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夜深回府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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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寺內用過晚膳之後,二人便打道回府。
進了府內,便見謝家大少爺正等在他們的院子裏。
“大哥。”
“行了,一家人不用多禮了。”謝家大少爺站起身,“對了,前幾日你讓我幫著去找親家公的下落,如今已經有了些眉目了,金兒和弟妹都一起看看吧。”說著謝家大少爺便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
謝金科接過來打開。
傳遞的信息一般文字都是經過精簡的,所以並不長,很快便看完,遞給了身側的溫小六。
“父親去了黔南?”
“據那邊管事傳過來的消息,說是見到了親家如今正在黔南一帶。隻是那邊曆來住民混亂複雜,除了有山匪以外,還有些苗人也隱藏在那邊,若是遇到什麽事,卻是難辦了。”謝家大少爺麵色微微嚴肅道。
溫小六聞言,眉頭微蹙,她沒想到居然還會有苗人。
先前在蜀地遇到的許汝斌一家子,已經讓她算是開了眼界了,此時聽到苗人便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喜。
“不知那邊的管事見到我父親時,他可還好?”溫小六問。
謝家大少爺不知怎麽好像變得遲疑起來,表情也並不算好。
“弟妹,親家正是因被那裏的山匪抓住之後,偶然聽到山匪中人說出了親家的身份,這才知道親家在那邊的”
溫小六跟謝金科麵色都嚴肅起來,“那不知父親可有危險?”
“你放心,既是知道此事了,下麵的管事自然不會放任不管,如今親家已經被接到了謝家的鋪子裏,暫無生命危險。”
“隻是受了些傷,便是回京,怕是也得等些時日。”
原本謝家大少爺,也不過是因親家那邊受了傷,這才說話間有些遲疑,擔心溫小六對此事有些意見。
隻是溫小六聽完之後,麵色反而放鬆下來,“父親此番受了傷,不過乃山匪所為,大家都不想看到,大哥不必為此擔憂。此事我過兩日之後便會稟明祖父那邊,也好讓他安心。”
溫小六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將溫綸受傷的消息告訴老太爺的,謝家大少爺聞言也就不再多言。
又說了幾句詳情之後,便出了溫小六與謝金科的院子。
“父親此番吃了虧,也不知會不會收斂性子,安心在金陵或是京城待下去。”
謝金科聞言,沒有說話。
他並不認為一個人若是習慣了某種讓自己想要的生活之後,還會習慣那種不想要的生活。
隻是這不習慣,怕是在老太爺的威壓下,會忍受一段時間,能忍受多久,卻是難說。
得知了溫綸的消息,溫小六這邊便算是鬆了口氣,也算是對祖父有了個交代。
此事便放在了一邊。
三日後。
“路上小心,”謝金科將人送到門口,低聲叮囑,“過些時辰我應該也會過去。”
“金科哥哥也去?”
“嗯,去瞧瞧那人到底是誰。”
“皇上讓你去的嗎?”
謝金科笑了笑,沒說話,輕捏了捏溫小六的手,扶著她上馬車。
看著馬車走遠之後,謝金科便朝著宮門的方向去了。
隻是卻沒有入宮,而是在宮門外不遠的一處宅子停下。
“不知陳伯爺可在府內?”
門房見到謝金科這風流俊雅的書生,有些驚訝。
他們伯府自從先皇去世之後,就變得門可羅雀,鮮少會有人上門,更不用說像這般俊雅的風流之士了。
愣了一會這才反應過,“在的,在的,伯爺在府裏。”
說著也不問謝金科是誰,便將人請了進去。
“您先在這裏稍後,奴才去請伯爺。”說罷一邊招呼人上茶,一邊往伯爺的院子走去。
謝金科見到端上來的茶水,麵上沒什麽表情波動,卻沒有動那杯茶。
靜等著陳伯爺過來。
“老爺,就是這位公子”門房的蒼頭語氣戰戰兢兢的道。
陳伯爺進來時,臉上表情並不好,氣呼呼的樣子明顯是在責怪蒼頭事先沒有問清來人,便請了進來。
隻是見到謝金科時,不免被他的長相驚了一下。
揮手讓蒼頭退下去。
“你是誰?”
“回伯爺的話,在下乃戶部小吏,謝金科。”謝金科站起身道。
“哦,你就是那個前幾年的狀元郎?”陳伯爺像是想起來了一般道。
走到主位上坐下,眼神不忘來回掃著謝金科。
謝金科笑了笑,默認一般,沒有反駁。
“我與你沒有半分交集來往,你今日來府上做什麽?”
許是這些年被人慢待了很多,陳伯爺的性子,已經變得比先前還要難以相處。
“先前在北地時,曾有幸與小世子見過一麵,得知當時世子正在尋人。正好前兩日,在下的師父東陵先生有言,說在京郊的青雲寺內,有陳家所尋之人,在下便上門來叨擾,想問問陳伯爺可有興趣往青雲山一去。”
那陳伯爺到底不是個蠢笨之人,聽到這裏哪裏還能不知謝金科話中的言外之意。
臉色肅了起來,“你說的可當真?”
東陵先生的名聲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既然他說那青雲寺內有自己尋找之人,怕是不離十了。
謝金科點頭,“金科不敢有半句虛言。”
“你稍後片刻,我這就收拾一番與你同去。”陳伯爺急匆匆道。
“陳伯爺自去收拾便好,隻是到時金科怕是會帶些人手過去,若是伯爺方便的話,便不要帶太多人過去,以免打草驚蛇了。”謝金科道。
“你帶人過去做什麽?”陳伯爺愣住。
他這時才想起來,此人定然不會是無緣無故上門將這消息告訴他的。
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眼神不善的盯著謝金科。
“自是去抓人了。”
“你不過是個戶部小吏罷了,有何權利去抓人?還是說你能帶得自己的人,我卻帶不得自己的人了?”陳伯爺不高興的道。
“伯爺,此番倒不是金科想要阻攔您帶人過去,隻是那位的狡猾程度想必您也知道,若真讓您帶人上去,讓那位認了出來,到時抓不到人,這罪名又該由誰來擔呢?”謝金科不緊不慢的道。
半分沒有將陳伯爺的怒言看在眼中。
陳伯爺這才從他話中聽出貓膩來,定定的看了謝金科半響,哼了一聲,便往外走。
謝金科也沒有跟上去,而是坐在廳堂內靜靜的等著。
陳伯爺雖然人老了,卻不糊塗,對於官場他也了解的很,有些事,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他都隻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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