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咕山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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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瑕師姐的照料,也就是灌點藥送些飯菜的操作下,沈元景兩天就恢複了許多,行動自如。讀爸爸
師姐對此也沒有感到奇怪,沈元景的前身是有過練武的底子的,平日也無災無病,這次是因為太過傷心,加之多日未食,才暈了過去。
“如此說來,‘我’是哭死的?”沈元景聽到師姐的解釋,暗地裏有些無語,這算什麽奇葩的死法:“不過這一家三口之間的感情可謂真摯,也不知道我兒是否會如此傷心?”
白無瑕看著師弟端著碗發呆,心裏歎了口氣。自打兩人認識開始,沈元景就是一副安安靜靜的模樣,仿佛什麽也不能擾亂他的心智。這幾天卻總是走神,想來是傷心過度罷了。於是她就輕輕的叫了幾聲,把師弟拉回的現實。
“沒什麽,就在是想祭拜父母之事。”沈元景回過神來,往嘴裏扒了一口飯。他迎著師姐略微有些擔心的眼神,扯出一絲笑容:“大師姐無須擔憂,這幾日我已經想得透徹。事到如今,一味的傷感也沒有用,以後我要努力活著,還要活得精彩。”
活得精彩,這句話是沈元景內心的真實寫照。上輩子他默默無聞的窩在一個小縣城一輩子,柴米油鹽便耗盡了人生的夢想。既然上天給了第二次機會,他是一定要活得灑脫,活得燦爛一些:“父親沒有達成的任務便由我來繼承,我一定會成為‘天下第一名俠’。”
“啊?”白無瑕上一刻還在感歎師弟笑起來真好看,突然就聽到了這個讓人意外的秘密:“老師還有這種誌向?”
在她印象裏麵,沈浪就是一個書生,教授孩子們讀書的時候斯斯文文的,就算是喝醉了酒也是沉默不語,從來就不鬧事,沒看出居然還有這麽大的誌向。
“他叫沈浪,他應該有!”沈元景接了一句白無瑕聽不懂的話,她嘀咕了一句“神神叨叨”,然後問道:“師弟,既然老師走了,你一個人也不方便,要不然搬到山上來吧。”
“不了,大師姐,我要替父親守孝半年。”這個世界也有守孝一說,隻不過年限短則三個月,長的三年甚至十年。當然以武為尊的世界,大多數人都不太在意這些。隻不過沈元景是讀書人家,還是比較看重這個規矩。
“好吧,我就知道!”白無瑕有些無奈,這個六師弟一向如此,四年前拜自己的父親為師之後,每天早晨上山跟著大家一起讀書和練武,晚上一定要回家,再晚也從不留宿:“不過你畢竟才十四歲,留你在這裏,我有些擔心。”
“大師姐盡管放心,我從小習武,又跟著師父學了這幾年功夫,等閑人士奈何不了我的。”沈元景放下碗,指了指掛在牆上的寶劍,又說道:“再者,這月河鎮周圍,誰敢對白羽門的弟子下手?”
“也是,咱們雖然不是大門大派,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也不是誰都惹得起的。”白無瑕一下就被說服了。
白羽門是白無瑕的父親白展戶二十多年前創立的。白展戶少年時家鄉遭災,隻他一人逃出,乞討千裏,趕上東胡入侵,便投了軍。
一場惡戰下來白展戶頗有貢獻,拒絕了上司的提拔,帶著軍功換來的幾本秘籍和銀錢,護送一位袍澤的骨灰到了月河鎮。奉養袍澤年邁的老母親歸山之後,又娶了當地商戶劉家的女兒,就此落地生根。
起先白羽山門隻是一個養殖場,白展戶在戰友手裏學得養鴿子的技巧,於是通過官府圈住了月河鎮一個無名的山頭。
所謂白羽,就是白鴿。這個世界,鴿有白鴿和黑鴿之分。
黑鴿者,身形矯健,堅忍不拔,忍饑受餓也要把一段文字奉上,是為信鴿。
白鴿者,膘肥體胖,偷奸耍滑,吃飽喝足後僅“咕咕咕”的叫喚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