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三個慫逼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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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一分鍾之後,我的身體就已經開始打起了擺子,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了,手上的那個八字形傷口也開始慢慢的開始腫脹了起來,乍一看,這腫脹的部位還非常光滑,我沒管那個男人,抬腿就直接進入了房間裏麵的浴室之內,從左手臂之間抽出瑞士軍刀就朝著我的傷口劃了五公分左右的刀口,然後再用口袋裏麵的千仞繩在手臂的每一個關節處進行結紮,一麵血液不通,出現壞死的問題。 %%%%e%%f%%%%e%%f%d
緊接著,我用另外一隻手臂慢慢的擠壓著已經隆起的傷口,冷汗也漸漸地從我額頭流出,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侵濕,我明白,我中的是竹葉青的毒,在處理好傷口之後,我必須馬上去醫院注射血清,因為我並不知道這一條竹葉青到底是有多毒。
我用肥皂水衝洗完傷口之後,馬上就走出了這個房間的大門,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裴婧瑤,為了不讓她擔心,我馬上將手上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身後,見她走到我麵前,我勉強的笑道:“看把你累的,頭上都是汗,行了,現在這棟房子裏麵也已經沒人了,我們也走吧……”
“嗯,你那邊怎麽樣?查到什麽線索了麽?”裴婧瑤拉著我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臂,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我滿臉是汗的搖了搖頭,現在我哪裏還能去管這麽多,我就想快點下樓,然後讓裴婧瑤去安撫一下被疏散的居民,自己則是去醫院注射,案子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是首要任務了。
等我們坐電梯到樓下的時候,我整個手臂已經開始出現劇烈的疼痛了,趁裴婧瑤不注意,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我的傷口,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的傷口周邊已經出現一個又一個的紅色水泡,傷口部位也開始慢慢的變大,十分鍾,我被咬到現在才隻過了十分鍾,由此可見,剛剛那條竹葉青的毒性,非常強烈。
我把裴婧瑤送到李銘雨他們這裏,然後千叮嚀萬囑咐,除了捕蛇人之外,誰都不能再上去,包括他李銘雨和站在旁邊的裴婧瑤。
“哎,你頭上怎麽那麽多汗?”李銘雨看了我一眼,不解的問道。
裴婧瑤見罷,馬上從包裏拿出紙巾為我擦拭,我的雙眼已經慢慢地開始模糊了起來,伴隨著越發強烈的疼痛,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走到了旁邊的一輛車內,努力的想要發動車子,可我這才剛拉開門,整個人就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我想站起來,可我渾身都沒有了力氣,等裴婧瑤他們過來的時候,我的意識已經完全沒了,說實話,我之前沒有被蛇咬過,我不知道被咬的感覺是什麽樣子的,這次也終於體會了一把,媽的,要麽不咬,一咬就被那麽劇毒的毒蛇咬傷,我這幾率,都他媽能去中彩票了。
竹葉青是劇毒的毒蛇沒錯,但被咬傷之後造成的死亡率卻很低,因為每一家醫院都會有毒蛇血清,除非你點背到沒誰了,醫院血清不足,立即轉院被耽擱了,要不然,幾乎都是能夠活過來的。
我原本以為我也會這樣,可……當我意識慢慢恢複的時候,就聽見李銘雨焦躁不安的在我身邊低聲怒吼道:“現在怎麽辦?葉澤要死了,鍾蠡不把我卸成八塊?”
雖然我的意識恢複了,但並不代表我的身體就沒事了,我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而且這次醒來,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身體裏麵的毒素已經被清空了呢,還是因為手臂上的疼痛把我喚醒的,總而言之,在我醒來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讓我萬念俱灰。
“這也沒有辦法啊,這小子對血清過敏,一打血清皮膚就開始發疹子,兩個都是致命的,醫生說隻能聽天由命了……”郭勇佳的聲音立馬從我耳邊略過。
對血清過敏?狗日的,我對血清過敏我他媽怎麽不知道,這點得背到什麽程度,我他媽才能在這救命的時候對血清過敏啊?
“你他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想他死麽?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呢,送他過來的時候用的是你的車,你別告訴我你車有問題你不知道……”李銘雨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去,這郭勇佳是存心想要我死啊。
“關我屁事啊,你以為車子拋錨我想啊?”郭勇佳反駁道。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可睜開眼睛之後我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郭勇佳,也不是李銘雨,而是一直拉著我左手的裴婧瑤,她的臉上有兩條淚痕,很淺,但近距離我還是能夠看得到的。
我反拉著裴婧瑤的手,然後強忍劇痛,摸了摸她的臉頰,強扯著嘴角對著裴婧瑤輕聲說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們見我醒了,當即什麽話都沒說,直接來到了我的床頭,眼睛瞪得跟個貓頭鷹似的,我看著他們兩人臉上的神色,馬上撇嘴說道:“我說誰在潑婦罵街呢,你兩好歹都是刑偵大隊的人,能不能有點素質,我是病人……咳……你兩能不吵吵麽?”
“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頭暈,想吐……”李銘雨急忙開口說道。
我歎了口氣,拉著裴婧瑤的小手說道:“你們少在我病房裏麵放屁,我就不想吐了,找呂一哲來吧,既然沒有血清,也就指望他了。”
“找他來有個屁用,他的一身本事都是老子教給他的,他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麽?拿著這個貼在這臭小子的傷口上,五分鍾換一次,連續一個小時之後再貼上這個就能下床了……”突然,林天拿著一條竹葉青正從門內走來,走到我房門口的時候,順手就將一隻黑色的塑料袋子丟到了我的床上,我還以為塑料袋子裏麵的是毒蛇,當即下意識反應的就跳下了床,也沒管旁邊的輸液瓶,狗日的,我是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林天不是做不出來。
不光是我,就連李銘雨和郭勇佳也下意識的跑到了我的身邊,隻見李銘雨小心翼翼的伸手指著床上的那個塑料袋,咽著唾沫問道:“林顧問,這是啥玩意兒……”
裴婧瑤沒好氣的瞥了我們一眼,從我手上接過軍刀,直接就走到了我床鋪旁將這塑料袋拆開。
“瑤瑤……你別啊,萬一是毒蛇,你要死了我咋活?”我苦著一張臉,看著裴婧瑤的背影說道。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裴婧瑤直接就拿著那塑料袋轉身,伸手從裏麵挑出了幾十貼膏藥在我們麵前晃動,白了我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們三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出息,剛剛他丟塑料袋的時候這麽輕盈,毒蛇能這麽輕麽?”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了一番,最後各自慫包似的回到了自己原來站的地方,而我則被裴婧瑤扶到了床上。
這幾貼膏藥一看就是林天自己做的,以前傷筋動骨的時候,林天也總是自己做一些傷痛膏藥給我貼,但這一次,中間那些藥劑的顏色讓我有點吃不下飯,屎黃色……膏藥的中間不應該是黑色的麽?
“我把那條竹葉青的毒腺取了出來,然後攝取了一些血清,當然,這些血清沒有被加工過,所以你應該不會有事,我說你小子,當時跑什麽跑?沒見老子在麽?老子會讓你出事?”林天過來就用力的打敲了一下我的腦門,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