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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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北東一首歌曲唱完,大概有一分鍾,虎旗大地的整個四樓還是安靜的。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不管是站著的,還是坐著的,大家好像還沉浸在餘音之中,尋找自己被帶走的感覺……

    陸北東站起來鞠躬,無意帶動了一下麥克風,突兀響起的聲音一下把大家喚醒了~

    一時間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在用力鼓掌。

    有人大聲喊再唱一個。

    “再唱一遍!”

    接著有人打口哨,人群好像嗡一下燃燒起來的火,瞬間熱火起來~

    “太好聽了,她不是模仿原唱……”

    “她自己的聲音,太有味道了……”

    常聽歌曲的馬上發現了專業一點的問題,搖著頭又去追味那種感覺……

    “我我我、我怎麽想哭……”

    聽進去的人,已經被歌曲的情感帶走了。

    “這人是誰?虎旗請歌手了……”

    更多的人想知道陸北東是誰……

    然後就有年輕人開始往台上走~

    項小虎捏個紙團砸在鄰桌長江的腦袋上,他馬上反應過來了,帶著牟繼龍扒拉著衝過去,把人從擁擠人群帶了回來。

    “驚才絕豔。”

    馬中原表情依舊是平靜的,誇獎之後點了點頭,示意葉玉清給她倒杯水。

    “還有什麽拿手的?”

    陸北東笑著,思索了一會,說“我有自己原創的一首歌,我去唱個試試?”

    馬中原給她一個肯定的表情,陸北東跟在長江的身後又去了那塊最小的舞台。

    人們議論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都等著陸北東繼續唱歌。

    王勇跑來問,唱什麽歌?

    陸北東搖搖頭,“我清唱。”

    然後她調了調吉他,把音階降了下來,輕輕彈起~

    “我光著腳走在大街上,那天的風稍稍有些冷……”

    第一句起調很低,像似在輕輕呢喃……

    “身邊路過的行人走過,我好像在尋找著什麽……

    “掀起城市所有的角落,命運就像流淌的小河……

    “看不清這生活的脈絡,隻有這一首憂傷的歌……

    歌曲每一句都在往上趕,音調越來越高。

    “春天走了,天也黑了,紅塵醉了……

    這時突然節奏一停,仿若低聲訴說瞬間變成了奮力的高喊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你去流浪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就剩我自己啦

    這個世界空無一人呀

    我光著腳站在星空下

    一絲不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哥哥,我想你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光著腳站在星空下

    何處是家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哥哥,我想你啦……”

    ……

    副歌部分吉他的伴奏突然又升高兩度,變成搖滾的曲調,把憂傷的傾述變成了渴求的嘶吼,給人一種撕裂、抗爭、勇往直前、絕不服輸、浴血拚搏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心頭一震!跟著渾身充滿了力量!

    而舞台上一直溫和的陸北東也搖晃起來,長發隨著歌曲的節奏左右搖擺……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你去浪跡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就剩我自己啦

    這個世界空無一人呀……”

    第二遍副歌的最後兩句,又變成了低低細喃,長發遮蓋了陸北東低下去的臉龐,從她下巴上滴下來的汗水或者淚水,閃著晶瑩的光,一滴一滴落在舞台上……

    歌曲前半段如靈如訴,遼遠幽沉,像似附著魔咒一般,緊緊攥住人的心,讓人不由自己的想要窺探這一切背後的神秘。

    中間又突然把人拋在狂風暴雨中,在驚濤駭浪的大海上,如不奮力拚搏就會被淹沒,使人不由得憋住一口氣,奮勇直衝!

    最後,好像驚險的旅途終於結束了,女孩還是沒有找到哥哥,一個人光著腳站在月光下,四周空無一人,她已一無所有……

    ……

    這時候已經有聽歌的女孩子哭了起來……

    有人低聲說,不行不行,這歌不能聽,太要命了……

    更多的人完全陷入了迷茫的狀態,好像歌聲讓他們也去尋找自己曾經丟失的……

    也有人說,這唱的是什麽,聽著心裏酸酸的……

    本來好好的,怎麽這麽難受呢……

    ……

    祁紅當然聽懂了,人趴在虎子懷裏掩飾不住聲音的抽泣著,喬梓欣也早已淚流滿麵,用餐巾紙不停擦著臉上不停的淚水……

    一個六歲的孤兒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裏,她的成長就像這首迷惘的歌,送走離世的養父母,她一無所有,隻有一個幫助過他的哥哥,如今也浪跡天涯……

    光著腳,一絲不掛站在星空下,何處是家……

    ……

    馬中原微微皺著眉,詢問的眼神看向項小虎,後者輕輕拍著祁紅衝她微微搖搖頭,示意她不方便說。

    刁會裕和鄧熙馮兩個大男人都摘下來厚厚的眼鏡,拽著餐巾紙擦眼淚。

    也哭了,他倆也聽懂了這首歌……

    陸北東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背著吉他低著頭站在祁紅身後。

    “姐,對不起……我……”

    祁紅抽泣著坐起來,掄起拳頭使勁捶了虎子一通,捶累了,擦著眼淚回頭說“北東這首歌唱得真好,太感人了,姐喜歡。”

    “姐,我第一次在外麵唱這首歌……對不起……”

    “能感動人的就是好歌,到時候姐給你拍成v,幫你發表出去。”

    “真的!”陸北東的驚喜隻是一瞬間,馬上低聲說“不用的,姐,那要花好多錢……”

    這時馬中原敲下桌子,問道“陸北東,現在一個差不多的錄音棚要多少錢?”

    盧北東愣了片刻,想了一會說“不知道,差不多~,能配音的~,好像得二三十萬吧。”

    馬中原立刻說“行,我投給你,算給你的友情讚助。”

    “不行不行!中原姐,這可不行……”

    “好了!”馬中原冷聲叫住她“我是欣賞你的才華,又沒多少錢,就當送你個玩具,真行不行,要看以後,你別玩著玩著自己放棄了就行。”

    “虎哥……”

    陸北東這一聲虎哥,讓大家的目光都帶著猜疑看著他。

    怎麽陸北東的事要由他做主?

    項小虎皺眉,搖頭說道“一會我給巧兒打個電話,這事容後再議。”

    “什麽情況?”馬中原冷冷看著項小虎。

    “哦,北東的情況~,巧兒說別有太多的變化,她暑假回來另有安排。”

    “你未婚妻?”

    “哦,是的。”

    “哼!”馬中原哼了一聲,招呼二憨,“決策,在日程表上記下來,明天按照三十萬標準在穆丹建一個錄音棚。”

    “哦,好的。”

    大個子二憨馬上就從包裏拿出來紙筆,嘴裏嘟囔著錄音棚,看樣是認真記下了。

    “這是我個人的事,希望項先生不要做什麽阻攔。”

    馬中原又恢複了她的平靜,平靜地就像女王頒下旨意,不容反駁。

    這時突然聽到有人驚疑地叫了一聲“中原?!”

    “真是你,你怎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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