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他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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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的臉頰軟軟嫩嫩的,現在長了點肉,手感比以前還要好呢。

    “景封哥哥,你別總是欺負我。”

    在外趕馬車的風行真的沒想聽這兩位主子說話,奈何地方就這麽大,他不想聽也沒辦法啊。

    不過,他家主子還真是,表裏不一。

    思此,風行加快了行程,為了自己不在聽見幕楚瀟撒嬌的言語,他得盡快回九重城才是。

    九江郡

    燕北望見幕楚瀟一行人離開數日了,他也準備動身回九重城了。

    臨走時燕北望問道:“都辦好了嗎?”

    溫如恭敬道:“主子放心,一切順利。”

    燕北望的唇角微微勾起,幕楚瀟,這次看你怎麽辦。

    幾日後,九重城

    幕楚瀟回到九重城後先將墨風晚送回墨府,墨風晚臨下車時,幕楚瀟又貪戀的摸了一把墨風晚的臉頰,“回去好好休息,我還有事。”

    墨風晚知曉幕楚瀟回到九重城就不能像在九江郡那般閑散了,她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

    幕楚瀟看著墨風晚走進府裏,轉而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回九重城後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述職,將九江郡的事情交接完畢才行。

    金華殿

    幕楚瀟將九江郡的事情說完,楚行微還未高興多久,外麵就傳來太監急匆匆的聲音:“皇上,方才九江郡傳來消息,說原先修好的堤壩不足半月又決堤了。”

    幕楚瀟聞聲心中一沉。

    那張圖紙他已經改過了,按理來說不會出問題的。

    楚行微怒目看向幕楚瀟:“這就是你說的竣工?”

    不等幕楚瀟解釋,楚行微便下令讓工部尚書周唯入宮。

    兩刻鍾後,周唯匆匆忙忙來到金華殿,他知道定然和堤壩的事情脫不了關係。

    楚行微生氣道:“你身為工部尚書,此次堤壩再次決堤負有全責。”

    周唯生怕自己烏紗不保,連忙跪下解釋道:“皇上,圖紙是臣繪的,但是後來被帝師改了,後期的工程也是根據帝師的圖紙建的。”

    楚行微厲目看向幕楚瀟:“幕楚瀟,你可真行,你若是覺得自己的本事適合工部,那你怎麽不自薦去工部?”

    幕楚瀟行禮:“臣不敢。”

    “不敢?不敢還不用工部的圖,再次決堤隻能讓百姓認為當朝官員無能!”

    楚行微一時間氣的不行:“來人,傳令下去,即日起,褫奪幕楚瀟的官職,無召不得入宮。”

    幕楚瀟聞聲隻淡定的看了眼楚行微,楚行微怒視:“你有意見?”

    “並未。”

    楚行微因為楚曉曉的事情一直記恨著幕楚瀟,再加上燕軒瑤時不時在他耳邊吹吹耳邊風,可是楚行微一直抓不到幕楚瀟的把柄,此時正好是個機會。

    “將燕北望請來。”

    幕楚瀟出宮時,燕北望的馬車恰好停在玄武門門前。

    燕北望回來的也算是及時,他的馬車才走到燕王府門口,就見到禦前太監匆匆趕來,這不,一回來就趕緊入宮覲見了。

    燕北望雖是燕王,但是也隻是一個吃皇糧的閑散王爺,上不上朝是他的自由,想去哪裏也是他的自由,隻要楚行微傳喚他的時候他能按時出現在金華殿便可。

    燕北望看著幕楚瀟走出玄武門,他上前道:“本王聽聞帝師監工的九江郡又決堤了,嘖嘖,可真是夠慘的。”

    幕楚瀟聞聲並未言語,抬腳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墨府

    墨風晚回府後原本是想去鬆風苑看望老夫人的,奈何靜嬤嬤卻說老夫人染了風寒,讓她過些日子再去。

    墨風晚一再說她不怕被祖母感染,就想看看祖母,靜嬤嬤卻表明是老夫人的意思。

    墨風晚這才罷休離開了鬆風苑,她走在紅漆長廊中呢喃:“祖母怎麽會突然染了風寒呢?”

    這時,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走進遊廊中:“九小姐竟然這般淡定,絲毫不關注外界之事啊。”

    墨風晚聞聲抬頭看去:“簫吟。”

    “你怎麽來了,九重城又發生什麽事了?”

    墨風晚出行之事,也就墨府的人知道,其餘的人也沒時間關注她,更何況墨風晚身為家主,墨府的家業還需要墨風晚操持,故而出去一段時間也實屬正常。

    簫吟走上前說道:“幕楚瀟被革職了。”

    “革職?”墨風晚猶如晴天霹靂,不是說進宮述職嗎?怎麽突然就被革職了?

    簫吟看了眼墨風晚:“是因為九江郡又決堤了,聖上一氣之下就將幕楚瀟革職了。”

    簫吟聽見風聲就連忙來找墨風晚了,誰的消息能有他的消息靈通呢。

    墨風晚失了神,她呢喃:“不可能,九江是帝師親自監工的,怎麽可能再次決堤呢?”

    她扔下簫吟朝著府外跑去。

    路上,墨風晚仔細回想在九江的事情,別人或許沒見到幕楚瀟又多忙,但是她可是跟幕楚瀟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幕楚瀟為了建好九江的堤壩,有幾天都隻睡一兩個時辰。

    難道這還不算盡心盡力嗎?

    帝師府

    墨風晚提著裙擺走下馬車,幕楚瀟此時也正好到門口。

    二人看了眼下人摘取門頭上的匾額,這塊匾額還是楚行微當初親自賞的呢,現在因為楚行微的一句話,又要被摘去,還好府邸是幕楚瀟砸了銀子的,要不然楚行微或許連這個府邸都要收走。

    墨風晚看著眼前的景象,她的眼底蓄滿淚水:“景封哥哥,這不是真的,對嗎?”

    幕楚瀟伸手捏了把墨風晚的臉頰,唇角露出一絲笑意:“是真的,以後我有時間陪你了。”

    墨風晚拂開幕楚瀟的手,“誰要你陪了。”

    幕楚瀟的手僵持在半空,他忽然想起墨風晚最開始接近他的原因,他突然無奈的笑了聲。

    “也是,我現在手中無權,給不了九小姐想要的。”

    墨風晚不可思議的看向幕楚瀟,他怎麽會這樣想?

    不等墨風晚開口,花錦辰和白卿羽二人聽見消息連忙趕來:“幕楚瀟。”

    幕楚瀟隻淡淡的說了聲:“革職,是真的。”

    現在來找他的,無非是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偽。

    “他是被冤枉的。”墨風晚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白卿羽和花錦辰同時看向墨風晚,幕楚瀟卻說:“九小姐有證據?”

    “既然沒證據,就不要質疑。”

    花錦辰聽著幕楚瀟說話的語氣,又看了眼墨風晚,從前不都是“小九”“小九”的叫著嗎,今日這是怎麽了?吵架了?

    花錦辰看了眼白卿羽,白卿羽微微搖頭,示意他什麽都別問。

    幕楚瀟臨入府前反問:“九小姐還有事?”

    “沒。”

    芫花苑

    花錦辰反問道:“你的意思是隻是革職,兵權沒收?”

    幕楚瀟不置可否。雖然他也沒想明白楚行微這是什麽意思,一般來說定然會先收兵權再革職的。

    白卿羽搖著折扇淡淡的說了聲:“靜觀其變。”

    一連幾日,墨風晚都未曾找過幕楚瀟,幕楚瀟也都未曾出過府,時不時的還能從下人的嘴裏聽見外麵的市井流言,但是幕楚瀟向來都不把這些話放在心裏。

    這日,陌裳端著茶水走進屋子:“主子,您就算不在乎外界傳言,也該去找找九小姐才對。”

    墨風晚這段時間發瘋似的,隻要在街上聽見有人說幕楚瀟的不是,定然會以郡主的身份將其好好訓斥一番,以至於墨風晚的名聲也漸漸臭名遠揚。

    幕楚瀟合起書卷端起玲瓏瓷茶盞,隻說了兩個字:“不找。”

    以墨風晚現在的身份,在九重城也沒人敢欺負。

    花間閣

    寧臣鬆今日從銀輝閣回來,見墨風晚正舒服的躺在吊床上閉眼假寐。

    他清了清嗓子,墨風晚這才睜開雙眼:“你不在銀輝閣呆著,回來做什麽?”

    “我也得能呆得住啊,聽說幕楚瀟的府邸最近也不安生,總有人前去鬧事,也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墨風晚聞聲立馬坐起來,她最近一直忙著打壓市井流言,卻忽略了幕楚瀟的府邸,幕楚瀟被革職也不過成為了一隻人人踩踏的過街老鼠。

    都說幕楚瀟這些日子未曾出過門,想來不是他不願意出,而是不願意麵對這些人吧。

    曾經幕楚瀟幫她不少,這次換做她來保護幕楚瀟。

    “十美,去庫房準備聘禮,本小姐要去幕府下聘。”

    十美愣了一下,墨風晚眉梢微挑:“還不快去。”

    墨風晚足足準備了一條街的聘禮,有種十裏紅妝,逶迤不絕的錯覺。

    她坐在馬車裏聽著長街上的人議論紛紛,言語中是驚訝也是羨慕。

    幕楚瀟一朝敗落,墨風晚就要光明正大的給幕楚瀟撐腰,她要告訴九重城的人,誰要是和幕楚瀟過不去,就是和她墨風晚過不去。

    幕府

    十美敲開門,門房正準備說“閉門謝客”時,見來人是墨風晚,便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墨風晚挑眉:“不讓進?”

    門房後知後覺,連忙讓開了。

    芫花苑

    陌裳正端著茶盞往主屋走時,就見著墨風晚風風火火的走來,再仔細一看,她的身後還帶了不少的紅木箱子。

    陌裳疑惑:“九小姐這是帶著嫁妝過來了嗎?”

    墨風晚走進芫花苑笑問:“陌裳姐姐,景封哥哥在嗎?”

    “在的,九小姐請隨奴婢來。”

    主屋內,陌裳將茶盞放下之後連忙退下了。

    墨風晚看著軟塌上的幕楚瀟,幕楚瀟一襲月白色衣衫,一隻墨玉簪子將青絲隨意挽起,好生愜意。

    墨風晚沉默不語,幕楚瀟挑眉:“有事?”

    他說著話起身走到桌邊坐下,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

    墨風晚站在幕楚瀟的麵前:“景封哥哥,我今天是來下聘的。”

    “當初從寒影山回來時給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幕楚瀟險些將茶水噴出來:“我有說過要入贅?”

    墨風晚坐在幕楚瀟的身旁:“我不管你願不願意,反正今日的聘禮我偏要下,還有,你今日必須跟我回墨府。”

    幕楚瀟低聲:“胡鬧。”

    墨風晚在幕楚瀟的麵前最擅長的就是軟磨硬泡,幕楚瀟也最是扛不住她這一招。

    最終幕楚瀟說道:“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市井流言聽不見嗎,還非要給自己惹事。”

    幕楚瀟可以不在乎旁人的汙言穢語,但是他不能連累墨風晚,沒有人比他明白墨風晚將墨府看的有多重要。

    墨風晚的手搭在幕楚瀟的胳膊上:“景封哥哥,我是認真的。”

    幕楚瀟拂開墨風晚的手冷聲:“你走吧,我不會入贅,也不想給你惹麻煩。”

    言畢,他起身朝著軟塌的方向走去。

    墨風晚上前張開雙臂擋住了幕楚瀟的去路,她字正腔圓的說道:“景封哥哥若是惡貫滿盈,那我便做助紂為虐的小鬼。”

    “景封哥哥若是臭名昭著,那我便做遺臭萬年的罪人。”

    言畢,墨風晚環住幕楚瀟的腰,小臉埋在他的胸前低聲:“景封哥哥曾救我於危難之時,現在我不能棄哥哥不顧。”

    她的聲音中帶著哽咽,鼻尖略微發酸。

    幕楚瀟下意識的抬手摸向墨風晚的後腦勺:“小九。”

    “景封哥哥你別說了,你今天若是不跟我回墨府,便是給我一張解婚書。”

    幕楚瀟聞聲,到嘴邊安慰的話便咽了回去。

    良久。

    幕楚瀟淡淡的說了聲“好”。

    墨風晚不明白他的這聲好是何意,她鬆開了幕楚瀟的腰身看向他:“景封哥哥。”

    幕楚瀟看著墨風晚認真的說道:“我跟你回墨府。”

    “好。”墨風晚歡喜的看向幕楚瀟。

    短短兩日,整個九重城的人都知道幕楚瀟住進了墨府,沒人去幕府門口指指點點了,也沒人敢在墨府門口撒潑。

    幕楚瀟住進花間閣之後,簡直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得比在自己的府邸還要舒服。

    墨風晚也願意慣著幕楚瀟,要什麽給什麽,生怕冷落了幕楚瀟,讓他一氣之下打道回府了。

    這日,墨風晚需要去看看銀輝閣的賬冊,故而很早就出府了。

    墨風晚一走,幕楚瀟立馬喚來風行:“去查燕北望都去過哪裏。”

    幕楚瀟看了眼院子裏的浮生,又在十全十美的耳邊叮囑一番。

    這時,花錦辰大搖大擺的走進花間閣:“你這小日子過得真舒坦。”

    幕楚瀟聞聲看向花間閣門口:“你都找到這來了,怎麽了,看看墨風晚對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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