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惡念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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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緹兒的魔法並不是愛德華亞曆山大教的,或者說她一直以來的成名技並非出自愛德華亞曆山大。
而是他的妻子,蘿絲。
作為愛德華亞曆山大的妻子,蘿絲也是一名魔法師,不過並非是戰鬥法師,而是更傾向於理論方麵。
她最喜歡研究那些古老的術式,以及一些被先驅者禁止研究的禁術。
教給恩緹兒的術式,就是她偶然間得到的一個神秘術式。
這個術式的來源已經無法考究,是她偶然間在一家破書店之中找到的。
不過想要學習這個術式,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目不能視。
沒有哪個魔法師會為了一個未知的術式放棄自己的雙目,也沒有哪個失去雙眼的人能夠接觸到魔法的領域。
於是,這個術式就被蘿絲封存了起來。
直到恩緹兒的出現。
恩緹兒的眼睛,從小就不好,為了治病,雙親幾乎傾盡所有,無論是什麽偏方,都使用了,但她的視力還是每況愈下。
直到她接觸了魔法的世界。
她找上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愛德華亞曆山大,本是想讓他替自己治療眼睛的。
不曾想愛德華竟然看中了她的魔法天賦,將她拉入了魔法的世界。
投入魔法的世界之後,她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瘋狂的汲取著魔法的知識,並試圖尋找治療眼疾的方法。
可誰知,直到她失去最後一縷光明,也沒有找到。
那一天,她主動向愛德華亞曆山大提出了回家的事情,她知道,就算她的老師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對她的眼睛依舊是束手無策。
這時,蘿絲出現了。
一個懂魔法,且雙目失明的人,而且還是魔法天才,這對蘿絲來說,簡直就是瞌睡來了有人送上了枕頭。
於是在愛德華亞曆山大的默許下,恩緹兒開始向蘿絲學習了這個神秘的術式。
那段時間,她吃住幾乎全都和蘿絲在一起,很快就掌握了這個術式。
這是一個很神奇的術式,雖說恩緹兒目不能視,但卻能感知到周圍人的惡意。
一旦有人對她產生一絲惡意,那麽在恩緹兒的“眼”中,那個人就像黑夜中的明燈一般,燃燒著無比耀眼的惡念之火。
而隻要惡念之火出現在她的感知範圍內,她就能瞬間傳送至惡念之火的背後,然後從對方的背後輕鬆取下他們的首級。
不過他更喜歡背刺。
就算是小到歧視她殘疾人身份的惡念,都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
從學會這個術式至今,他在周圍感受到了無數的惡念,甚至連恩師愛德華亞曆山大和蘿絲,有時也會散發出淡淡的惡念。
但是有一個人,她沒有感受到惡念。
那便是被她殺死的白井。
在這個動蕩不安的年代,居然還有人對一個不認識的盲人釋放善意?
若不是最後她殺死白井時,對方身上燃起了讓她熟悉的惡念之火,她還以為對方能夠無視她的術式。
“可惜了”
也許換個場合的話,她會很願意結交一下這麽一個天真的家夥。
忽然間,恩緹兒握著竹杖的手緊了一下。
因為她感受到了,那濃濃的惡念之火。
而且這團惡念之火她還很熟悉。
“這這怎麽可能?!”
每個人的惡念之火都不一樣,能讓她記住,並且記得無比清楚的,隻有少數幾個,比如愛德華亞曆山大,以及他的妻子蘿絲。
再然後,就是剛剛代替愛德華亞曆山大被她殺死的少年。
而這團惡念之火,和那個少年的一模一樣。
沒等惡念之火接近,恩緹兒動了,她的身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已經是散發著惡念之火的人的背後。
手中拿的已經不是原本的竹杖,而是一把淬了毒的幽綠色匕首。
“這是空間能力?”
白井躲開了。
十分輕鬆的就躲開了恩緹兒必殺的一擊。
如果恩緹兒使用別的方法,那白井還真不好說能不能躲開,但如果是空間能力的話
那抱歉,她玩的再好,也玩不過白井。
因為空間能力對白井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
當恩緹兒在原地消失時,他就感受到了背後那漣漪一般的空間波動。
得益於對魔法師的警惕性,白井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恩緹兒的攻擊。
“直接就下死手,不得不說,你這瞎子的人設,還挺能唬人的。”
白井神色複雜的看著恩緹兒。
某種意義上來說,恩緹兒給他上了一節至關重要的課程,這裏不再是那個和平安詳的年代,更沒有那個給他庇護的強大國度。
這裏是二戰結束之後的年代。
一個百廢待興的國度。
一個人吃人的時代。
而學費,就是他的生命。
還好,這學費他還交得起,否則的話剛出新手村(地下研究所)就被人給陰死,他都無顏去見自己的穿越者前輩了。
“這怎麽可能我明明親手把你燒成了灰燼,埋了起來。”
如果剛才隻是懷疑的話,現在白井開口說話了,她更能確認這就是那個被她殺死的少年了。
“還埋起來了?我是不是要謝謝你讓我入土為安啊?”
就算恩緹兒是盲人,白井也沒有小看她,不說那手能夠瞬移到他背後的空間手段了,那刺向他後心的狠厲,都值得他去小心了。
再說了,誰說瞎子就一定是弱者?
而趁著說話間,白井的手中也暗自做著小動作。
“嗯?”
恩緹兒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
迅速向後方跳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
“哐當——”
恩緹兒手中淬了毒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而她的胳膊上,已經少了一大塊血肉。
恩緹兒並不知道白井有空間的能力。
雖說白井和托爾戰鬥時,她也在場,可她目不能視,根本不知道白井有什麽能力。
她隻能通過托爾的驚呼,判斷出白井有什麽令人意外的能力。
她的術式的確也帶有一些空間的屬性,可和白井的空間能力相比,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剛才她能躲過白井的攻擊,還是她那超乎旁人的危機感知。
她可感應不到空間的波動。
但那種極其霸道且不講理的攻擊手段,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如果她剛才沒有來得及躲開的話,恐怕少的就不是一塊肉,而是一條胳膊,甚至是半個身體。
沒錯,如果是之前的白井,或許隻會奪走她的匕首。但現在的白井,要奪走的是她的生命!
生命的代價教會了他,不要對任何人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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