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黑色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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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十回合的“激烈戰鬥”,寧缺打敗了火靈兒。
中場休息半小時,接著迎來了第二個挑戰者。
主持人拿著話筒,大聲道:“下麵有請一位挑戰者,黑色閃光出場。”
在主持人的選讀下,一個身材修長的精壯青年走上擂台。
“黑色閃光,38級敏攻係魂尊,武魂是黑豹,速度極快,下手也狠,上一場鬥魂,差點打殺了對手。”
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言之鑿鑿:“那叫任飄渺的小個子剛才擊敗火靈兒,應該消耗了不少魂力,半小時恐怕魂力還沒有恢複,對上黑色閃光,輸定了。”
旁邊一個富態的中年人笑道:“那當然,你看黑色閃光,身材健碩,孔武有力,速度更甚出類拔萃。再看任飄渺,藏頭露尾,鼠目寸光,最多就止步第二輪,壓黑色閃光穩贏。”
小胡子哈哈大笑:“聽兄弟一席話,我頓時茅塞頓開,原本第二輪擂主的賠率是二比一,我打算壓黑色閃光200金魂幣,現在我加注,我把全部身家都壓黑色閃光,大賺一筆。”
說著就把一張卡插進位置前的卡座,輸入金額。
富態男子見狀,豎起大拇指:“該出手時就出手,兄弟夠果斷!”
“果斷,我看是缺心眼,難道你沒有發現,任飄渺戰火靈兒,看似險勝,可實際上一直都沒有動用武魂嗎?”一個幼嫩的聲音響起。
“你這麽一說,好像真是,難道他隱藏了實力?”
小胡子的笑臉頓時凝重起來,轉頭看去,發現旁邊的富態男子居然不知在什麽時候溜了,心中一緊,升出了不好的預感。
在童音的提醒下,周圍一些懵懂的觀眾露出恍然之色。
“是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任飄渺是什麽武魂呢!”
“也沒有看到魂環,擊敗了火靈兒,是用的自創魂技嗎?”
“這人隱藏容貌,不過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大,自創魂技不太可能,或許是家傳魂技。”
“大陸上擁有家傳魂技的宗門屈指可數,用劍,難道是傳說中的七殺劍塵氏一族?”
“七殺劍在器武魂中排名第二,僅次於昊天錘,不過聽說十年前,劍宗塵氏一族遭受不明勢力襲擊,幾盡滅族,隻有少數族人亡命天涯,這人莫不是塵氏一族的遺孤?”
……
聽到觀眾席上越扯越遠的言論,隱藏在黑袍下的寧缺眉頭微皺,眼角飄去,發現剛才拆台的人竟是寧風致。
這小家夥不是跟著五長老去獵殺魂獸了嗎?
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愚蠢的歐豆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幹什麽不好,你坑哥,良心不會痛嗎?
目光一轉,寧缺看向黑色閃光。
黑色閃光一聽就是假名字,或者說是代號。
這家夥帶著一個豹頭麵具,似乎也不想別人看見他的樣子。
當他亮出武魂的時候,寧缺明白他為什麽會叫黑色閃光。
因為這人的武魂黑豹出現之後,身體很快被黑色的豹子虛影覆蓋,頭上長出一對毛茸茸的耳朵,身後長出一米來長的黑色尾巴,雙手變成利爪,麵部抽動,張口發出一聲獸吼之際,可見四顆尖長的獠牙,身上覆蓋著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在燈光下反射出亮光,宛如一隻人形黑豹。
隨著主持人宣布開始,人狠話不多的黑色閃光就快速朝著寧缺衝了過去,速度很快,根本不打算給寧缺釋放武魂的機會。
“劍五.虛!”
寧缺一步踏前,拔劍出鞘,一抹寒光閃過,璀璨到了極致。
衝上前的黑色閃光心中一驚,腰部發力,在半空中轉體,眼睛略微被劍刃上反射的光晃到。
“第二魂技——瞬移!”
半空中的黑色閃光雙腳還未落地,黃、黃、紫三輪魂環閃耀,身形突然化作一道黑煙消失,接著出現在寧缺身後。
瞬移這個魂技卻是有獨到之處,可以短距離跨越空間,出現在黑色閃光精神力覆蓋範圍中的任何一個地點。
不過相當消耗魂力,一直被黑色閃光當作壓箱底的底牌。
【每想到剛一接觸,就被逼出了底牌,這個叫任飄渺的家夥果然厲害,不過結束了!】
黑色閃光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一雙利爪驟然延伸,朝著對手的後頸抓去。
眼看就要抓住寧缺的後頸,寧缺感受到後方生風,神色如常,帶著湛藍色的劍芒化虛為實。
劍刃分光化影,綻放一朵藍色的劍花,絢爛而危險。
瞬息之間,黑色閃光的利爪被齊齊斬斷。
千鈞一發之際,黑色閃光再度使用瞬移,推到擂台邊緣,頭冒冷汗,大口喘息。
寧缺轉頭看去,笑道:“小貓,你該修修指甲了。”
“可惡,沒有現魂環,不是魂技附帶的技能,家傳魂技嗎?”
自創魂技不難,難的是可以傳承的家傳魂技。
除非是一脈相承的武魂,否則就算知道他人自創魂技的方法,也不能完美複製他人的自創魂技。
家傳魂技則是經過數代人傳承的技能,比如昊天宗的“亂披風錘法”、“大須彌錘”,七寶琉璃宗的“分心控製”,藍電霸王龍家族的“化龍”,都屬於家傳魂技。
觀眾席上,一些擁有劍類器武魂的魂師看到寧缺的劍法,一個個都雙眼放光。
寧缺展現的“魂技”給他們推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原來劍還可以這樣用。
這些魂師都過度依賴武魂和魂技,有天賦自創魂技的沒幾個,但看到寧缺行雲流水的劍招後,部分人似乎有了一點感悟,卻無法抓住。
還有些人,想的是找機會抓住寧缺,逼對方交出家傳魂技,一勞永逸。
可他們還弄不清楚寧缺的底,怕萬一對方背後有強大的靠山,反而把自己搭進去。
貪婪和理智在他們腦海中博弈。
三長老、五長老都在觀眾席上觀戰,見到少宗主使用前所未見的魂技,保持著淡定從容的樣子。
大概是見過太多寧缺帶來的驚喜,已經有些麻木了。
即便寧缺那天對他們說自己是神祇轉世,估計三長老和五長老也會微微一笑,絕對不抽。
而在擂台邊緣的黑色閃光,看著平齊中指指尖被斬斷的指甲,冷汗直冒。
剛才的一瞬間,他幾乎都以為自己的雙手被砍斷了。
好在是虛驚一場。
不過他也意識到了兩者之間的差距,那種神乎其技的劍術,現在想想都心中發毛。
他不要該在台上,他應該在台下,看著對方裝逼就行了,為什麽要來挑戰。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裏是守擂賽,不是生死鬥。
可萬一對方失手砍死自己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