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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螢石蠻聽了,他急忙跑進小木屋,發現此時他們的孩子已經變成了一歲左右的樣子,兩人頓時驚慌失措,似乎他們的孩子就像是妖魔一般,這時候,他們的孩子還在沉睡,海嫿暈悄悄地把螢石蠻拉到小屋的角落裏麵,細聲地說道:“孩子他爹,怎麽辦啊?含兒一夜之間就變得這麽大了,他的到來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怎麽辦?怎麽辦?咱們是養他,還是把他丟了!”

    螢石蠻是一個特別喜歡孩子的父親,他使勁地搖搖頭,急得他張大嘴巴哇哇大叫,急得他亂舞著他的雙手,急得他在原地不停地踏腳,正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了不遠處的人在驚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天上有兩個太陽了,不好了,不好了,天上有兩個太陽了!”

    海嫿暈和螢石蠻急忙跑出小木屋,他們抬頭望去,隻見藍天之中沒有一絲白雲,卻又兩個一模一樣的太陽掛在高空,忽然,他們同時感到了身上一陣又一陣的熱浪,讓他們覺得空氣中的熱浪幾乎讓人窒息。

    “孩子他爹,這裏怎麽會有兩個太陽?”海嫿暈向螢石蠻問道。

    “是啊,這裏怎麽有兩個太陽?這下咱們的生活該怎麽過啊!“螢石蠻也歎了一口氣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海嫿暈忽然看見不遠的大海處有不少的魚飛躍出海麵,這些魚看上去都焦躁不安,於是她對著螢石蠻說道:“你看,那邊大海裏麵的魚都在往海麵跳,這真是不吉祥的預兆啊!”

    螢石蠻看了看不遠處的海麵,果然很多的海魚都躍出了海麵,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特別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海麵上的冰塊正在迅速地減少。

    兩人歎了一口氣,走進了小木屋,他們家的夜明珠忽然莫名地炸裂掉了,頓時,他們的小木屋變得黑了一些,海嫿暈歎了一口氣,她輕輕地抱起了含兒,她滿眼淚水地看著含兒,隻見含兒肌膚柔嫩,睡姿純潔無瑕,她打死也不相信含兒的到來會是不吉祥的預兆。

    正當這個時候,小木屋外麵忽然人聲喧嘩,海嫿暈抱著含兒和螢石蠻一起走出了小木屋,隻見族長帶著全部村落的人來到了他們的屋前,平時村裏的人都比較忌諱他們,今天這些人齊刷刷地來到他們家門口,肯定沒有什麽好事情。

    族長名叫樶岩理穿著黃金做的袍子,帶著象牙的耳環,他滿臉皺紋,兩眼無情,而他身邊的巫師唬噥一直不停地又跳又唱,在族長的身邊站立著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叫薆生頭戴花環,大概有七八歲左右,她兩眼清澈無比,穿著粉色的獸皮,兩手捧著一個大海螺。

    “報告族長,我就是看見另外一個太陽就是從這裏升起了,報告族長,海嫿暈家就是一個不祥之地,海嫿暈家的人就是不吉祥的人!”一個瘦高個子的村民指著海嫿暈說道,海嫿暈這才看清了說話的那個人,就是本村落最無賴的人,他叫簿毫刃,平時最喜歡感謝偷雞摸狗的事情不說,還最喜歡糾纏自己的那個醜惡的男人,平時雖然海嫿暈兩口子遠離村落的人,但是,她還是知道簿毫刃就是一個喜歡沾花惹草的人,平時她對簿毫刃從來沒有給個好臉色,這倒好,簿毫刃居然誣陷自己一家人,要置於自己一家子於死地。

    “你,你這個可惡的男人!”海嫿暈此時氣得渾身發抖,她幾乎想撲上去撕碎簿毫刃。

    正當這個時候,巫師停止跳舞,他有著尖尖的臉,大大的眼睛,長得就像一隻千年妖狐,他一邊不停地把自己的舌頭伸出又吐出,他說道:“報告族長,這個多餘的太陽的確是從這裏升起的,你看,在這個小木屋的屋頂上還有一個圓圓的坑印,而且,我也測出,在他們小木屋裏麵有一個青色的石頭裏麵也是一個凹形的圓印!這就充分證明了,這個多餘的太陽就是從他們這裏升起的!”

    “不是,不是的,我們屋頂上的圓印是去年一個大冰球撞了我們的屋頂,我家裏的大青石是我們存貯水的,太陽絕不是從我們這邊升起的,不是!”海嫿暈忽然上前跪倒在族長麵前,族長身邊的小女孩忽然心裏顫顫地動了,她覺得海嫿暈一家子好可憐。

    巫師唬噥環繞這海嫿暈幾圈,他又故意裝著聞了聞海嫿暈身上的氣味,說道:“族長,海嫿暈這裏確是妖氣太重,咱們一定要重重地處置這一家,才能平息兩個太陽之憂!”

    族長樶岩理聽了,他撫摸著他那發黃的胡須說道:“是呀,我似乎感受到這裏的妖氣太重了,按族規,把這一家子浸籠子,把他們放在海裏,祭奠海神,希望海神能夠幫助我們消除另外一個太陽!”

    “不,族長,尊貴的族長,你一定是弄錯了,我們都是好人,都是好人啊!”海嫿暈抱著含兒,跪在族長麵前,淚水飛瀉。

    簿毫刃一臉壞壞地看著悲痛欲絕的海嫿暈和螢石蠻,終於報複了海嫿暈平時對他的冷淡。

    “簿毫刃,從現在起,你就把海嫿暈一家子給關進牢裏,夜裏,咱們就祭奠海神,讓威力無窮的海神為我們謀福吧!”族長雙手舉向天空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含兒也就是嵱兒早已經睡醒,他在他母親的懷裏聽清了一切,知道族長糊塗,巫師奸詐,簿毫刃不懷好意,於是,他再也忍不住從她母親懷裏滾了下來,雖然現在他隻有一歲的身體,但是,還是站在了族長麵前,說道:“族長,請你重新徹查另外一個太陽升起來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我相信,這個太陽的出現絕不會是我們一家人的原因!”

    族長樶岩理看著眼前小小的含兒,隻見他身上裹著小獸皮,頸上戴著一串海螺項鏈,他的腳上戴著紅色的石頭鏈子,族長樶岩理問道:“你,這個小小的孩子,你是誰,我們大人家講話,輪不到你說話!”

    這時候族長身邊的小女孩薆生拉了拉族長樶岩理的黃金衣角,薆生是族長樶岩理最心愛的外孫子,她的母親因為生她的時候,死去了,而她的父親卻不知道是什麽人,薆生是他最疼愛的孫女。

    “尊貴的族長,我叫浩珠城,小名叫含兒,海嫿暈是我的母親,螢石蠻是我的父親,我們是一家子,雖然我小,但是,我知道天上已經多了一個太陽,但是,至於為什麽多一個太陽,我們應該去徹查此事,而不是隨意把自己的猜想強加給無辜的人身上!”

    簿毫刃聽了,大驚,他沒有想到海嫿暈會生出這樣的孩子,他記得昨天海嫿暈昨天才生孩子,今天她的孩子就看上去有一歲左右,而且,還沒有學會爬就會站立了,更加稀奇的是,她的孩子昨天生下來,今天就會講話了,而且,他講話的邏輯就像大人般那麽清晰,於是他向族長說道:“族長,你要看清眼前的小孩子,他可是昨天才生的,今天他卻又能走,又能說,還比其他的嬰兒大那麽多,族長,簿毫刃敢肯定,正是這個奇怪的孩子給我們帶來了不幸,帶來了災難,帶來了另外一個太陽,隻有處置掉這家子,咱們的村落才會保得一方平安!”

    巫師唬噥看了看天空,兩個太陽正釋放著無限的熱量,村落的人們早已經被太陽曬得皮膚冒油,他們看熱鬧的心情蕩然無存,於是他們向族長喊道:“處死他們一家子,處死他們一家子!”

    族長見村落的人們這樣高的呼聲,便向人們揮揮手說道:“我宣布,今夜就處死海嫿暈一家子,祭奠海神!大家散去吧!簿毫刃,你帶幾個人查封海嫿暈的小木屋,把這一家子關入大牢之中!”

    於是,這個部落的村民們再也受不了兩個太陽的熱浪,大家一哄而散,簿毫刃叫了幾個人把海嫿暈一家子關進了大牢,這個大牢是一個幽深的岩洞,平時裏麵奇寒無比,凡是被關押在這裏的罪人往往被凍死在這裏的為數不少。

    簿毫刃把海嫿暈一家子關進了岩洞之後,他單獨提見了海嫿暈,他見海嫿暈麵如紅芙蓉,身材苗條,兩秀眉,翹紅唇,他走上前去,把手插入海嫿暈的瀑布般的棕色發亮的頭發中,卻被海嫿暈機警地避開了。

    “你要幹什麽?請你離我遠點!”海嫿暈兩眼怒睜,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海嫿暈,你知道我是要幹什麽的,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想你,一直想你,想得如癡如醉,難道你不知道嗎?”簿毫刃上前一步,海嫿暈就後退一步,很快,他把海嫿暈逼到了岩壁邊,他伸出雙手,把海嫿贏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身子向海嫿贏靠近,他的嘴唇離海嫿贏越來越近,此時岩洞裏麵的空氣凝滯起來,海嫿贏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之後,忽然聽得簿毫刃一聲慘叫:“啊,你敢咬我的嘴唇!”

    簿毫刃鬆開了海嫿暈的手,他的嘴角流出了鮮血,他一邊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一邊把口中的鮮血吐出來,他見岩洞不遠處有岩水柱,趕緊把嘴巴放在水柱下,衝去嘴巴裏麵的血水,此時,他對海嫿暈的興趣已經全無,雖然他的舌頭沒有被海嫿暈咬下,但是,這種恥辱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因為他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人這麽殘酷地對待過他。

    “好你一個堅貞的烈婦,我成全你,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愛了,隻有恨了!對了,等一會兒,有好戲要上演了!你等著瞧吧!”簿毫刃說完,便從身上摸出了一把石刀,別看他身上這把石刀,可是這把石刀是這個村落裏麵僅有了幾把,這種石材是最堅硬的石材做的,幾乎有鑽石的硬度,砍割萬物,無所不利。

    簿毫刃拿出那把石刀在海嫿暈麵前晃來晃去,但是,海嫿暈麵無懼色,簿毫刃說道:“海嫿暈,是毀了你這張絕美的臉呢?還是毀掉你那迷人的嗓子呢?還是讓你也像你的丈夫一樣,成為一個可憐的不能說話的啞巴呢?”

    海嫿贏啪啪地吐了簿毫刃兩口水,簿毫刃平靜地拂去自己臉上的口水,他抓住海嫿贏的臉,撬開海嫿贏的嘴巴,說道:“海嫿贏,你做的一切是你自找的,既然你死到臨頭了,我還是讓你貌美如花的死去把,但是,我要留住你的舌頭,讓我在想你的時候,就看看你那美麗的舌頭,這正是不錯的選擇!”

    忽然,岩洞的洞口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而且這個腳步聲越來越近,簿毫刃隻好放下石刀,把海嫿暈重新關入牢洞,之後,他見族長的孫女薆生已經走進了洞裏。

    “你好,我可以看看海嫿暈一家子嗎?”薆生對著簿毫刃說道。

    簿毫刃臉上迎著笑,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你看望他們的時間不能太長喔!對了,你的手上拿的是什麽?”

    薆生眨巴著眼睛,說道:“我給他們送點吃的,這是我從家裏拿的生肉!”薆生的右手拿著一塊生肉說道,這塊生肉還在滴著血。

    “去吧,去吧!不過你要趕快的離開這裏!”簿毫刃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