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秀才相公被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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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潑婦行徑。

    剛才那一巴掌雖然打的挺痛快,但他一直以來就是個文弱書生,不像女子是做慣了活計的。

    根本就招架不住女子的一陣撓打,踢鬧。

    慌亂躲避時,這才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

    他們這裏打得‘熱鬧’,鄰居們自然有聽見動靜了的。

    有好事的,平日又自詡跟這大娘關係不錯的,意思意思敲門之後,就推了門進來。

    也幸得他們家平日白日裏沒有鎖門的習慣,這才方便了一群趕著來‘勸架’的人堂而皇之進入。

    而這些人,有一個自然就有第二個。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那院子裏已經圍了有六七個人了

    大家一見那平日總端著一副讀書人高高在上模樣的男子,今日被自己媳婦打的這般狼狽,雖說都在上前去拉架,卻嘴角那掩飾不住的那幸災樂禍的笑。

    拉架的動作自然也就不那麽盡心了。

    有些平日曾被男子言語上嘲笑得罪過的女子,趁此機會,不為自己討回點公道都說不過去。

    所以這架是越拉越亂,就連那大娘都莫名其妙被擠了出去。

    偏偏混亂還在繼續。

    大娘在旁邊站定之後一看,見那群娘們兒居然敢對自己當家的動手動腳。

    也不管自己先前是不是還對當家的心有不滿,當下‘忒’了一口痰出去,袖子一擼,又衝了上去。

    “就你們這群騷娘們兒,居然也敢欺負到我爺們兒頭上,老娘的爺們兒老娘能動手,你們能動嗎?也不瞅瞅自己是什麽身份,你們配嗎?”那大娘邊上前拉扯邊罵。

    先前還在裏麵和稀泥的兩人,此時聞言趕忙退了出去。

    這蘇大娘可不好惹。

    她不僅嘴皮子不饒人,手上功夫更是,何況她還有娘家父兄撐腰,一般人戰鬥力根本就鬥不過她。

    那兩人退出戰局之後,另外三人還在熱火朝天的動手動腳。

    半點沒發覺不對勁。

    而被欺辱的男子,此時可不止是後悔了,他現在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那樹幹上。

    這些女人,借著拉架幫忙,不止在他身上撓了不少爪印,更有甚者,他似乎感覺自己腰部以下前後都被人揩油了。

    可這幾人力氣太大,他根本就躲不開。

    男子漲紅著一張臉,平日能引經據典不帶髒字將人說的滿麵羞紅,現在卻已經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隻能嘴裏不停喃喃,“你們這群潑婦!你們這群潑婦!”

    “老娘打死你,敢欺負老娘的相公!”直到蘇大娘上前將其中一人大力扯開,並暴力相向。

    此時另外兩人才反應過來,趕忙躲開。

    反應快的,直接甩下一句,“既然蘇大娘你跟相公沒事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就趕緊溜了。

    另外沒被抓住的那人,也緊跟在她身後溜走了。

    現在就剩下之前急流勇退的二人,還站在旁邊,蹙眉看著。

    這裏頭,估計也隻有一人是真心想要過來幫忙的,也就是這二人中年級稍長的那位。

    隻不過她一人卻幹不過另外四人,被拉扯著加入戰局,都快分不清誰是誰。

    這才差點誤傷。

    此時蘇大娘還在猛揍另外一人,旁邊站著的兩人,對視一眼,趕緊上前重新又去拉架。

    “蘇大娘,別打了,再打要給打壞了。”

    “打壞了就打壞了,大不了老娘賠她醫藥費,但老娘的相公是她能打的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是個什麽熊模樣,居然還敢對我家秀才相公動手,老娘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著手下不停,又要甩那婦女耳光。

    卻被旁邊那二人抱住了手,攔下了。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大家都是鄰居,鬧得太難看以後還怎麽好見麵?”抱住她胳膊的那人年紀比她長幾歲,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紀。

    她說話,蘇大娘還是會聽一些的。

    這才緩了緩氣,將人往地上一推,鬆開了手。

    此時秀才相公早就躲進屋子不出來了。

    今日他的臉,算是被丟盡了,而且他沒想到那幾個婦女膽子如此之大,居然敢趁亂輕薄與他。

    雖然他已經年過不惑,可到底是個書生,身上有些儒雅書香之氣。

    且他長身玉立,這麽多年又未吃過什麽苦頭,皮膚白嫩,保養的比跟他同年紀的男女都要好。

    今日來的婦女,可不是那書香門第的宅門主婦,她們可不講究什麽規矩。

    平日就算遇見那說葷話的男子,自己還能跟著湊上兩句,又怎會像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小被約束著長大,之後嫁人也是恪守規矩的婦女一般。

    “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這院子住不下去了,住不下去了!”男子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今日被鄰居看見這般狼狽的模樣,他已經沒辦法在此地繼續生活了。

    心中鬱悶煩躁不已,隔壁溫府的院子裏,此時卻還在不知用什麽樂器所彈奏的曲子。

    略微比剛才高昂一些,他聽得也更加清楚。

    男子又靠近了些牆角,似乎這樣能夠聽的更加清楚。

    隔著兩堵牆的那邊是陽春白雪,而他這邊的院子,卻已經變成了下裏巴人。

    他想要的,卻是院子那邊那樣陽春白雪的生活。

    男子心內愈發不平。

    但卻不敢再像先前那般,與自己妻子爭執吵鬧。

    不然最後丟人的必然還是自己。

    隻是此刻不免幻想著,哪日能夠見一見那隔壁院子的人才好。

    不知她會是個何樣的女子呢?

    是不是同他所想的那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能寫的一手漂亮的簪花楷體,也能吟詩作賦,還能紅袖添香。

    男子站在牆邊,直等到那邊琴音漸消,還不肯離去。

    而柳姨娘在院中,自是不知會有一人,不過僅憑琴音,就開始未曾見過她人,便開始臆測幻想她是何種模樣了。

    隻是就算柳姨娘知曉,也不過是當個笑話聽過就罷了,難不成還能與那人有些其他交集嗎。

    自是不可能的。

    隻是那男子會這麽想嗎?

    有時候,有些人一旦心生妄想,便會如同那撲火的飛蛾,明知前方是一條死路,卻還是奮不顧身的想往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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