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確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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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文宣、遊啟國、吳平三人得令去後,秦文遠再於官衙中強調民生發展事宜,諸等政事交與司馬雲天總領。
    眾官員得吩咐自回任職之地各行其職,司馬雲天自去召集相幹人等對遼西的民生發展之事加大工作力度,同時將“盧龍城”建設貿易集市的工作提上日程,爭取早日開工,而一應農事則由齊州選調來遼西的新任官員負責。
    諸事安排妥當,秦文遠即令乞力蘇骨、羅士信、程處默、尉遲寶林、房遺愛和新來遼西的盧青淩做好出征準備,隨同自己往營州去會會靺鞨、奚族、高麗等軍。
    此次出征,墨菲因身體偶感倦怠,這個喜歡馳騁沙場的小妮子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性子留於平遼府中,秦文遠留下一百親衛並叮囑墨家隨行保護小姐的侍衛和奴婢,一定要保護好小姐的安危。
    ……
    唐貞觀四年九月中旬,秦家軍一萬鐵騎,突厥二千鐵騎及周倉所率數百親衛隨秦文遠往營州開撥,“盧龍城”城防由趙猛和秦懷玉率秦家軍七千騎兵駐守,為確保遼西的順利發展,秦文遠率軍將會對任何挑釁遼西平穩的敵對勢力發起無情的打擊。
    大軍出“渝關”道,不日便至營州,趙文宣與秦文遠兄弟二人就周邊被敵軍侵擾的態勢做些分析與判斷之後,兄弟二人商定由秦文遠率軍主動尋敵殲之,趙文宣則率本部兵馬做好營州防務及對秦家軍的增援與接應。
    大軍尚在營州休整之際,秦文遠從麻三麾下眼線和軍中斥候傳回的情報加以分析後發現,此次靺鞨、奚族、高麗聯軍對營州的騷擾似有種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些外族的行動裏仿佛皆有大賀氏聯盟的身影,而對營州的騷擾主要針對的是搶掠財物和破壞商路的建設,以擾亂此地商貿的正常進行。
    營州乃是從中原之地通往東北和高麗的必經之路,是陸上絲綢之路的末端,中亞、西亞等國的商人從北路草原沿絲綢之路東行,經營州往中原之地貿易或往東北亞地區與各勢力進行交易,營州如是生亂,豈不是會對秦文遠發展遼西經濟與民生的舉措帶來重大的打擊。
    地圖之前,秦文遠兀自沉吟,他心裏隱隱覺得此次的營州危情不會是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報……!”
    便在秦文遠凝視地圖沉吟之時,有親衛門外大聲呼道。
    親衛進門呈上陳老三從長安飛鴿傳來之信,秦文遠接過看後,大略便有些知道此次營州被騷擾的起因了,卻原來是陳老三探得長安城蕭瑀近期屢屢派人往大賀氏聯盟鼓動契丹部落發起對遼西的騷擾,張公謹、韋挺、王雨亭等輩也在往營州城傳訊,使張家、韋家、王家在營州的勢力勾結外族襲擾營州。
    秦文遠心裏冷笑,這些人還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勾結外邦欲致自己在遼西的發展失敗,甚至於有機會便要了自己的小命,想到倒是完美,卻不知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扯蛋,想要玩索性就大玩,小爺正愁去哪裏尋得銀兩加大對遼西的投入,這下可有解決之地了。
    將義兄趙文宣喚來,著令營州軍對全境內張家、韋家、王家於此的族人和所有的產業進行監控,如有發現異常便實施抓捕和沒收其在營州的所有家產並產業,絕不給營州以及整個遼西的發展留下任何的後患。
    趙文宣得義弟吩咐,將營州衙門裏信任的捕頭和一部分軍中斥候派出,秘密監視這幾家動靜,做好取證與抓捕的準備。
    將營州城內衛之事安排給義兄趙文宣,同時著令“鬆漠”城騎兵、步兵都督吳平嚴密監視契丹軍往東麵的動向,給“鬆漠”城一線的契丹軍形成威壓的勢態後,秦文遠率軍抵達營州靠近遼河的城池“哥忽州”為前軍要塞,派出斥候打探靺鞨、奚族和高麗在這一帶的軍事實力與動向。
    此時、卑沙城附近海域靠高麗族西北麵,張大保率秦家軍二艘最先進的戰船虎視眈眈監控著這片海域上高麗軍戰船。
    張大保很是享受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海麵指點麾下軍士的裝逼派頭,這廝除了對秦文遠心服口服外還從未服過別人,此次率領著武裝到牙齒的戰船來此,自認可以在海麵上擊殺一切來犯之敵。
    就在秦文遠率軍於“哥忽州”駐紮數日並將“哥勿州”城防剛剛接管之時,軍中派出的斥候急報有靺鞨、奚族和高麗三支敵軍,近二萬騎兵從東麵和東北麵向“哥忽州”方向異動,有向“哥忽州”發起突擊的軍事目的。
    接報軍情,秦文遠即升帳傳達應對之策,傳令全軍移營至敵軍必經之路“臥虎嶺”處展開伏擊。
    程處默、尉遲寶林率五千鐵騎為左翼,羅士信、房遺愛率五千鐵騎為右翼分別屯兵“臥虎嶺”兩麵樹木林中,乞力蘇骨、盧青淩、周倉隨自己率二千突厥鐵騎和數百親衛正麵迎敵。
    大唐貞觀四年九月十七日,秦家軍一萬鐵騎與突厥二千騎兵終是在“哥勿州”接近粟未部靺鞨族住地的“臥虎嶺”下展開與外族騎兵的大戰。
    九月的遼東,藍天上的白雲彷似朵朵的棉花飄浮,陽光裏滿目是“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的景色,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美麗、那麽的寂靜……
    突地、馬蹄敲擊地麵的震動打破這美景裏的寂靜,塵煙彌漫遮掩了藍天白雲。
    待得靺鞨、奚族和高麗騎兵進入“臥虎嶺”下開闊之地,隊伍尚有些散亂之際,突聞聽鼓聲大震,馬蹄聲咽,號音淒厲。
    靺鞨領軍將領李延宗急使中軍傳令麾下八千騎兵整軍備戰,奚族將軍赫連巴達率五千騎兵為前鋒展開攻擊陣型,高麗七千騎兵在金英得的率領下緊隨奚族騎兵。
    便在靺鞨等三路騎兵大叫著朝秦軍衝擊,兩軍間隔約有數百米之際,秦文遠手中暗紅色“畫杆方天戟”高舉,口中大喝道:
    “殺!”
    秦家軍再是一聲炮響,旋即全軍成大雁陣型發起攻擊,秦文遠率親衛成大雁頭衝在最前,乞力蘇骨與盧青淩緊隨左右,二千突厥狼騎馬背上“嗷嗷”大叫散開各自尋敵廝殺。
    數百親衛距敵百米時,紛紛抬起手臂,裝備於手臂上的連環手弩開始射出,無情的箭失瞬間便收割數百奚族騎兵生命。
    但聽得馬嘶鳴、人慘叫,跌落馬背的奚族騎兵旋即便被無數的馬蹄踩得稀爛,後繼的奚族騎兵因控馬欲避讓同族戰士免遭戰馬踩踏,反而使得大隊騎兵行動上有些遲緩。
    親衛再是一輪射擊後,各自揮舞統一的特製軍刀殺入敵陣,瞬時便是人頭滾落,殘肢斷臂四起。
    秦文遠長戟所指,所過之處皆無活口,亂軍中不知擊殺多少敵軍兵將,黑色玄鐵甲上已是沾滿血跡,束發金冠上衝天的兩根彩色翎羽在戰場上飄向那裏便昭示著死神降臨,那一片的敵軍定是傷亡不小。
    乞力蘇骨與盧青淩也是殺得興起,你看那盧青淩手中狼牙棒揮舞得章節不亂,哪裏像是初涉戰陣之人,狼牙棒所到之處皆是卷起腥風血雨,再看乞力蘇骨,一杆馬槊掃、砸得身周血花紛飛,鬼哭狼嚎,二人如入無人之境,端是英雄了得。
    二千突厥狼騎凶性大發,憑著高超的馬術和手裏的利器直殺得奚族騎兵陣營大亂。
    左右兩翼秦家軍在徐天發起衝擊之時同時出擊與靺鞨和高麗騎兵纏戰一起,但見得戰場上兵對兵、將對將抱團廝殺,直殺得陽光躲進雲層,天空暗澹,周遭林木叢中的野物被嚇得顫顫發抖躲進巢穴不敢露頭,便是那凶猛的蒼鷹也是高空盤旋俯瞰慘烈的戰場不敢降落,淒厲的尖叫聲音響徹長空。
    秦文遠殺到奚族中軍,手中長戟挑落幾員偏將後與奚族將軍赫連巴達相遇,二員猛將相見也不打話,捉對兒便廝殺起來。
    赫連巴達手中一杆潑風大刀使得呼呼生風,彷似虎嘯山林,這廝馬背上便是坐著也顯高大威猛,站地怕不得有近二米的身軀,麵上胡須幾乎占了大半猙獰的麵容,想必是奚族數一數二的猛士,奈何他今日遭遇秦文遠這個妖孽,任是他武功蓋世卻處處受製。
    秦文遠手中長戟彷似遇著對手頓感有靈一般散發出澹澹的紅光,挑、刺、劈、掃間如龍騰九天,紅色的煞氣彌漫四周,兩杆兵器相交“丁丁當當”的撞擊聲音裏火星四濺。
    赫連巴達手裏的大刀如猛虎被關進鐵籠受製,揮舞間蕩起的風聲像極被囚之虎的咆孝,憤怒卻終是逃不過如龍般翻騰的長戟束縛。
    但見得這廝有些心浮氣躁,秦文遠回戟再使直挑卻暗藏劈招,挑開對方大刀往上抬起,見得敵將已是露出胸前空門之時,說時遲、那時快,一聲大喝“著!”的霹靂聲起,赫連巴達半邊身子連著頭顱已是朝天飛起,如注的鮮血灑落半空……
    奚族領軍大將赫連巴達被斬落馬下死得不能再死,秦文遠用戟挑起這廝半截身軀拍馬疾馳戰場,使得奚族兵士見主將隕落失了軍心。
    便在奚族戰士愣神不敢相信主將已死的驚疑間,緊隨秦文遠的親衛趁勢斬落奚族大旗,齊聲高呼。
    “奚族主將被斬,投降者免死!”
    數千奚族騎兵聽到主將已死,再見部落大旗已無,軍心盡散,各自成小股四散奔逃,一時間戰場上更是混亂,秦文遠傳令不必追擊潰散之敵,盡全力圍殲靺鞨和高麗騎兵。
    靺鞨主將李延宗見奚族潰散,頓起撤離戰場之心,這廝顧不得高麗數千大軍的生死,傳令靺鞨騎兵且戰且退,不得戀戰。
    他倒是打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好主意,卻不料戰場形勢此時又哪裏是他能控製的,便在這廝不顧戰場情勢,心生退意促使麾下撤離之際,殊不知自己這是犯下兵家大忌,頓使靺鞨族騎兵失了士氣,真正是幫了秦文遠的大忙。
    見得有大股騎兵往“臥虎嶺”出口處且戰且退,秦文遠已知這靺鞨騎兵之意,遂率軍急速堵住出口,親衛俱取下背著的鋼槍於出口處兩麵略高的地勢舉槍射擊,“劈劈啪啪”的槍聲中數百靺鞨騎兵命喪黃泉,後麵湧上的騎兵見前軍瞬時死在不知名的武器裏皆是驚慌起來,紛紛回馬再往戰場返回,其勢已是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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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士義與房遺愛率數千秦家軍騎兵殺到,匯同乞力蘇骨麾下突厥狼騎將靺鞨騎兵包圍,不遠處高麗數千騎兵被程處默與尉遲寶林所率數千騎兵緊緊纏住,戰場態勢被徹底分割開來,潰散的奚族騎兵此時群龍無首,周倉率親衛逐一擊殺。
    秦文遠舉長戟指著已被包圍在戰團裏的靺鞨騎兵大將軍李延宗對身邊乞力蘇骨與盧青淩大聲喝道。
    “傳令全軍縮小包圍圈,看本官斬殺這廝!”
    二人得令,放馬揮軍進逼靺鞨騎兵,羅士義與房遺愛見徐天這邊動靜已知其意,旋即揮軍縱馬衝殺,靺鞨騎兵頓感四麵受敵,慌亂間李延宗突見有紅色戰馬似騰雲般向自己奔來。
    李延宗頓感心中警兆升起,雙臂掄起手中馬槊欲拍馬避讓,卻又哪裏還來得及。
    “碰!”的巨響聲音傳開,李延宗手裏兵器已被蕩飛。
    這廝頓感雙臂發麻,虎口已是震出血跡。
    “好大的力!”
    李延宗邊是心裏暗道,邊是將身子伏於馬背,坐下白色馬匹端是神駿,一聲長嘶邁開四蹄便跳躍而起,彷若天馬行空沒有軌跡,秦文遠心中見之不禁暗暗喝彩。
    坐下“赤兔”乃是馬中之王,同是四蹄翻起彷若紅雲飄飛,一白一紅兩馬展開腳力竟似如人般要分個輸贏,“噅噅!”的嘶叫聲音裏兩馬漸漸靠近。
    李延宗見敵將緊追不舍,馬背上彎弓搭箭連續幾支箭失射向秦文遠。
    秦文遠用長戟撥開箭失後將長戟斜背並同時於馬背上取下複合弓弩,大聲呼道。
    “小道爾!看某家使弓弩取你性命。”
    話落、三支箭失帶著尖嘯的破空聲音便連珠射向李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