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瘋起來自己都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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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器圾蹲在一塊苗田跟前,看著茁壯成長的紅薯苗,別提多開心了。
這些天,他都沒有發瘋,因為他覺得沒必要發瘋了。
這會兒紅薯苗都快長成了,土豆苗的長勢也很好,到時候,隻要私鹽的錢到位,他便可以招募流民,邊修建王府,邊在自己的封地試種紅薯和土豆了。
一旦紅薯和土豆第一波豐收了,他便可以招更多的流民,種更多的紅薯和土豆。
到時候,他再在流民裏麵挑選些身體強壯而又忠心耿耿的,以護運私鹽的名義組織起來,操練一番,自己手上的勢力便慢慢成型了。
然後,再命人偷偷在大巴山裏找點鐵礦和煤礦,挖出來......。
他正在那暢想未來呢,大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大喝:“福山王駕到!”
臥槽,這家夥來幹什麽?
朱器圾滿臉吃驚的站起來,往大門口一看,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肚漢已經帶著幾個護衛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
尼瑪,吃飽了撐的是吧,跑我這來幹嘛?
他滿臉木然的迎上去,假假意思拱了下手,隨即淡淡的問道:“二王兄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福山王朱器塽鼻孔朝著天,牛逼哄哄的道:“四弟,你跟我進殿,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他便昂頭負手往主殿中走去。
這家夥有毛病吧?
朱器圾滿臉懵逼的跟了上去。
主殿大堂裏麵東西很多,什麽米缸、飯桌、凳子,水桶、鍋碗瓢盆等等,擺放的整整齊齊,唯獨就是沒有靠背椅。
福山王朱器塽皺了皺眉頭,冷哼道:“你堂堂一個郡王府連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嗎?”
這還不是你們母子幹的好事。
朱器圾麵無表情的指著自己的臥房道:“靠背椅裏麵倒是有一把。”
福山王朱器塽聞言,也不答話,又背負雙手,昂頭往裏走去。
臥房中的確有把靠背椅,但也就一把而已,還是朱器圾練字的時候坐的。
福山王朱器塽一屁股坐上麵,稍微挪動了一下肥胖的身軀,這才板著臉,威嚴道:“四弟,聽說你瘋了?”
你才瘋了呢,你全家都瘋了。
朱器圾麵無表情的道:“隻要沒人惹我,我還是不會發瘋的。”
福山王朱器塽冷哼了一聲,隨即便如同訓孫子般的教訓道:“你打縣令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關你屁事。
朱器圾幹脆裝出滿臉呆滯的樣子,來了個一聲不吭。
福山王朱器塽緊接著又嚴厲的教訓道:“皇上沒追究你,那是看我們唐王府的麵子。你這麽胡作非為,丟的是我們唐王府的臉,你知道嗎?今天,我這個做二哥的就要代替父王,好好來教訓教訓你。”
切。
你是郡王,我就不是郡王了?
你教訓我一下試試。
朱器圾幹脆把鼻孔朝著天上,看都不看他了。
福山王朱器塽見狀,微怒道:“你不要以為,引起皇上的注意,引起父王的注意,你就能繼承王位了。你二哥我還沒死呢,你就不要做夢了。”
誰想繼承唐王之位了?
你他嗎是不是吃錯藥了?
朱器圾這會兒是明白了,張氏這幫人還不打算放過他,還想弄他呢。
這次,必須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行。
好讓他們知道,老子是瘋的,你們惹不起!
他看著屋頂橫梁,仔細琢磨起來。
怎麽才能給這些家夥一個深刻的教訓呢?
福山王朱器塽見狀,鼻子噴著氣,怒火中燒道:“你要知道,你娘就是個窮秀才的女兒,我娘可是醫聖的後人,你跟我,根本就沒得比,知道嗎?”
朱器圾依舊看著橫梁,什麽都沒說。
他正考慮問題呢。
福山王朱器塽來氣了,直接罵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張能舉那是我堂舅,你知道嗎?你竟然上奏皇上,害得他丟了性命!他不就想讓你的女人給他做小妾嗎,你讓給他不就得了。”
臥槽!
會說人話嗎?
你他嗎原來是在逼我發瘋啊!
朱器圾低下頭來,冷冷的盯著福山王朱器塽道:“你是想逼我發瘋?”
福山王朱器塽貌似嚇得縮了縮脖子,嘴裏卻傲然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難道還敢打本王不成?”
打你?
自己如果打了他會怎麽樣?
明白了!
這家夥就是要逼自己發瘋打他,然後把自己抓到老唐王跟前,說,這家夥瘋了,連王兄都打,必須關起來!
跟我玩這招?
你這個白癡!
朱器圾看了看福山王朱器塽腰子上掛的寶刀,突然抬手道:“你等下。”
說完,他直接往自己臥榻旁走去。
這東西,他也有。
不過,他不喜歡掛腰子上,因為這玩意太沉了。
十幾斤重的東西,掛腰子上,走路都不方便。
很快,他取下掛在床邊的寶刀,拎手裏,走了回來。
福山王朱器塽見狀,不由嚇一大跳
他隻是想逼朱器圾發瘋,打他幾下,留下的印記什麽的,然後便叫人進來製住朱器圾,押去唐王府,找老唐王告狀。
他可不敢讓朱器圾砍他幾刀!
他嚇得滿臉驚恐道:“你,你,你想幹什麽?”
你不就想逼我發瘋嗎?
好,我瘋給你看!
朱器圾直接拔出寶刀,擼起袖子,咬牙切齒的盯著福山王朱器塽,瘋狂的道:“是你逼我的!”
啊!
福山王朱器塽嚇得,蹭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拔出寶刀,顫聲道:“你,你別亂來啊!”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你踏馬的!
朱器圾舉起寶刀,對著自己另一條胳膊就是一刀砍下去!
他看似瘋狂,心裏還是很有分寸的。
他並沒有真的狠狠一刀砍自己胳膊上,他隻是假裝用力砍下去,臨到快砍到自己胳膊了,他卻是很巧妙的收住了勁,拖刀一抹
“噗”
他胳膊上頓時鮮血狂湧。
啊!
就算隻是割破點皮肉,那也疼啊!
朱器圾突然間把寶刀連帶刀鞘往地上一扔,又把胳膊上的血往福山王朱器塽臉上一甩,隨即便轉身往外跑去。
邊跑還邊驚恐的叫道:“趙伯,救命啊!”
哐,的一聲,他直接撞開房門,衝了出去。
外麵趙正道父子和福山王朱器塽的護衛見此情景,不由嚇了一大跳。
這怎麽回事,小王爺胳膊上怎麽這麽多血?
趙正道探頭看了看屋裏手握寶刀滿臉鮮血的福山王朱器塽,連忙拔出繡春刀,擋在朱器圾跟前,惱怒道:“王爺,怎麽了?”
朱器圾連忙從蟒袍上撕下一塊布條,胡亂把傷口一紮,隨即假裝驚恐道:“趙伯,快,快跟我回南陽,我二哥要殺我,隻有我父王能救我!”
說完,他又撒開腿往馬廄跑去
趙正道連忙對自己兩個兒子匆匆吩咐道:“你們快帶著孫伯一家去附近老百姓家裏躲一躲。”
說完,他便跟著朱器圾往馬廄跑去。
這到底怎麽回事?
福山王朱器塽的護衛都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臨來的時候,福山王之是交待,如果浙川王發瘋打人,他們便衝進去將其製服,然後押解到唐王府就行了。
這會兒福山王竟然拔刀把浙川王給砍傷了,還說要殺了浙川王!
這到底什麽情況?
直到馬蹄聲響起,滿臉呆滯的福山王朱器塽才回過神來,失聲道:“糟糕,這個瘋子要去父王麵前告我黑狀!快,快,快跟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