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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茗怔住,望向洛城:“什麽?何將軍?”
洛城道:“不錯,他的確就是何將軍。我也不曾想到,原來他會是你的師父。”
之後,洛城掃視了一下周圍,冷峻的目光落在那幾個黑衣人身上,之後,又回複到淩絕身上:“想不到,要置我於死地的,是你。”
淩絕一笑:“二皇子是聰明人,聰明人必定知道我如此這般做的用意了。”
洛城看了看一邊的瑾茗:“他派你來接近我,也是要你殺了我吧?”
瑾茗看著洛城,目光裏閃動著淚光:“我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你。”
淩絕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不告訴洛城事實嗎?你是怕他對你失望嗎?”
瑾茗看著洛城冷漠的眼睛,一時間,所有的話語都凝固在唇邊。
洛城轉移了他的目光:“不管怎麽樣,現在大家都聚在了一起,想必也是時候分出勝負了吧?”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講勝負?”何瞑拿著靈犀劍,衝著洛城喊。
此刻,靈溪也已經站了起來,目光裏閃著憤怒與仇恨的光:“今天原本是我與何瞑的大喜日子,現在,翦羽死了。這裏被你們破壞成這個樣子,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著,靈溪喊了一聲:“來人,把他們通通給我趕出去!”
話音一落,空氣中立刻多出了許多麵無表情,膚色慘白的人,他們的成群結隊地走向淩絕與洛城他們。
淩絕哼了一聲:“區區小人,誰怕?”
說著,一揮手掌,想驅散他們,孰料,他們居然支撐得了,而且還向著淩絕步步逼近。
此刻,靈溪握住何瞑的手說:“何瞑,好好用你的靈犀劍,打敗這些人吧!翦羽說過,靈犀劍隻有殺了我後,用血浸染,才會顯示出靈性。”
何瞑的表情裏,突然有了翦羽的溫柔:“傻瓜,那是我騙你的,我以為這樣說了,你會怕,你就會離開何瞑,與我在一起,可是,你還是選擇了何瞑。我輸得一敗塗地。靈犀劍的劍鞘被我封存在井中,不用擔心,關鍵時候,它自然會出現。”
靈溪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何瞑:“你是?翦羽?”
何瞑點點頭:“我用了我最後的法術,暫且附身在何瞑身上,但是很快我就要離開了。答應我,好好活下去,或者,讓何瞑帶你離開這裏。”
靈溪哭著點點頭:“翦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任性了。”
何瞑笑著,伸出一隻手,摸摸靈溪的頭:“再見了,記得要好好活下去。”
何瞑的眼眸中有一層淺藍退去。
而這時,那些浮現在空中的人已經被淩絕打得差不多了。
洛城看著淩絕:“你要殺我,其實簡單得很,為什麽非要走進這裏?牽扯進那麽多不相幹的人?”
淩絕笑了:“什麽不相幹的人?你想要靈犀劍,我也想要,我還要何瞑,他才是靈犀劍真正的主人。”
“想讓我跟你回去,下輩子吧!”說著,何瞑揮劍向淩絕。
但是靈犀劍絲毫不起作用。
淩絕說:“你小子,我想讓你跟著我,是因為我看得起你,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洛城笑笑:“何將軍,你不要白費唇舌了,他根本就不是何瞑。”
“什麽?”淩絕瞪著洛城。
瑤池也在一邊覺得奇怪,眼前明明是何瞑。可是洛城非說他不是。
洛城笑著:“其實那天去取劍,何瞑就已經死了,現在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瑾茗不可置信地望向洛城:“你早就知道何瞑死了,為什麽卻故作不知?”
洛城說:“你一直處心積慮地留在我身邊又是為了什麽?”
瑾茗說:“我的任務是來保護你,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置你於死地。”
淩絕冰冷的聲音響起:“夠了,這個時候談論這些有什麽意思?反正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兒。至於這是不是真的何瞑,我帶回去,自有辦法審問。”
瑾茗突然想起了什麽,冷笑道:“此人是不是何瞑,我有辦法判斷。”
淩絕挑了挑眉:“是嗎?”
瑾茗堅定地看著何瞑:“真正的何瞑,右肩上有一朵蓮花的刺青。”
“蓮花的刺青,右肩?”洛城的臉色突然大變。
而淩絕在聽到瑾茗的話後,也愣住了,就此看著何瞑。
何瞑看著洛城:“現在,什麽都不重要了。既然你一直是想置我於死地,那麽,就來吧!”
說著,何瞑揮劍朝洛城砍去。
隨奇跳了出來,護住洛城,拔劍擋住了那一刀。
洛城說:“現在的靈犀劍,沒有了劍鞘,就和廢鐵沒有什麽兩樣,你想用這個來殺我,豈不是太簡單了?”
淩絕立刻接過話:“洛城,你別得意得太早。”
洛城則是笑得瀟灑:“現在怎麽這麽幫著何瞑了?莫非他是你的兒子?”
瑾茗吃驚地說:“洛城,你別亂想了。”
洛城依舊看著淩絕:“我想你托我完成的事,現在已經完成了,不僅如此,我還猜出了你們的關係,你應該感謝我才是啊!”
“你別瞎說。”淩絕回避著洛城的目光。
洛城笑道:“你以為我會那麽健忘嗎?當初因為荷妃害死了洛宣汙蔑到我這裏,我最終得以釋放還不是因為你與荷妃的奸情被父皇發現了。這幾年,你一直在尋找遺落在民間的所謂的皇子,其實隻不過是你的兒子罷了,否則,你那麽緊張幹什麽?而你想殺了我的目的,也無非是因為那次我親眼目睹荷妃殺了洛宣。你如此就遷怒於我,我也實在是太委屈了。”
瑤池恍然大悟:“難怪何瞑的右肩上有蓮花的刺青。”
何瞑則在一邊冷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不要打擾這裏的生活,都給我滾。”
說著,何瞑又揮舞起靈犀劍。
洛城抽出隨奇的劍,施展輕功向前,劍直指何瞑。
淩絕見狀,立刻上前阻止洛城。
兩個人的劍在空中交匯,閃出火花。
洛城笑道:“何將軍果然不忍心。”
淩絕說:“少跟我廢話。”
說著,淩絕有一個騰空飛起,一招內居然有7式,他逼著洛城而去,洛城的劍在全力抵擋著淩絕的劍法。
與此同時,黑衣人也將樊雲桀、隨奇他們團團圍住,一時間,刀光劍影,此起彼伏。
瑾茗想去幫助洛城,她剛要騰空而起,一把劍冰涼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瑾茗無法回頭,隻得問:“你是誰?”
後麵,瑤池的聲音響起:“你別想著要去救洛城。”
“怎麽會是你?”瑾茗疑惑。
瑤池冷笑了一聲:“說起來,我算是你的師妹了。”
“怎麽?你也是淩絕的手下?”
“不錯。不過我的任務,隻是取得洛城的信任,必要時,就殺了他。”
“你隱藏得未免也太好了。”
“我看是你隱藏得太深了。可惜,你好像是喜歡上了洛城,連任務都不管了。”
“瑤池,你放我走,現在是危急時刻。”
“哈哈,是誰危險了呢?是洛城吧?但是洛城不在我的保護範圍之內,所以,我何必讓你去救他?”
“瑤池,我曾經答應過樊雲桀不傷害你,不管是在怎麽樣的情況下。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
“說這句話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你學了這些年的武功,好不容易學成出來,為什麽要為了一個洛城而毀了自己呢?更何況,現在的洛城將你列為了敵人,你又何必去救他呢?”
“就像你對隨奇的感情一樣,我想,這樣你總可以理解了吧?”
“隨奇?你少給我提這個人,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轉移你們的注意力罷了。”
“瑤池,別說這樣的話,再怎麽樣,我們畢竟也是曾經一起友好過,你喜歡隨奇,我怎麽可能會誤會,那種喜歡,根本就掩飾不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倒是你自己,現在已經背叛了師門,是生是死,都是要接受懲罰的。”
“既然橫豎都是死路一條,我還要計較這麽多幹什麽?”
說著,瑾茗一手握住劍,一個翻身掙脫了束縛。
劍,劃過手心,血,一滴一滴流了下來。
瑤池呆呆看著瑾茗:“你,這又是何必。”
瑾茗淒然一笑:“為了洛城,我就顧不得這些了。”
說著,瑾茗騰空而起,雙腳踩過樹枝,整個人卷起,來到洛城與淩絕中間。
淩絕不由放慢了速度,但當他發現瑾茗居然是幫著洛城的,不由皺起了眉頭:“瑾茗,你是怎麽回事?”
瑾茗說:“你曾經不是一直對我說要保護洛城嗎?我現在就在照你的話執行。”
淩絕“哼”了一聲:“看來,你是要背叛我了,我也隻好不客氣了。”
瑾茗卻在這時抽身,劍落在了何瞑的脖子上:“師父,你再殺下去,我就對何瞑不客氣了。”
淩絕瞬間住了手,直飛至何瞑與瑾茗的麵前。
黑衣人已經被樊雲桀與隨奇打得差不多了,他們的目光,此刻都轉向了瑾茗與何瞑。
“你想幹什麽?”靈溪不由也緊張起來。
“放了洛城。”瑾茗提出要求。
靈溪看著瑾茗:“這些與何瞑沒關係,為什麽你要用何瞑的性命打賭。”
瑾茗看著靈溪:“何瞑是我所救,他本來就欠我一條命,現在他來償還,也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吧?”
“瑾茗,你不要亂來!”淩絕喊著,緊張地阻止著瑾茗。
瑾茗看著洛城,目光中充滿了深情。
洛城看著瑾茗,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不安。
“”。
洛城的臉上發出一聲輕輕的聲響。他鼻子那兒的皮裂了開來。
洛城伸出手,輕輕撕下那張假麵,露出隱藏著的原來的麵容。
一張俊朗的臉出現了。
不再是老頭的模樣,而是年輕英俊的洛城。
瑾茗微笑著:“總算,我又見到了你。”
“你本可以不這樣做。”洛城說。
“可是,我想讓你活著,好好地活著,我一直期待著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即使我不在你的身邊,我也可以感受到你的快樂。”
“可是我從不曾有過真正的快樂,我也不想擁有這樣的快樂。”
“即使這隻是你的願望,我也希望你幸福。”瑾茗說著,流下了眼淚。
也就在這說話間,瑾茗手心的血,落在了何瞑拿著的靈犀劍的劍麵上,靈犀劍自己在何瞑的手中劇烈地抖動起來,並且發出了耀眼的藍光。
“不好!”洛城、隨奇、瑤池、樊雲桀都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劍鞘,此刻在冰封的井中劇烈搖晃起來,突然就衝破了冰層,隻向著何瞑而去。
一下子就飛至劍那兒。
“叮”的一聲,劍與劍身合二為一,藍光更是強烈。
這麽強烈的光將何瞑整個籠罩在其中。
瑾茗也被這道藍光彈至很遠,背後撞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不由吐出了鮮血。
“瑾茗!”洛城看著她。
隨奇則毫不猶豫地飛奔上前,抱著瑾茗。
瑾茗在隨奇懷裏,對他說:“記得要保護好洛城。要好好幫助他。”
隨奇鄭重地點點頭。
這時,何瞑抽出劍,向眾人一揮,眾人紛紛倒了下來。
“何瞑,何瞑,是我啊,我是你的父親!”淩絕在一旁大聲叫著。
何瞑的眼眸,是藍色的,此刻,閃著藍色的光芒。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淩絕:“你不就是為了這把劍嗎?”
然後他看向洛城:“你也是這樣。你們都是一樣的。我要把你們都殺了。”
靈犀劍發出的強烈光芒令眾人睜不開眼睛。
瑾茗虛弱地說:“何瞑,不要這樣。”
何瞑施展輕功,他不管不顧地揮舞著劍,似要把心中的積怨都發泄出來。
樊雲桀擋在瑤池的前麵。
一束藍光打在樊雲桀的手上,居然劃出了血痕。
“樊雲桀!你怎樣?”瑤池說著,緊張地查看著樊雲桀的傷勢。
樊雲桀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第一次看見你緊張我,我現在覺得很開心。”
“你瘋啦!”瑤池說,“這有什麽好開心的。”
正說著,又一束藍光打過來,樊雲桀立刻將瑤池抱在懷中,匆忙轉過身,藍光打在他的背上,傷口很深,血噴薄而出。
瑤池在樊雲桀懷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問樊雲桀:“怎麽了?”
樊雲桀強忍住痛,假裝沒事一樣:“瑤池,可以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你在說什麽,現在可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瑤池抬起頭看著他。
樊雲桀按下瑤池的腦袋,眼淚已經從眼眶中滲了出來:“瑤池,以後沒有我在的日子裏,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受傷,不要輕易喜歡上一個人。請你一定要記得,你的生命中,曾經有一個我,不,如果你覺得太痛苦,那麽,請將我忘記吧!”
瑤池笑著:“樊雲桀,你今天這是怎麽了,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感覺不到樊雲桀的反應,瑤池抬起頭,看見樊雲桀已經閉上了眼睛。
“樊雲桀,樊雲桀!”瑤池叫著他的名字,可是卻得不到樊雲桀的一絲反應。
瑤池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叫得更大聲了:“樊雲桀!樊雲桀!”
她搖動著他的身體,樊雲桀也是任由她搖晃著,終於倒了下來。
“樊雲桀!”瑤池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了眼眶,像珠子一樣不停滑落下來。
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這一刻,突然就離她而去,心中,缺了重要的東西。
她抬起頭,看著依舊在揮舞著劍的何瞑,眼睛裏冒出憤怒的光芒。
她一躍而起,抽出劍,刺向何瞑,但是藍光打了過來。
瑤池立刻避開,但她手上的劍已經缺了一半。
瑾茗已經奄奄一息,隨奇將她抱至一塊巨石的後麵,以躲避靈犀劍的襲擊。
“洛城呢?洛城還好嗎?”瑾茗虛弱地問。
隨奇點點頭:“放心,我會保護好他。”
“你不要管我了,快去保護洛城吧,反正我在這裏,也很安全。”瑾茗說。
隨奇點點頭,雖然依舊不放心,但他還是衝了出去。
此刻,何瞑停下了舉動。
他看著洛城、隨奇、淩絕與瑤池。
“何瞑,放下劍,看一看吧,我們都是你的朋友!”洛城說。
“朋友?”何瞑笑了起來,“我哪來的那麽多的朋友,你們不過是為了拿到靈犀劍而利用我罷了。好了,剛才你們都已經知道靈犀劍的厲害了吧,你們都已經看見過靈犀劍了吧?怎麽樣?你們現在來搶啊!”
何瞑說著,發出瘋狂的笑聲。
“何瞑,你連救你的瑾茗也殺了,你是不是太沒有人性了?”隨奇說。
靈溪則在一邊說:“沒有人性的該是你們才對吧?你們為了這把劍而不顧何瞑的生死。”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幫助何瞑?”瑤池憤怒地看著靈溪。
淩絕開口:“何瞑,我是你的父親啊,你右肩的蓮花刺青,是記號。”
何瞑不屑地看著他:“是嗎?你也好意思來對我說這樣的話嗎?”
未了,何瞑歎了口氣:“你是我的父親,可是這些年,你都到哪兒去了?你將我拋棄的這些年,你不管不顧我的生活。你可知道我被趕出家門時有多絕望嗎?我甚至想到了死,直到,直到瑾茗將我救起。瑾茗?瑾茗?”
何瞑開始默默念起這個名字。
“不錯,就是瑾茗救了你。”瑤池說。
何瞑的思緒突然一片混亂。
他的腦海裏,充滿了各種東西,有戰爭,也有殺戮,但是也有著親情。
怎麽,怎會這樣?
何瞑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何瞑?”淩絕在一邊呼喚著,他想要走近何瞑。
何瞑一擺手,示意他不要過來,然後他痛苦地看著靈溪:“靈溪,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靈溪驚訝地看著他,何瞑痛苦地說:“我現在好痛苦,感覺整個人像是被火在燃燒著。怎麽辦,怎麽辦?”
靈溪無意中低頭看了一眼靈犀劍,隻見上麵顯現出一行字:“以血養之,方可減輕其痛苦。”
靈溪看著何瞑痛苦的樣子,不由說:“原來,在我們相遇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我不該留你在此處,我也不該對你有所心動。那麽,結束這一切的辦法,隻有這一個,解鈴應還係鈴人。”
說著,靈溪從何瞑手中拿過劍,一下子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血汩汩而出,靈犀劍又重生出新的光芒。
此刻的何瞑,仿佛是大夢初醒一般,他愣愣地看著靈溪,頓時亂了分寸:“靈溪,靈溪,你怎麽了?你怎麽會這樣?今天不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嗎,怎麽會變成這樣?”
靈溪看著何瞑眼中的溫柔,勉強露出微笑:“你終於變回那個何瞑了,我終於把你解救出來了。”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然後,何瞑抬起頭,看著洛城、瑤池、隨奇與淩絕,“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靈溪對眾人說:“現在的他,好像是重生的模樣,你們可以對他說以前的故事,但是請你們一定要好好對待他。”
隨後轉過頭對何瞑說:“你要好好的。不辜負我的生命。我把我的靈魂依附在靈犀劍身上,你要好好對待這把劍。”
“我會的,我會的。靈溪,你不要死。”何瞑大聲哭了起來。
靈溪抓著何瞑衣角的手突然滑落了下來。
何瞑不敢相信地望著靈犀劍流動著鮮紅的血絲,一道紅光閃過,靈犀劍自動飛出,自動插入劍鞘,落在了何瞑身邊。
而靈溪的屍體,也蕩然無存。
洛城的目光看著淩絕:“你我本來就無冤無仇,荷妃的事,也早就過去了。我希望何瞑能幫助我一起奪天下,我想,你會同意吧?”
淩絕看著正在痛哭的何瞑:“好,隻要你可以保證你能照顧好何瞑就可以了。”
洛城說:“不介意的話,這次回宮,我請你與我一同回去。”
淩絕說:“就不怕我殺了你父皇?”
洛城說:“我本來就是在宮中不受寵的孩子,與我父皇,更是沒有絲毫的感情,何不趁著這次回去,索性把天下變成是我們的呢?反正現在,靈犀劍也是我們的了。”
淩絕想了想:“好,一言為定。”
隨奇跑到巨石後麵,看見瑾茗已經閉上了眼睛。
瑾茗已經停止了呼吸。
隨奇將瑾茗抱起,一滴淚,滑落在瑾茗的衣襟上。
走出迷岸閣。
洛城與隨奇將瑾茗與樊雲桀的屍體埋入地下。
“你愛過瑾茗嗎?”瑤池問洛城。
洛城看著地上鼓起的小土坡,他的腦海裏,是瑾茗的笑語嫣然。
大概,有那麽一刻,愛過吧?
瑤池看了看樊雲桀的墓,又紅了眼眶。
誰也不知道,到最後,居然會是這樣的收場。
眾人收拾好一切,就離開了。
走了一段路程,隨奇回過頭,看見瑾茗的墓上,已經長出了一棵紅豆樹。
隨奇默默地折回,跑了過去。看著樹上頃刻間長出的紅豆,這紅豆特別紅,莫非是沾染上了瑾茗的血?
隨奇不由伸手摘下一顆,握在手心裏,就又跑上去與大家一起同行了。
他的手中,多了一顆紅豆。
他的心裏,默念著:此物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