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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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憂咆哮“青衣侯,你使詐!”
“就詐你能如何?已經畫押,你覺得你還有餘地回頭?等著被學府逐出吧!至於你們蕭家,依我看全部家產加起來也夠分給被你兒子禍害的那些人了。”
蕭何憂聞言,惱怒“你敢剝奪我蕭家?”
“嘖嘖嘖,你可知老糊塗啊,這可是你親手畫押的,白紙黑字,你也不看看。”青衣侯把之前蕭何憂簽字的紙張遞給他看,還義不容辭的慷慨大方。
“青衣侯,你不得好死!”蕭何憂大怒,簡直詐的過分,居然讓自己把自己家產悉數奉出。
居然還藏著密密麻麻的疊紙之中,用自己惱怒的障眼法忽略了這情況,可謂被計策絆倒了。
隻怪他過於意氣用事。
青衣侯冷目,走向前,看著他們兩個,上陣父子兵,現如今就怕成了兩座墳了吧?
他真狠啊,居然讓兩人都意外身亡。
“來人,把他們帶入牢裏。”青衣侯喊人,隨後就是朝著後院走去,很快就麵見了那些女子。
青衣侯一看,簡直震撼。
好家夥,漂亮的都快被他禍害完了。
如此手段也是個高手。
當然,有些人蕭百川是無法接近的,畢竟有些人都是背後有人,他敢對付?再說了追求者無數。
根本不敢撩的。
隻能說找個不錯的,看樣子沒多少人注意的,假裝被她們吸引,其後推波助瀾,往往都能成功。
青衣侯咳嗽兩聲,朗聲道“對於蕭何憂之子蕭百川對你們造成的傷害,他們已經畫押,蕭家家產合理分給諸位,就當是他給你們的補償吧。”
不少女子都看著他。
有人嘲諷“嗬嗬,簡直便宜他了。”
還有幾位女子走向前,摸著自己肚子。
“敢問,他還能活命嗎?”
“就怕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了就沒有爹,這……”
“隻要他不死就行了,隻留他一命,至於如何殘廢東西,不止此法是否可以?”
青衣侯看著她們幾個,看情況是出於這問題,想了想,先安撫道“會給你們一個合理安排,不過他不可能完好無損,這點你們要知道,畢竟他招惹了不該招惹之人,覬覦了不該覬覦之人,你們懂?”
“我隻求他還活著,無論怎麽樣,無論是否殘疾四肢不得動彈也行,隻要等孩兒長大成人即可。”
“這需要我商量,會給你們答複。”青衣侯也是極為的無奈,怎麽答複?隻能去找蘇木問問了。
可是,能活命的機率很小。
隻能說是先看看。
……
“此事我早已猜到,但留他一命,讓那些孩兒長大成人,反而間接成全了他,若是她們自己願意我們也沒辦法幹涉,但涉及因果之事,不好說。”
蘇木很無奈的回答,主要還是涉及報仇的問題。
就怕他們長大成人,再來找自己報仇,自己是不是留了一個因?這種情況倒不如直接斬草除根呢。
難不成網開一麵?
想的倒是簡單。
如今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若是把事情往長遠發展,那蕭百川極有可能治好,或者魔化,或者黑化。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蘇木不太喜歡存在這麽大的風險。
“可孩子是無辜的啊,難不成讓他們出生就沒有了父親?這可也不是個好兆頭。”青衣侯很無奈道。
他也能清楚明白這件事情涉及的一些事情。
主要還是這個果。
難辦。
蘇木也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個計謀,能把這個果給引到別人身上,可以做個虛擬人設。
通俗來講就是捏造一個不存在的人,通過一係列的精算將一切可能都抵消,把這個“果”給解除。
有點不好處理。
但仔細琢磨也不是不可以,主要還是怕這些孩子當中有人找他報仇,蕭?就怕弄出個蕭炎來。
自己給自己留下禍端?
這是什麽道理?
如今是殺了和不殺都存在這個因了。
不過。
殺了更為保險。
關鍵還不能把他們都殺了斬掉因果,最終很無奈的看著他,說道“隻能這樣了,將因引虛,不存在的人哪怕他們找到天涯海角都無濟於事。”
這就讓蘇木想到了一個化名。
林修。
……
在那些人趕來之前青衣侯把事情全都處理了,蕭百川廢掉修為,給她們,但給她們同時殺了他。
把源頭轉移到林修身上。
畢竟活或者死,隻有死人更劃算,長痛不如短痛呢,隻有死人不會說話,所以蕭百川必須死。
而解決完蕭百川之後就來處理蕭何憂了,解決蕭百川倒也簡單,先將蕭百川廢掉修為之後丟給她們。
她們肯定是希望還活著,但肯定是不能留在學院裏麵,不得已帶到外麵,然外麵正好遇見殺人如麻的林修,見到蕭百川奄奄一息,直接殺了。
當然,是用魔功,她們害怕的隻能逃,她們就算想讓蕭百川活著,但麵對手段殘忍的魔族也是跑了。
這樣解決蕭百川就十分簡單。
解決完蕭百川之後就要看看她們是不是會有人說著仇人的話語了,因為涉及不到殺人,但肯定會有人說是被廢掉修為後才發生的事情。
直接仇恨和間接仇恨不能一概而論,所以,就是他們那些人長大成人之後想要報仇,蘇木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他們,武者以強為尊,玩複仇?
蘇木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當這裏是古代啊,人到中年就沒用了?這地方實力隻會越來越強。
沒誰會願意陪你原地踏步。
隻有修行快和慢罷了,如果想著長大成人之後還能報仇,那就大錯特錯了,隻能說無礙。
其實,蘇木不用怕他們,隻是蕭百川還活著肯定會涉及一些事端,他不想人殃及雲杉雪,隻能下了殺手,不過,要解決蕭何憂時那些人最終也是趕到了。
青衣侯自然是需要恭敬相待。
“李大人,想不到您來了。”青衣侯拱手。
現如今已經無所謂了。
先斬後奏,你能奈我何?
來人有兩人,一胖一瘦,胖的就是被青衣侯稱呼為李大人的李虧,旁邊背劍的應該是他徒弟。
至於如何稱呼他也不知道。
他們兩坐堂前,青衣侯站著,不過也是去通知院長他們,順便讓他們通知蘇木,因為他怕事出有變。
李虧淡淡說道“聽聞學府給你了執府令?”
“是。”
“可查有所獲?”
“有。”
青衣侯把蕭何憂之事都說了一遍,蕭百川這邊自然是說到廢掉修為之後就丟給她們了,任她們處置。
肯定不會說出後麵還有以絕後患之事。
其它的事情雜七雜八,他們窸窸窣窣聽完都點了點頭,李虧問道“我帶話給你,你可知道?”
“什麽?”青衣侯表現出驚人的目光,“李大人您帶話給我?你是不是記錯了?沒有啊。”
“青衣侯,你在耍詐啊。”李虧戲謔一笑。
“李大人,你到底所為何事?”
青衣侯裝糊塗,就詐你了,你能咋地?
有本事你有證據。
否則,嗬嗬……
“我傳音過來,蕭家父子之事等我來時在辦,為何你執意如此?莫不是覺得我的話沒有威嚴?”
“李大人明察,我還真沒有收到任何傳音,再說了,我有執府令?為何不能秉公辦事?需等你?”青衣侯也是淺淡一笑,我做事何須你來指手畫腳?
李虧發現青衣侯做事態度有問題,肯定是收到了但拒絕,因為沒有人證,所以事情的真相說不清。
咳嗽兩聲,還是把事情解決再說,道“學府那邊讓我來操辦此事,你去把人帶上來吧。”
很無奈,隻能先這樣說了。
青衣侯自然是點頭,很快,蕭何憂被帶來,院長他們也來了,不過蘇木還沒有來。
青衣侯站在院長旁邊小聲問道“他不來?”
“已經派人去叫了,此事肯定會來。”
錢晟也小聲,感覺學院鬧的風波有點大啊。
青衣侯點頭,這件事情他肯定是會來。
李虧看著狼狽的蕭何憂,咽了咽口水,道“你到底怎麽回事?青衣侯所言之事可是真的?”
這時候的蕭何憂抬起頭,雖然有些狼狽,但還是能看出來受苦了,也是消瘦許多,青衣侯並不意外。
“李大人,冤枉啊,一切都是他使詐!”蕭何憂開口就是老戲腔,指著青衣侯就是個大聲訴苦。
李虧眉頭一皺“哦?從何說起?”
“屬下受學府之邀來學院勘察,誰知青衣侯盡然使詐陷害我等,更是加害我兒,罪不可赦……”
蕭何憂道出自己來此乃是受到學府指使,來學院探查,誰知道青衣侯竟然陷害,一旁的青衣侯聽著可是一臉的笑意不絕,還是蘇木有高明隻見啊。
這都能看出來他們就是一夥的,還想倒打一耙。
蕭何憂是說的多慘多慘,院長都聽不下去了。
不是你先來的嗎?
還覺得自己受委屈?
什麽世道啊。
主要還是青衣侯讓他把蕭何憂幾次來此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所以就直接能和聚少成多列舉下來。
“李大人,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好好好,你先起來。”李虧趕忙上前想要扶起蕭何憂,反而被青衣侯給攔住了,不讓他過去。
“李大人,就這麽著急去攙扶啊?他如今可是如此狼狽,你確定真的要去嗎?”青衣侯笑道。
要知道如今的蕭何憂可是何其的狼狽,畢竟幾天被關在牢裏能不瘦嗎?隻能說這還算是輕的。
李虧低怒“青衣侯,你究竟想幹什麽?”
青衣侯淺笑安然。
“都說萬事都要講個絕對證據,莫非就聽片麵之言就能斷定是我冤枉他了?再說了,好歹講個先來後到吧?當時我可沒來,他倒是比我先來了。”
李虧猶豫。
“他可以替我作證。”青衣侯指著院長。
院長自然也是點頭“他的確是後到。”
主要還是吃了個定心丸。
要不然他也很難抉擇,不知道站在哪一邊,畢竟哪一邊都不敢得罪,隻能說悉聽尊便就是。
李虧沒想到院長會站在青衣侯這邊,盯著青衣侯似笑非笑的臉龐,點了點頭,看情況需要處理了。
“好,既然講究證據,那證據呢?應當有人證物證吧?”李虧轉身折返,也是問道,不能魯莽。
“人證物證倒是有,不過,可惜的是李大人你來晚了,他們都招供了,全都簽字畫押,這些都是他們的陳述,你看一下。”青衣侯把一疊疊紙遞上前。
李虧也是看了看,每一樣東西都是有著血印,不過,他卻露出冷譏一笑,將這些捏起成一團。
瞬間燃起。
燒盡。
“現在證據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