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無憂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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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俊少年看到傲天的實力,知道今天事情不易成功,他對著傲天說道“怎麽?難道這位兄台也要替歌女撐腰不成?”

    傲天聽了他的話,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說道“這位兄台,秦仙子是我的一位故人,不好意思,請給我麵子,能否息事寧人。改天,兄弟一定請兩位兄台多喝兩杯。”

    但英俊少年並沒有給傲天麵子,他目中突然射出一道厲芒,然後麵向後麵的秦心,邪惡的說道“秦姑娘,問某與趙世子夠資格給你開苞吧?!”

    秦心一聽,本是惶恐的臉色突然煞白,嬌軀直顫,淚珠欲滴,顫聲道“你……你們要幹什麽?小女子已經解釋過,剛才琴聲純是秦心彈奏失神之故,你們怎麽能這樣……這麽侮辱人家?”

    趙世子聞言,冷喝一聲,道“秦姑娘,秦大仙子,三日來本世子已然給足你麵子。這時再要不識好歹,哼!哼!就是拆了這座畫舫,也沒人敢從本世子的手中救你出去!”

    聽到這裏,紅焰可看不下去了,她跳出來在,站在傲天前麵,毫不客氣指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無恥之徒,自恃學武之人,竟然做著逼良為娼的事情,你們還有沒有廉恥,還有沒有王法?今天,本姑娘就要為秦仙子出頭,你們試試看。”

    問姓英俊少年看了傲天一眼,發現傲天鎮定自若的站在紅焰後麵,作為紅焰的後盾,他很是忌憚傲天的實力。

    他知道以他個人的實力,很難討得了便宜,他不由暗哼一聲,突然撮口一聲長嘯。嘯聲竟與方才破掉秦心琴聲之嘯聲一般無二。很顯然,剛才發嘯之人,就是此人!

    嘯聲方落,突然從外麵縱入十個人來。來人年歲不一,當先一人,年約四十五六,麵貌俊郎,臉上卻有著一道淡淡的疤痕。那人身負一件兵器,似刀非刀,呈彎月狀。夕陽之下,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其餘九人的年齡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間,個個肌肉墳起,凹凸成塊,剛健異常。尤其是他們的目光,精光外露,可見功力不凡。

    看到這麽多人圍進來,落在後麵的夜月就要擠進去聲援傲天、紅焰兩人,她剛要起身,就被旁邊的龍心悅按住了肩膀。龍心悅對夜月搖了搖頭,阻止了她的動作。

    那十人來到問姓少年身前,齊齊躬身施禮,恭聲道“見過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傲天一看來人氣勢,吃驚於這人的無邊氣勢。這人的氣勢,與問姓少年不同,這人的氣勢更精純,更強大,那背負的彎月狀兵刃也很特別。

    這時,問姓少年男子輕揮右手,道“徐叔叔,這裏有人看不起小侄,隻好把你請來了。”

    那背負怪刃的中年男子一聽,濃眉一豎,哂然道“是誰?請公子明示。讓我掂量一下,到底是什麽貨色?”

    問姓少年用手一指傲天,道“就是這位!”

    那中年男子一看傲天,發現傲天這麽年輕,實力比問姓少年實力還強大,他自然知道問姓少年的實力多強。他神色不由一怔,不過隨即恢複原狀,道“原來少俠這麽年輕,既然如此,徐某可不敢落個以大欺小之名,請少俠先出招。”

    傲天也不說話,傲然的越過紅焰,拔出紅色長劍,一股灼熱之氣頓時由劍而出。

    那中年男子麵露讚許之色,緩緩摘下背上彎月形兵刃。“哢!”彎月兵刃竟然是一把佩鞘兵刃。機簧已按,銀白刃鞘從兵刃上撤下,露出了裏麵一把彎月之刃,不時閃著幽冷的光芒。外鞘的顏色幾與內裏兵刃一般無二,隻是光澤上不同而已。那刃鞘很薄,厚度幾與刃鋒不相上下。

    隻見那中年男子將月形兵刃一揮,一道無比亮麗的熾白弧線向傲天閃電般劃弧而去,眾人頓覺周圍溫度陡然變得森冷異常。

    但是傲天一挺身軀,紅色長劍也是一揮,一股無比炎熱的劍芒向中年男子劃去。

    無比炎熱的劍芒與冷寒的怪刃熾白弧線在空中相撞,“轟”的一聲隻把部分人轟得“撲通---撲通”掉下水,畫舫的船板“哢”一聲有點裂開。

    傲天和中年男子均紋絲不動的站在原處,他們心中都對對方實力暗讚不已。

    正當傲天與那中年男子再要動手之際,畫舫突然穿來一句異常驚訝之聲。

    “咦!這不是無憂山莊徐跡的隨身兵器月涯刃嗎?難道……”

    畫舫外聲音雖然未完已止,但場中眾人已然聽清前半句,一個個互相對視一眼,臉色茫然。

    那中年男子與問姓少年一聽外麵傳來之言,臉色都是一變,一副駭然之色。隨後,那中年男子身軀陡然飛起,眨眼間已然飄出畫舫,兵刃落回手中,繼續向逸走之人追去。

    問姓少年臉色陰沉,急忙吩咐那中年男子帶來的九人幾句,身形也是縱然而起,向那中年男子所去方向奔去。餘下九人,並沒有立刻跟去,而是分成三組,分三個方向離開此地。

    眾人還沒有弄清怎麽回事,那十一人就已經轉眼不見身影。

    趙世子見幫凶走了,他自然也灰溜溜的走了,眾人也都灰溜溜散了。

    隻留下傲天等五人,雅蘭對傲天、紅焰樂於助人的行為比較讚賞,她對著傲天、紅焰伸起了大拇指。

    然後,雅蘭溫和的問了問秦心前緣後果。

    原來是,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已不知趴在桌上哭泣多少次了。她本是一個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的女孩,卻硬被製著不知早晚地讀書、寫字、彈琴、畫畫、弈棋……,若有絲毫不對之處,就要遭受那個姓顧的胖女人的一陣毒打。

    兩年多點的時間,她竟然破天荒地將琴棋書畫都學會,並且,樣樣都很嫻熟,十四歲那年,她參加了她的人生第一次的畫舫花女大會。不出所料,她奪得了花女大會史上年齡最小的花魁。

    隨著她出落地越發動人,以及她的名聲的日益響亮,自然富賈巨商、仕宦子弟都開始打她的主意,要不是“稍有點遠見”的老鴇,為了以她的處子之身作為吸引歡客的招牌,而阻止那些欲親芳澤之人,她早就不可能到現在仍保持處子之身。

    能一時阻止那些風月老手的行動,但不能蒙住他們那一雙雙充滿淫褻的的言語與目光。雖然隔著衣服,但每次為那些人彈琴唱曲之時,她無不要經受一次侮辱性的“注目禮”!

    直到她十七歲時,一個老儒生模樣的人在聽她彈奏一曲後,竟然贈給她一具精巧的古琴與一本琴書,然後二話沒說,就飄然而去。

    自從得到那一琴一譜後,她就開始用那具古琴專心彈奏新的琴曲。而那琴譜所記載的琴曲,除了一些操琴注意技巧以外,無一不是當今聞名天下的曲子,另外,還有幾首幾乎已近絕傳的古曲。

    在她得到鳳琴與琴譜之前,她的琴歌之技已是名傳杭州,等她獲得鳳琴與琴譜之後,更是如魚得水,琴藝更是上升一大步,更是聲名遠揚。

    由於習練那本琴譜中的曲子,她的心境逐漸恬淡起來。整個人的氣質陡然大變,一舉一動無不給人一種恬靜高潔的感覺。

    她的美貌、琴技、歌技,她的一顰一笑,雖然還稱不上顛倒眾生,但已然使眾多達官顯貴、仕宦子弟、青年弟子對其迷戀不已。

    但每一個接近她的人,無不迷戀她的年輕、才華、美色,沒有一個能真正用心關心她、愛護她。

    也許由於彈奏鳳琴與琴譜上曲子的緣故,她的心境愈來愈淡漠,越來越對流連青樓畫舫之人的醜惡麵孔感到厭棄。即使有幾個人看似真心待她,但依然無法觸動她已然固守的芳心。她不需要可憐與同情,也不需要去做別人的小妾或地下情人。她要獲得一顆純正的愛心,一顆能真心待她,不帶一絲做作的情意。

    可是自從她十五歲懂得男女情愛以來,三年孤寂的芳心始終處於閉合的狀態。每當夜深人靜、孤枕難眠之時,無邊的孤獨、悲淒、苦楚縈繞上身。

    但她沒有反抗的力量,她還需要聽從老鴇的命令行事,於是,她隻有把孤寂與苦楚深藏心底,在人前依然強顏作笑,在暗裏才能將孤苦的煎熬以傷心默泣的方式釋放出來。

    故,今晚她才會演奏出淒厲、孤寂無助的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