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學院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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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點紅羅帳,陽光直射窗簾,照亮屋內,讓其增亮了幾分,略微簡陋的床上,雲杉雪也隨著陽光的照亮而朦朧蘇醒,看著眼前,看著四周,目落一右側。

    一個一身黑衫模樣的身影趴在床邊,從大概模樣看來能看出幾分熟悉,白皙的臉頰微微笑起,刹那時光正好,笑靨如花般燦爛,時間仿佛在定格了。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伴隨蘇木腦袋偏動,雲杉雪回神,有些緊張,知道他要醒了,慌忙中隻能裝睡。

    蘇木抬頭,看著一臉容光的雲杉雪,發現她麵若桃花,兩頰微殷紅,一時間眉頭一皺,伸手用手背在她額前探了探,喃喃自語“沒發燒啊。”

    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這樣,看著周圍,坐在床邊伸入探入被褥裏,將她的手拉了出來,雙手握著她纖細精巧的小手,雙手抱著,這正常溫度也沒什麽問題。

    反而十指相握,但還是雙手抱著,不過這時候倒是把目光看向了雲杉雪,她還是一抹殷紅。

    蘇木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沒有鬆開她的手,坐在床邊看著她這模樣,在她手背上輕輕親了一口氣。

    “如果想睡就繼續睡吧,我陪在你身邊。”蘇木柔聲細語,很小,但房間內很靜,所以聽的清楚。

    蘇木是意識到她醒了,可能是覺得這麽突然看著對方有些緊張,所以裝睡,由於緊張感變得臉紅。

    這才導致剛才的一幕。

    雲杉雪聽到被識破,但也不敢睜眼,因為此時睜眼那比剛才更加尷尬,所以就這麽裝睡著,不知不覺感受他雙手的溫度,她心也慢慢靜下來,殷紅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是溫柔意。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也瞬間驚醒兩人,蘇木還握著她的手呢,感受到了。

    看著周圍,又看著雲杉雪,見她雙頰已經退去殷紅之後倒也露出淺淡的笑容,將她的手放了回去。

    起身很快就走到門口。

    打開門。

    來人是顧流蘇,一身精雕細琢的青衫裙蓋過腳趾頭,黑發自然垂落,沒有捆著,但她這容顏無論什麽樣子都好看,就是這青衫裙有點過於不正常了。

    這螓首,這皮膚,可謂“饞”嫩。

    顧流蘇身體前傾,看了裏麵一眼,發現雲杉雪還躺著,她還是小聲道“雲杉師姐還沒醒嗎?”

    蘇木扭頭看了平躺著的雲杉雪一眼。

    低聲道“大概吧。”

    “蘇哥哥,你都在這裏待兩天了,換流蘇照看雲杉師姐吧。”顧流蘇明亮的眸子盯著蘇木的眼睛。

    似乎在懇求。

    蘇木看著她這樣,反而很無奈的推著顧流蘇出去並且自己也出去關上了門;門外,蘇木平靜看著她。

    “她我能照顧,倒是你。”蘇木雙手抱肩,質問道“這衣衫怎麽回事?雖然說我不該管你,但你至少認我這個哥哥,女子不宜過於淺露,即便幼時、少時、豆蔻、即使到你嫁人之時也不能如此,若此,你與花樓那些女子有何區別?給我換了!”

    顧流蘇臉色煞白,頭一次看到蘇木這麽大火氣。

    著急道“我馬上去換。”

    很快就走了。

    蘇木看著她小跑的背影,無奈,這種衣衫不應該是她自己買的,也不是她父母給的,畢竟沒哪個父母會讓她這樣穿,十有是別人送的,至於是誰。

    他還真需要知道。

    很快,顧流蘇換好衣衫回來,是學院的道袍。

    龍庭學院道袍自然是很保守,但是,擋不住身材好的和好看的臉蛋,要知道漂亮的穿什麽都好看。

    所以一樣的衣衫當中能夠能看出個美醜。

    “這還差不多。”蘇木點頭“誰給你的?你父母肯定不會給你這種衣衫,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風姐姐。”顧流蘇低頭且低聲,她明白蘇木的意思之後自然也內疚,畢竟受到了過錯,隻能認錯。

    蘇木皺眉“風姐姐?風語仙?”

    顧流蘇低頭且點頭。

    蘇木看她這樣,抬起一手,勾著她下巴,讓她把頭抬起來,“女子定當保守點,任何時候都是,知道嗎?你以後少和她接觸,稀奇古怪的衣服不可穿。”

    顧流蘇立馬點點頭,老實巴交。

    傻憨憨的。

    蘇木收手,看她老實之後這才算了,抬頭,看著這天氣,青衣侯那邊莫非還沒有解決完嗎?

    顧流蘇仰望著蘇木,一時間感覺他好正經呢。

    的確,她本感覺這些衣服不怎麽好,可還好奇心作祟,以為蘇木會誇她漂亮呢,還好沒有真的生氣。

    要不然可就慘了。

    都怪自己。

    回去之後肯定把奇奇怪怪的衣服扔了。

    ……

    歸戒堂。

    青衣侯自然也是在這裏忙著事情,主要還是這些牽連他又麻煩了,蘇木能辦,但他自己不行啊。

    這可把他給急死了。

    找他商量?

    不行!

    這豈不是說我很廢嗎?

    絕對不行。

    可這牽連又該怎麽辦?

    焦急等待中院長來了。

    “這恐怕又是一場困難,蕭何憂那邊還有人護著呢,定當是有眼線,見到他被抓便是通風報信。”

    錢晟也無奈,蕭何憂有眼線這事情他知道,可是具體是誰,難查,若查起來隻怕整個學院都有問題。

    如今這個階段還真不能讓學院有軒然大波。

    “必查!”青衣侯認真道“如今不管怎麽樣都不能把他們放了,我們就等到他們來時再說,我就不信我還找不到足夠證據了,蕭何憂,我必除!”

    即便蘇木不除,他青衣侯也除去,反正已經得罪了,倒不如直接把他逐出學院,沒有身份。

    他還如何能和自己鬥?

    錢晟臉色掛著深沉,拱手道“我定當全力配合你的事情,隻是,若是沒有底牌,就算全都找出來了這也難辦啊,這學院風波真的不宜鬧大。”

    “此事無需你擔心,就隻允許他有底牌?我們就不該有?”青衣侯笑了笑,但自己不想讓他出麵。

    畢竟他出麵的話就不太一樣了。

    到時候肯定是軒然大波。

    “是他?”錢晟看著青衣侯的臉上。

    青衣侯點頭。

    但錢晟心有忐忑,隨和道“可他又能有多少底牌呢?若是沒有多少底牌,還是把他們放……”

    “不可!”青衣侯直接一口拒絕,“將來之人我無法比擬,但他可以,所以,不可慌了手腳。”

    “是。”錢晟吃了個定心丸。

    青衣侯背負雙手,看著門外,心中複雜的想著解決之法,他所想中就是能少讓他幹涉進來就盡量。

    ……

    如今,雲杉雪這邊蘇木讓顧流蘇代為照顧,至於別人,他可不讓,而他需要去查一下怎麽回事,為什麽兩天時間過去了,青衣侯這邊還沒有半點動靜。

    所以蘇木是先來冰丹派係找葉詩歆。

    詢問她一些事情。

    “此事沒這麽簡單,但蕭百川之事的確引來不少人,我可以陪同你去看一下。”葉詩歆這樣說道。

    蘇木隻能點頭,兩人便來歸戒堂這邊,遠處看著歸戒堂的後院,一堆人聚集在那裏,而蕭百川則是被綁著任人宰割,目力極好的蘇木能看到他傷的不輕。

    這人數……

    沒有五十多個也有不下百人。

    好家夥,海王啊。

    問題來了,這麽多,他身體受得了嗎?

    “他這風流過於多情,這便是下場,某些人若是如此,十有也會落入這等下場,抽筋剝皮!”

    葉詩歆喃喃細語,一邊的蘇木看了她一眼。

    “話裏有話,直呼我名諱不就可以了?”蘇木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又來數落我了。

    葉詩歆沒繼續解釋,反正她就這樣說了。

    也不怕他討厭。

    蘇木見她不說話,也是摸了摸下巴看著前方,從某種角度來說蕭百川難以被弄死,就算她們串通一氣之後還是會有人拚了命的護著他,試圖讓他回頭。

    畢竟有些女子是真的動了真情,打罵,自然是應該的,但真不敢殺了他,萬一還懷有身孕的就麻煩。

    若是出身的孩子沒有爹。

    這又是什麽樣一個局麵。

    除非有人雷厲風行直接解決了蕭百川。

    可是,如今的他可以說隻是被鞭打,但沒有性命之憂,所以,蕭百川的真正死活,他還真無法幹涉。

    隻能說要麽廢掉他,這樣就算不讓他死也能放他整個人都廢掉,這樣就算情願跟著他的女子。

    孩子也不是沒有父親了。

    不過,這個父親肯定是何其的卑微。

    雖然說肯定有幾個女子願意跟著他,但主權肯定是在她們手裏,隻能讓蕭百川苟活著,不讓他繼續禍害別人了,至少在孩子出生時不會沒有爹。

    至於什麽時候死,肯定在孩子長大成人之前蕭百川是死不了,但這麽多人,最終結局還是會死。

    主要還是風流過分了。

    蕭百川這邊沒什麽問題。

    青衣侯遲遲沒有消息,恐怕問題就出在他這,極有可能是因為蕭何憂的原因,因為某種事情讓青衣侯也難辦,所以才會這兩天沒有什麽太大的動靜。

    有必要去看一下。

    葉詩歆見到蘇木想走的舉動,又冷言道“被說到痛處了?這麽迫不及待想離開?”

    蘇木抬頭看著她,同樣也皺眉,感覺哪裏不對勁啊,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自己不說話就是被說到痛處了?什麽邏輯?就這麽喜歡數落自己?

    不想搭理她,轉身折返,打算去找青衣侯問問。

    葉詩歆看著蘇木走開,心有點小得意。

    與此同時,追上蘇木步伐很快就和他並肩而行。

    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就走在前麵,好像知道蘇木對於這件事情難堪,故而想著繼續數落他。

    誰知道在她要說話之時,蘇木一手抓住她領口直接把她拉了過來,一臉平淡的神色盯著她。

    葉詩歆也慌,兩人距離很近,但發覺他沒別的舉動,反而還譏諷的笑道“這麽,惱羞成怒了?”

    蘇木臉色一黑,看著周圍,旁邊正好有顆大樹。

    直接把她拎著並且將她推了過去。

    葉詩歆撞在樹上,也想發怒的時候蘇木也是腳步很快的直接走到她麵前,一隻手撐在樹上,看著她。

    葉詩歆慌了神,固若金湯看著蘇木的眼神,他的目光好冷,一時間真慌張了許多,這距離有點近了。

    差一點就可以挨在一起了。

    蘇木臉色低沉,平淡道“感覺你對我意見還挺大,我縱然有得罪過你的地方,但你沒必要處處與我作對吧?是不是我不作為,你是不是要上天了?”

    蘇木覺得這女人不可理喻,簡直沒誰了,自己不來點狠的,她就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得寸進尺。

    是不是覺得自己隻敢調戲她不敢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