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猜算計本座的人是什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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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距離有些遠,隻能看清是那個少年著墨黑色鬥篷,旁的什麽也看不清。

    但是透過墨嬋寧和安如初的對話,她隱約能猜到這位帝師長得不錯。

    錢滿滿湊到二人麵前:“帝師是什麽官職?”

    她不缺錢,但是商人自古沒有地位,此次說親必須找個官家子弟,還能對她母家的生意有所照拂呢。

    墨嬋寧不屑搭理她,安如初又是個隨和的性子。

    她溫柔一笑,這一笑仿佛能令寒冷的冬季溫暖起來。

    “當朝帝師手握重兵也握重權,當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錢滿滿看似傻呆呆的點點頭,心裏卻盤算著如何跟這個帝師搭上話。

    八角涼亭內,坐在石桌前的人還有花錦辰和三皇子楚越。

    墨風晚走進涼亭後並未看幕楚瀟,而是將視線落在楚越的身上。

    楚越一襲月白色衣衫,發髻上的白玉簪子襯的他溫潤有加,眉眼處也盡顯少兒朗的溫柔。

    墨風晚怎麽看,這位三皇子都不像是覬覦皇位的人,可是幕楚瀟卻偏偏跟他站在了一起。

    幕楚瀟看著墨風晚,臉上寫滿不悅,“坐。”

    他的聲音冷冷的,搞得好像誰欠了他幾千兩黃金似的。

    墨風晚抽了抽唇角,很難為情的坐在幕楚瀟身旁空出來的石凳上。

    她怯生生的看著幕楚瀟:“帝師哥哥找我有事?”

    她還要趕著去找墨嬋寧呢,還得將錢滿滿看緊了,省的她又在宮裏惹出事。

    幕楚瀟挑眉:“本座沒事就不能找九小姐?”

    墨風晚撞上幕楚瀟的眼神。

    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訴她“你忘記答應本座的事情了嗎”。

    墨風晚連忙低頭,她是答應聯姻聯手,沒答應什麽時候都在一起啊。

    八角涼亭瞬間寂靜無聲,尷尬至極。

    花錦辰適時的拋出了話題,“今日的蹴鞠場怎麽隻有世家公子,大皇子平時不是最喜歡蹴鞠了嗎?”

    楚越聞聲順著花錦辰的目光看去,他淺笑了聲:“大哥昨日才回到九重城,此時怕是在淑妃娘娘宮裏呢。”

    墨風晚又看了眼楚越。

    他的聲音如他本人一樣,很是溫潤細膩,也不知道這樣的少年郎怎麽會和幕楚瀟這樣冷漠無情的悶葫蘆在一起。

    墨風晚不經意間給了幕楚瀟一個小白眼。

    楚越看著馬術場又道:“今日的目的其實是在馬術比賽上。”

    今上為了考驗幾位皇子的馬術,特地舉辦了這樣一場活動,隻是用著皇子舉辦活動的名聲罷了。

    花錦辰和墨風晚同時看向馬術場。

    場中一個身穿深色勁裝的少年郎正在同世家公子進行比賽,那位少年正是當今五皇子,楚春。

    墨風晚一時間玩心大起,她看了眼花錦辰,又看了眼楚越。

    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臉。

    “小世子,三皇子,你們有興趣來下注嗎?”

    花錦辰和楚越同時看向墨風晚,小姑娘唇角的梨渦甚是好看。

    “九小姐在自己的銀輝閣裏還玩不夠嗎?”花錦辰打趣道。

    墨風晚訕訕,“那怎麽能一樣呢。”

    她說著話便拿出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我猜肯定是玉侯府的公子贏。”

    花錦辰的唇角露出一抹嫌棄:“不見得,我猜是五皇子。”

    他說著話將自己隨行的玉佩押上。

    人家好歹是封地的王呢,怎麽能敗。

    楚越摘下自己的玉扳指:“楚春。”

    墨風晚一副看戲的姿態,身旁的幕楚瀟此時突然起身:“風行,備馬。”

    墨風晚見狀,一種不好的念頭湧上心尖。

    她連忙追上去:“帝師哥哥,你也要參加嗎?”

    幕楚瀟上場哪裏還有她贏的份呢,還白白搭上一千兩銀票。

    這廝分明是惦記她的銀錢。

    墨風晚跟著幕楚瀟漸行漸遠。

    二人路過世家小姐所在的地方時,錢滿滿可算是看清了當朝帝師的模樣。

    少年身姿頎長,積石如玉,這副容貌是世間難得的美豔。

    錢滿滿看著幕楚瀟的身影唇角露出了笑意。

    這個帝師她可一定要想辦法勾搭上。

    寒風過耳。

    墨風晚一路小跑著跟在幕楚瀟的身後碎碎念,幕楚瀟一副不為之所動的模樣。

    馬術場

    幕楚瀟伸手摸了摸馬匹,他的唇角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帝師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幕楚瀟依舊沉默不語。

    他翻身上馬俯視墨風晚。

    小姑娘的粉粉嫩嫩的漂亮極了。

    “九小姐不妨猜一下,是本座贏還是玉侯府的公子贏。”

    墨風晚咬了咬下唇,沉默不語。

    她生氣的看著幕楚瀟,這廝分明就是故意的,絕對是惦記她的銀票。

    不等墨風晚反應,幕楚瀟一把將她拎到了馬背上。

    墨風晚抱著馬脖子求饒:“帝師哥哥,你放我下去吧,肯定是你贏。”

    她活了兩世,這還是頭一次騎馬呢,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帝師哥哥……”

    幕楚瀟看著墨風晚的模樣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意。

    他將墨風晚擁入懷中啞聲:“本座得讓九小姐輸的心服口服才行。”

    言畢,幕楚瀟夾了一下馬肚子衝進了人群中。

    墨風晚雙眸緊閉,任由寒風拂過臉頰。

    幕楚瀟垂眸譏笑:“九小姐都敢算計本座,怎麽連馬都不敢騎?”

    墨風晚的雙手緊緊攥著馬的鬃毛。

    她試探性的睜開眼睛,恰好撞上幕楚瀟晦暗不明的眸子,“我……我沒……沒算計帝師哥哥……”

    她自己說話都失去了底氣。

    幕楚瀟哂笑:“你猜算計本座的人最終是什麽下場?”

    墨風晚聽著幕楚瀟的話打了個激靈。

    幕楚瀟不想見到的人多的是辦法,無論什麽手段他都敢用。

    思此,墨風晚連忙道歉:“帝師哥哥,我錯了。”

    幕楚瀟勾起唇角冷聲:“坐穩了。”

    看台上的世家小姐看著馬術場的景象一時間都忘記了說話了。

    “那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是誰啊?”

    “好像是帝師。”

    話音方落,看台上一個著雪花緞襖裙的少女“噔”的站了起來。

    少女衣裙奢華,裙邊綴著一圈的珍珠,茜色鬥篷襯的她如花似玉。

    這位正是南臨國的庶公主,楚曉曉。

    因為燕貴妃頗得寵愛,楚行微便賜予“海晏”二字為封號,取海晏河清之意。

    她抻著脖子看向馬術場:“穎兒,你看那是帝師嗎?”

    候在她身旁的婢女看了眼忙回道:“似是帝師呢。”

    楚曉曉眉眼含笑的扶了一下發髻上的簪釵,又攏了攏鬥篷。

    複問:“本公主這身裝扮可還行?”

    穎兒忙笑說:“咱家公主穿什麽都好看。”

    別說,楚曉曉似是繼承了燕貴妃的容貌,舉止間與燕貴妃像個七八分呢,算的上美人胚子了。

    楚曉曉聞言抱著掐絲琺琅手爐朝著馬術場走去。

    隨著楚曉曉臨近,馬術場熱鬧的聲音越來越大。

    正當她滿心歡喜的看向幕楚瀟時,隻見幕楚瀟扶著墨風晚下了馬。

    楚曉曉恨不得將手中的手爐捏個稀碎。

    她冷聲:“那個女的是誰?”

    身後的穎兒看了眼馬術場,怯生生的回道:“是墨府的九小姐。”

    楚曉曉呢喃:“墨風晚。”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墨風晚成為了帝師的學生。

    當時她也沒多想,帝師學識淵博,為一個大草包輔導課業罷了,更何況帝師又不是好美色之人。

    現在看來真的是她想的太好了。

    馬術場內,幕楚瀟笑看墨風晚,“九小姐輸了。”

    墨風晚梗著脖子強辯:“我我哪裏輸了,方才我明明說帝師哥哥會贏,是你非要給我證明。”

    幕楚瀟不經意的轉動食指上的墨玉戒指,似是玩味的說了句:“本座怎麽記得九小姐當時說玉侯府的公子……”

    “我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說,帝師哥哥記錯了。”

    墨風晚現在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好端端的她下什麽注啊,平白便宜的幕楚瀟。

    “風行,去收錢。”

    幕楚瀟心情大好,帶著墨風晚走出馬術場。

    二人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楚曉曉。

    楚曉曉惡狠狠的看了眼墨風晚繼而又看向幕楚瀟:“帝師為九小姐輔導課業,什麽時候包含了馬術了?”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楚曉曉語氣中的醋意。

    墨風晚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唇角。

    她偷偷看了眼幕楚瀟,幕楚瀟麵不改色的說道:“現在。”

    楚曉曉跟在幕楚瀟的身旁,冬陽照在他的身上越發襯的他金相玉質。

    “帝師從前從未和任何女子這般親密無間,莫非帝師想為九小姐的名聲負責?”

    墨風晚聞聲猛然看向幕楚瀟。

    南臨國民風開放,她並未想到這一點。

    幕楚瀟依舊冷著臉說了聲:“本座的事情何時輪得到海晏公主過問了?”

    “我……”

    楚曉曉的話還未說完,幕楚瀟便截過話茬:“海晏公主這麽在意聲譽,難道連最基本的矜持都不懂嗎?”

    幕楚瀟絲毫不給楚曉曉反駁的機會。

    他看了眼墨風晚:“走。”

    墨風晚三步並作兩步連忙跟了上去。

    楚曉曉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氣的直跺腳。

    良久。

    幕楚瀟垂眸:“這就是你說的幫本座?”

    墨風晚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帝師哥哥你別著急嘛。”

    她是想解決來著,但是她有機會嗎?

    幕楚瀟隻輕笑了聲,並未言語。

    墨風晚仰頭看向幕楚瀟:“帝師哥哥,我想學射箭,你可以教我嗎?”

    幕楚瀟依舊不語。

    “帝師哥哥?”

    “好。”

    二人路過世家小姐的看台時,墨風晚見眾人正在玩投壺,她的心裏癢癢的。

    “帝師哥哥,我就不跟你過去了。”

    墨風晚正準備開溜時,幕楚瀟不冷不熱的問了聲:“九小姐不去看看你家三皇子了?”

    墨風晚不明所以的看著幕楚瀟。

    三皇子什麽時候是她的了?

    要是三皇子是她的,她估計做夢都能笑醒,三皇子那麽溫潤,比幕楚瀟這個陰晴不定的活閻王好多了。

    墨風晚尷尬的笑了笑:“三皇子是帝師哥哥家的,我就不跟你搶了。”

    言畢,墨風晚一溜煙的離開了幕楚瀟的身邊。

    幕楚瀟的餘光看著墨風晚遠去,唇角不經意翹起。

    “晚晚,帝師終於願意放過你了。”墨嬋寧見墨風晚走來立馬纏著不放了。

    小嘴叭叭叭的說了好多,安如初在身旁都聽不下去了。

    墨風晚不著痕跡的轉移的話題:“寧姐姐,初初,你們投壺怎麽樣啊?”

    墨嬋寧立馬嘟起嘴:“投了,都沒中,不玩了。”

    安如初溫柔一笑,“我原本就身子骨弱,投了也白投。”

    墨風晚笑著拿起一個羽箭,她得意的看著身旁的兩人:“你們猜我能投中嗎?”

    二人皆不言語。

    墨風晚隨手投了一支羽箭便投中了。

    她這一中,身旁的世家小姐紛紛上前來投。

    前世她在燕王府時,燕王隻要不在府裏,府裏的丫鬟忙完手頭的事情便會玩一會兒,這一來二去的墨風晚也找到了技巧。

    八角涼亭內,幕楚瀟的目光時不時便要看一眼投壺那邊。

    花錦辰笑說:“幕楚瀟,你今日的馬術比賽分明就是惦記墨小九的銀票啊。”

    楚越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幕楚瀟不以為意,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食指上的墨玉戒指,淡淡的說了聲:“她出手那麽闊綽,我當然要惦記了,不然拿什麽養兵馬。”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仿佛在說今日吃什麽一般隨意。

    “從前墨小九不在你身邊時,你不是照樣在養兵馬嗎?”

    幕楚瀟的唇角微微翹起:“那是從前,糧草不能一直從帝師府走啊。”

    說到兵馬,幕楚瀟突然說了聲:“過幾日去看看。”

    他說著話看向楚越。

    楚越微微頷首:“寒冬臘月也該操練才對。”

    幕楚瀟不置可否。

    各國並不太平,戰事隨時會起,將士必須耐得住嚴寒酷暑才有勝利的把握。

    這時,花錦辰眯著眼睛說道:“幕楚瀟,你是不是又惹到楚曉曉了?”

    幕楚瀟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花錦辰,繼而順著花錦辰的目光看去。

    隻見投壺那裏此時亂成一團。

    墨風晚幾人原本投壺玩的挺好,楚曉曉想著方才的事情心裏還是咽不下那口氣。

    她沒好氣的打翻了眾人玩的投壺,還對著墨風晚指桑罵槐。

    什麽不知禮義廉恥了,不守女德了,這樣話統統說了出來。

    礙於楚曉曉的身份,一旁的世家小姐也不敢為墨風晚辯解幾句。

    墨嬋寧都準備動手了,墨風晚卻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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