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瑞粘杆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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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作真快!

    雲無憂朝門口看了一眼,再一回頭,便發現中年書生早已氣絕身亡。

    硬碰硬非雲無憂的打算。

    沒做好準備是一回事,另一方麵,他也沒那個實力。

    順手摘下他腰間的儲物袋,又把鎮魘往上一蓋,一股近乎濃鬱到實質的紅光沒入。

    小道士微微欣喜,隨即破窗而去。順帶著一個除跡的buff,走了個幹幹淨淨。

    而就在他走後沒多久,那三名麵容普通的男子便來到了這間屋子,看到中年書生的屍體,臉色大變。

    ……

    半個時辰後,一間酒樓二樓,小道士一人要了幾個小菜,臨窗而坐。

    堪輿圖他看了,隱幽穀就在山水縣內的包頭山內,離著縣城不遠不近。

    去隱幽穀肯定是不能去的。

    現在自己行蹤暴露,那勢力肯定會對隱幽穀嚴加看管,說不定就會在那裏頭布下天羅地網,靜待自己上鉤。

    他想的是,先去這山水縣衙探探口風,看這官府是個什麽態度。

    哪怕真不行,但憑借自己毒奶的天賦,能策反一個也算一個,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

    他也不打算靠著自己小粘杆的身份去,而是準備以一個練氣巔峰的野修去找一下那山水縣令,看他到底是個什麽反應。

    說做就做,小道士一邊吃著飯,連道袍都沒帶紅的,便從練氣初期突破到了練氣巔峰。

    以他練氣巔峰的修為要去見縣令,還是很輕鬆的,歸元期的話,一個縣內也沒幾個。

    山水縣令是一個身材普通,容貌普通的普通中年男子,名叫王宣鬆,硬要說有什麽不一樣的話,就是對雲無憂這個練氣巔峰的小道士態度很強硬。

    進門就直接大馬金刀地往主位上一坐,不耐道:“有話快說!”

    就這德行?

    小道士心中冷笑,臉上卻是眯眯笑,“不知大人對這山水縣‘換生’一事,怎麽看?”

    王宣鬆臉色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什麽換生!本官可沒聽說過,你別在這胡說八道!有沒有別的事?有就快說,本官沒這麽多的閑工夫和你在這浪費!”

    知道,但不想管。

    這就是他的態度,沒明說,但雲無憂很輕易就看懂了。

    “王大人真不想管?這事,上麵可都知道了……”小道士循循善誘,瓦解著他內心的防線。

    “什麽上麵,什麽換生,我山水縣好的很!根本沒那麽多事情,你少在這亂說,小心本官將你打入監牢!”

    王宣鬆急了,他知道這山水縣的換生一事有多猖狂,但為了某些自己的原因,卻一直沒敢管。

    雲無憂不在掩飾心中的嘲諷,冷笑道:“王大人真那麽不怕死?貧道可以告訴你,粘杆處的大人已經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說完立即心中祈福了一句,祝王宣鬆內心沉穩,古井無波。

    很快哈,王宣鬆就慌得一批了,伸出的手顫抖著拍在桌子上,氣急敗壞道:“一派胡言!”

    “你真不打算對吳家動手?!”

    雲無憂質問道。

    “我沒證據啊!本官一點證據都沒,怎麽敢動手。”王宣鬆眼見著退無可退,所幸直接坦白,雙手顫抖道。

    “放屁!”雲無憂霍然起身,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看著那難以置信的山水縣令,雲無憂從芥子物中取出那通體泛著濃鬱紅光的鎮魘放在他麵前,一字一句道:

    “大瑞粘杆處行事,何須證據?”

    “何須證據!”

    雲無憂大喝道:“貧道今日就問你一句,吾欲對吳家動手,你王宣鬆派不派兵?”

    王宣鬆傻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粘杆處真的來了,還來的是傳說中的小粘杆!

    揚州一金甲八大銀甲,換句話說,整個揚州也就隻有八名小粘杆。

    那種傳說中的人物,今日竟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待,待下官回去考慮一二,再來給大人答複……”

    王宣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朝雲無憂拱了拱手,甚至連道別都沒,就立馬倉皇離去。

    沒救了,看著他狼狽出門的模樣。

    就這樣的還能當上縣令,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再次內心祈福了一次,祝他膽小如鼠,不敢派兵之後,他便出門而去。

    也不敢逼的太急。

    一個歸元後期要是狗急了跳牆,自己可就嗝屁了。

    可沒想到剛一踏出縣衙的大門,便有一名衙役湊上前來,低聲道:“道長,縣尉大人有請!”

    ……

    揚州粘杆處總部最近發生了好些大事。

    其中一個就是消失已久的銀甲空峒子王者歸來,再開“穩字堂”!

    收了四名銅甲當做堂口弟子,空留一位。

    畢竟按照規矩,每個銀甲都能自行招募五名堂口弟子的。

    為此,粘杆處的粘杆們對那四名堂口弟子可是嘲笑了好久。

    誰不知道穩字堂又名烏龜堂?

    但嘲笑之餘更多的還是羨慕,在粘杆處混了那麽久的銅甲,誰不想混上個堂口弟子的身份?

    而作為穩字堂堂主的空峒子,一出任務幾十年才回來之後,前去跟金甲訴職之後,再沒出門,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麽。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就是從那粘杆處監察院傳出來的。

    說揚州僅有的八枚鎮魘印內,有一枚罪孽暴漲,積累的罪孽已經超過了其他七枚的總和。

    堪稱曆史之最。

    但這消息隻在銅甲和各個堂口弟子之內流傳。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八名銀甲將自己的那枚鎮魘送給了誰,至於問,敢問的沒興趣知道,有興趣知道的不敢問。

    於是那手持鎮魘的“小粘杆”的名聲,在一眾銅甲之中越傳越大。

    人人都在猜測他是哪個銀甲的子侄。

    更有好事者在粘杆處總部坐莊,欲借機大賺一筆,結果卻被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銀甲“不經意”路過,直接一鍋端了。

    連那名坐莊的銅甲都被他抓去,替他打掃了好幾天的洞府。

    當然,更有一件隱秘之事,隻在揚州修士圈的上層流傳。

    那就是揚州仙門靈湖山的某個祖師堂嫡傳,向那位名滿揚州的沈七音表達了愛意。

    結果不出意外地被拒絕。

    單方麵失戀的那位嫡傳弟子一氣之下,行走江湖,對外宣傳。

    不破分神不回宗!

    至於他現在的修為嘛,歸元巔峰,離著分神境還隔了靈台境整整一個大境界。

    於是他某些宗門的敵對弟子,隱隱之中已經籌措著將他從祖師堂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