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斯文敗類精神科醫生VS迷霧重重金絲雀少年(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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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於院長在剛開始的時候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不然機會多的是,他早就不知道死幾遍了。

    這可能就是變態的樂趣吧。

    恢複記憶後,孟寧就能明顯分辨出於院長和寓言的區別。

    雖然那一個月他被於院長搞得很慘。

    但他能夠確定,於院長是沒有武力的,能讓她做出連環失蹤案的,靠的是智多近妖的腦子和精神醫學方麵的能力。

    這些寓言也有,可同時也具有強大的武力值。

    孟寧腦中回憶著,關於於院長的形象。

    留給他的總是一個修長黑暗的輪廓,很瘋狂,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寓言,不論怎麽看,都看不到她的瘋狂和病態,那全是藏在骨子裏的,以優雅和溫和做偽裝。

    相同,卻又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所以,寓言是誰呢?

    孟寧在病床上輾轉反側,到最後,眉頭已經深深皺起了。

    他能看出,於院長是在他被做心理催眠的那一晚,變成了寓言。

    變化的時間好像是……

    那夜,他藏到院長辦公室之前。

    但並沒有時間能夠將兩個人調換。

    孟寧怎麽也想不通,最後想得有些累了,隻能暫時放棄。

    而能讓他在發生爆炸後如此平靜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發現。

    雖然這個發現告訴別人,很難讓人相信,但孟寧就是確定,寓言和於醫生不是同一個人。

    這說明寓言也不是失蹤案的凶手。

    這樣的話,孟寧心裏就沒有任何負擔了。

    不過於院長的下落,他還是要繼續尋找的,總得給那些受害人包括受害人的家屬一個交代。

    寓言一直沒有發現孟寧已經恢複記憶了。

    第六天,孟寧第一次開口說話。

    這是一個下午。

    寓言照例來給孟寧換葡萄糖以及擦拭身體。

    孟寧眼皮子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床側站著的修長筆直的聲音。

    她逆光而立,仿佛陷入金黃色的陽光中,在他周身鍍了一層金邊,宛如天神一般。

    寓言雙手舉著,正在給他換葡萄糖。

    孟寧看了她一會兒。開口問“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寓言的動作頓了頓,把葡萄糖掛上去,之後在床邊坐下,溫柔地看著孟寧,漂亮的手伸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

    “下午兩點,怎麽樣?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孟寧緩緩搖頭,說“隻是有一點累。”

    “現在已經是第六天了。”寓言和他事無巨細地解釋道“你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不過一會兒還要做個檢查,要是有頭暈惡心,身體無力的情況也是正常的後遺症,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孟寧“嗯”了一聲。

    其實心裏很疑惑,寓言到底對他的身體做了什麽?

    除了身體沒有力氣,她口中的其他後遺症他通通沒有感受到。

    寓言“既然你已經醒了,是要我現在通知你父母嗎?”

    “父母……”孟寧頓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反應。

    他不想讓寓言知道,他已經恢複記憶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進入醫院的目的。

    孟寧沉默了下,擺出最正常的反應,“我的父母,他們不是……那個,關係不好嗎?”

    “不是,那並不是你的父母。”寓言解釋道“原來你真正的身份是一名警察,因為辦案時受到刺激,意外得了精神疾病,為了保護你,他們才在將你送過來時偽裝了你的身份,也就是說,你真正的父母另有其人。”

    這份說辭也是霍警官和梁警官說給寓言聽的。

    寓言雖然知道孟寧真正來醫院的目的是什麽,霍警官他們也知道,寓言知道一切。

    但是這些表麵還是要做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通知他們吧。”孟寧微微抿了抿唇,他也很想見父母,“免得他們二老擔心。”

    “好。”寓言出去打個電話,又回來,和孟寧聊了兩句,看出他眉眼透露疲憊,湊近吻了一下他的臉,“累的話就繼續休息。”

    孟寧搖頭,微笑道“沒有很累,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

    寓言沒再吭聲。

    在孟寧還要說話的時候,外麵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

    好像是一個女人在大喊大叫,還有護士阻攔的聲音。

    很快,一名護士推門進來,表情無奈又著急。

    “寓醫生,石磬的家屬又來鬧了,我們攔不住。”

    孟寧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寓言。

    寓言撥了撥他額頭旁的頭發,溫和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孟寧目視寓言走出病房。

    護士看到孟寧醒了,驚訝地捂住嘴巴,等寓言已經走出病房,才反應過來,跟著離開把病房門給帶上。

    隨著門關上,外麵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

    孟寧望著頭頂的是天花板,若有所思。

    石磬……

    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一門之隔,寓言看著被幾個護工抓著,宛如瘋婆子一樣的婦女,從容道“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很抱歉,該付的賠償我們已經付過了,其他的話您應該找警察說。”

    “放屁!”石母劇烈掙紮著,瞋目切齒地看著寓言,“你說的好聽,我兒子就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知道他生病了,為什麽不把病房門關好讓他跑出來?!都怪你們!你們賠我兒子……”

    “這位女士,請你冷靜……”護工緊緊抓著石母,不讓她靠近寓言。

    其實這是寓言第一次麵對石磬的家屬。

    之前幾次她都是讓護工直接把人趕出去。

    如果不是他在裏麵……

    這種小麻煩她實在懶得親自出麵解決。

    寓言收斂眼裏的黑沉,抬頭看到遠處剛從電梯內出來的霍警官等人。

    腳步匆匆的,想來是剛收到孟寧醒來的消息,就連忙趕過來了。

    “霍警官……”

    當他們來到麵前,寓言把他們叫住,微笑著看向在警察麵前不由自主安分的石母。

    “你有什麽話可以直接和他們說。”又看向霍警官,寓言微微笑道“想必霍警官很樂意為你排憂解難,霍警官說是嗎?”

    霍警官對著寓言幽深的眼眸,微微皺眉。

    她神色自若,霍警官卻從她的眼神中品到了威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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