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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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河流雖然不寬,但是特別的長,尤其是在晚上光線有點昏暗,文才一眼也望不到邊,隻能一顆一顆慢慢的尋找,直到到了早上,文才才發現有一顆歪脖子的大柳樹,旁邊掉了一塊樹皮,正在流淌著鮮血。
文才知道已經找對東西了,就是這家夥昨天晚上去找到自己,非要聽什麽曲子。
確切的說,像樹木這一類的東西成精屬於精怪,這種東西也是有好有壞,不過大多數都是壞的,因為他們隻要修煉成了精怪就需要大量的鮮血來供自己修煉。
如果沒有大量的鮮血供應,他們的修為就會退步,慢慢的再次回到原來的自己,而且迅速的老化並且死去。
為了他們自己著想,所以這些監管自從成型之後就會不停的害人,這也是為什麽,盡管一直很少出現在人們的事情,那就是因為他隻要成了精怪被人發現就會被鏟除。
但是他們壞也隻不過是大多數有的精怪成型之後就會隱居在深山老林當中,用一些小動物的鮮血供自己修煉,這樣也不是不行,隻不過是非常的緩慢。
當文才看到是一顆老柳樹,成精之後就知道更不能放過他了,原因很簡單,雖然這顆老柳樹並沒有去害人,但是它是柳樹屬陰,柳樹招鬼,就算是老柳樹成了精怪,沒有害人,他也會把方圓幾十裏的魂魄全部召集過來。
讓這個地方的百姓不能安居樂業,所以無論如何這次經過必須要除掉。
文才看到大柳樹,身上破皮的地方流出來鮮血用手摸了一下,隨後轉身從旁邊搬過來了許多石頭。
“大叔啊,大叔你可別怪我,誰讓你成了精怪又是一棵柳樹呢?我這樣做也是讓你少受一點苦,如果被別人發現,你有可能會被直接捉去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可就生不如死了。”
說到這裏文才直接手握著石頭不停的砸在這棵大樹上。
這些石頭都是文才精心挑選的,有一旁非常的窄,非常的鋒利,文才這樣做也並不是用石頭去敲打這棵大柳樹,而是想要把它砍斷,主要原因是自己沒有一把斧子,隻能用這個代替。
然而每一次完全用石頭砸破樹皮的時候,這棵大柳樹都會流出血紅的液體出來,如同鮮血一樣,但是我們才知道這並不是血液。
而是一種假象,這些隻不過是一些樹汁而已,如果當你靜下心來仔細觀看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隻不過流出來了一些水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麽鮮血,這正是大柳樹成為精怪之後,釋放了一種特有的東西,讓你看到最不願意看到或者最願意看到的東西。
由於已經到了天亮,大柳樹在陽光下一般都是低著頭成長的,除非到了晚上月光明亮之時,他會如同夜間的花朵一樣,衝著月光,欣欣向榮。
這也正是為什麽柳樹招鬼的原因,都喜歡在晚上出門。
文才的力氣大,雖然這棵大柳樹非常的粗,但是也經不住文才這樣的打砸,不一會兒大柳樹轟然倒地。
然而就在大柳樹轟然倒地的時候,在文才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小老頭。
“你這個小娃娃為什麽要把我砍倒?你我遠無仇近無怨,為什麽要這樣做?”
聲音非常的沙啞,文才知道這個就是晚上和自己說話的那個精怪了。
“我們是無冤無仇,但是你變成了精怪,不躲到深山老林好好修煉,還想留在這裏享受人間的榮華,這就是你的錯!”
“你這小娃娃好生不講道理,我一沒有害人,二沒有殺人,也從來沒有招惹過人,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因為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這裏是人間,你們有你們的地方,不要越界,越界了就隻有死路一條,不要怪我心狠,這是大自然的規矩,我這樣做也隻不過是讓你少些痛苦罷了。”
其實我們才說的非常的清楚,雖然有些籠統,沒有把一些事情說在表麵上,但是這一點盡管自己心裏也明白,就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它是一顆柳樹屬陰,能長到這麽大成為一隻精怪,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因為柳樹屬性的原因,最多百年的柳樹都會天降神罰,直接被神雷劈成兩半從而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身邊不停的上演,剛開始的時候,這條河流的兩邊全都是柳樹,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棵又一棵的柳樹的倒下,隻剩下了他一顆。
他也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雷劈中,尤其是在陰雨天打雷的時候,他都會在那個夜晚瑟瑟發抖,生怕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直到它成為精怪的那一刻起。
他忽然意識到,上天似乎已經把他已經忘了,於是就有一些肆無忌憚,雖然沒有害過人,但是如果晚上有人從這裏經過小小的捉弄一下,還是可以的,也有的時候有幽魂飄蕩在這裏,這棵大柳樹也會把它收留讓它們休息。
慢慢的大柳樹已經把方圓幾十裏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家,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歸自己管。
他就是這裏的主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文才在吹笛子的時候,這個大柳樹聽到了,於是就跑了過去,因為在這個地方他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非常的好奇,而且還非常的好聽。
比風吹過自己身上的那些葉子的聲音好聽多了,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也正是因為自己愛聽這個聲音,居然引來了殺身之禍。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都曾放過我,你們為什麽不能放過我?”
文才也知道,這和大柳樹或許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站在大柳樹的立場,它非常的冤。
“你搞錯了,我沒有打算要你的性命,如果想要你性命的話,我就一把火直接燒掉,現在我把你的根基砍斷,就是想讓你離開這裏。”
文才做的雖然有些過分,但並沒有趕盡殺絕,隻是把這顆柳樹砍斷了,卻保留著他的精魄。“既然已經變成了一隻惡鬼,那麽留下你又有何用?”
文才把火焰收了起來,看到他們爺倆還跪在地上,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快走吧,哪來的回到哪裏去,倘若他在人間逗留,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文才說完,火焰再次出現在自己的手掌心中。
這兩隻鬼哪裏還敢違背文才的意思?本來他們以為自己的鬼命也已經不保了,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放過自己,就算是讓他們留在這裏,他們也不會留。
“多謝大師替我們擺脫了苦海,我們這就走,絕不逗留!”
兩人說完身體逐漸的透明,最後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文才看了看,這天也不早了,繼續趕路,有些累畢竟自己掌控火焰,需要的是精神力量,令也就是靈魂上的力量。
這可比用自己的體力要累得多,於是決定,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雖然文才一點都不害怕,這是一個目的,但是在這裏睡覺總有一些不太好吧,於是就向前走了兩步,不過文才的運氣很好,前麵居然有個茅草屋。
本想著去借宿一宿的時候,就發現這個茅草屋是空的,根本就沒有人,既然沒人,那麽自己就在這裏休息一晚吧。
茅草屋裏有一張床,床上放著雜草,文才也不嫌棄,直接躺在了雜草上麵,剛想睡覺的時候,結果發現身下好像有東西。
於是伸出手來摸了摸,發現是一個笛子,笛子這個東西在這裏可不多見,主要問題是沒有人會吹,在這些鄉下,更沒有人有閑情雅致來學習這個東西,生活上的困苦就已經夠累的了。
文才看了一眼這個笛子,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笛子而已,應該是有人落到這裏了。
文才拿著笛子回想了一下,不僅笑了出來,因為在前世的時候文才也學過,雖然吹的不怎麽樣,但最少能吹出一個曲調來。
自從來到了這裏之後,自己再也沒有碰過這個東西,主要是沒有事情又太多,自己也不可能去單獨買一個笛子來滿足自己。
現在有個笛子就擺在自己的麵前,文才想都不想直接把笛子放在了自己的嘴邊。
然後閉上眼睛慢慢的吹了起來,文才吹的曲子是一首《高山流水》,這首曲子可是一個經典,旋律也好,文才本人也非常的喜歡。
悠揚的聲音穿過夜空,在青草上,河流邊不停的回響,半夜的蟲鳴河邊,青蛙的叫聲和文才的笛子聲音換成了一首完美的交響樂。
一曲過後文才把笛子拿了下來,也正是因為這是在荒郊野外文才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如果是在某個人家中,文才也不會這麽閑的去吹這麽一手笛子。
然而就在文才把笛子放下來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敲了兩下之後,就沒了聲響。
本來還以為是房子的主人回來了,文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趕緊跑出去,結果發現出去之後一個人都沒有。
讓文才感覺有些奇怪,看了一下4周仍然沒人,於是文才又回到了茅草屋裏,可是在文才進屋之後,外麵的聲音響了起來。
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像一個老人。
“你吹的笛子太好聽了,再吹一首吧,我還沒有聽夠!”
這荒郊野外的居然有人欣賞自己的笛子?文采有些納悶,然後快步跑了出去,可是還和上一次一樣,外麵一個人都沒有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過來的。
這個時候的文才知道自己又遇到東西了,隻不過這個東西非常善於偽裝自己,看不到它到底在哪裏而已。
文才也不慌張,回到屋裏之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靜靜等待著這個聲音的出現。
果然文才坐下沒多久,這個聲音就又出現了。
“你還吹不吹了,如果不吹我就走了!”
文才也想搞清楚和自己對話的到底是什麽人,於是回答了一句。
“讓我吹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是住在這裏的嗎?”
沙啞的聲音也沒有回避文才的問題。“是啊,我就是住在這附近的,在東邊的小河上,那就是我的家!”
本來文才就對這裏不熟悉,說是東邊的小河就是他的家,文才也就信。
“那好吧,你想聽什麽你告訴我,我吹給你聽!”
沙啞的聲音,好久都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這個聲音好聽我就過來了,你就隨便吹點吧!”
本來文才還以為自己和這個沙啞的聲音,應該就像高山流水裏的意思一樣找到了知心好友,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為笛子的旋律和它的音色而吸引過來的。
“不吹了,不吹了,你走吧!”
現實和想象就是這麽大的差距,本來你以為是找到了朋友,沒有想到人家根本就是因為笛子特殊的音色而來。
文才有些生氣,再加上文才也知道外麵這個東西絕對不是人讓他走,也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你這個人,說吹給人家聽,現在又不吹了,你要是不吹,我就不走了!”
這家夥居然還跟自己玩起了賴皮。
“你如果不走,我就把你趕走!”這個時候的文才也來了,火氣自己不吹你就走唄,還賴在這裏,這不是找打嗎?
“我不信,你有本事你就趕我走!”外麵沙啞的聲音聽上去也生氣。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文才說完,突然一道火苗從茅草屋裏鑽了出來,火苗出來之後,文才在茅草屋裏,隻聽見那個沙啞的聲音尖叫了一下。
文才毫不猶豫的直接跑了出去,看到有東西在移動伸手就抓了一把,結果隻抓住了一點還是讓他跑了,不過文才低頭的時候卻發現手裏有東西,一看原來是一些樹皮。
原來是一顆大樹成精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看看到底是一棵什麽樹吧!
文才衝著河邊走去,因為這個沙啞的聲音告訴過文才,他的家就在東邊的河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邊的一顆,不知道什麽樹成精了。
文才把手中的樹皮一扔,在河邊仔細的尋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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