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建國至今世家第一次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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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泉帶著一眾盧家嫡係破門而出。

    剛到府外,便看到剛好抵達的秦文遠等人。

    當他正準備上前打招呼的時候,卻見秦文遠冷漠的眼神直掃眾人。

    而後,說道:“程將軍,由你率領五百將士,負責包圍整個盧府,切莫讓罪人逃脫。”

    “李將軍,由你率領五百將士,負責進入盧府搜查,尋找出任何與長安天花有關的線索。”

    話音落下。

    靜!

    死一般的寂靜!!

    程處默和李君羨,是有點蒙,他們想不到秦文遠第一次指揮軍隊,竟然能臨危不亂。

    而盧家一眾人,則是不敢相信,秦文遠竟然敢帶人來抄家!

    倒是長樂,嘴角又輕輕揚起一抹笑容,好似抹了蜜一樣。

    見三軍不動,秦文遠回頭道:“怎麽了?兩位將軍,是打算選擇抗旨?抗,陛下給我暫時的權力?”

    “不不不!”二人連忙搖頭,紛紛帶兵開始行動。

    程處默包圍盧府的行動,沒受到多大阻礙。

    倒是李君羨帶兵要進去搜查,卻被盧泉以及盧家嫡係擋住了。

    開玩笑,要真的被搜了,以後五姓七望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盧泉可不會讓他們過去。

    他攔下李君羨,確定這些人不敢逾越後,而後上前拱手道:“秦神醫,久仰大名。”

    “今日一見,秦神醫果真一表人才,氣宇軒昂,難怪能破千古絕症天花。”

    “想不到我與秦神醫第一次見麵,竟是如此的不愉快。”

    “小兒盧定海若有什麽過失,我這個老頭子,在這裏給你配個不是。”

    “畢竟,他還是小孩子,或許以前一時對秦神醫你有了逾越,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望秦神醫海涵。”

    “海涵?”

    秦文遠嗤笑一聲,他帶著自家夫人下馬,來到盧泉麵前,與對方目光開始爭鋒相對起來。

    二人對視,秦文遠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小輩,而害怕眼前的老油條一分。

    “盧家主,你確定要為你家逆兒盧定海擔保嗎?”

    逆兒……

    盧泉雙眼微眯。

    他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不知道天花事情。

    而位居他身後的盧定海,看到眼前秦文遠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已經害怕的瑟瑟發抖了。

    “不錯,小兒我這個做爹的,自然可以擔保,他的人品……”

    盧泉話說一半,便被秦文遠打斷了。

    隻見秦文遠冷眼注視著身後盧定海,淡淡道:“盧家主,擔保,也得分對事情。”

    “你家小兒盧定海,把天花帶進來了長安,導致長安差點成為又一個武威。”

    “你確定……你真的能夠,保得住他嗎?”

    話音落下。

    全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一眾盧家嫡係,全都雙眼驚駭的望向盧定海。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此時聽到,人都徹底懵了。

    “定海,你真的……真的把天花帶進來長安了?”

    “三哥,你這也太武斷了吧!”

    “糊塗啊,你到底是受到誰的蠱惑了,怎麽敢把天花帶進來長安!”

    “我的天,難怪今天中午,秦神醫解決了天花惡疾,你就麵色難看至今。”

    盧家人紛紛問罪盧定海。

    盧泉此時此刻心髒也驟然跳動起來,一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怒瞪了一眼身後,頓時那些質疑的話語,都沒了聲響。

    而後,他看向秦文遠,淡淡道:“秦神醫,空口無憑,沒有任何證據,這可拿不了我盧家人。”

    此刻,縱使盧定海真的是長安天花的罪魁禍首,盧泉也會死保。

    事後,他當然會去找盧定海麻煩,而現在不能退步,因為這事關盧家的麵子問題,也事關……五姓七望與皇家的較量!

    今夜,秦文遠代表著皇室,他則代表著五姓七望,若退,那就是五姓七望向朝廷退步了!

    就是……自大唐建國以來,他們五姓七望,第一次向皇家退步。

    這種先例,盧泉可不敢開。

    秦文遠輕笑一聲,“看來,盧家主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了,戌狗。”

    “在!”戌狗鏗鏘道。

    秦文遠頭也不回,依舊盯著盧府方向,“把東西帶上來吧。”

    “是!”

    很快,戌狗走了上來。

    他看向盧泉,淡淡道:“劉福於兩天前死亡,而在他死亡之前,無論是朝廷,亦或是官府都從他口中打探出,就是由盧定海把他帶進來長安的。”

    “此乃人證。”

    “物證,則是當時運送劉福的,乃是一個密封木箱子,我們在劉福本人的配合下,也找到了那個木箱子,那正是出自盧定海掌管下的木材店。”

    聞得此言,盧泉皺眉,連忙打斷道:“就這些嗎?就這些,足以斷我小兒乃長安天安事件的罪魁禍首?”

    “你的人證物證,可都站不住腳,人證劉福可能是被收買或者威脅,物證,那更是奇怪了,現在是個人,都可以到木材店買東西,那他們,是不是都為犯人?”

    秦文遠輕笑一聲,“盧家主,此言差矣,何不聽我手下把話說完?”

    說罷,盧泉便看向戌狗,“抱歉抱歉,年紀大了,總會因為點小事,容易上火,這位小兄弟,你繼續吧。”

    戌狗點頭,他拿出一塊木頭,繼續道:“這是當日,封閉劉福木箱子的其中一塊木頭。”

    “盧家主,據我所查,此乃極品紫檀木,在整個長安城中,隻有你們盧家才有一處獲取紫檀木的地方,也隻有你們嫡係才能佩戴紫檀木做出來的東西。”

    “你們這麽做,是要向世人宣告,這乃是你盧家的象征,見此物者,如見盧家嫡係!”

    “故此,這種紫檀木,除了你們盧家之外,長安城再也找不到其他人會擁有了。”

    此時此刻,看到這個紫檀木,盧定海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

    這塊紫檀木,的確是他給玉衡的,不僅如此,負責密封劉福的整個木箱子,都是采用的這種紫檀木。

    因為當時玉衡跟他說,密封劉福必須得用上好紫檀木,否則會有泄露危險。

    所以他才給了玉衡,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想來,原來玉衡早就挖坑給他跳了!

    玉衡,早就要他做替罪羔羊了!

    盧定海越發憤怒,第一次的,他想要一個人死!要玉衡死!!

    玉衡利用他的仇恨,將他當傻子耍,要是可以,盧定海真的想要將玉衡碎屍萬段!

    而前麵的盧泉,也是臉色大變。

    他正欲開口,卻被秦文遠打斷道:“物證是鐵證如山了。”

    “至於人證,盧家主說劉福可能惡意陷害,這屬實不妥。”

    “眾所周知,長安城有其他天花患者,比如我可憐的夫人,都為劉福自首去親口坦白的,試問,明知自己罪責滔滔,準備贖罪的劉福,為何要陷害你家小兒?”

    “事實唯有一個,那就是,是你家盧定海把他帶進來的,劉福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說罷,秦文遠繼續道:“來人,把當日護送劉福進入長安的盧家下人,一眾都給帶過來。”

    很快,士兵們將四個人給帶來了。

    見到這四個人,盧定海大驚失色。

    而一旁的盧雲濤卻驚訝道:“三哥,這……這不是你的手下嗎?前些天,你整日都在吃著素食,鬱鬱寡歡,說的就是他們四人死了,你心裏難過,所以要進行哀悼。”

    “怎麽……怎麽他們又活了?”

    聞得此言,秦文遠多看了盧雲濤一眼,旋即說道:“那是因為,他盧定海殺人未遂!”

    “你四人,將當日情況說出來吧!”

    “是是是!”四人驚恐點頭。

    最後,由其中一人為代表,說道:“記得是二十天前,我們收到了三公子給我們的命令,說是要出去城外帶一份東西回來長安。”

    “當時我們四個人沒有多想,便到了長安城外指定地點。等待著另一方人的到來。”

    “後來我們,也等到了他們要負責運送的東西,就是被木箱子封存的劉福。”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這是天花患者,還以為是什麽貨物,所以便用三公子給的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的送進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