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殺戮與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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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井是一個弑殺的人嗎?

    並不是。

    但他絕對是一名惡人。

    他能手持利刃血染一整個邪惡巫師組織。

    也能滿麵笑容的坐在路邊攤上和孤寡老太太談心。

    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不殺還好,若是殺。

    那便殺到底!

    他曾經以生命為代價,學會了不要把後背交給一個瞎子。

    也曾經重傷為代價,學會了不要為了所謂的憐憫放過一個隻知道哭泣的孩子。

    所以現在的他,根本不會為了所謂的憐憫,放過這個溫泉旅館的任何人。

    畢竟,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做惡人。

    至於滅了天草十字淒教會不會影響之後的劇情,白井完全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因為劇情對他來說,已經太遙遠了。

    他這隻蝴蝶,若是不扇動翅膀,遲早會摔死的地上的。

    與其摔死,還不如趁早飛起來,享受自由的天空。

    幾乎是尖叫聲響起的一瞬間,整個溫泉旅館都熱鬧了起來。

    緊接著,牆壁上類似於裝飾的壁畫、玻璃上的窗花、門上的木紋逐漸的散發出光芒。

    這些看似雜亂的光芒最終組合在了一起,形成一股魔力,籠罩了整個溫泉旅館。

    這便是天草十字淒教,身邊看起來最為平常的東西,都能成為他們術式的一部分。

    “哈!”

    幾乎是溫泉旅館被結界籠罩的一瞬間,一名看起來十幾歲的少女,從二樓躍下,手持一根船槳,拍向了白井。

    船槳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上麵有一些類似於年輪的木紋,白井知道,那些便是天草十字淒教的術式,若是真被拍中,那就不妙了。

    白井暗自使用了自己的空間能力,向旁邊挪移了一點,在外人看來,他就像是用了旁人看不清的速度,往邊上閃了一下一樣。

    “轟——”

    船槳拍到地麵上,整個溫泉旅館似乎都晃了好幾下。

    地上也有了龜裂的痕接。

    趁著少女還沒站起身,白井右手直接刺出。

    白劍進,紅劍出。

    但卻沒有要了她的命。

    原來少女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沒有去拿起船槳,而是選擇躲開。

    可她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白井天天都在練的叉紮刺插戳。

    雖沒有刺中心髒,卻也穿透了她的肩頭,眼看一個胳膊就廢了。

    “嘶嘶”

    淅淅索索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那是一道道鋼絲,鋼絲快速的在收緊,想要綁住白井。

    可惜,熟知神裂火織手段的白井,早就在防天草十字淒教會不會有類似的手段,所以很輕易就躲過了這些鋼絲。

    而受傷的少女,也趁機逃離了白井的身邊。

    “閣下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我們溫泉旅館鬧事?”

    出聲的是剛從溫泉之中出來的中年女性,也許是來的匆忙,身上沒有穿衣服,而是簡單的圍了條浴巾,鋼絲的另一頭就在她的手中。

    白井沒有回答她,而是快步的向前衝去。

    除非是敵人比他強,他才會用語言去和幹擾對方。否則的話,他根本不會和敵人說話。

    中年女性再次控製著鋼絲襲來,但大多都被白井輕鬆躲過,和原著之中神裂火織那神乎其神的鋼絲技巧相比,她的技巧實在是太過於拙劣,也就能糊弄一下普通人。

    躲過兩波鋼絲,白井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一劍刺出。

    中年女性雙手一翻,鋼絲如同翻花繩一般,被她纏繞在指尖,想要擋住白井的劍。

    可還沒有觸碰到白井的劍,劍突然就消失,變成了匕首,刺進了她的腹部。

    沒等她驚訝,白井匕首一翻轉,利刃朝上,直接一挑。

    浴袍被切開,同時切開的,還有她的胸口。

    沒有去看地上白花花的,白井直接跨過屍體,來到了溫泉旅館的院子裏。剛才手持船槳的少女,就跑進了院子。

    走進院子的時候,他手中的匕首已經重新變成了細劍。

    院子裏,以船槳少女為首,大概二十多個人在等著他。

    “你可惡的家夥!”

    看到是白井走出,船槳少女大概明白了中年女性的下場,看向白井的目光充斥著憤怒,若是目光能殺人,恐怕白井已經被挫骨揚灰。

    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一眼,白井詢問道“天草撫子呢?”

    剛才那個中年女性並不是天草撫子,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天草大姐頭馬上就回來了!有種你別跑!”

    少女受傷的肩膀已經被床單給包起來了,但此時也握不住兵器,隻能一個左手拿著船槳。

    而她的話,也給了白井一個信息。

    天草撫子不在家。

    這次出手,最主要就是為了解決天草撫子的,可是若她不在,這場殺戮豈不是毫無意義?

    不也不能說是沒有意義。

    這也代表著學園都市的態度。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變得有些血紅。

    因為,殺戮已經開始了。

    “為什麽為什麽”

    船槳少女眼神空洞,跪在滿院的屍體堆裏,手中的船槳早已斷為兩截,旁邊的溫泉也被血液染成了血池。

    “死有餘辜而已。”

    白井沒有殺船槳少女。

    短短半個小時,他就將這些人全部給殺了,根據那些人的行為,他看出了一件事情。

    船槳少女,似乎並不知道天草十字淒教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些自私愚蠢的家夥,為了活命,甚至將這個天真的少女當做擋箭牌。

    所以少女才會有著一副被玩壞的表情。

    “看看這個,是繼續留在天草教,還是離開,你自己選擇吧。”

    扔下一份資料,白井甩了甩細劍上的血跡,重新將其切換為竹杖,離開了溫泉旅館。

    上麵是他記錄的天草十字淒教淒教的罪行。

    白井怎麽可能會信木原犬屠的一麵之詞,今天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特意去調查了關於天草十字淒教的相關罪證。

    有著空間能力的幫助,調查的過程十分順利,他不僅確定了資料的真實性,反而還發掘出了更多慘絕人寰的事件,所以才會有今晚的屠殺。

    為了所謂的容顏,她們殘害了不知道多少年輕女性,連西方那些邪惡魔法師,在她們麵前,都是小巫見大巫。

    看樣子從幕府時期到如今,她們融會貫通的不隻是佛教和神道,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天草十字淒教的戰鬥力如此低下,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可白井也推理出了一種可能性。

    天草撫子應該是帶著大部分的戰鬥力出了門,隻留下中年女性和船槳少女兩個戰鬥力還算不錯的人看家。

    其餘的人,大部分都是隻會簡單的術式,和炮灰差不多。

    以她們的實力,應付大部分的敵人還是沒問題的,尤其是中年女性的操縱鋼絲的能力,還有船槳少女的巨力,不知道的人會吃大虧。

    隨手拿起前台上的水果刀,白井將自己收集來的罪證釘在了溫泉旅館的招牌上,趁著夜色,消失在了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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