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同居日常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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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日常五十七
許久。
安娜貝爾從夢中醒來,清醒的意識緩緩浮現。
竟然睡著了,真是,原本打算去洗澡換衣服呢。
她眨眨眼,讓剛才腦子裏那個亂糟糟的、有些影響情緒的夢消失說她是被這個夢驚醒的也不為過
但安娜貝爾依舊有點氣惱,那個亂糟糟的夢是一部分原因,憶起某頭熊的種種過分行為更是另一部分原因。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這麽缺少睡眠、這麽疲倦,以至於竟然在生物鍾以外的時間昏睡。
拜月圓之夜所賜,直到前夜,安娜貝爾還沒有安穩睡著的空閑呢。
混蛋。
察覺到身上的異樣感,安娜貝爾便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身上沒有更換的黑色毛線長裙後,心裏的氣惱更多了點。
自從聽說布朗尼對她那些奶奶灰常服的嘲諷後,安娜貝爾就很注意,盡量不在他麵前穿深色衣服了。
就算出於工作在外穿了類似的衣服,回家後也會迅速更換大小姐已經在自己嶄新的衣帽間裏添了無數可愛風的家居服,這其中還有不少件是配套的情侶款。
反正那混蛋也不會舍得給自己買家居服的,安娜貝爾到現在還記得他因為唯一那件舊家居服被清洗、隻能披著毯子在家裏亂轉的熊樣。
熊裏熊氣的。
安娜貝爾揉揉眼睛,腦子裏的混沌感徹底消失。
先把身上這件毛線長裙換掉,她還想纏他去吃小熊餅幹呢。
她動動腿,試圖撐著手臂坐直,突然覺得身體的異樣感更明顯了。
咦。
不是“穿著外衣在床上睡覺,所以不適”的異樣。
那感覺很微妙。
怎麽說呢就是原本一直有點酸麻的地方突然
突然就,冰冰涼涼的,感覺很清爽。
安娜貝爾又動了動腿,皺眉看向自己身上的長裙。
這件黑色的毛線裙一直長到腳踝,裙擺也是往內收攏的筒狀,她的睡姿還是非常緊的蜷縮式,按理說,是不會有走光的風險的。
所以不存在“雙膝以上某個微妙位置過於涼爽”的情況。
安娜貝爾坐起來,有點猶豫地伸手,想檢查一下。
“嗨,蜜糖寶寶。醒了”
在她撩起自己的裙擺前,床帳就被拉開了。
安娜貝爾“布朗尼”
“嗯。睡飽了”
她放下手,又揉了揉眼睛。
床帳似乎是施過閉光魔法,當它被掀開後,暖光驟然透過輕紗,照亮了漆黑的陰影。
未婚夫沒有開那盞會照亮整個臥室的星座燈,隻是調了調床頭櫃上台燈的亮度,然後轉身係起床帳。
和她中午離開時的樣子不一樣,他換了一件印著字母o的休閑t恤,頭發沒有紮起,很柔順地披著,發尾似乎有點濕。
回來後洗了澡
安娜貝爾想看看他的表情,目光卻隨著他轉身係床帳的動作落到了他舉起的手臂上。
那是一件短袖t恤,所以她很輕易就看到了他手臂上深深淺淺的抓痕。
咳。
自愈體質還沒複原嗎,或者說這家夥是故意保留的。
安娜貝爾的目光立刻飄走,她欲蓋彌彰地摸了摸自己的美甲,眼神落到了台燈旁的羊皮紙上,還有點零碎的煉金原材料鋪在臥室地毯中。
看樣子他剛剛是一直靠著床沿,坐在地毯上研究。
“下午的煉金實驗失敗了,在複盤”
“啊隻是大略推算一下不穩定的結構。”
“怎麽不坐到我旁邊就算鋪了地毯,坐在那兒也很涼。”
因為怕忍不住。
洛森笑了笑“因為一點光線都可能弄醒你啊,蠢寶寶。”
他係好床帳,偏頭瞧了瞧她因為初醒而紅潤的雙頰。
“而且,如果在你睡著時從後背抱著你,你醒來就要到明早九點了。”
“現在幾點”
“晚上九點。”
洛森俯身收拾自己寫到一半的羊皮紙“走吧,換個衣服,蜜糖寶寶,我們出去吃夜宵。”
安娜貝爾掩唇打了一個文雅的哈欠,沒說話,隻是搖搖頭。
“你繼續工作。”她說,“複盤失敗原因後被打斷就又要從頭重來了。”
洛森愣了一下。
安娜貝爾幾乎從不拒絕他主動的約會邀請,這很少見。
而如果是經曆過之前那段過分惡劣、連洛森自己都不得不進行三分鍾的反省的日子先是正常狀態時讓她坐不下來,然後才休息幾天就在月圓之夜又拉著她胡鬧
假使這時她睡醒後發現他待在臥室裏沉迷她以外的任何東西,都要發發小脾氣,啃啃他或踹踹他的。
“沒關係,我”
“我去洗漱,布朗尼。你繼續工作吧。等你做完研究,再提夜宵。”
安娜貝爾很快就低頭找到了她的拖鞋,她站起來拍了拍裙子,迅速走出臥室,肩膀端得直直的。
初醒的迷糊感好像隨著那個小哈欠立刻消失了。
真可惜。
就算徹底睡醒的蜜糖寶寶不會像他之前時那麽迷糊,他還以為能得到一句軟乎乎的“歡迎回來”呢。
想到之前的事,洛森心虛地按下了被拒絕的不適感該什麽時候得寸進尺、該什麽時候保持分寸,他還是很清楚的
因為趁她熟睡進行那過分“單純”的塗藥,布朗寧法師現在很老實。
因為暴露的話他就完蛋了。
既然未婚妻命令他繼續工作,那就盡快把工作做完咯。
半小時後
安娜貝爾頂著更紅潤的臉頰走出浴室。
其實她獨自一人洗澡花費的時間可以遠超一小時,光是泡澡與往身上慢慢塗泡泡就
但這次她少見地選擇了淋浴,因為讓水流快速衝洗身體的方法更能讓人冷靜,而且站在花灑下不會浮現前幾天在浴缸裏的記憶。
那個夢,仔細想想,實在有些糟心。
今天下午的交談,仔細想想,也很糟心。
唉。
安娜貝爾低頭捋好潮濕的紅發,有點笨拙地給毛巾一點點施加適中熱度的風魔法,拖鞋卻踢到了一截從角落裏探出頭的荊棘。
鬼鬼祟祟的。
安娜貝爾“”
接觸到她的注視,荊棘立刻興高采烈地探出好長一截,眼看就要嫻熟地纏上她的發尾。
“不用哦。”
安娜貝爾輕輕撥了撥它“今天我自己吹頭發。別讓你主人工作分心。”
荊棘頓了頓,蔫葉耷枝地縮了回去,消失在角落時還落下了一片小葉子,淒淒慘慘的打著轉掉在地上。
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扮可憐水平也在顯著提升。
安娜貝爾忍不住笑了一下,有心想直接去瞧瞧正主在做什麽、是否完成了工作,感到身上的涼意後又後知後覺地頓住了腳步。
她還穿著浴袍呢。
雖然剛剛洗澡時檢查了一下,發現竟然完全消腫了但
還是去把衣服穿好吧。
待會兒他們還要出門吃宵夜呢,明天還計劃教他跳舞,後天的宴會可是至關重要的。
十分鍾後
衣裝整齊的安娜貝爾重新走進臥室。
布朗寧法師似乎依舊在地毯上沉迷研究,大大小小的荊棘在手提箱與晶石中來回穿梭,他墊在膝蓋上的羊皮紙也隨著羽毛筆的移動“唰唰唰”顫動。
這樣子和數天前的月圓之夜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因為床頭小燈的暖光、他略顯潮濕的長發發尾、那件有字母o的短袖t恤
安娜貝爾莫名鬆了口氣。
異獸的美是極其強烈的,也是極其尖銳的異獸令她瘋狂。
尤其是它那枚刻上她名字的右角。
在它的蠱惑下,不管身體多麽疲憊酸麻,她都會去努力反擊,幾乎放下一切羞恥與害怕因為她太想占有它、標記它了。
而正常的洛森布朗寧,他所在的空間讓她感到放鬆、溫暖又愜意,他所給予的夜晚令她無比羞澀,幾個吻就能陷入迷迷糊糊、任他施為的狀態裏。
因為待在他身邊就被世界第一的安全感籠罩,所以,閉上眼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安娜貝爾脫下拖鞋,赤著腳走過去,盡量保持安靜。
洛森沒有回頭說話,她看了看他在紙上寫下的東西,大致了解到他的推算正在總結階段,最關鍵的時期。
於是安娜貝爾再次輕輕推開了試圖伸過來讓她倚靠的荊棘,抱膝在距離他7的地方坐好。
因為剛才那個亂七八糟的夢,她不太想做別的事。
沒有睡意,但也不想動。
疲憊感明明已經被睡眠和熱水洗去了,此時卻依舊泡在身體裏,不算沉重,也不算輕。
安娜貝爾隻想看著他的側臉發發呆。
就像讀書時一樣,徹夜埋首於圖書館、腦袋嗡嗡發疼後,在一起回宿舍的路上看著他側臉發呆總能讓她重新開心起來的。
而且他竟然穿了短袖t恤。很難得。是他自己的嗎不太可能
唔,記起來了,這件t恤果然是我給他買的,白色的圓領t恤,粉紅色的字母o,一個超級大的“s”是沒同居前給他買的吧,好幼稚。
也真虧他能麵不改色穿上說起來,之前的粉紅色兔子拖鞋他也是麵不改色穿上了。
但精靈的顏值,粉紅色也穿得很好看。他穿什麽顏色都很好看的。
安娜貝爾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情變好了一點。
黑色t恤,粉色的大大的“”,正好是定製情侶款,嘿嘿。
情侶款都是她同居後才悄悄搭配起來的,因為之前有點怕他討厭,布朗尼吐槽過很多次,說那些印著o或搭配顏色就貴了許多倍的情侶款是搶錢
但最終她給他買,他也就主動穿了,什麽話都沒說。
而她悄悄用他的馬克杯喝水,悄悄把自己的牙刷杯擺到他的杯子旁邊,悄悄用他的香皂洗澡他也什麽都不說。
是默認了吧
但是剛剛那個夢
想到那個夢,安娜貝爾逐漸升起的小開心又悄悄消失了。
其實,那不是一個噩夢。
有夢境之主當男朋友是永遠不會做噩夢的。
但,或許是因為今天下午的談話或多或少影響了她,又或許是因為今天洛森想著讓她“小睡一會兒就叫起來出去玩”、他沒有一直躺在她身邊抱著她
安娜貝爾夢見了一個很討厭、很討厭的未來。
她夢見他們結婚了。
然後,婚後的很多很多年,他出軌了。
因為太鮮明地知道“洛森永遠不會喜歡其他人”,所以,安娜貝爾在夢見這些時就意識到“這是夢”,也因為非常清楚“精靈永遠不可能對伴侶以外的存在升起渴望”的種族特性,這個夢在她眼裏亂七八糟的。
與現實相悖、荒誕至極的夢不可能嚇到安娜貝爾,所以她保持著清醒的意識在夢裏旁觀。
所以醒來後她也沒對布朗尼發任何脾氣,因為知道他是全世界最好最喜歡自己的布朗熊。
但是。
夢裏的他給出的出軌原因,冥冥中,貼近了一點點現實的軌道。
他說“因為你太麻煩了,斯威特。和你在一起真的很累。”
而夢裏的她也真的很不爭氣。
無論他下班多晚、加班多久,夢裏的那個安娜貝爾都會用冷冰冰的神情命令他給自己做飯弄甜品;無論他表現得多疲憊、多繁忙,夢裏的那個安娜貝爾都會想方設法地給他添亂、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且,她沒有說過什麽情話,沒有營造過任何浪漫的氛圍,明明很期待他的吻卻總擺出施舍般的高傲表情等著他主動,收拾整理也好一日三餐也好全部丟給他做,說話做事總需要他反複理解反複包容許多遍
沒有體諒過他的工作,沒有讓他睡過一次懶覺,不許他玩他喜歡的遊戲、吃他喜歡的垃圾食品,如果抓到他破禁還會和他單方麵冷戰一整天,每次吵架後都絕不會被輕易哄好、反而要等他主動過來道歉認錯才肯低頭
旁觀的安娜貝爾在夢裏想,搞什麽呀,我本人絕不是這樣的,這和“布朗尼會出軌”一樣荒謬。
可是,當她醒來,當洛森拉開床帳,很自然地丟開手頭的工作,說“蜜糖寶寶,帶你去吃夜宵”
安娜貝爾差點就答應了。
她從不會拒絕他任何的約會邀請。
可是,她又突然想起,他放在法師塔進行的是個很重要的煉金實驗。
代換一下自己,如果是她自己準備很久的實驗結果失敗了,一定沒有出去吃宵夜的心情。
所以,這個邀請隻是遷就她睡過了晚飯的時間點,哄她開心。
於是安娜貝爾拒絕了他的邀請,說等你工作完,我們再一起出去她知道,地攤燒烤肯定能緩解洛森實驗失敗的糟糕情緒。
洛森露出了訝意的表情。
安娜貝爾便又想起來,以前,每一次,尤其是剛剛被他拉去胡鬧太久之後
看到他在臥室裏做別的事,自己絕對會發脾氣的。
譬如咬他,譬如踹他,譬如背過去發出“嗚嚕嚕嚕咕”的聲音,譬如直接把自己卷進被子不和他說話。
之前就因為他在自己身邊看兔子視頻,刪光了他的收藏夾呢。
之前渾身酸麻地睡醒後看到他靠在床頭打遊戲,還威脅要砸了他的遊戲機呢。
這樣的行為,好像和夢裏那個超級過分的女人,也沒有太大區別。
接著,安娜貝爾走出臥室,看到了被他擺正的靴子,被他疊好的披肩,被他掛好的手提包,還注意到冰箱裏消失的飯菜,廚房裏已經洗好放回原位的碗碟。
布朗尼下班回來時肯定很餓,否則不會直接吃了留給她的食物。
而且那點意麵和甜湯既不符合他的口味也填不飽他的肚子,他卻依然收拾了她亂丟的東西做了不少家務
餐桌上還有一袋小熊餅幹,正好是她想吃的那家。
安娜貝爾撕開袋子上的保溫貼紙,聞著濃濃的甜甜的黃油味道,卻一塊都吃不下去。
以前的她一定會想正好是自己一下午都在腦子裏想吃的餅幹,我男朋友果然無所不能,好開心,我要抱著這袋小餅幹去親親他。
可做過那個夢的她卻忍不住想
是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任性要求,布朗尼餓著肚子自己都來不及吃飯,卻要在百忙之中繞路去十字街,幫她排隊買餅幹呢
這麽一想,自己,不就是夢裏的那個壞女人嗎。
為什麽回家後直接睡著了,為什麽不知道同樣做點飯菜放進冰箱裏,為什麽帶著小脾氣把東西到處亂扔
她要嫁給他了,她不能再把自己當成嬌氣的小女孩。
任何一本教科書、參考資料裏,“做一個好妻子”都與“任性又麻煩”沒關係。
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哪怕沒有出軌,布朗尼也會厭倦自己、說“和你待在一起很累”的。
說不定他現在就很累了,畢竟它的荊棘都習慣在工作時分心過來給她吹頭發
自己又不是沒手,為什麽不能自己吹頭發。
不打擾布朗尼工作是基本的要求吧,為什麽以前的自己不覺得他沉迷研究時分神和她拌嘴、給她吹頭發是不對的呢
她還有故意露出吊帶讓他拋棄工作的前科。
唔。
唔。
這麽一想,布朗寧結婚後會出軌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安娜貝爾便直接被那個亂糟糟的夢拉進了泥潭,她越想越低迷。
當然,因為現在的安娜貝爾已經是中指上有戒指、和布朗尼同居了很久的斯威特法師,她不可能再次陷入自卑自厭的怪圈裏,做出一係列別別扭扭的傻事
她的理智清晰告訴自己,那一係列臆測,都是不對的。
那混蛋巴不得收拾整理她的鞋子和衣服,他每次不使用魔法也要扒在她的鞋櫃或衣櫃前,嘟嘟噥噥地抱怨收拾很麻煩,但其實恨不得趁機摸清她的每一雙鞋每一條裙子這家夥某方麵真的很變態
還有,他其實很喜歡動手親自做家務,在日常生活中不喜歡任何自動便捷的魔法道具,而且每次看到她做家務反而會生氣;
他回家時可能已經快七點了,草草吃過冰箱裏的飯菜就沉迷研究或遊戲,根本沒餘裕吃別的東西,計劃帶自己去吃夜宵就說明那貨晚上還想蹭一頓燒烤、炒麵或炸雞;
他的荊棘太喜歡纏著她幫她做事,不管是烘幹頭發還是拿拖鞋,那些荊棘總是乖巧無比又在關鍵時刻混蛋得令人發指,就和他本尊一樣;
而且他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在她露出吊帶時感到厭煩,那個懶懶散散的家夥絕不可能把工作的重要程度放在她之上,有好幾次上班都是她拖著趕著才把他弄進法師塔的,天底下沒有比他更愛翹班的法師了
安娜貝爾非常、非常明白。
如今的她已絕不可能誤解布朗熊的任何習慣,他都是她的未婚夫了,她恨不得在他身上拿出百分之二百的注意力。
正是因為明白,她沒有表露任何不開心,正常地洗完澡換好衣服,安靜蜷在他身邊,準備一起去吃燒烤。
真的不算很糟糕。幾乎沒有被影響。
但也真的不算很開心,被影響到了一丟丟。
畢竟,情緒與理智,本就是個無法完全共存的東西。
安娜貝爾知道那不是個噩夢,還是因為那個夢而難受。
安娜貝爾知道洛森不會出軌,但還是會忍不住、忍不住想
“怎麽了,蜜糖寶寶”
安娜貝爾立刻捂住嘴。
洛森停下筆,扭過頭來看她她意識到自己心裏小小的歎息發出聲音了。
好像,盯著他的側臉發呆,都不足以緩解她被那個夢引起的情緒了。
安娜貝爾隻好嚴肅地直起身,扒住他的肩膀,探頭親了他一口。
洛森以為她一臉嚴肅是要發表講話布朗寧“”
“沒什麽。”
一個吻終於緩解了小情緒,安娜貝兔重新蜷回原位,輕快地說“我剛剛想起,睡醒後忘了跟你說,歡迎回來了。”
洛森“”
洛森“我不信。你肯定還有什麽別的鬼主意。”
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要可愛死他。
安娜貝兔蜷好後就不想動了,她開始哼哼唧唧地催促“別想別的,重新工作,布朗尼,你不要分心,整理實驗結果可是很重要的。”
洛森此時特別不想工作隻想補親回去布朗寧“”
他默默盯著她,半晌,直接嘩啦啦丟開了自己的羊皮紙和羽毛筆。
“不想工作。”布朗寧法師說,表情苦大仇深,“你為什麽今晚突然開始強迫我工作,蜜糖寶寶我不想工作,如果不是你禁止我打遊戲看視頻,又可能會對我盯著你看幾小時的行為大叫變態,我絕不會坐在這裏搞研究。研究有什麽好搞的研究做個一千遍就是枯燥無聊的機械勞動了,研究又不是你。”
安娜貝爾“”
“而且你不許我給你擦頭發,你為什麽不許我給你擦頭發你想讓別的什麽惡臭雄性烘幹你的頭發嗎還是說你在外麵有別的抱抱熊了”
安娜貝爾“”
“蜜糖寶寶、蜜糖寶寶、蜜糖寶寶、你說你為什麽還沒結婚就對我始亂終棄”
安娜貝爾急忙抵住他試圖湊過來瞎拱的腦袋。
“我隻是,”她無奈地說,“剛才因為一件幼稚的事有點小情緒,但又不好對你發脾氣,所以想讓你先專心做好你自己的”
布朗熊立刻警惕起來。
“你不想對我發脾氣”荊棘也伸出,開始啪啪啪地抽打地毯,“你還想對誰發脾氣我們就要結婚了你隻能對我發脾氣和我吵架,蠢寶寶,絕不能有別的熊,我警告你”
安娜貝兔“”
她的爪子沒能抵住熊頭的瞎拱,隻能一臉複雜地把拱過來的熊抱住了。
“我不是唉冷靜你好啦不準拱著拱著就拱到我的吊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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