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白玉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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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饑餓,難以想象的饑餓從方牧心底出現。

    &esp;饑餓的感覺來得突兀,憑空而出,仿佛沒有根源。

    &esp;方牧捂著腹部,將視線看向前方。

    &esp;“嘻嘻嘻……嘻嘻嘻……”

    &esp;一陣陣女人的笑聲傳來,仿佛勾人魂魄的魔音,聽得人熱血沸騰。

    &esp;前方的黑暗被莫名其妙的光芒照亮,被光芒照亮的最中間位置出現一個四四方方的水池。

    &esp;在水池兩旁站著幾個衣不蔽體的女人,女人們手捧玉壺,正對著方牧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esp;水池邊緣的地麵上,林林總總的擺放著各種珍饈美味。

    &esp;女人們用嫵媚的眼神看了方牧一眼,嘩啦啦的跳入水池中,將玉壺中的液體倒入水池。

    &esp;美酒的香味從水池中傳來,混合著水池邊緣的珍饈美味,讓人食欲大增。

    &esp;方牧舌頭微動,鼻子裏突兀的充斥著開始聞到的香氣,意識有些混亂。

    &esp;水池旁邊,除了珍饈美味以外,是十幾具屍體四散擺放著。

    &esp;這些屍體全身幹枯,嘴巴張得大大的,口腔內空空如也,舌頭不翼而飛。

    &esp;“來呀……來呀……”

    &esp;女人們將水池的水澆在身上,動作讓人血脈膨脹,緩緩對方牧的位置招了招手。

    &esp;方牧的意識越來越昏沉,倒不是因為這些女人,而是因為饑餓。

    &esp;饑餓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當一個人餓到極致的時候,會失去最重要的理智,方牧現在就是如此。

    &esp;這一切發生得電光火石,方牧現在眼中隻有水池和水池旁邊的珍饈美味。

    &esp;“來呀……來呀……”

    &esp;勾人魂魄的聲音還在傳來,鬼使神差般,方牧朝著水池走了過去。

    &esp;一步……兩步……

    &esp;距離水池越來越近,女人們眼中的玩弄之色也越發濃烈。

    &esp;當方牧來到水池旁邊時,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esp;水池內衣不蔽體的女人們對視一眼,用手中的玉壺盛了一壺水,朝方牧遞了過來……

    &esp;“吃……嘻嘻……吃……”

    &esp;女人用手捂著嘴,發出勾人魂魄的笑聲。

    &esp;方牧目光呆滯的看了女人一眼,將玉壺接了過來。

    &esp;“吃……”女人又重複了一句。

    &esp;方牧呆滯的道:“吃……”

    &esp;舉著玉壺的手抬了起來,朝著他的嘴巴遞了過去,距離嘴巴越來越近……

    &esp;女人看著這幅場景,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明顯。

    &esp;就在玉壺即將靠近方牧嘴邊時,方牧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esp;女人愣住了,隨後反應過來,繼續低語道:“吃……吃……”

    &esp;“哦。”方牧瞥了女人一眼,將玉壺潑灑在女人的臉上,淡淡的道:“你先吃一口試試。”

    &esp;“啊——”

    &esp;女人發出淒厲的叫聲,原本精致的容顏刹那間變成了腐爛和白骨。

    &esp;水池旁邊的珍饈美味也在瞬間化作腐爛發臭的爛肉,就連清澈的水池也變成了血紅色。

    &esp;方牧伸出手,拉住其中一個女人的頭發,眉頭微皺。

    &esp;結果意料之中,摸屍術仍然沒有觸發。

    &esp;“啊——”

    &esp;慘叫聲就沒有停下來過,在方牧抓住女人頭發時,其他女人包括方牧手上的這個,全部化作青煙消失不見。

    &esp;水池、珍饈、還有那些沒有舌頭的屍體,全都消失不見。

    &esp;方牧放下手,摸了摸頭頂發髻上的白玉簪,鬆了一口氣。

    &esp;剛才關鍵時刻,頭頂的白玉簪傳來一股清涼,讓他瞬間恢複意識。

    &esp;要說這白玉簪還是從青衣女屍身上摸到的,能夠在他意識極度模糊時發出清涼的感覺。

    &esp;聞到香氣時隻是頭腦昏沉,在剛才他差點就著了道,好在白玉簪起了效果。

    &esp;“嗯?”

    &esp;眼前的一切消失之後,方牧發現周圍的情景不對勁,猛的轉過身,看向自己身後。

    &esp;在他身後,衣著整齊、腰間挎著陌刀的嚴銑正緊閉雙眼,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esp;方牧拔出殺豬刀,卻發現嚴銑並沒有什麽動作。

    &esp;此時的嚴銑好像是一個木樁,完全不知道方牧在他旁邊,仍舊雙目緊閉。

    &esp;方牧抬起手,朝著嚴銑的肩膀拍了過去。

    &esp;一道無形的障礙出現在嚴銑身上,將方牧的手彈開。

    &esp;在彈開方牧的手之後,嚴銑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esp;“這是什麽情況?”

    &esp;此時的嚴銑很正常,從外表看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esp;方牧暫時放下一刀了結嚴銑的心思,將目光轉向別處。

    &esp;周圍仍然是一片黑暗,方牧又抬頭看向天空。

    &esp;上空兩側部位的峽穀內壁上,到處都是突出的亂石。

    &esp;方牧看著這些亂石,眼中的疑惑越來越甚。

    &esp;不是其他原因,他總覺得上方的亂石很熟悉,好像之前看到過。

    &esp;方牧生出一個想法,回頭看了一眼。

    &esp;在身後是兩行腳印,因為峽穀內潮濕的原因,腳印清晰可見,這是他和嚴銑的腳印。

    &esp;方牧摸了摸下巴,又看向前方的道路。

    &esp;在前方,潮濕的地麵光溜溜的沒有腳印,也沒有其他行走的痕跡。

    &esp;“腳印……”方牧摸了摸下巴,暗道:“這裏好像是開始的路,難不成我一直就沒有走動過?”

    &esp;在這一瞬間,方牧心頭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沒有走動過,是不是意味著開始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

    &esp;就在方牧這個想法剛剛升起時,站在旁邊不動的嚴銑有了動作。

    &esp;嚴銑的雙眼仍然是緊閉狀態,他伸出手握住陌刀的刀把,將陌刀拔了出來。

    &esp;鋒利的陌刀將嚴銑的手腕切除一道傷口,鮮血噴薄而出。

    &esp;鮮血冒出來後,並沒有順著嚴銑的手腕流下,而是漂浮起來,在半空中化作一道道血氣。

    &esp;血氣圍繞著嚴銑,逐漸融入嚴銑身體中。

    &esp;當所有血氣全部融入之後,嚴銑吐出一口鮮血,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

    &esp;方牧提起殺豬刀,眉頭微皺。

    &esp;“方兄弟……”嚴銑的聲音有些虛弱,仿佛剛才放出血氣損耗了身體,虛弱的道:“這裏是幻境,我看過監天司的部分典籍,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esp;方牧皺眉道:“幻境?什麽原因?”

    &esp;嚴銑長出了一口氣,看向遠方黑暗的峽穀,將知道的東西緩緩道來……

    &esp;“要說幻境,都是假的,而我們經曆過的東西,總共分為五種,就不得不提一個東西,方兄弟,你可曾聽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