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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太子殿下。”

    “爾等有何才能?”

    “在下朱武會打洞,可以挖通數十米深的洞穴而不塌,在下張文研易經十餘載,精通多種勘測地理形勢的法門。”

    “哦,看來還是大才,來人賜千足金,封朱武、張文二人為百隊長,我給你們一個月時間,你們將你們的這些才能教會這百人的隊伍,一個月後於我有大用,教的好,升官發財都不是問題,教的不好…”

    “教得不好,我等提頭來見太子殿下。”

    “好,下去吧。”

    冉智一揮手,將今日最後一波前來投靠的人才接待完畢。

    “殿下,剛剛那兩人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多半就是倒鬥的不正經人,就算殿下想要千金買骨,這也太不值了吧。”

    站在一邊的小將楊融見朱武、張文二人走後,迫不及待的跳出詢問道,要知道最近這麽多日子來,楊融可是見過不少才思敏捷的有名才子在被冉智太子接待後,也隻是隨意打賞了數十金和隨意授銜一小吏便不再過問,今日卻對這兩旁門左道之人大加賞賜。

    “哈哈,楊融,你還是太嫩了,不要小瞧了這些旁門左道,要知道會打洞也是一種戰爭人才,這天下的戰爭可不光隻是在平原草地裏發生,最慘烈的戰爭永遠都隻是攻防戰,我瞧那朱武肩膀異於常人,手臂也奇長無比,雙手老繭更是布滿手麵,這可不是一個一般打洞的人才,不可小覷。

    而張文這人更不簡單,如果我沒看錯張文是一個風水學有所成的風水師,風水學的流派比較多,但總的來說分為形勢派和理氣派兩大類。形勢派注重的是勘測地的地理形勢,主要以,龍、砂、穴、水、向來斷吉凶的。易經易學難通,張文以易經入風水,其本領絕對不容小視。”

    冉智看著殿外射進宮殿的一束陽光,意味深長的對著一邊的小將楊融解釋道。

    “殿下大才。”

    聽見冉智太子殿下跟自己的解釋,楊融一下子恍然大悟,連忙叩首謝恩。

    “哈哈,榮之讓你跟著我一起旁聽也有些時日了,你知道我有何用意嗎?”

    看著自己座下單膝跪地的小將楊融,冉智麵無表情的說道。

    “屬下愚鈍。”

    楊融想了許久,這才難為情的搖了搖頭說道。

    “因為你很聰明,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冉智太子盯著楊融半天一句話都不說,帶給了楊融如山的壓力,汗水都濕透了胸襟的時候,冉智太子終於開口了。

    “臣知錯了。”

    楊融一聽到冉智太子的話,原本就已經濕透的胸甲,更是汗如犛牛,連滾帶爬的雙膝跪地認錯道。

    “自己下去領十軍棍。”

    看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楊融,冉智的話沒有一絲情緒,卻讓楊融如釋重負的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

    帝威如山,這冉智還隻是太子,就這麽大的威嚴,真不知道冉閔大帝的帝威是多麽的可怕。

    走出大殿的楊融,一邊撲打著自己剛剛差點嚇死的小心髒,一邊胡亂的猜想著。

    “唉,人才難尋啊!”

    看著楊融遠去的背影,冉智恨鐵不成鋼的歎了一口氣。

    自己的招賢令已經發布天下有一段日子了,這些天來前來投靠的人卻也著實不少,但其中卻鮮有人才,大多是一些雞鳴狗盜之徒,跟冉智現象中那種天下英才競相來投的情景相差甚遠。

    自己現在武有李靖,楊融、蔣幹、鄭係等一甘人等,其中有效忠自己的,也有效忠父皇冉閔的和牆頭草類型的兩麵派,但至少現在都是聽從自己的指揮。

    可文臣,自己卻是一個沒有,自己打下了羌戎兩族偌大的領土,結果一半都給氏族的人給搶了去,就是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文臣可以派遣到地方開展各種民生農耕。

    “太子殿下,大喜啊!大喜!”

    就在冉智一臉愁眉不展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蔣幹爽朗的笑聲。

    “蔣叔,何喜之有?”

    看到蔣幹一臉喜氣洋洋的從殿外跑過來,冉智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在招賢館結識了一位真正的有識之士,可為殿下分憂!”

    蔣幹一臉神清氣爽的笑著大聲說道,那爽朗的笑聲都讓大殿的瓦簷抖了三抖。

    “哦!如此說來,我到是要見識見識!”

    聽到蔣幹如此誇一個人的學識,冉智到是真想見識見識了。

    “還好我早有準備,我已經把他帶來了,就在殿外!需要我現在就去把他請進來嘛?”

    蔣幹這是在招賢館的日子呆得真心要吐了,這次難得遇到個外貌奇佳,氣質非凡,吐文嚼字都十分不凡的人才,一定要好好推薦給殿下,讓殿下給自己調回軍營。

    “不急,我得給他出道難題試他一試!”

    看到蔣幹這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冉智也是頗有興趣,想要看看這位人才到底是何等的不凡。

    大殿外,一介布衣,青衣麻布,體格不幹癟還略有些健壯,但是一副文人打扮,隻不過腰間懸掛的一把利劍卻又讓人覺得仿佛是一名書卷氣息濃重的劍客,其隨意站立在宮殿門外,卻讓門衛都不自覺緊張了三分。

    “門外可是許餘,許仲春先生?”

    布衣劍客打扮的文人沒有站多久,宮殿外急忙跑出一個小黃門,恭敬的問道。

    “正是在下。”

    許仲春沒有因為對方是一介太監而有任何鄙夷,更沒有因為對方是名太監而有任何巴結,隻是謙恭的回禮道。

    “太子殿下有請。”

    小黃門傳完了話,便轉身在前帶路,許仲春沒有多想,便跟了上前,不過就在進殿前將隨身的佩劍給摘下了,這時候的許仲春才更像個文人,而不是劍客。

    讓許仲春沒想到的事情,自己這才剛進大殿,就看到大殿之上有一些百姓跪倒在地,對著高堂之上的一官員哭訴著什麽。

    “明明是你家的牛先攻擊我家的牛,憑什麽要我賠錢!”

    “放屁,明明是你家妞先撞的我家的牛,我家牛都被你家牛給撞死了,你還不賠錢嗎?”

    “你才放屁,如果不是你家牛攻擊的我家牛,我家牛就不會我受傷了,你也賠我錢!”

    “大人啊,這人胡攪蠻纏,我家牛都被撞死了,他還要我賠錢,還請大人主持公道。”

    “你惡人先告狀,大人,我家牛本來在田裏耕地好好地,就是他家的牛先跑過來頂我家的牛的,不然兩隻牛也不會打架,現在我家的牛都受重傷了,這混蛋還要訛我錢,我才冤枉。”

    “肅靜!”

    這是整哪一出啊?

    一進門的許仲春看到眼前的場景先是一愣,然後便想到了什麽,看來這魏國的太子並不看好自己,還要試試水。想到這的許仲春摸了摸自己胡須,眯著眼睛心中已有所不悅。

    “這…”

    高堂之上的官員聽著底下百姓的民訴,也是頗為頭疼,這連日來如這般案件的雞皮蒜毛的小事情多不勝數,有的還好辦,可一些扯皮的事情可就真的難辦了。

    就拿這件事來說,如果按照事情的原委來說,兩家牛各有死傷,一家死了牛,一家傷了牛,但誰先攻擊的誰,這事情根本沒法知曉,現在要是各打五十大板,根本無法服眾,更何況現在自己這公堂之上還有著一個特殊的人太子殿下在看著,自己如何能判。

    “你覺得這案件該如何來判?”

    就在高堂之上的官員思前想後的想要找出一個萬全之策卻無可奈何的時候,許仲春身前突然走來一位翩翩少年,雖年輕但氣勢如虹,雖麵嬌但龍虎之資,少年貴氣逼人,一副貴公子模樣。

    “兩牛相鬥,一死一傷。死者共食,生者共耕。”

    聽到麵前這位貴公子的隨口提問,許仲春輕藐的略微搖了搖頭,隨手拿過身旁小吏的毛筆,刷刷地幾筆,在紙上寫下十六個大字。

    “哈哈,好好好,去把這幅字給堂上送去。”

    貴公子看到許仲春沒有絲毫多想,一氣嗬成的寫下這十六個大字,眼中更是神采奕奕,笑著拍手稱讚道,同時示意下人將許仲春的字送給堂上還在苦思冥想的官員。

    “仲春先生,剛剛有所冒犯,還請求您的原諒,可否隨我入幕一敘。”

    貴公子或許是看到了許仲春的不滿,在十六字判案拿走之後,貴公子突然行大禮對許仲春表示歉意,同時邀請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有令不敢辭也。”

    看到冉智太子如此的誠懇,許仲春頓時剛剛腹中升起的那小搓怨氣頓時散的一幹二淨,連忙扶起冉智,開口笑道。

    貴公子就是冉智,既然許餘的才華已經得到驗證,那麽在待在這裏也沒有必要了,看到許餘的十六字判決,冉智心中已經酌定這叫許餘的一定是遺落在凡間的一顆明珠,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