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學院。
    “哎！你們聽說了麽？十萬威遠軍出征了！”
    “什麽？威遠軍出征？因為什麽啊？難道和北邊要打仗？”
    “什麽北邊，他們往徐州去了！”
    “為什麽去徐州！”
    “………………”
    原本安靜的太學院一下子熱鬧起來。
    “威遠軍去徐州和鎮南軍匯合，合兵二十萬要伐楚！”
    “伐楚？這就要打仗了？”
    很多學生並不知道這樣的消息，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你這話說的不對，朝廷並沒有伐楚的旨意，如何會有伐楚一事？”
    一位學生一下子抓住問題關鍵，認為同窗在散布謠言，道：“此事還是不要亂傳，萬一不是，很有可能被治罪。”
    “消息千真萬確！那遼王膽大包天，朝廷還沒有做出決定，他直接擅自調兵去了徐州。”
    “我的天！這也太大膽妄為了。”
    “……………………”
    “遼王仗著自己是聖上身邊第一功勳，一直無法無天，聽說前些日子還主動調兵去和北元搞摩擦，出動兵馬達十三萬之巨，就憑這一點，王法在他眼裏就是笑話。”
    “朝廷法製何在？!”
    一位太學生見遼王如此肆意妄為，頓時大怒。
    “這還算輕的，我有渠道得到消息，遼王在北地三州那可是土皇帝般的存在，朝廷法令想聽就聽，不聽直接扔掉。”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的刻意引導之下，遼王一下子成為十惡不赦之輩。
    然而太學院亦有北地三州的學生，他們對詆毀遼王表示非常不滿，因為遼王對北地三州做出極大的貢獻。
    “你們不要聽風就是雨，遼王在北地三州發展經濟，建立學院，降低收稅，每一項措施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絕不似你們口中那般不堪。”
    “對！我就是因為得到遼王所建學院資助才有幸來太學院學習。”
    “沒錯！遼王是忠君愛國的賢王！絕非你們口中十惡不赦之輩。”
    “……………………”
    不少北地學子發生，紛紛為遼王打抱不平。
    “放屁！我看你們就是遼王的走狗！”
    “沒錯！咱們一塊收拾這群遼王走狗！”
    “揍他們！”
    “……”
    大家都是熱血青年，爭吵很快演變成全武行，北地三州的學子各個不是善茬，可惜人數太少，很快就淹沒在人海中。
    太學院有史以來還沒有出現過群毆事件，今天算是破天荒了。
    太學院的老師、監院得到消息，立馬過來查看情況，見場麵一片胡亂，趕忙勸阻。
    待人群散開，北地三州的學子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甚至有幾人已經奄奄一息。
    不遠處的一棟閣樓上，幾位中年人自始至終看著事態發展。
    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位中年監院走上來，憤怒的看向幾人，責怪道：“你們鬧的太過火了！”
    幾位中年也覺的事情有點失控，歉意道：“的確有點出乎意料，不過事情還在承受範圍，還請消消氣。”
    中年監院臉色並未緩和，扔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如果那些孩子沒有大礙，此事便不計較，如果出了事，另當別論。還有這裏是學習的地方，不是你們搞陰謀詭計的地方，隻此一次。”
    ·······························
    太學院發生群體鬥毆事件的第二天，上百學子結伴來到京城遼王府抗議。
    他們打著遼王不尊皇令，擁兵自重，調動兵馬的名義進行指責。
    王昊聽到外麵震天響的動靜，蹙眉道：“不過年不過節的，外麵這麽熱鬧？”
    “我去看看。”
    陸猴兒準備去看看情況，王昊耳聰目明，已經聽清楚外麵都是指責他的話，這不由令他一怔，這無緣無故的怎麽有人敢幹這種事？
    吃熊心豹子膽了？
    沒一會陸猴兒就來到王府前，他也聽到了對王昊的指責，臉色難看，但到現場一看，來人是穿著太學院的太學生，怒火隻能壓著。
    這些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梁之材，不宜善動，若是其他人，陸猴兒早就下令收拾了。
    “都給我閉嘴！”
    陸猴兒怒喝一聲，震的一幫太學自耳膜生疼，一個個都老實的閉上嘴巴。
    “誰讓你們來這裏鬧得？可知道這裏是王府？王府門前喧嘩還指責當朝王爺，這可是殺頭的罪知道麽？”
    陸猴兒冷聲道。
    “我們沒有來鬧事，我們是來抗議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太祖定下的規矩，遼王雖尊貴，但目無法紀，善動兵戈，我們為何不能聲討之？”
    “對！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我們就要聲討遼王！”
    “………………”
    陸猴兒見太學子又吵擾起來，一時間心煩意亂。
    陸猴兒絕對有動手的魄力，可問題是一旦動手，立馬就會給王昊招來麻煩，這是他所不願看到的，再者這件事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有人在背後拱火。
    陸猴兒有些難以下決定之時，王昊的旨意傳了過來。
    陸猴兒得到消息，立馬給王府門前的親衛下令道：“驅趕！敢有反抗者以行刺論處。”
    命令一下，親衛營那可真不慣著，上去衝著太學子就是拳打腳踢。
    太學子雖都是血熱青年，但跟親衛營這等沙場悍卒相比，那就是剛學會走路的娃娃。
    僅僅一個回合，百名太學子的抗議隊伍瞬間被親衛營衝散，太學子被揍得哭爹喊娘，倉皇而逃。
    王府門前的這場鬧劇最終平複，但也讓王昊在京城留下非常不好的名聲。因為有很多百姓在這邊看熱鬧，他們看到王府親衛動手，不明事理的他們也認為遼王跋扈囂張，下意識的站在太學子一方。
    此事原本以為到此就結束了，哪曾想事情的發展更加激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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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學子去遼王府鬧事是誰出的主意？”
    張浩然得到消息後，蹙眉嗬責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管是誰幹得了，不如靜觀其變，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一名同伴輕聲勸了一句。
    張浩然看了同伴一眼，道：“你們不了解他的脾氣，你們這樣鬧，他或許會中招，但同樣也會報複，而他的報複向來非常直接。”
    “怎麽個直接法？還能舉刀殺人不成？”
    同伴不相信遼王如此膽大妄為。
    張浩然見同伴不聽勸，而身邊不少人都讓他就當不知道此事，張浩然見眾意難違，也就聽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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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學子來遼王府鬧事的第二天，同樣的時辰，同樣是太學子再次來到遼王府，隻是這次的規模比之前要大了許多。
    昨日不足百人，今日除了北地三州以及少數不願生事的學子之外，足足來了三百餘人前來抗議指責遼王。
    陸猴兒見來了這麽多人，心裏咯噔一下，原本還想如昨天如法炮製，但出於謹慎向王昊匯報了一聲。
    “三哥！這次幾乎太學院的學子都來了，咱們…………”
    話說一半，陸猴兒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了。
    “衙門那邊沒點動靜？”
    “這他媽就是他們這幫文官搞的鬼，不然如何能夠說服太學子來鬧事，衙門裝聾呢。”
    陸猴兒罵道。
    王昊點點頭，氣定神閑道：“領頭的幾個都注意到了麽？”
    “早就盯上了。”
    “狠點弄。”
    陸猴兒一聽這話，心裏有點猶豫，不明白這狠點弄到底是什麽尺寸。
    “三哥！這到底怎麽個尺寸啊？”
    “既然是敵人，那就按照對付敵人的法子處理唄。”
    陸猴兒一聽這話，心裏瞬間通透，點點頭前往府門。
    此時遼王府門前，太學子正在齊聲賣力吆喝。
    哪曾想片刻後，街道的左右兩邊分別出現大批兵馬，這都是王昊帶來的親衛營，人數不算多也就百來人，但收拾三百學子跟玩似的。
    親衛營都是遼王心腹中的心腹，毫不誇張的說，他們隻尊遼王令，除了遼王誰都調動不了他們。
    這麽一幫人，早就看太學子不順眼了，陸猴兒命令一下達，他們是真的下死手，除了沒用武器，凡被他們招呼上，不死即殘。
    接下來的畫麵足以讓京城百姓以及這批太學子終生難忘。
    三百學子一個都沒有跑掉，全部被放倒，其中還有熱血的學子被收拾的更慘，至於領頭的幾個直接被當場幹死。
    此事不出半個時辰，傳遍京城，朝野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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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
    禦書房。
    “什麽？你說死了幾個人？”
    曹潤得到消息，一臉驚愕之色。
    “死了五名學子，其餘的全部受了傷，重傷者更有幾十人。”
    內侍老老實實回稟道。
    曹潤一聽這話，非常不解，依照王昊的性子，做事不該沒有分寸，這明顯是有人設計坑他，他這麽做就是主動掉進坑裏，這不是傻麽？
    “打完就算了？遼王還有什麽行動麽？”
    “還有就是不準救人，就讓那些學子倒在府門前，親衛營守著，聽說已經武裝戒備，衙門的人說和也沒用。”
    曹潤一聽這話，頓時陷入沉默，沒過多大會，琢磨出點東西來，安排道：“給內閣說一聲，就說朕感了風寒，這幾日要休息。”
    內侍聞言，瞬間明白陛下這是準備兩耳不聞窗外事了，點頭表示明白。
    曹潤躲了，算是給了王昊最大的權限折騰。
    王昊把人扣下，就是給曹潤一個信號，此事我來處理。
    君臣默契無間。
    曹潤這邊剛稱病，朝廷內的官員便要見皇帝，當麵參遼王，可惜最終都被攔下。
    與此同時，王昊派人找來了黑鷹衛統領。
    黑鷹衛是陛下的秘密機構，是太祖皇帝親手建立，其性質和星辰閣如出一轍。
    “老奴參見王爺！”
    一位老太監畢恭畢敬的衝王昊行禮道。
    黑鷹衛統領皆是宮內太監任職。
    “起來吧。”
    王昊擺擺手，黑鷹衛統領聞言起身，沒有落座，畢恭畢敬的站著。
    “本王有點事需要你幫個忙。”
    “王爺言重了，您有事吩咐就成。”
    王昊點點頭，道：“給那幾個參本王最狠的禦史家裏送些通敵叛國的資料進去，然後你們抓人，關進大獄，讓他們開口…………”
    “你懂本王意思？”
    “明白！”
    黑鷹衛統領點點頭。
    “那就有勞了。”
    “王爺放心，明日一早就有結果。”
    王昊一揮手，黑鷹衛統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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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某府邸內。
    “現在遼王已經入套，咱們下一步就可以將死他。”
    一位中年一臉得意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陛下今日避而不見，這說明還是向著遼王，隻要陛下不點頭，咱們想要完成既定計劃，還是很麻煩。”
    “嗬嗬！不用太擔心，有句話叫民意難違，今天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太學子被打，而是老百姓看到太學子被打，百姓的情緒被調動起來才是重中之重。”
    “哈哈！沒錯沒錯！”
    “………………”
    一幫幕後主使得意之際，突然底下的人傳來消息。
    “大人不好了！就在剛剛張禦史、宋禦史、安禦史等近七位禦史被抓了！”
    “什麽？！”
    一位大人驚愕道：“誰動手抓的？好大的膽子！”
    禦史可不是誰都能動的，除了皇帝下令，沒有人能夠動他們。
    “動手的是黑鷹衛。”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黑鷹衛是陛下鷹犬，難道陛下準備死保遼王？可這麽做隻會更加激化矛盾，陛下英明，絕不會幹這種傻事。
    “以什麽名義？”
    一位大人冷靜的問道。
    “回稟大人，聽說罪名是通敵叛國。”
    所有人大怒。
    因為他們都清楚，這是欲加之罪。
    “不行！咱們必須行動起來，不然的話，就是鐵打的人在黑鷹衛手裏也得服軟。”
    “沒錯！咱們去找張大人。”
    “同去！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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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底下的人讓張浩然不要管他們的行動，張浩然見底下的人主意已定，也就沒有過問，但不過問不代表就不知道消息。
    太學子被打死和‘囚禁’一事他還是清楚的，同時禦史被黑鷹衛抓一事，他也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張浩然正準備跑一趟黑鷹衛衙門，底下的人突然來見他。
    “張大人！”
    “參見張大人！”
    “見過張大人！”
    “…………”
    張浩然看到他們，一臉疑惑，問道：“你們怎麽過來了？”
    “張大人不好了！剛剛得到消息，安禦史、宋禦史等人被黑鷹衛給抓了。”
    “張大人一定要出手救救他們，不然他們很有可能走不出大獄。”
    “對啊！張大人給想個辦法吧。”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希望張浩然出手相救，卻忘了之前正是他們讓張浩然置身事外，一切由他們處理。
    時隔不過十二個時辰。
    真是諷刺。
    張浩然很想痛罵一頓他們，但現在並不是時候，作為陛下的近臣，他非常清楚黑鷹衛的手段，所以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救下被抓的禦史。
    “你們在府內等消息。”
    張浩然臉色很難看，眾人也很尷尬，乖乖的點頭稱是。
    張浩然出了府沒有乘轎，而是駕馬向著黑鷹衛衙門趕去。
    黑鷹衛衙門因位於皇宮的東麵。
    張浩然來到衙門，很快見到了黑鷹衛都統，也就是之前被王昊安排做事的老太監。
    “張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老太監似乎對誰都非常恭敬，說話打招呼總是彎著腰。
    “本官聽說安禦史、宋禦史等好幾位禦史被抓了起來，請問一下這是陛下的旨意？”
    張浩然臉色不善道。
    “回稟張大人！聖上龍體欠安，並沒有下旨。”
    “既然沒有下旨，你如何有權抓禦史？”
    張浩然氣勢洶洶道。
    “嗬嗬！”
    老太監不慌不忙道：“按照一般情況，除非陛下下旨，無人有權抓捕禦史，但還有一種情況，老奴有權抓人。”
    張浩然聞言，眉頭一蹙。
    “老奴接到舉報，這幾位禦史有私通敵國之嫌，老奴為了國家安危，自然有權抓人審訊。”老太監態度漸漸尖銳，道：“皇權特許，還請張大人明察。”
    張浩然頓時被懟的無話可說。
    你要說他們通敵叛國，這根本是無稽之談，但黑鷹衛就說有嫌疑，要抓回來協助調查，你有什麽辦法？
    一點招都沒有。
    人家最後還加一個‘皇權特許’，直接讓你有勁沒地方使。
    “本官可以擔保他們絕無通敵叛國的行徑，可否看在本官薄麵放他們一馬？事後本官會親自奏請聖上。”
    張浩然絕不能讓他們久留大獄，不然很難活著走出來。
    “張大人就不要為難老奴了，待老奴查明他們是否真是清白後，自會放他們離開。”
    張浩然一聽這就是敷衍，在大獄內屈打成招的事情少了？就算最後證明是清白的，最終也得落個終身殘疾的下場。
    張浩然語氣凝重的來到老太監身前，道：“就當賣張某一個麵子，可以麽？”
    老太監著實有點不敢把張浩然得罪狠了，因為他非常清楚張浩然在朝中的地位，尤其是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陛下心中有兩個人是極特殊的存在，一個是眼前的張浩然，另一個就是遼王王昊。
    隻要不叛國，他們犯任何錯誤都可以被原諒，這一點意味著他們的存在超越了所謂的‘皇權特許’。
    老太監見張浩然真要急眼，無奈道：“張大人就不要讓老奴左右為難了。”
    老太監鬆口，張浩然點點頭，隨即告辭離開。
    離開大獄，張浩然駕馬直奔遼王府。
    ································
    “三哥！張哥來了。”
    “來了就請進來唄。”
    王昊正在吃火鍋，點點頭讓陸猴兒將人帶進來。
    張浩然此事正在府門口，之前被收拾的太學子還滯留在原地，有人認出張浩然，紛紛出聲求救。
    “內閣張大人！”
    “張大人救救我們！”
    “救救我們張大人！”
    “………………”
    一幫太學子帶著哭腔道。
    “不準喧嘩！”
    親衛營一名軍官厲喝一聲，太學子立馬閉嘴，比狗都老實，可見真被收拾怕了。
    張浩然也知道自己命令不了王昊的部下，見他們一個個有氣無力，肯定沒吃飯，便衝那軍官道：“他們都是未來的國家棟梁，給他們些吃的，總不能讓他們都死在這裏不是？”
    軍官知道張浩然和自家王爺關係不菲，聞言點點頭，隨即讓底下的人進王府準備些吃食。
    這個時候陸猴兒到來，笑道：“張哥來了！裏麵請。”
    張浩然點點頭，跟著陸猴兒一同進了王府。
    客廳內。
    張浩然見王昊正在悠閑的吃著火鍋，心裏氣不打一出來。
    王昊則笑道：“你來的真是時候，剛剛現殺的羊，坐下一塊嚐嚐。”
    張浩然坐到跟前，直截了當道：“吃飯喝酒等會再說，先把人放了行不行？”
    “外麵的學子？你開口肯定放。”
    王昊直接答應下來。
    張浩然臉色緩和許多，又道：“大獄的人能不能放？”
    “又不是我抓…………”
    “別裝了，你放人，底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王昊一聽這話，筷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伸出手指點著張浩然的胸膛道：“你怎麽處理？你有能力處理麽？！”
    張浩然見王昊突然翻臉，神情一怔，同時也清楚王昊為啥有情緒。
    “我這人是什麽脾氣你是清楚的，事是你們挑起來的，現在玩不起了，要退了？可能麽？什麽時候結束得他媽我玩夠了再說。”
    “外麵都是被利用的孩子，一幫當官的拿學生當槍，無恥！”
    王昊語氣嚴肅道：“學子犯錯，我可以既往不咎，但那幾個蹦躂挺歡的禦史，必須死，誰勸都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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