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戰天草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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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草撫子並不認識白井。

    雖說幾乎是白井使其淪落到這種地步,但真正意義上的見麵,卻是第一次。

    “神裂,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嗎?看起來似乎不怎麽樣啊?”

    吐出了口中的煙氣,天草撫子的臉上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紅暈。

    “試試就知道了!”

    神裂十手沒有多廢話,左手大拇指抬起,在手中太刀的刀柄處輕輕一劃,刀柄處居然有一處尖刺,尖刺劃破他的皮膚,血液緩緩順著尖刺流到了太刀之上。

    “唰——”

    神裂十手手中的太刀沾染血液之後,居然開始燃燒起來,一起燃燒的,還有他那隻有半截衣袖的的左臂,他的皮膚在火焰的炙烤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隻露出了鮮紅的肌肉。

    左手皮衣上的三個金屬環,忽然變大,箍住了他的手肘處,而火焰的蔓延也停在了手肘處。

    肌肉暴漲的紅色小臂,已經不像是正常人的胳膊,更像是地獄裏的惡鬼之手!

    這是個狠人!

    瞟了一眼隻是眉頭皺了一下,好像胳膊並不是自己的神裂十手,白井心中暗自感歎了一聲。

    “火鴉!”

    神裂十手怒喝一聲,斬出了手中的火焰太刀。

    火焰形成的烏鴉,尖叫著衝向了管理處大門口,然後撞出了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叟。

    “天草撫子交給你了,這人我來對付!”

    神裂十手緊握火焰太刀,衝向了老叟。

    而白井,則衝進了管理處。

    進入門內的一瞬間,白井將手中的竹杖切換為細劍,竹杖的模式切換,也算是殺手鐧之一,關鍵時刻能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所以他不打算提前將這招暴露在天草撫子眼中。

    飛速的爬上了樓梯,白井來到了之前天草撫子出現的房間。推開門,屋裏已經沒有了天草撫子的身影,隻在角落裏看到一名渾身都是勒痕,沒有穿衣服的少女。

    少女正是之前被他放走的三船。

    白井看都沒有看她,直接將手中的竹杖劍刺向了身後。

    “鏗——”

    細劍被一根鐵鑄的煙槍所擋住,劍身甚至都彎出了一道弧度。

    “小哥那麽急幹嘛?奴家會用心陪你的。”

    天草撫子嫵媚一笑,那能將人魂魄勾走的雙眼微微一眨,口中一股煙氣已經吹向白井。

    天草十字淒教的手段,白井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了,這次也是一樣的。

    白井瞬間明白,天草撫子這些看似無所謂的動作,其實都在為接下來的術式做鋪墊。

    一腳踹在天草撫子的腹部,白井借力迅速遠離那股煙霧,落在了房間裏。

    天草撫子也不簡單,硬抗白井一腳,臉不紅氣不喘,直接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向白井走來。

    白井並沒有在原地等他過來,而是迅速提劍主動出擊。

    他很有自知之明,若是和對方對招的話,輸的肯定是他,畢竟他迄今為止,也隻是會一招而已。而那一招也不是東瀛人常用的拔刀術,而是刺擊。

    既然起點比別人晚,那就索性不再去學那麽多招式。

    隻練一式!

    練至極致!

    細劍就像是一條詭異的靈蛇一般,直取天草撫子咽喉。

    天草撫子故技重施,抬起煙槍,想要擋下刺擊。結果細劍忽然一轉攻勢,又改為心髒。

    幾乎是瞬間,白井連刺五次。

    五朵殷紅的血花,在天草撫子的胸前逐漸綻放。

    這正是白井經常在練的叉紮刺插戳!

    雖說名字有些搞笑,但比起什麽五芒星刺、五星連珠、五星撕裂啊,要有個性多了。

    天草撫子捂住胸口,遠沒有之前的從容,表情也開始變得嚴肅。

    可白井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

    以他的經驗,剛才那五次刺擊,應該能夠捅到對方的心髒才對。可現在看來,頂多是幾道細小的傷口,並沒有傷到要害。

    當白井眼光落到天草撫子那一對遠不是二橋的a+能夠比擬的宏偉時,白井悟了。

    “該死的!”

    暗罵一句,白井再次提劍衝了上去,不過這一次,他下手的速度要慢多了,可下手的力道要強了許多。

    天草撫子可以說是被打的一臉懵逼,她從小都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平時也很注意保養,所以別看現在將近四十歲,外表卻和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嬌滴滴,而且還有著小姑娘沒有的成熟風韻。

    以往和她對戰的人,要麽是正經人,眼睛不知道往何處看,被自己趁機偷襲。要麽是色眯眯的看著她,被她故意走光的地方吸引,然後再被她偷襲。

    像今天這樣,直接無視了自己這身極具誘惑性的打扮,一劍戳透了那對讓她十分自豪的女性特征的,還真是第一次。

    不僅如此,對方甚至直接無視了她女性的身份,和神裂十手不一樣,完全沒有放水。

    這種人,再用澀誘戰術的話,純粹是找死。

    她有心去取七天七刀,換一種方式和白井對戰。可惜白井就像是料到她想做什麽一樣,攻勢愈加的猛烈,若她稍有鬆懈的話,那麽白井的劍就不是在她的胸上透個眼了。

    而是心髒上!

    更讓她感到鬱悶的是,白井似乎知道天草十字淒教的魔法詠唱方式,讓她沒有任何機會去釋放自己的術式,隻能被動挨打。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銀牙一咬,拚著胸口再中一劍,終於從白井那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之中脫離出來,也不再顧忌自己的形象,一個驢打滾來到了床邊,拿起了自己的七天七刀。

    拿起七天七刀,天草撫子的表情異常猙獰。

    她對自己的外表極其在意,可是白井的攻擊卻是次次都衝著她的胸部、腦袋、咽喉等位置,雖然她躲過了很多攻擊,但難免也有被傷到。

    想想這些疤痕可能會永遠留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胸前的那幾處,她的臉色愈發的猙獰。

    哢噠一聲,七天七刀內的機關被開啟,數道鋼絲飛舞著朝著白井飛去,一路碰到鋼絲的物品,皆被斬斷。

    雖不是劍氣,卻勝似劍氣。

    天草撫子操控鋼絲的手法,雖比不上神裂火織,但也不遑多讓,整個房間就像被颶風刮過一樣。

    床、櫃子、桌子、板凳等皆被鋼絲斬的四分五裂。

    就連地麵和牆壁上也全是斬痕。

    不知是三船運氣好,還是天草撫子有意避讓,整個房間,也就隻有她那裏的地麵才比較平整,而她本人也沒有受到傷害。

    “第二回合,開始!”

    七天七刀收鞘,天草撫子已經借著之前的斬擊,迅速換上了自己的和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