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消息!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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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府正屋,王裕與同安大長公主隔桌相坐,見到王廷章等進屋王裕端著架子輕聲說道。
    “來了!”
    “拜見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拜見老爺、公主!”
    王廷章與那漢子進屋便跪地叩頭,那紅裝女子卻竄到公主身前抱著公主撒嬌說道。
    “娘親可要給馨兒做主啊!將秦文遠和那個可惡的野種碎屍萬段。”
    “起來吧!”
    王裕剛開口招呼自己兒子與那漢子起身,同安大長公主聽得女兒所說,一張老臉上細眉豎立,竟是與王裕同時說道。
    “秦文遠將我兒怎麽了、還有另一人是誰?馨兒快說給為娘聽聽,若是那小子對你不敬,為娘定不會放過那個小子。”
    見到同安大長公主怒氣滿臉,王廷章起身後便說了起來。
    “母親息怒,容廷章慢慢說來,適才廷章率眾入城之時在那城門處遇到秦文遠與著千牛衛服飾的軍士進城,千牛衛領頭的將軍見著小妹嘴裏有些不幹不淨、胡攪蠻纏,小妹看不過便使人欲上前掌那廝臭嘴,卻不料反被那賊子捉拿言要交與官府,秦文遠此子城府極深,一直在旁邊看著,似乎在防著謝先生什麽。”
    “謝弘、你卻說來聽聽是廷章所說的那樣嗎?”
    “稟公主、家主所言絕無虛假,謝弘不敢亂言。”
    聽得公主問謝弘的話,王廷章眼裏微不覺察閃過一絲陰狠的目光,心裏將公主的祖宗八輩全都問候了一遍。
    卻原來王廷章的生母並非同安大長公主,他雖與王雨馨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在公主的眼裏王廷章知道這老娘們並沒將自己當做兒子看待,便是謝弘也是公主安排給女兒的高手,若不是這些年自己對謝弘不錯,說不得這謝弘可能還起著監視他的作用。
    “那千牛衛領頭的是誰你可查清了嗎?”
    聽到王廷章如此訴說,同安大長公主不滿地問道。
    此時謝弘一邊聽到公主所問旋即答道。
    “啟稟公主,看那小將軍所使兵器似乎與宿國公程將軍有些牽連,小人猜想恐怕那小將是程咬金的兒子也說不一定。”
    “不管他是誰,隻要敢對我兒胡言亂語,老身定不饒他,此事你們不必再管。”
    同安大長公主聽謝弘說完麵色陰沉說了一句,說完從女兒的手裏接過茶水喝了一口之後接著又道。
    “廷章!此次讓你與謝弘來長安城便是要你等出出主意看如何應對那秦文遠,王珪侄兒死得慘啊,至今還身首異處,雖然現在沒有證據是秦文遠所做,但王珪侄兒在長安城最大的仇家便是秦文遠那廝,如你王家害怕秦文遠勢大老身自是無話可說,無非就是老身的麵子被你王家人所累罷了,且看你王家如何做吧。”
    同安大長公主說完此話,氣休休起身倚在女兒身上溫言再道。
    “馨兒隨娘回屋去吧!等他們父子在此商議。”
    待得同安大長公主攜女兒離開房間,王裕方才開口說道。
    “謝弘啊!你也下去歇息去吧,對付秦文遠的事咱們稍後商量。”
    謝弘知老家主定是要與兒子商量什麽,因對自己有所戒心而將自己打發離開,畢竟自己是隨公主嫁入王家的心腹侍衛,雖說這些年自己大多時間呆在太原王家,其實也是受公主之托除了保護小姐便是要留意王家人的舉動。
    謝弘心裏暗歎,想王廷章這些年對自己推心置腹、甚是不錯,自己也是堂堂的七尺漢子卻不敢對人敞開心扉,為了報李淵在亂世裏收留謝家的天大恩情,自己不得不做些讓人不恥的陰暗之事,實非謝某之願啊!
    懷著複雜的心情謝弘拱手告退,滿臉上盡顯落寞的神色……
    王廷章見謝弘神色暗澹心裏也是唏噓,他又如何不知謝弘此時心裏的所想,人心都是肉長的,似謝弘這種把恩情看得比天高、比海深的漢子,又怎會不知別人對自己的好而無動於衷。
    謝弘離開之後,王裕望著兒子輕聲言道。
    “兒啦!公主剛才的話你心裏可千萬別要有怨氣,我王家雖說樹大根深但現在仰仗皇家的地方還是不少,為父年事已高,想必已是在世間活不了多久,為父希望王家在兒的手裏能發揚光大,如你真正有能力將王家做大,再不願仰仗何人的鼻息,老父便是死也瞑目。”
    說完此話,王裕輕輕歎了口氣接著又道。
    “此次將兒喚來長安是為王珪之事看看如何掙回王家在京城的麵子,如我王家無視侄兒被殺之事不管,隻想靠著朝廷緝拿凶手,想必是不了了之,那我王家今後在朝廷裏的影響力就會被人看輕,唉!也怪那王珪為了他兄長王勇之事屢次挑釁秦文遠,更被長孫無忌利用他引來降聖宮道長襲殺秦文遠,這才惹來殺身之禍呀……咳……咳……!”
    見父親說話有些費力,王廷章扶著父親後背不停輕輕敲打,看著父親年邁的模樣還在為家族的榮辱興衰操心,王廷章心裏很不是滋味,想到父親在公主麵前那畢恭畢敬的小心模樣,除了傷感便是有股莫大的恨意在心底升騰,他恨自己的王家為什麽事事都要聽公主的吩咐,此次也是為了公主那自以為高貴的皇室體麵,王家不惜拿自家的利益去與徐天這種有軍方背景的人硬撼,這是在把王家往死裏推啊!
    其實要說這王家裏最清醒的人便是這王廷章了,此人行事穩健毫不張揚,從來都是將族裏的利益看作最緊要的大事,一生奉行和氣生財的道理,這些年將王家打理得頭頭是道,甚得家族中人的擁戴。
    王廷章對王珪被殺的事情也有別的看法,他這人相信因果報應,你若是不去想要別人的命又怎會惹來彌天大禍,為了一個小小的曆城寧遠將軍虛職,不惜被人利用也要去招惹強敵,那便是自己尋死又怪得誰來。
    “爹爹、兒子對那秦文遠心裏自有計較,想那曆城徐家現在是如日中天,便是皇上也不敢輕易得罪,對付秦文遠我王家決不能再如王珪那般背後施些上不得台麵的陰謀,最好是用陽謀鏟除此子,這樣既能護得我王家的臉麵又能使秦家不至於公然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