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反對!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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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出征兵將轉入休整,將奚族儒將蘇進武送往齊州“曆城”學習之後,秦文遠於府衙召集乞力蘇骨、程處默、羅士信、房遺愛、秦懷王、尉遲寶林、盧青淩、周倉等軍中將領座談此次戰鬥的得失,他是想要將此等戰後總結的良好作風於軍中形成慣例,已至從中找到不足而提高軍隊的戰鬥力。
    和諧的談論之後,秦文遠敕令提拔盧青淩為六品騎都尉與程處默等年輕小將平級,使人上報朝廷並將幽州“古北口”守關總兵被擊傷之事寫成奏章呈報兵部。
    諸事處理完畢,秦文遠終是於係列的軍政事務中清閑下來。
    平遼使府衙後院住宅區,身子感困倦的墨菲似已恢複過來,睡房中著一襲紫色的裙裾坐在秦文遠懷中。
    “都是你這混蛋,妾身問診郎中後方得知前些日困倦的原因,卻是妾身懷上了你家小混蛋以至如此,鑒於此等情況,菲兒想要回玄園家中養胎?”
    秦文遠聽得墨菲所說,將懷中的人兒緊了緊打趣說道。
    “恭喜咱菲兒要當娘親啦。”
    “菲兒如是想要回家中養胎有何不可,過些日為夫要往幽州麵見衛孝傑,那時夫人可隨同前往,待到幽州後再使人護送夫人往曆城如何?”
    “嗯!”
    ……
    數日後秋高氣爽的清晨裏,秦文遠率數百親衛及墨家數十高手起程前往幽州,墨菲騎著匹白色的戰馬與秦文遠坐下的紅色馬匹齊頭並進。
    白色戰馬乃原靺鞨主將李延宗坐騎,營州城外李延宗被秦文遠斬殺後此馬自是歸了秦文遠,帶回“盧龍”城後便送歸了墨菲。
    要說這世上萬事皆講求一個“緣”字,但凡生物皆有靈性,先是這匹白色的戰馬隻願與紅色“赤兔”呆在一處,其後更是除了喂養的馬夫外誰也不能靠近,偏偏見得墨菲甚是乖巧,而墨菲似乎也被此馬全身如雪的白色毛皮所吸引,一人一馬映入眼簾,端是相得益彰,更顯女將英姿颯爽、馬匹神駿。
    柔和的陽光下夫婦二人皆是身著甲胃,束發的金冠上同是兩根五彩翎羽高高飄揚,碩大的“秦”字旌旗下兩張麵如冠玉的臉龐笑意盎然,好對羨煞旁人的神仙卷侶。
    一路緩行,看雲卷雲舒、落葉飄舞嚐盡秋之美色,此乃徐天來到遼西之地後還是初次陪著愛妻盡情領略北地的風光,隻可惜愛妻身子有孕不能在遼西多呆,否則他還真舍不得妻子轉回家中留下自己孤身一人。
    眾親衛和墨家高手簇擁著夫婦二人過燕山豁口,沿著燕山南麓傍海道的平緩陸地前進,暮色時分便進入幽州轄區境內,在一個名喚“薊慕”的村莊,全軍駐馬休整,補充糧草,數名狙擊尖兵不待徐天吩咐,帶著些幹糧便隱身四周,做好警戒。
    親衛享受的這些幹糧均是秦文遠從係統倉庫中拿出的壓縮幹糧,全軍隻有他麾下最忠心的親衛才得以配備這前世軍隊中戰士在野外裝備的物品。
    秦家軍兵士都以能做少帥的親衛為榮,一旦被選入親衛營服役不知會羨煞多少袍澤。
    十月的北地,夜間有些寒涼,星光下,一堆篝火燃起,火光映照兩位相依的人兒,不遠處親衛皆是隱身於黑暗之中默默地守護。
    已是脫甲披著棉布外罩的墨菲將身倚在夫君懷中若個小貓般柔順,似睡非睡雙目微閉,鼻翼顫動嗅聞著夫君身上熟悉的味道,臉龐顯得是那麽的安詳和幸福。
    ……
    黎明終是在墨菲對夫君的不舍中悄悄來臨。
    秦文遠抖落夜晚凝聚於甲胃上的露珠,輕輕拍醒懷中用棉毯包裹的人兒。
    她從秦文遠懷中響起,墨菲睜開雙眼便見夫君微笑的麵容,這妮子望著夫君有些疲憊的雙目甚是心疼,嬌聲斥責夫君為何不早些叫醒自己去軍帳休息。
    秦文遠嬉笑而道:“這不是怕吵醒你嗎?”
    簡單的話語透著深深的愛意,墨菲頓感眼紅,暗怪自己竟如此粗心,怎地就讓夫君抱著自己坐到天明,這份濃濃的真情,如何不叫她心裏的感動情不自禁。
    軍帳裏,墨菲在隨行丫環的幫助下束甲妥當,看著在一旁微笑望自己的夫君跺腳撒嬌。
    “呆子!還沒看夠,也不知幫菲兒束甲。”
    “這輩子都看不夠啊……!”
    秦文遠說著,輕攬墨菲細腰,夫妻相擁片刻便出軍帳。
    數百著大唐甲胃的親衛和著勁裝的墨家高手再是緊隨徐天和墨菲,過幽州城池再往東南方向疾馳數十裏後方勒馬暫停。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
    道旁、夫妻二人下馬溫存片刻後道別,秦文遠將墨菲抱上白色戰馬,對護送墨菲回齊州的數十親衛和墨家護衛好一陣叮囑,眾皆保證誓死保護夫人安全到達“曆城”家中。
    所謂關心則亂,此一路過去很快便至幽州範陽城,過了範陽城便是齊州大都督府管轄的範圍,除了路途辛苦,哪裏會有什麽危險。
    望著愛妻及眾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裏,秦文遠翻身上馬,吩咐親衛回馬再入幽州城池。
    秦文遠卻不知道,便在他送愛妻離開之時,幽州城都督府中衛孝傑正與前往遼西任職監軍和傳旨的太監,出任“古北口”守軍總兵的薛仁貴品茗閑談。
    按說這出任遼西監軍的封博文與傳旨太監應該是過幽州而往遼西“盧龍”城拜見秦文遠,二人出長安城時早有蕭瑀、長孫無忌、韋挺等攜薛仁貴於城外長亭相候,見得二人儀仗過來,蕭瑀等相邀二人於亭中奉茶。
    封博文早是知道朝中於他出任遼西監軍的爭執,自是感謝蕭瑀、長孫無忌等在朝堂上對他的力挺,他也知道這些人與平遼使徐天多有仇隙,然、這廝卻錯誤地認為隻要朝中有蕭瑀、長孫無忌、韋挺等勢力的支持,他便能在遼西壓住徐天。
    數人於長亭中相見甚歡,蕭瑀、長孫無忌等將封博文好一番誇讚,品茗間談些針對秦文遠的隱晦之言,亭子中皆是聰明人又如何不知話中之意,各自心照不宣達成默契,眾舉杯相慶祝封博文此去遼西前程萬裏。
    封博文等到達幽州時,竟是直入都督府拜見衛孝傑並在此停留已經二日,衛孝傑自是熱情歡迎,極盡奢華的招待使封博文已是不知自己竟為何人,酒色之下哪裏還記得蕭瑀、長孫無忌等對他的期望,如不是太監催促往遼西傳旨,這廝怕是還要在幽州停留數日。
    衛孝傑等在都督府品茗之時,封博文終是說出明早欲往遼西上任的話語,便在衛孝傑、薛仁貴對這廝的奉承中,有都督府親衛稟報平遼使徐天來訪。
    聽得親衛稟報,衛孝傑、封博文等大感意外,稍作思索後,衛孝傑攜封博文等出都督府相迎。
    見衛孝傑相迎,秦文遠拱手而道。
    “秦某不請自來隻因有事尋衛大人商議,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秦大人說哪裏話,你我同殿為臣,既是有事相商何來打擾一說,請衙門中說話便是。”
    言畢、衛孝傑作請狀,秦文遠回禮率數名親衛往內緩步而入,見得旁邊薛仁貴裝作不識,反倒對那太監有些興趣,難不成皇上有旨意下達幽州,是否與自己前些日廢了“古北口”守軍總兵的事情有關呢。
    眾進入衙門廳堂,賓主再是一番客氣落座,那傳旨意的太監竟是有些顫顫兢兢上前拜見徐天。
    太監深知自己任務是往遼西傳旨,然卻在此地多做逗留,如是被皇上知道,最輕的懲罰便是杖斃……
    聞聽太監之語,秦文遠方知其是往遼西傳旨,對於太監借口因旅途勞累才在幽州做短暫停留之理由,他也並不點破,隻是微笑不語。
    其實、從前幾日長安城陳老三傳來的情報裏徐天便已經知道朝堂上發生何事,對李世民往遼西派出監軍使一事,他的態度正如李靖、秦世積等的態度一樣,要派你便派唄,遼西軍政掌於自己之手,其它人來了不過是擺設而已,說不得自己還可利用這監軍使陰朝廷一把。
    望著那與薛仁貴坐在一處的中年儒生,估計這廝便是往遼西的監軍使,在其沒有表明身份之前秦文遠當做空氣般渾如沒見,同太監閑扯幾句後便與衛孝傑再是談了起來。
    “衛大人、某家今日造訪貴處乃為幽州往遼西的商道之事而來,遼西正值發展時期,其商道的暢通將起著重要的作用,古北口、山海關、居庸關等隘口是來往於大唐腹地與遼西乃至整個東北地區的必經之路,其中尤以古北口為重,大量的商隊將於此進入燕山山脈沿海道進入遼西數州城進行商貿,秦某請求衛大人能給予這些商隊方便並降低過關的費用,遼西每歲當分給幽州些許利益當做補償,不知衛大人以為如何?”
    衛孝傑自是知道秦文遠來意,待得秦文遠說完之後,這廝故作沉吟不語,卻不料旁邊薛仁貴起身義正詞嚴說道。
    “秦大人休得管我幽州之事,如今古北口乃本將駐守,想要從此過須得遵從我等規矩,別人懼怕你秦家軍,薛某卻是不放在眼裏,如是再敢於古北口鬧事休怪某家無情!”
    “你是個什麽東西,竟敢與秦某這樣說話!”
    秦文遠聽得這廝囂張,其麵上的表情瞬時冰冷,望著這廝不屑而道。
    “放肆!上官麵前哪有你說話的份。”
    衛孝傑假意斥責薛仁貴後對秦文遠再是言道。
    “秦大人休要介意此僚無禮,他乃朝廷新任命駐守古北口從五品歸德郞將薛仁貴,此子乃謝弘徒兒,其師與秦大人校場比武而隕,甚是可惜,薛仁貴功夫盡得謝弘所傳,其武藝青出於藍而用於藍,朝廷派其任職古北口也是看重此子文武全才,往後還得秦大人多多提攜才是。”
    聽得衛孝傑舊事重提,且是當著謝弘徒弟之麵,秦文遠知衛孝傑用心險惡,今日商談之事怕是不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既來之、即安之!
    秦某豈是怕事之人,如是衛孝傑識趣便一切休提,如是這廝有意為難,說不得小爺便要給他些顏色看看。
    秦文遠如是想著對衛孝傑便有些陰陽怪氣玩笑起來。
    “衛大人麾下真是人才濟濟,卻又憑般不懂規矩,似此等芝麻大的官兒敢在上官前如此無禮早該被架出廳堂軍棍責罰,當然、衛大人帶兵有方,秦某自然不會多說什麽,但如是此等不知天高地厚之輩再敢出言不遜,不知收斂,秦某定會帶衛大人教他怎麽做人,如何知道上下謙卑,衛大人想必不會反對吧!”
    被衛孝傑假意嗬斥的薛仁貴聽到此語氣極,漲紅著臉不敢再言什麽,望著秦文遠的雙眼卻是充滿恨意,如是這廝知道自己長安城被襲之事乃是秦文遠所為,怕不得此時就要與之拚命也說不一定。
    衛孝傑“嗬嗬”笑著接過秦文遠話語。
    “秦大人說笑了,秦家軍軍紀嚴明,衛某領軍自是不能相比,聽秦大人之意是要本官關照通往遼西的商隊,此點秦大人無需相求,衛某自然會按規矩行事,不過,幽州關隘的防備牽涉大唐安危,對過往的商隊仔細盤查也是應盡之事,斷不會因遼西發展而有半分鬆懈,至於關隘收取費用則是守關將士根據商隊規模而定,衛某便是想要插手也收效不大,最多隻是打打招呼盡力關照,如有使秦大人不滿之處,還請體諒守關兵士辛勞。”
    秦文遠起身大笑,他已經知道衛孝傑是何意思,既然商議不通還談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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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自己此來幽州已算是給了衛孝傑麵子,幽州守軍如是敢於為難商隊,斷絕往來遼西的商道,那小爺便使軍取了“古北口”自己守衛便是,那時看你衛孝傑當之奈何。
    打定主意,秦文遠拱手對衛孝傑笑著說道。
    “告辭!秦某真誠希望衛大人能夠三思某家提議,對往來於遼西的商道徐某定然要維護其順通,如是發現有人從中作梗,那便休怪某家無禮。”