樂意。
當初他還以為隻是單純的過去呢,哪裏想到還要穿女裝過去。
果然是錢難掙,屎難吃。
怪不得墨風晚能給他這麽高的價錢,原來根本就不是好差事。
墨風晚坐在桌邊吃著茶點,“你別這麽大的火氣呀,搞得好像是我欺負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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