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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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歐陽芷兮不慎酒力也不沾酒,但她卻感覺到有點暈眩,如同醉酒一般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不過,還沒有真的睡過去。

    紅撲撲的臉頰傻傻笑著看著蘇木,時而還伸手去挑逗一下蘇木“蘇哥哥……嘻嘻……蘇哥哥……”

    蘇木看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段天德道“蘇木,宴會後你帶這芷兮回去。”

    蘇木點頭。

    應該的,難不成還讓別人帶她回去?

    不過。

    蘇木感覺哪裏不對勁。

    歐陽芷兮根本不沾酒怎麽會有醉酒之意呢?

    看著蘇北君,他今晚是真的安靜。

    再看蕭小風,他沒什麽特別的反應,目光落在段天德身上的時候感覺不對勁了,隻見他淡淡的笑著。

    蘇木看著這微笑有點不正常啊。

    因為。

    這種“嘿嘿”邪笑就知道有事發生,要麽就是段天德有事情,通俗來講就是他在打什麽壞心思。

    目標好像是自己。

    因為蘇木也感覺到自己頭有點暈眩。

    三杯酒就倒?

    蘇木覺得自己不可能這樣,之前的本體逛花樓喝花酒早就可以說是五十杯烈酒都不一定能倒下。

    要麽就是什麽特意釀製的酒。

    比所有的酒都烈。

    從他們的反常舉動來說。

    蘇木忽然看明白了。

    靠!

    是鴻門宴。

    大意了。

    目光注意著他們,一隻手已經放在腿上,拚著力捏,想讓自己因為疼痛而清醒點,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感覺到一旦倒下後果將是難以想象。

    現如今千萬不能倒下。

    幾乎快掐出血了之後蘇木才醒了幾分,看著他們默默無聞,雙手撐著桌子,勉強要讓自己站起來。

    蘇木悠悠起身“師傅,我先送芷兮回去了。”

    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們。

    這句話也吸引其他三人,蘇北君上眼瞼下垂分析蘇木如今的情況,段天德細微觀察,蕭小風不知情。

    一切都在蘇木可視範圍內。

    做賊心虛這種電視鏡頭的畫麵出現在自己眼前。

    整個人可以說都傻掉了。

    段天德點點頭。

    蘇木轉身看向已經趴在桌子上似醉非醉的歐陽芷兮,剛邁一步,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

    四肢不聽使喚,但能感覺自己倒了。

    眼前看到桌下。

    看著蕭小風的兩腳,眼前逐漸迷糊,眼睛慢慢閉上,不省人事。

    這時候段天德瞟了一眼,問道“倒下了?”

    蘇北君淡淡看了一眼。

    然後點點頭。

    三杯怎麽可能不倒?自己勉強喝一杯呢,這酒都烈度很高,哪怕聞一下不慎酒力的也會醉酒。

    歐陽芷兮看似醉酒正是因為如此。

    段天德緩緩說道“你去把芷兮帶回去,待我得到神血之後再把他帶到芷兮房間,依照計劃進行。”

    蘇北君抿了一口小酒後起身了。

    這的確就是鴻門宴。

    兩個主謀。

    段天德這時候才變得極為反常。

    臉色驟變。

    “武士六重,再這樣下去就需要解開第二道封印了,也不知道是用何種方法打破一道封印。”

    這時候段天德看向蕭小風,笑道“小風啊,此事可千萬不要外傳,知道嗎?你先回去吧。”

    這種不純在欺騙,而是光明正大的使奸詐,對於蕭小風而言根本不知道什麽事情。

    但他能夠感覺到師傅似乎早就想動手了,現如今借助這次宴會才開始動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辦。

    但還是想要問一下。

    “師傅,這究竟怎麽回事?”蕭小風可以說是局外人,但能夠看清楚這是他們兩人下的圈套。

    段天德笑道“此事對你有益無一害,你不是想追求問情峰那女子嗎?他若是走了,她能選擇誰?”

    此言不言而喻,蕭小風是懂了。

    點了點頭。

    段天德把控人心很有一手,蘇木可以說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此心機根本無法為我所用。

    起初還刻意帶偏歐陽芷兮,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自己又折返回來了,恐怕也是因為蘇木的功勞。

    蘇北君帶著歐陽芷兮離開,段天德帶著蘇木也去往太初殿的別處,蕭小風則是獨自一個人回去了。

    這事情他根本無法幹涉……

    而夜裏。

    太初殿中。

    淒慘的慘叫在殿內一間密室傳出。

    段天德先是破除剩餘的兩道封印,其後就是剝離青凰血脈,因為三年時間自然和蘇木有點融合了,所以剝離的時候蘇木醒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

    驚慌、掙紮!咬牙切齒,即便如此,捏緊了拳頭依舊掙脫不開,眼神帶怒氣盯著段天德。

    吼道“為什麽!!”

    他雖然猜到,可沒想到師傅和蘇北君都是一夥的人,可惡!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

    段天德看著蘇醒的蘇木,眼神變了,不再那麽仁慈,充滿了冷淡、越發猙獰的冷笑掛在臉上。

    段天德說道“匹夫無罪,懷玉其罪。”

    這話也讓蘇木愣了片刻。

    下一刻也冷笑了。

    “嗬,好一個匹夫無罪懷玉其罪,哈哈……”蘇木頓時相通了,果然還是因為自己身上的東西,當初在青凰山脈就應該想到他為什麽收自己為親傳弟子。

    那個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

    倘若不去,他也會想辦法找人來追蹤自己行蹤。

    然後時機成熟的時候下手。

    追根究底還是這血脈。

    計謀夠深的。

    忍著疼痛,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傅,難道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收我這個徒弟嗎?”

    這時候段天德覺得也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了。

    緩緩說道“既然如此,不妨告知你實情你又能如何?你天資極差,體質混雜,聽聞你行為不端多少年,就你還想修武?若不是看在神血,我又豈會說出那樣的話?留你在此隻不過想隨時留意神血罷了。

    想不到你無意中解開一道封印。

    不巧的是有東西比神血更值得,故而才設下此宴局,追根究底還是你太傻了,輕易相信別人。”

    “傻?哈哈哈,是啊,我太傻了,我一個紈絝子弟怎麽可能有過人的天資呢?太傻了,哈哈哈……”

    狂笑和痛苦並存,之前所設立的半點情分在這一刻崩塌了,一切都是陰謀,從進入天問宗開始就是一場陰謀,自己早就應該有自知之明了,太傻了。

    蘇木仿佛死心了般說道“師傅,這是我最後再叫你一身師傅了,從今往後,我若不死,必將讓你百倍奉還!我蘇木說到做到!你給我等著!啊啊……”

    段天德還在剝離血脈,同樣也讓蘇木修為被廢。

    徹底淪為不折不扣的廢人。

    剝離過程持續一個時辰,完全剝離之後蘇木已經麵色蒼白,已經沒有了多少血色,嘴流留著血絲。

    ……

    問情峰中。

    雲杉雪在溫柔的夢鄉中驚醒,做了一個夢,夢見蘇木被人綁著手腳,冰冷冷的躺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密室,他四肢冰冷,麵部蒼白,仿佛遭到了迫害。

    雲杉雪有些驚慌失色。

    略微急促的呼吸大口呼著,捂著跳動十分厲害的心口,起身下床,喝了一口清水平複慌張的心情。

    “不會出什麽事吧?”雲杉雪喃喃自語,她可是知道自己做夢可不會做噩夢,這可是不詳征兆。

    不過仔細想想。

    蘇木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出事呢?

    恐怕是真的噩夢罷了。

    應該平複心情片刻就差不多好許多了,雲杉雪也在自我安慰,但感覺有點陰沉沉的。

    真恐有大事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