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得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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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短句直接說明了他的情況他爸不行,他不行,他對女人不行。
公爵閣下聽完沒什麽表情,目光瞥向女兒,她正躲在窗戶後邊用手捂著嘴,看著那個艾文吃吃的笑。
目光轉向場上,那小子正滑稽的撅著屁股麵向包廂彎腰致禮。
“哈維。”
緊蹙著眉頭的公爵看著場上的艾文。
佝僂著腰的老管事沒有絲毫不耐煩,靜靜地等著公爵的話。
“如果是你,會怎麽處理這事。”
“大人,能被解決的問題就不會成為問題。”
公爵閣下聽後擺擺手“去吧。”
老管事點頭應是,倒退著離開。
公爵閣下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但坐在他身邊不遠的監察長女士卻仿佛什麽也沒聽見。
老管事疾步前行,平時總抓在手上的文明棍也沒了影。
緊趕慢趕,終於在林克準備上場前攔下了他。
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金蛇幣,想想又多掏了一枚出來。
“我說過了,我會全力以赴,你這樣隻會逼我把那個小子的卵蛋錘爆!”
林克看著老管事手中的兩枚金蛇幣,毫不鬆口。
“哈。。。那我就放心了。”
老管事一邊喘氣,一邊向左右揮手,兩側的男仆迅速出現在林克麵前。
林克看著這些男仆手中的甲胄,武器一臉遲疑。
沒等他問話,老管事一把將手中的金蛇幣塞進他的口袋裏。
“這一場,你必須得贏!”
林克看著老管事鄭重無比的表情,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
‘我也沒準備輸給他啊。’
“找機會,廢了他。”
林克看著剛剛湊到自己耳邊說話的老管事,一臉懵逼。
‘沒想到這竟然是我第一次穿板甲。’
老管事離開後,林克在手下和男仆的幫助下終於穿戴好了一身板鏈複合甲,雖然不是定製的款,但卻意外的合身。
武器選了兩把鋼製釘頭錘,散射狀的頂端刃型部分,並不尖銳但十分堅固,無論燉擊還是破甲效果都很出眾。
而他的對手,艾文選了一套騎士板甲,並且還有一匹肩高兩米的軍用戰馬。
原來這就是他的底牌,以騎兵迎戰林克這個步兵。
有坐騎和沒坐騎完全是兩碼事,騎在馬上進攻,不僅可以居高臨下以高打低,戰馬加速衝鋒帶來的慣性和重力勢能,也能輕易擊倒步兵。
林克仰仗的,就是比對麵這個預備役騎士注定要多得多的廝殺經驗,畢竟半年海盜可不是白當的。
脫去一身禮服,換上甲胄的艾爾預備騎士顯得正常多了,給林克的感覺不再是個舞會上的小醜。
看台邊的主持人正對著鐵皮喇叭聲嘶力竭的介紹些什麽,但看台上人聲鼎沸,將他的聲音完全蓋過。
艾文有些不耐煩,提起身邊的騎士長劍翻身上馬,整個人筆直的坐立在馬上,陽光照耀在他那身鋥亮的甲胄上,熠熠生輝,宛若神明。
相比之下林克的板鏈複合甲就沒那麽好看了,關節連接處使用的都是鏈甲結構,優點是比板甲行動更靈活,但在陽光下的光影效果就差了些。
終於在公爵大人的催促下,比賽開始。
艾文一扭韁繩催動戰馬開始加速衝鋒,雙方在決鬥場中相距不到百米,他準備借助戰馬衝鋒的力量對抗對麵那個角鬥士。
“可惜場地太小,不然使用騎槍衝鋒,哪怕對麵全副板甲也無法抵擋。”
艾文控製著坐騎衝鋒中想著。
忽然,他看見對麵那個角鬥士開始迅速跑動,朝著角鬥場邊的圍牆跑去。
“是怕了麽?騎士衝鋒的力量,果然沒有人可以抵擋。”艾文以為對方是被自己衝鋒的姿態嚇跑了。
“逃跑也沒有用,今天你的血肉必將成為我上升的階梯。”覆麵輕盔下,沒人看到這名預備騎士的猙獰笑容。
林克當然不是逃跑,角鬥場的圍牆足有三米高,一時半會絕對爬不上去。
但他也不會傻站在空地上等著對方騎著戰馬衝鋒過來。
百米距離對於奔跑中的戰馬而言轉瞬即至,騎士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劍,下一刻就要在敵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跡。
整個角鬥場都安靜了下來,仿佛不忍目睹下一刻的慘狀。
林克貼牆而站,雙手緊握釘頭錘,眼神凝視著向他衝鋒而來的一人一馬。
他在賭,賭這匹戰馬會停下。
果然,在即將撞向林克的前一刻,戰馬嘶吼了一聲前蹄騰空人立而起,馬背上的騎士來不及劈砍眼前的敵人,死死的抓緊了手中的韁繩避免墜馬。
“蠢貨!”
包廂裏的公爵閣下不禁暗罵了一句,沒有蒙住眼睛的戰馬怎麽可能會朝著牆壁撞去。
戰馬有靈,它也不會白白送死。
林克抓住機會,避過騎士還沒穩住身形的倉促一劍,右手的釘頭錘朝著對方的膝蓋關節處砸去。
板甲關節處由鐵片覆蓋遮擋,自然抵擋不了鋼製釘頭錘的攻擊,三兩下間鐵片脫落,將騎士的膝蓋關節暴露了出來。
艾文從未遇到如此激進的敵人,以傷換傷的打法。
居高臨下的艾文不斷的一劍又一劍砍向牆邊林克脖頸處,那裏被鏈甲防護著,重劍劈砍下環環相扣的鐵鏈已經有斷裂的跡象。
林克左手舉錘抵擋,右手中的釘頭錘朝著對方的膝蓋蓄力猛擊。
“啊!”
角鬥場的觀眾對於角落裏的戰鬥並不能完全看清,但這聲慘叫還是分辨出來自那個騎士。
艾文右腿膝蓋被林克的釘頭錘猛錘了幾下,幾乎疼得暈過去。
放棄了繼續重劍劈砍,用左腳踩著馬刺想要脫離林克。
林克抓緊戰馬尚未提速起來的這段時間,用釘頭錘將艾文的右腿膝蓋徹底擊碎。
艾文無力的反抗,又劈了林克兩劍。終於擺脫了他。
林克望著打馬遠去的騎士,默默的將脖頸處被劈砍陷進肉裏的鐵鏈一一拔出,看上去鮮血淋漓,但並沒有傷到根本。
反觀遠處已經停下的騎士,覆麵輕盔已經被他取下扔掉,雙手撐在馬上,麵如金紙,右腿膝蓋處的傷口鮮血咕咕而流,戰馬腳下的地麵已經被血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